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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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见莫非顾左右而言他,有些失落地说:“它没有名字。夜已深了,如果莫莫想在这里观看我洗浴,大可以留下慢慢欣赏。”说完便开始解身上湿透的衣服,洁白如玉的胸膛瞬间裸露在莫非眼前!夜郎并不像他脸上看到的那般清瘦,白皙的胸腹极为结实,胸前两粒粉色的红豆在灯光下清晰可辨。莫非有一瞬间的愣神。
“哗啦”一声,夜郎撩起一串水花站了起来,一双手有条不紊地解起了亵裤上的锦带。莫非脸上一热,落荒而逃。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被掩埋在“哗哗”的水声中。
第69章 夜探靖安侯府
转眼已是腊八,望京繁华如故。
莫非一身小厮打扮,跟在夜郎身边。醉金楼青芜姑娘在厢房中,夜郎与青芜谈了很多。夜郎并没有避开莫非的意思。
原来青芜竟是夜郎设在醉金楼里替他打探外面消息的暗人。青楼这种地方收集情报的确是极容易的。
莫非绕着青芜装饰得富丽堂煌的屋子走了一圈,笑着说:“喂,别告诉我这醉金楼也是你在暗地里做东家!”
夜郎勾唇一笑:“醉金楼的东家你也认识的!”
“谁?”莫非把前前后后的事一想,脱口而出:“难道是宁采菲?这样也说得过去,她在自己的青楼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难怪楚润枫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师妹在醉金楼里卖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凭什么就认为这不是靖安小侯爷要做背后的东家呢?”夜郎好笑地看着她。
“你是说这里是楚润枫开的?”莫非吃惊地问。太不可思议了!楚润枫开妓院?不过,她想到楚润枫连皇位都敢夺,开一个妓院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离开醉金楼时,莫非还没登上马车就被一个醉熏熏的人给拉住了。莫非回头一看,居然又是明晓晶!上次莫非被香曼带到楚润枫面前就是因为明晓晶,此时再见醉酒的明晓晶,莫非心中警铃大作,生怕香曼又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夜郎适时地出手劈晕了明晓晶。哪知明晓晶人虽然晕了,但手还是紧紧地抓住莫非的衣襟不松手。夜郎略一思索,将明晓晶同莫非一起抱上了马车。
一盆冷水对着明晓晶醉得红如朝霞的俏脸。对于别的女人,夜郎可没有对莫非时的怜香惜玉。
明晓晶一个激凌,倒真的醒了过来。不过酒却没有醒。她抬起头四处一打量,把视线停留在莫非身上:“我……我就知道……是你,准没错……”
莫非头痛地扶住额角:“我说大姐,你老是盯着我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说你‘欠日’的不是我,真的。还有你那个祸水表哥我也没和你抢了。你喜欢你表哥去找他啊,要不去找宁采菲也成啊。缠着我是没有用的!”
“表哥?宁采菲?”明晓晶突然大笑起来,笑到最后又不可自抑地抽泣起来,酒倒像醒了几分。“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傻!当初表哥要娶你,我万般阻挠。现在,表哥要娶宁采菲,我连阻挠都不行了。你跟本不知道宁采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香曼怀着表哥的孩子,也让宁采菲给弄没了……如果嫁给表哥的是你,我可能还有机会成为表哥的侧室。但如今,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你说什么?”莫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香曼的孩子没了?楚润枫这个混球是怎么保护她的?他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对香曼的吗?”
明晓晶苦笑道:“表哥心里眼里除了你,哪还会多看别人一眼?”
莫非让这句话噎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夜郎对随行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机警地把明晓晶给架了出去。
莫非呆呆地看着夜郎:“她说,香曼的孩子没有了?”
夜郎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担心你过去的丫头还是担心你过去的情郎?你别忘记了,他们都背叛过你呢!”
莫非并不计较他话语中的讥诮之意,失落地说:“真想去看看她,她倒底服侍过我这么久……算了,我也只是说说罢了,靖安侯府戒备森严,哪是说去就能去的呢?”
夜郎却像受不了莫非的小视,邪魅地一笑:“这世上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不就是去看看她吗?今晚如何?”
入夜,夜郎让莫非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自己却仍是一身大红的衣袍。莫非笑着说:“你为什么不换上黑衣服?真是只花蝴蝶,到哪里都忘不了臭美!”
