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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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嘟囔道:“谁稀罕了?来去匆匆地,不如不来。”
智海笑道:“再不来的话莫家的女婿就该是别人了。”
智海在走之前与楚润枫关在房里谈了大半个时辰。楚润枫失魂落魄地出房门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明晓晶作为表妹上前安抚他,也被他冷冷地打发开了。莫非偷偷地问智海倒底和他说了什么。智海淡淡一笑:“我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了,让他不要再对你心存妄想。”
一句话会说了半天?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事关楚润枫,智海十分敏感,莫非觉得还是不要去触他逆鳞的好。
夜郎这个妖孽自然得由智海这样修习过佛法的人来收。不出莫非所料,智海又将他带走了。临走前,他凄凄切切地拉着莫非的手道:“莫莫,你还是从我手中溜走了,让人感伤呐!”
智海一记眼刀飞来,夜郎堪堪地缩回了手。莫非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么?”
夜郎正色道:“我从未服过人,如今却单单服了他。他把自己的身世都告诉我了,想把皇位传给我。你知道我最烦的就是权谋之术。”他忽然魅惑一笑,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你说句好听的,兴许我能应承下来……”
莫非一拳打过去:“别说你烦权谋之术,当初有人搞起破坏来可是得心应手。要听好听的找明女侠去!”
智海黑着脸把莫非拎到了自己身边,不悦道:“拿出点做大嫂的样子!”
分别在即,莫非不愿作小女儿啼啼哭哭状惹人笑话,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她说出一句让智海哭笑不得的话来:“宁采菲再给你下媚药你可扛得住?”
智海忍笑道:“你要对我的用药之术有信心!”
《文》莫非说了句自己都觉得肉麻极了的话:“你记住,你的肩头上印下我的印鉴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人》明晓晶陪着莫非望向路的尽头。人已远去,只留浅浅的离愁弥散在明媚的*光中。莫非见她望得专心,笑道:“明女侠也识得愁滋味了?何不趁早追上去?”
《书》明晓晶怅然道:“你倒圆满了。做妹妹的都找到婆家了,该你笑话我这做姐姐的没人要了。”
《屋》莫非揶揄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刚才他对你说了什么悄悄话,如实招来。”
“他问我孚郡种得出虞美人不。”明晓晶如实回答。
“你怎么说的?”莫非觉得有戏了。
明晓晶怏怏道:“你知道我喜欢舞刀弄枪,向来对花花草草没兴趣的。我告诉他我不会种花。”
莫非这一刻有掐死明晓晶的冲动。随后,她恨铁不成钢地将虞美人与夜郎的渊源细细道来。明晓晶听得大眼扑闪扑闪的。自此,明女侠天天都在莫府试种虞美人。
楚润枫留在了莫府,但再见莫非时一言一行都限于礼节之内。莫非释怀之余难免失落,礼节代表着疏远。这样子他们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香曼和魏宇在智海他们走后三天也赶来了孚郡'。 '。莫老爷自觉对楚润枫有愧,便一并连香曼和魏宇也给收留下来了。毕竟是他急着把楚润枫给叫来娶他女儿的,如今莫非却已成了智海的人。
香曼时常来陪莫非说话解闷,有时也会拿些针线女红过来。莫非见她还是姑娘的发式,便忍不住问:“他不是说给你名份的么?”
香曼笑得堪比黄连:“主子的事,我哪里知道。”
莫非明白香曼心中的苦,但事情的症结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好多说,只是安抚她道:“日久见人心,他总会明白你一片苦心的。”
莫非闲来无事,也不好去打扰明女侠栽花种草,便又捡起放下已久的针线跟香曼学起女红来。真正的大好*光让她窝在家里给虚度了。
一天,魏宇来东院找香曼,进了院子便大呼:“香姨娘,香姨娘,主子有事唤你回去。”
小绸怒冲冲地跑去来喝道:“哪里来的野奴才这般无礼?进来也不知通报一声!”
魏宇对莫非有气,便直楞楞地说:“我是来叫我家姨娘的,关你何事?你也不过是个奴才。”
小绸本是宫里做事极得力的宫女,才让智海安排出来侍候莫非。她在主子面前懂得进退,但魏宇说倒底也不过是楚润枫的奴才,她哪受得了这气,便骂道:“我是奴才没错,但你得看看我是谁的奴才!我家小姐也没曾对我说过重话,你也配来教训我么?”
