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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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哑声道:“我不离开你……除了你,我也一无所有……”
智海身形微晃,强硬地转过头,沉声说:“摆驾回宫!”
宁采菲木然地看着地上紧紧相拥地两个人,僵硬着手臂招了下手。候在不远处的皇宫禁卫整齐地跑了过来。三夫人忙道:“儿啊,娘还有东西要给你!”说罢便要回房去拿。
香曼拧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走了过来,不卑不亢地说:“三夫人可是要这些衣物?我早已为夫人准备好了,以便夫人尽快下山!”她再也没有自称“奴婢”,也没有直视三夫人一眼。三夫人接过包袱,眼中一片愧色。
山间恢复了平静,在平静的表像下,又潜伏多少暗潮涌动。如媚如昔的阳光也不再温暖,莫非不由得想起去年的这段时间。当时她和楚润枫的婚礼可谓是排除万难、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时隔一年,她和他又被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楚润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任谁叫门也不开。莫非几乎会以为之前他在她面前瞬间的无助只是假相了。
“莫小姐,可否与属下去外面谈谈?”魏宇突然找到了莫非,言语之间竟是从未有过的恭敬。
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快到册顶处的一片开阔之地。魏宇突然转身朝着莫非跪下了。“莫小姐,以后你就是魏宇的主子了。魏宇誓死忠于主子和主母!”
“主母?”莫非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魏宇正色道:“莫小姐与主子情投意合,只差个名份了!当然你就是魏宇的主母!”
莫非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魏宇,我记得你一向看我不顺眼。若不是碍于你家主子的情份,你早就杀了我几百次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事!”
魏宇坦诚地说:“于私,莫小姐杀了我的哥哥,我的确有杀你之心————在今天之前,这个念头从来没有打消过。但是,今天的事让魏宇明白,只有莫小姐你才是配得上主子的人!主子不是靖安侯的后嗣,连一向对他情深意重的宁采菲都投向了东方溟海的怀抱。主子嘴里不说,不表示他心里不难过,毕竟他与宁采菲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当初他们是约好了共谋大计,事成之后结成连理的。在主子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站在主子的身边,你不知道这对主子是多大的安慰!莫小姐对主子的一片赤诚让魏宇深受感动,自当认你为主!”
这个时代的人,奴化思想极重,一但认主,便忠心不二。莫非却有些怀疑他的动机:“你避开香曼和润枫,不单单是为了认我为主吧?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魏宇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非抱拳一揖,说:“主子果真没看错人。莫小姐的确有当家主妇的聪慧。魏宇认为,主子之前放弃大好基业,是因为自觉楚家气数已尽。如今才知主子竟是正统龙脉,岂有将江山拱手让于外人之理?楚家潜伏在东篱各地的暗势力名义上归靖安侯调遣,实则都是主子亲手创建。只要他振臂一呼,恢复东方家正统指日可待!”
莫非总算明白了魏宇的真实意图:“你是想让我去劝说润枫,让他再次举事谋取江山?”
“莫小姐英明!”
莫非正色道:“你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其他不说,对于金井的事你也全部知道。他既然是东方家的人,那金井对他也是有效的。之前他受伤有可能和金井的命数有关。如果再让他举事称王,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推?”
魏宇目露精光,道:“这个就不用莫小姐担心了。我们可以先暗中行动谋划,不称王。天下懂得地理术术的人不止宁狄松一个。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可以破了金井气脉的人!”
莫非摇摇头道:“这事我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一切都得看润枫的意思。他若有此意,我无话可说自当全力支持他。他若无此意,我也不会劝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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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让她去吧
三天了,楚润枫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除了房里偶尔传出酒坛被打破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魏宇试图强行破门而入,刚撞开门,便被楚润枫一掌给拍飞了。
香曼端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莫非身上,饭洒菜倾,汤汁流了莫非一身。“小姐,对不起……我……”她忙掏出手绢来给莫非擦拭,却是越擦越脏。
“算了,我还是去换身衣服吧!”莫非说。
“小姐!”香曼突然跪下了,哀哀地说,“你去劝劝主子吧!他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让奴婢想起了当初靖安侯爷给他服用软筋散,把他囚在别院里的时候了。那时还有夫人同居一院,现在……这样下去,主子迟早会被拖垮的。只有你的话他能听得近去了,毕竟你们……”
莫非从香曼的眼里看到了惊恐甚至是绝望,这已超过了奴才对主子的关心。这个小女子爱他爱得太深了!莫非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楚润枫的房门前。
“润枫,开门,是我!”莫非用力地拍着门板。这三天,她每天都这样叫过门,他从来没有开过门。此时,回应她的仍是一片沉默。
“润枫,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就开开门吧!”莫非耐着性子说。
……
“你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屋子了哦!”莫非强压怒火,尽可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
……
“楚润枫,**是不是男人啊?”莫非沸腾了,“快给老子开门!”
……
“楚润枫,你个王八蛋!”莫非彻底燃烧了,“你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伤心难过么?你没了娘亲,老子和你一样没有爹娘!你还有花不完的银子,老子却是身无分文了!你以前是不可一世的靖安小侯爷,老子以前还是东蓠首富莫家的大小姐呢!谁没有风光过?谁又没有落魄过?老子跑到这个乌七八糟的鬼时代来,福没享到几天,苦却受得比以前二十多年还多!老子一个弱质女流都挺过来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挺不过来?”