“大红的虞美人是世上最美的花!”夜郎牛头不对马嘴地答了一句。
夜郎的武功果然足以让他许下毫言。靖安侯府的一应高手在他眼里形同虚设。莫非到过靖安侯府,对这里的地形较为熟悉。两人配合之下,很快就进入了侯府中心。
莫非见已躲过岗哨,轻声问:“喂,你和智海比起来哪个武功高些啊?”
夜郎对于莫非提到智海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答道:“没有比过。不过我派出去的人没有把他杀死,那证明他的武功比我高,可能轻功会逊我一筹。”
“你真的派人杀过他?难道回音寺也是让你给血洗了的?”莫非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你太瞧得起我了!”夜郎示意莫非别出声。原本黑灯瞎火的靖安侯府突然灯火通明。夜郎搂着莫非迅速地隐入一丛花木之中。
莫非以为他们被人发现了,紧张得要命。结果,那些手执火打的护卫并没有走向他们藏身的地方。透过重重花影,莫非曾经和楚润枫游玩过的大湖出现在她眼前。当初在“邀月亭”里,莫非初见楚润枫一时被他温言软语所惑,差点就在那里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只听得几声钝器摩擦的声音,邀月亭中间竟然空出了一个大洞!先是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大箱什么从洞里钻了出来。后来,接二连三地出来了好多黑衣人和箱子!
“太神奇了!湖里居然有密道!他们抬的是什么?金银珠宝吗?”莫非不胜唏嘘。
“是兵器!难怪朝廷一直察不出靖安侯府有什么变动了,原来他们的兵器藏在湖里!”夜郎轻声说。
莫非一时傻了眼儿,兵器啊!难道靖安侯府这么快就要起事了?
楚润枫陪着靖安侯走了出来。
楚润枫笑着说:“父亲,俗话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虽然我们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但不是要尽快动手才行。”
靖安侯身体似乎极不好了,咳了半天后,方才喘过气来,说:“是啊,我们得早些动手,不然我怕等不及那一天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除了能看到你坐上那个位置,更希望能抱到孙子呢……”说完又是一阵大咳,莫非觉得他快把自己的心都给咳出来了。
“父亲……”楚润枫有一丝动容。“我会尽快让你抱上孙子的!”
莫非怒了,楚润枫也太没良心了!香曼刚刚流掉孩子,他就想着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了!她气得想骂人,伸手抓住一枝花木捏得粉碎。
没想到这小小的响动惊动了院中的人。楚润枫飞身掠了过来。夜郎迅速摘下一把树叶洒向空中,一瞬间侍卫手中的火把全被夜郎给打灭了。
院子里黑了下来,楚润枫和夜郎转眼已过了十几招。莫非藏在花丛中动也不敢动。生怕给夜郎添乱。
闻讯赶来的家丁撑着灯笼。昏黄的灯光中,夜郎长发飘散,衣袍翻飞,一如一只轻盈的蝶。楚润枫一身白衣,与夜郎斗得不分上下。他们在湖上飞来掠去,追逐于湖中的各个亭子之上。
靖安侯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枫儿,住手!不要伤了他!”
楚润枫一愣神,胸口重重地受了夜郎一掌。他正欲反手回击,靖安侯叫得更狂躁了:“还不快住手!逆子,我叫你住手啊!”说完已是力竭一般软软地靠在了亭角的柱子上。
楚润枫险险地躲过夜郎两招,飞身落到靖安侯身旁扶住了他。
楚润枫焦急地问:“父亲,你怎么了?”
“走,都给我走!”靖安侯用力地推开楚润枫,“你带着所有的人退下!快!”
楚润枫虽是不解,却也顺从地带着家丁和侍卫们退下了。临走前满脸介备地看了夜郎两眼。
第70章 阿鱼
“阿鱼!”靖安侯目光痴痴地望着夜郎,柔声唤道。
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年轻男子这般深情,莫非不由得一哆嗦。难不成这靖安侯是个断了?想到这里,莫非有些明白了。难怪靖安侯姬妾众多,却只得楚润枫一个儿子了!
“你别过来!”夜郎大喝一声,惊断了莫非的胡思乱想。
靖安侯不为所动。因为过于激动,他又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之后,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阿鱼,真的是你吗?这些年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他说你死了,我一直都不敢相信……阿鱼,你给我做的荷包我从来没有离过身……阿鱼,跟我走好不好?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天下就会是楚家的了……阿鱼,我为你夺得天下了……”
听着他乱七八糟的一通话,夜郎浑身颤抖着从他手中接过了荷包。
“阿鱼!”靖安侯如一个痴情的少年见到了心上人,猛地扑上去抱住了夜郎!
