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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花心男动真情-意品悠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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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襦袍老者向贝兰孙望去一眼,环顾四周,摇头一叹:“后生可畏,老夫贝锦倩。” 
  闵友意一听这声音,拍掌低叫:“啊,你是守刀的老头。” 
  贝锦倩扭头看他,端详片刻,又盯着玄十三打量一阵,突然转身向林间走去。遥池宫护卫让出一道,他穿过后,直接来到饶奋藻所立之处。 
  四目相对,皆是华发苍苍。 
  贝锦倩先一步打破沉默:“你我间的恩怨,何苦难为小辈们。我当年误杀你子,欠你一命,今日,你要我断手断足方能解恨,我自断便是。”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3)   
  饶奋藻瞪着他,眼中是一段难解的怨恨。 
  “饶兄,”贝锦倩苦笑,“当年误杀,我心生愧疚,封刀退隐。我曾发誓,有生之年绝不出洞,我以为你我无缘再见,没想到还有今日。小辈们戏闹江湖,后生可畏,我多得丑相禅师开导,今日才悟得拿起与放下。”他向贝兰孙投去一瞥,眼中既有慈爱,亦有愧疚,“我儿兰孙,自幼失母……我身为人父,亦对他有愧,我杀你一子,偿你一命,是否能化去你心中怨恨,别再为难我儿?”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一声清亮佛喏,坡林里走出一名小和尚,他身后跟着一名脸有疤痕的老和尚。那疤痕触目惊心,令老和尚看上去有些丑怵之态,而小和尚眉清目秀,僧袍鼓风,倒颇有些法相庄严的味道,众人听他道:“饶兰若,贝兰若,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饶奋藻见了老和尚,表情小小一怔,喃道:“丑相……” 
  “饶兰若,此时不放下心魔,更待何时?”丑相清声吟语,似佛法扬诵。 
  年过半百的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岁月不饶人,彼此眼中已无年轻黑发时的模样,云烟过眼,两人却不约而同回忆起年轻时对酒当歌的豪情。 
  曾经,他们是朋友…… 
  他痛失一子,他心怀愧疚…… 
  此时不放下心魔,更待何时…… 
  更待何时…… 
  岁月流逝,某些事情像沙石一样沉淀下来,某些事情却如细尘般流入大海,再无痕迹。满头灰白的今日,两人突然大彻大悟,相逢一笑泯恩仇,皆大欢喜——这是结局? 
  休想!闵友意皱眉。 
  丑相与两人说话之间,玄十三已走到闵友意立足的坡石边,他摇摇手,退了拾衣的两名部众,表情有些怪异,“他是贝锦倩?嫣,你认识他?” 
  “……”闵友意瞪他。 
  “啊,”似想起什么,玄十三正色道,“嫣,我没有躲在树上看戏,真的是刚刚赶到。” 
  这话言下之意,即是说他没有隐身某处看戏,也没有故意等到危急关头才跳出来救人的恶趣好,那种出场方式或许适合某些江湖英雄,但不适合他。 
  “老子知道。”尊敬归尊敬,面对男人,闵友意的习惯一向不改。况且,这种事随便提提就好,没必要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解释吧。 
  玄十三似是听习惯了,捂嘴轻笑,神态轻松,眸子一转,他忽然向侧方瞥去一眼,笑道:“姑娘看够了吗?” 
  被……被发现了……蹑手蹑脚的女子颊上飞红,捏捏竹签,怯怯从树后走出来,她身后是一位绿袍公子。 
  “画画的?”玄十三走向二人。 
  “在下楼隐,幸见玄尊。”绿袍公子浅笑抱拳。能靠近此处,他也小有惊讶。两方对阵时,长孙淹左瞧一下右瞧一下,他随着她的步子保护,倒也没注意走到什么地方,直到她如猫儿般停在一棵树后,口里念着“形俊形俊”,他才发现他们竟然穿过夜多部众来到闵友意站立的石下,而那群夜多部众眼观鼻、鼻观心,当他们无形一般。 
  玄十三挑眉,并未介意长孙淹的打量,等她打量够了,他正欲开口,一道人影掠风而来,伴着轻叫:“淹儿?” 
  “淹……”玄十三抿唇,双眼恍然一炫,“哦,你是嫣的徒弟?” 