魏宇见小绸拿莫非来压他,更是气不打不处来:“你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小绸见他连莫非一起骂,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我家小姐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说错话了丢的可不是你的小命,还要连累你家主子!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魏宇天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家主子不就是个狐媚惑主的祸水么?当初她喝醉了酒爬上我家主子的床,一夜春风后又将我家主子始乱终弃。可怜我家主子对她痴心一片,现在被她这一手弄得人前是人,人后连鬼都不如!当初我魏宇瞎了眼,不但没有追究她与我魏家的恩怨,还认她为主!说倒底她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不知主子看上她哪一点了!”
小绸倒底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臊得小脸儿通红,又不忍莫非受不白之冤,脱口而出:“我家小姐清白着呢!上次皇上临幸之后,是我亲手收拾的床铺。有床单上的落红证明小姐的清白!床单我还收着呢!”
闻声赶来的莫非和香曼恰好就听到了魏宇和小绸的最后一次对话。莫非窘得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大势宣扬她的清白,比说她不清白还令她尴尬。香曼如遭雷击般愣神后,眼中闪过星星点点的希望。
香曼拉着魏宇离开后,莫非还呆立院中。魏宇说,楚润枫人前是人,人后连鬼都不如。难道他人前的清明都是装出来的?他人后都做了什么呢?莫非心急却也无奈。再见楚润枫,除了礼貌的问候,她什么也没做。
有的事,有的人,她真的不能再问了。
第110章 你很无耻,但我喜欢
四月,莺飞草长。莫非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捏着管家刘伯刚刚送过来的信笺。这是智海回望京后第一次让信鸽捎信给莫非,全篇只有四个字:安好勿念。莫非喜悦之余难免心酸,这家伙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她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向他如实汇报,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这不公平!
莫非正寻思着如何回信骂骂他时,小绸来报,香曼求见。如今莫非的东院也让小绸搞得像正式的宫殿一般,谁要来见莫非也得通报,连莫老爷也不例外。魏宇之流就让她直接拦在了院外。
香曼坐下后闲话了半天也不见她说有什么事。莫非见她几次欲言有止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一直当你姐妹的。”
香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今日是主子的生辰。主子原本客居莫府,不打算操办的。奴婢见莫老爷今日有事出门了,就想在南院给主子办桌酒水,我和魏宇给主子庆贺一下。主子近日来闷闷不乐,我想请小姐赏脸去喝杯薄酒……”
莫非这才想起又是四月十六了。她来这个世界两年多了,这是楚润枫过的三个生日。前两次过陪他过生日地情形还历历在目。第一次她还试着要去了解他,接受他。第二次他替她挡了一箭,她陪他喝酒。现在已是第三个生日了,她还是忘记了。
香曼见莫非久久不语,失望道:“奴婢也知今时不同往日,叫小姐过去为主子庆生太为难你了。还是算了吧……”
莫非忙道:“谁说我不去了?我是在想送他什么贺礼。你看,你也不早对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香曼激动道:“什么都不用送,小姐能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话虽如此,莫非思虑半天还是让小绸去找刘伯准备了一方上好的砚台。莫非满以为明晓晶会出席,毕竟她一直把楚润枫叫表哥。结果一问才知道,莫老爷这次出府办事就是让她给煽动的。莫老爷膝下只得莫非一个女儿,新认下明晓晶作干女儿,便多了一个人承欢膝下。莫非那已过世的娘亲便是个爱花之人,他见明晓晶成天在府里捣鼓花花草草的,便也来了兴趣。两人一拍即合。孚郡气候比望京偏寒,虞美人不易存活。一大早莫老爷便与明晓晶出府去拜访高人寻虞美人的种植方法去了。
楚润枫对于莫非的到来显然也不知情,嘴巴张了半天终是把那声“非儿”给咽了下去,淡淡说了一句:“莫小姐请坐。”
莫非呈上的贺礼后大方入座。她为楚润枫斟上一杯酒,诚恳地说:“你和智海算起来是表兄弟。我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般客套……”
“你和谁是一家了人?”某人匆匆赶来只听到莫非的后半句。
“智海?”莫非惊喜地唤道,同时飞奔了过去。
智海满意地搂住了莫非。院里的人纷份跪下见礼,楚润枫也面色暗淡地离席跪下了。这就是君与臣!