莫非张大了嘴巴,太狗血了吧!夜郎不是有武功吗?他就心甘情愿地让靖安侯给非礼吗?可是靖安侯明显叫的是“阿鱼”啊!阿鱼?“鱼”字号钱庄!难道,夜郎就是阿鱼?靖安侯一直暗恋着他?真是妖孽啊,男女通吃!老少都不放过!
莫非正想得出神,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别动,非儿!是我!”楚润枫低声说,“别出声,让父亲看见你就麻烦了!”
“你又想把我关起来吗?”莫非戒备地说。
“你就这么怕我?”楚润枫苦笑道,“你宁愿跟着那个男女不分的怪物,也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莫非正想说话,却听得靖安侯一声闷哼,被夜郎抛向了湖中。楚润枫立即飞身上前,在靖安侯就快落入水中的一瞬间接住了他。
夜郎趁机奔向莫非抱起她飞身出了靖安侯府。
回到沉鱼宫已是夜深了。沉鱼宫里竟是灯火通明。夜郎刚一入宫门,就被一个太监给叫住了:“殿下可算回来了。皇上见不着你就亲自到沉鱼宫等你呢。这会儿正在园子里发脾气呢!”
夜郎神色大变,绝美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杀意。莫非着实给吓了一大跳。他这样子不像是去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倒像是去见杀父仇人!
没等莫非回过神来,夜郎已一下子点了莫非的穴道,把她扔进了虞美人从中。莫非张了张嘴,一个抗议的字也没能说来。夜郎这厮也太狠了。他爹找不到他发脾气,他就迁怒于她了!
容不得莫非多想,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一身明黄的袍子奔了过来。“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莫非细细打量着,这个就应该是夜郎的老子,东篱国的皇帝了。当初她与楚润枫的婚礼上曾见过他,但没有看得如今晚这般仔细。莫非左看右看,见他除了一脸的褶子,也没什么过人的英俊。难以置信,夜郎竟会生得这般漂亮。他一定是随他母亲,不知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呢!
夜郎见了为父为君的皇帝并没有为人子的亲近,也没有为人臣的恭顺。“闷得慌,出去走了走。”声音冷淡异常。
皇帝不以为意,大声吩咐道:“上酒!”
一行太监鱼贯而入,不多时,园子中杯盘碗盏全摆满了。待到众人退下后,皇上说:“坐下吧,陪朕喝两杯!”
夜郎满脸不耐烦,但也顺从地坐下了。
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子!
当爹的一个劲地喝着酒,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儿子片刻。莫非看着皇帝老儿的神色十分古怪,目光中的爱护之意毫不掩示。但那种爱护又不全是父亲对儿子的爱护,似乎加了点什么特别的意思。
做儿子的更是一个劲儿地喝着闷酒。也不见他有尊卑之分,只顾着自己,别说为父亲斟酒,连看也不曾看过他老子一眼。
两三壶酒下肚,皇帝的脸越喝越白,而夜郎的脸却泛出一丝迷人的绯色。皇帝的眼色变得迷离起来,他颤颤巍巍地离席,来到夜郎身边。
“阿鱼……”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抚上了夜郎绝美的脸。夜郎难堪地闲上了眼睛,却没有躲闪。
莫非彻底石化了!如果说靖安侯对夜郎有那种另类的感情,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可是,眼前这对男人,是父子啊!
“阿鱼……朕想你了!朕老了,你却还是这么年轻!”皇帝老泪纵横,哽咽道:“阿鱼,你等朕,朕就来见你了……”
夜郎睁大眼睛盯着他的父亲,寒声说:“是你害死了她!你就算是死也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你不配!”
莫非懵了,难道靖安侯和皇帝口中所说的“阿鱼”竟不是夜郎,是另有其人?
“是的,朕不配见她!朕不配……”皇帝颓然地垂下抚在夜郎脸上的手。忽而又满脸笑容地说:“阿鱼她走了,但是她把你留给了朕。你看,你这眼睛,你这眉毛,你这嘴巴,无一处与她不相像!你就朕的阿鱼!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