  嫣的徒弟……嫣……是指他吧……长孙淹看看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俊公子,再瞧瞧玄十三,垂下长睫,小声道:“玄……玄公子……”今日一定是她大饱眼福的黄道吉日,不然,一下子跳出这么多形俊之人,瞧得她手痒…… 
  “他唤你淹儿,你唤他什么?”玄十三抚着下巴发问。 
  啊?她愣怔,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却也顺着他的问题开始思考:她唤过他什么……呢?师父?没有。友意?没有。闵公子?好像也没有。 
  她唤他……她只想唤他…… 
  一个字绕在舌尖,她竟吐不出来。 
  玄十三无意为难她,转笑道:“二位来此,也是为看比赛吗?”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4)   
  他一提比赛,众人绕来的视线又向贝锦倩那方投去,楼太冲心中亦有好奇,他向远处望去,见饶、贝二人仍在低声对谈,却有另一道冰冷视线自对面投来,他寻目望去,是贝兰孙,而他瞪的人是……楼太冲侧头,他身边是闵友意。 
  闵友意也在瞪人,他瞪的是楼太冲。 
  他讨厌绿色……不露痕迹地挤开楼太冲,他正要引长孙淹去坡石后的安全处,却听她道:“玄公子,我……我能在你的衣上绣花……吗?” 
  “淹儿?”闵蝴蝶嘴角抽搐。他是不是瞪错了人,他应该瞪的人是玄十三。 
  玄十三微显诧色,惊讶一闪而过,他瞥了闵友意一眼,趣笑点头,“好。” 
  长孙淹欣然一笑,当下解开绕在腕间的香囊,取出针线,那神情竟是此刻便要在他衣上绣花似的……不,根本就是。 
  瞧她纤指翻飞,彩线绕手,玄十三终于不掩诧异,眸底镀上一层惊趣。待她再度抬眸,已是一手持针,一手拉线,目光在他钴蓝色的长袍上梭巡,眼中再无他人。 
  闵友意凝着神情专注的女子,眸底是一波荡漾。 
  “绣在……衣襟第二颗盘扣边,可以……吗?”她已在衣上寻得位置。 
  低头瞟了瞟盘扣,玄十三两手一摊,颔首,“请。” 
  这位姑娘的确有趣,莫怪能令他夜多窟主失了常态……任她解开襟上两颗盘扣,玄十三以趣味的眼神止了部众们欲脱口的阻拦。 
  长孙淹轻抚衣袍,眼中只有衣线,全没想过男女有别。针尖在布料上停了停,轻轻扎进去,慢慢拉出第一针。歪头想了想,她的动作突然快起来,一勾一挑,一拉一紧,寸寸之间,仿若飞花成阵。 
  南堂郁金……日华浮动郁金袍,尽铺龙脑郁金香……郁金之花她见过数次,那是一种长茎奇花,瓣有鲜红,有丝黄,茎杆碧绿修长,开花之后,绝傲于绿叶之上,美得令人窒息。 
  上次在七佛伽蓝,她站得远,瞧玄十三不真切,今日近观,只觉得“南堂郁金”四字根本就是为他而生。想在他衣上绣花,是兴致所来,如玄十三这般莫测的江湖人物,此刻不绣,她以后还有机会……吗?正如当日在崖下,她想在他衣带上绣一只蝴蝶……眸光一瞥,她瞧到身边静默之人垂于膝边的一片浅紫。 
  那只蝴蝶仍在……心头不知为何涌上淡喜,她拈针破颜,指翻线长,如桃花点地。 
  然而,她欣喜,玄十三含笑,七破窟部众却暗生警觉。 
  她的针就在我尊的颈脉边。 
  若要伤人,只需轻轻一刺。 
  部众们心中一凛。不是他们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湖凶险,半点也马虎不得。觉此,已有部众微微踏前一步,眼含警惕地瞪着纤纤笋指中的那根针。 
  玄十三眼眸半敛,下颌微抬,耐心地等着长孙淹在自己衣领上绣花。部众虽警惕高涨,却也不敢打扰,包括闵友意。 
  闵友意不打扰,只因他双眸中只有神情专注的女子,哪顾其他。况且,玄十三喜怒不定,他既然放任淹儿在衣上绣花,可见心情不坏,若此时打扰……不妥不妥,他曾有一次惹恼了玄十三,被他惩罚打扫各窟茅厕……念念之间,她已收针断线,众目向盘扣边望去,钴蓝底袍上,一朵鲜红的郁金半羞半合,茎杆以碧线绣出,一片狭长的侧叶向左方弯偏,正好与盘扣相接。 
  伸手抚了抚,玄十三颇为满意,扣上盘扣,突听远方传来响动,他侧目,部众们也将绣花这一小插曲暂时捺下,向贝、饶二人看去。 
  远远,贝锦倩愿向饶奋藻赔罪,但饶奋藻丧子之痛依然难平,众人听到响动时,贝锦倩正举臂凝气,衣袍鼓起,一声清啸,空中银牙一闪,一柄银白大刀被他吸了过来。 
  刀长三尺六寸,银白无鞘,寒气逼人——渐、海、鳞、牙! 