……
仍然是沉默!莫非急得不行,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楚润枫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告诉你,我的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想饿死醉死都行,我也不活了,孩子也不要了,反正这个孩子生出来也没有爹疼。我这做娘的也养不活他,不如不要他来到这个世上……我苦命的孩子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闻声赶来的香曼和魏宇惊得目瞪口呆。房门终于打开了,楚润枫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一身酒味。“别哭了。”
莫非的哭号嘎然而止:“你肯出来了?”这般收放自如又让香曼和魏宇开了回眼界。
楚润枫面无表情地拉着莫非向外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啊?等等,让我换身衣服先……”莫非身不由已地跟着他走,一边大叫着。楚润枫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加快了步伐。莫非只好磕磕碰碰地跟上。
到了之前莫非醉酒的那片林子。楚润枫放开了莫非,坐在一块石头上不再说话。
莫非看楚润枫这样,觉得魏宇说得有几分道理了。宁采菲给他的打击的确不小。“你也别难过,我早说了宁采菲她配不上你的……”
楚润枫原本苍白的脸色黑了下来。莫非赶紧打住,她相信楚润枫对她的感情是真心的,但这个时代的男人哪里有丛而终的美德呢?她认识的男人中只有她爹一个吧。东方炫义和楚敬镝都对虞孝鱼痴情终生,但并不防碍他们有别的女人。楚润枫也是这样的吧,对于宁采菲的背叛他有理由伤心。处理这类失恋问题莫非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但貌似可以找些事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天魏宇找我聊了会儿,他建议我劝说你重新举事。毕竟你现在是东方家的正统皇裔。魏宇说,不用担心金井的事。他会想法找到破解金井的人。你可以先举事,等金井破除后再建制……”
“你真是这么想的?”楚润枫冷冷地看着莫非。
莫非让他看得浑身一哆嗦:“那个……我其实极尊重你的意思的,如果你想,我不会免强你的。但如果你想要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够了!”楚润枫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你就真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还是你根本忘不了他?”
莫非让他咽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与你计较。你明知道如今我和你……”
“你又想说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吗?”楚润枫冷冷地说,“不可能有什么孩子的!你想知道那晚你在我耳边叫着谁的名字吗……”
“不要说了!”伤口被揭开一次就够了,何必反复地让它流血呢?莫非从来没有觉得楚润枫是个残酷的人,但此时他的话太伤人了!她虚弱地说:“忘掉那晚好吗?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女人……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内疚……”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就只有感激和内疚!”楚润枫笑了,但眼中并无一丝笑意,“你不想听听吗?那晚你叫的是————智海!”
他还是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了。莫非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她和他一夜春宵,叫的却是那个人的名字!难以言说的屈辱让她泣不成声。莫非对着那张笑得冷漠的脸扬起了手掌却没有打下去。“我莫非从来不肯轻易地恨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累。但是,今天我想告诉你,我恨你!”说完,她转身跑了,不是跑向回木屋的路,而是跑向山下!
楚润枫痴痴地望着那个瘦小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隐于青翠的树木之中。他紧紧地捂住胸口,最终没有捂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主子!”隐在暗处的魏宇再也藏不住了,连忙飞奔过来扶住楚润枫,“现在让属下去追,还来得及!”
楚润枫喘息片刻,缓过气来:“不必了!让她去吧!”
“主子明明最在意莫小姐的,何苦要说出那些话将她气走呢?”魏宇疑惑道。
“她心里爱的不是我……”楚润枫极为艰难地说出了这句他最不愿意说出的话。
“主子!”魏宇痛心地说,“你现在变了好多!这哪是魏宇眼中那个永不言放弃的主子呢?当初无论侯爷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你都没有退缩过。现在面对一个女子,你却退却了!”
楚润枫凄然一笑:“当初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我想要的不过是接回我的母亲,一家人一起过快乐的日子!如今我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魏宇情急之下已顾不得主仆之分了:“那又如何?你才是东方皇室的血脉,如果先皇在世,一定会把江山传给你的。如果主子是畏惧金井之祸,属下誓必踏遍东蓠也要找到破解之人!”
“她心里装的那个人……”楚润枫叹了口气,“如若我与他兵戎相见,她夹在中间必不会好过。与其这样,不如放她去找他!不管怎么说,三个人有两个人是快乐的,也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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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好姐妹
脚下的路不知漫延至何方。烈日炎炎,饭菜的汁水再次被汗水湿透。莫非的脚步慢了下来,却异常坚定。这样的流浪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莫非强行扫去脑中的颓废,打起精神往前走去。她至少还有健康的身体和聪明的脑。人家穿越一回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玩得风生水起,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到!
“小姐————小姐————”香曼的声音从身后急急地传来。
莫非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小姐……奴婢可赶上你了……”香曼的武功比莫非胜出许多,虽然跑得极辛苦,还是赶上了莫非。
“你来做什么?”莫非看了看她手中的包袱,皱着眉头说,“是他让你来的吗?打发叫花子来了?”
“是主子……不是他……”香曼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说,莫非才肯接受她送来的东西。
莫非笑道:“不要再辛苦地想理由了。无论是不是,我都不会要他的任何东西的!”
香曼硬把包袱往莫非怀里塞:“小姐,这些是都奴婢平时存下来的钱,你大可放心地收下。还有衣服,也是奴婢的。”
莫非摇摇头道:“你是他的人。奴婢也好,姨娘也罢,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用起来心里难受。”
香曼神色一黯,幽幽地说:“是啊,奴婢就是奴婢,一切都是主子的。”
莫非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来圆场。
“小姐,这几块饼是奴婢烙的。你可以带着路上吃。奴婢回去以后,三顿不吃任何东西,就当是奴婢为小姐存下的可好?还有这罐清水,也只是山间的泉水……”香曼急切地望着莫非。
莫非不好再推拒:“谢谢你,香曼。我收下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