莫非细细打量智海,只见他眉宇之间难掩倦色,心知他是赶路赶得太急,心痛道:“你怎么来了?又是骑马几天几夜不合眼么?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
智海让众人平身后,凉凉地说:“你有什么对我说的么?”
莫非思忖半日,自觉这些日子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的事。平时出门也是中规中矩地带着小绸,还一副贤妻良母跟着香曼做女红,想亲手为他缝件夏袍来着。智海这话分明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她底气十足地说:“没什么对你说的。”
智海额上青筋暴跳,咬牙道:“你只记得今日是他的生辰,你可记得我与他是同一天出生的!”
莫非恍然大悟,这厮是吃醋了!她讨好地笑道:“那个,我这人记性太差你是知道的,不如晚些时候我再给你补上?”
智海对这个回答稍觉满意。莫非拉他入座,他也不推拒就坐下了。楚润枫也被命陪席。智海在席上,香曼和魏宇自然不能入席了。莫非觉得三人吃起来太没趣便拉着二人入座了。
智海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他举起酒杯不敬楚润枫反倒敬起了香曼:“今日席中无君臣。细算起来楚家与东方家也是姻亲。我比润枫晚出生半个时辰,便应尊他一声表哥。这杯酒我敬嫂子,谢过嫂子这两年对表哥不离不弃的照顾。”
香曼被他一声“嫂子”叫得热泪盈眶,颤抖着喝下了一杯。魏宇惊得合不拢嘴,楚润枫的目光更是变得晦涩难懂。
智海柔声对莫非说:“你说的一家人可是这个理?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表哥倒杯酒,今日难得我与表哥聚在一起庆生。”
莫非依言离席,以正式礼节向楚润枫敬酒。楚润枫就着莫非那声脆生生地“表哥”一口气喝下三杯。他艰难地开口叫了声:“弟妹。”
随后,楚润枫放开来,拉着智海拼酒。男人就是奇怪的物种,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真正解开心结后,又亲得如兄弟一般。看着二人那热络劲,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从来就是这般亲热呢。这对从来就不对盘的冤家终于合解了。莫非看得心里欢喜,也拉着香曼小酌起来。魏宇倒成了桌上可有可无的人物。
莫非心疼智海赶路没有休息好,上了三坛酒后再也不许上了。楚润枫借着酒意难得地开起了玩笑:“还没嫁给他就开始护着他了么?”随后,他又对智海说:“上次你给我说的事,我现在可以给你答复了。江山我不要。做了这么久的‘死人’,我发现做‘死人’比做小侯爷惬意得多,当初要谋帝位也不是我的真实意图。不过那件事我答应你,明日便回望京。”
智海满意地拉着莫非回了东院。
“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呢?”智海关上房门便伸出了手。
莫非不满道:“你喝醉了么?不是说过晚些时候再给你补上么?”
智海认真道:“之前你就说晚些时候,现在已晚了好些时候了。”
莫非无语了。
智海蹭上来含住莫非的耳垂,哑声道:“有件礼物你是不用准备的……”
这么直白的暗示让莫非红了脸,她小声嘀咕道:“瞧你一身酒气,又是一路风尘的……”
智海指了指房中正冒着热气的大木桶道:“我们二人同浴吧。”
莫非这一刻有些畏惧小绸的细心周到了。同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事实是莫非单方面地让智海给扔在桶时洗了个干干净净。他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将莫非扑倒在床上。
“白天呢。”莫非不安道。
“门窗都关好了。”智海吻上她的眼睛,“要不你把眼睛闭上就是黑夜了。”
莫非:“……”
沐浴后的衣衫原本就不经脱,智海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将二人扒了个干净。莫非突然道:“不行!你长途跋涉太辛苦了,我怕累着你。”
莫非不知道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这样说无疑是怀疑人家的实力了。智海二话不说,直接以行动证明自己累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