  贝锦倩手腕一翻,那刀竟向自己腿下扫去。 
  他这是……众人大骇,丑相急急出手相救,饶奋藻抬手阻止,闵友意疾扑贝锦倩,凌空扯下腰带,向刀身卷去……   
  第十一章 乌夜点绛唇(5)   
  这一切虽快,却不及那更快的一人。 
  “渐海鳞牙”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操纵,在贝锦倩手腕翻转之际,牙刀已脱手飞出,惊鸿掠影的一刹,刀握在另一人手中。 
  冰颜无笑,白袍无尘,北池雪莲贝兰孙。 
  寒冰般犀利的眸子向饶奋藻瞥去一眼,仿佛看的只是街边的陌生甲。手握龙吞口,将“渐海鳞牙”扛在肩上,他转看贝锦倩,“爹,如果早知道和尚念经能让您早早出洞,孩儿一定会请和尚去遥池宫念经。” 
  “……”这是孝顺儿子说的话吗? 
  手在龙吞口上一转,他垂眸,“孩儿自幼失母,爹忍心让孩儿……再失父吗?我不理窟佛比赛,饶家长子当年已经死了,饶奋藻在怨恨爹之前,为何不想想,他自己有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说完这话,他不再看僵硬的父亲,转向闵友意,又道——“闵友意,我的妻子在哪儿?” 
  “在老子床上。”玩世不恭地耸耸肩,蝴蝶本性不合时宜地冒出头。 
  白衣飘起一角,冰眸浮现杀意,“如此,黄泉路上,你走好。” 
  言落,杀气如冲栏野马,再不掩饰。手腕转如射弓,银牙竖立,一刀劈去。 
  刀气仿佛星宿斗牛,自锋尖咆哮而出,闵友意闪身躲避,不忘回头大叫:“快躲!” 
  轰——碎石飞扬,众人急避,只见两道人影在飞石中闪动,隐约不清,而刀光却如夜空闪电,一招一式,凌厉逼人。待到沙石静下,两人各立一方,四周松木已断残无数。 
  对视良久,闵友意突道:“老子的刀法不错吧。” 
  “是不错,”贝兰孙点头,原来,他刚才将闵友意当夜在连云阁所使的刀法如数重演了一遍。如他这般过目不忘的学武之人,当今江湖有,但不多。冰眸慢慢动了动,贝兰孙唇勾半笑,却笑不达眼,“今日,我教你如何使用渐海鳞牙。” 
  刀身一横,贝兰孙四周空气刹那降下,仿若冰雪凝固。 
  闵友意撇撇嘴角,眼睛向右方挑了挑,两丈之外,站着那沃丁。 
  方才,贝兰孙只在招式上将他的刀法重演,记忆之好令他佩服,但,仅是招式,没有配合内息,此刻,犀利寒气破空四射,贝兰孙明显想将渐海鳞牙刀法与内息合二为一。他是肉身凡胎,还没到铜骨铁臂的地步,被刀劈中绝对会流血,如果他再这么赤手空拳,岂不只有逃跑的分…… 
  贝兰孙脚尖一动,闵友意转身向那沃丁扑去。 
  “借剑用用。”抽出那沃丁腰间的佩剑,不理他的鬼叫,闵友意推出一掌,将他送出刀气范围。转身,剑舞长蛇,迎上电闪雷鸣般的刀锋。 
  剑锋刀锋交错,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忆起在宝马镇内拳掌相对的情景,当时你掌我拳,今日你刀我剑。 
  弯唇,两人同时勾笑,倒跃分开。 
  刀是鳞牙,鳞牙是刀。 
  秋山似剑,剑似秋山。 
  林间,刀气纵横,剑气磅礴,众人只听得隐隐风吼,震震雷动。刀影错落有致,如烈日下破冰怒绽的莲花,剑影排排推进,仿佛水榭边婉转轻开的玉扇。 
  刀波长啸九天,光如奔象,剑气邈落云霄,形如游蛇,蓦地,贝兰孙顿下身形,持刀玉立,四周落叶纷纷,寂谧无声,闵友意竖剑于臂,面无表情。 
  两人无言,众人也不知谁胜谁负,一时间寂静蔓延,悄无人声。 
  “有点像……”被拉到大石后躲避的长孙淹揉揉眼睛,不怎么确定地咕哝。 
  她身边,昙也学她一般,小小声问:“什么有点像?” 
  “剑势……”沉思的女子顺着旁人的提问答道,“有点像他教我的剑法。”真要说从两人的缠斗中看到什么,她只能说看到一团乱七八糟的人影,但闵友意的剑势中,有几个姿势她觉得眼熟,熟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天有练过。 
  “他教你什么剑法?”昙继续小声追问。 
  “分花拂柳剑……”长孙淹终于侧头,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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