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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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衣欠奉,因为用不著。
她抬起头来,大概连男伴「八八」也不知去向,大概已先一步离开了舞池。碧姬也不在意,反正相聚已有多个小时,分手也是时候。
虽然是凌晨时分,但在爱情营内是没有四季和日夜的,各处仍然十分热闹。歌厅正在演唱流行歌曲「为欢几何,对酒当歌……」
碧姬走过一间酒吧,见一张大海报写著「脱衣舞比赛」,碧姬好奇,进内观看,见场内挤满围观的男女,中间一个小舞池,一个女郎正躺在地上,身上那件内衣欲脱未脱间,媚眼如丝,若不胜情。这些女郎都非表演女郎,而是普通女郎即兴演出,她们身上的衣物本来甚少,要脱,几秒钟内就脱光了。但她们却可以拖延十几分钟才脱下来,这就是脱衣舞的精谛所在,在将脱未脱之间,而能令人不觉厌烦、看得心痒痒的,那才是成功的表演。
据说女人在下意识中都有偶然扮演娼妓或贱女人的倾向,这种客串式的脱衣表演,对一般所谓「正派妇女」最合适不过了。
碧姬看了一会,暗暗窃笑,女人就凭这副最原始的本钱,却永远可以令男人疯狂。
她从酒吧出来,去吃了一些小点,幸亏手上镯子没有失去,到处可以签单挂账,这就是爱情营主持人设想的周到了。
进食完毕,她继续闲逛,见一条小街道灯光灿烂,近前一看,写著「男街」,原来是男同性恋者集中的地方。里面许多男人,穿了女性所穿的性感衣饰,扭扭捏捏,等候别人怜爱。
很多须眉大丈夫,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理想场所,去发泄他们平日极力压抑的幻想。
碧姬以好奇的心情,在「男街」上转了一遭,里面有咖啡室、酒吧、娱乐尝舞厅,都让同性恋者占满了,见那些男人依偎爱娇的状态,比之女人尤甚。碧姬不觉失笑。
她知道这里没有她活动的余地,便举步走开,逛到别处。不久,又见一个新奇的玩意,名叫「盲目幽会」。
这游戏是一个大摩天轮,高度跨越四层爱情营,每一层都有入口,是唯一可以沟通各层「爱情营」的游戏,但在任何一层进去的人,必须在原来的一层出来,有号数和镯子颜色的根据,不会错误。
摩天轮总共有不下数十个密闭的小厢座,随著轮子上下旋转。女性先进入房中,让摩天轮停到那里便那里,然后让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由于厢座内是漆黑的,彼此由头到尾,不知对方是谁。但是这一双男女可以在里面共处半小时。由于这玩意是新创的,所以营内男女趋之若骛。
碧姬也买了票,轮候了四十五分钟,才通过一条没有灯光的隧道,进入一个小厢座中。
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地上铺了软绵绵的垫子,宽阔大约是五尺乘七尺,没有窗户,门一关上,伸手不见五指。
摩天轮开始转动,不久再停下来,有个男子通过短短的隧道摸索著走进来。
碧姬虽然在爱情营内见过很多男人,但在这种环境下,也不禁心头朴扑乱跳,非常紧张。
由于进来的人是完全未经选择的,就算他像一个大野人一般,也必须接受他。这正是此游戏够刺激的地方。
男子走进来,只微咳一声,便伸手到处摸索,终于他一手摸在碧姬肩上。碧姬脸上一阵发热,这时的感觉倒像是新婚之夜一般。
那人并不即时搂抱碧姬,或作任何粗鲁的动作,只是细细抚摸她的肌肤,似欲在黑暗中品评她的肥瘦和高矮,当他发觉碧姬是个身材美妙的女性时,不禁发出轻微的赞叹声。
由于他的手掌的温暖和滑腻,碧姬知道他决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她渐渐放心了,为了减少一点陌生感,她也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胸膛。
两人渐渐靠近,彼此因对方的气息,而感到一阵陶醉。
那男子和她接吻,亲吻她的发鬓和颈项,虽然他不说话,但每一接触,都令人非常愉快。
她开始知道,对方是爱情的高手。他愈不说话,愈显得这种「盲目幽会」的神秘美感。
他又亲吻她的腰际和小腿。碧姬只觉全身酥麻了,她的心扉已完全为他而开放,发出不耐的喘息。
然后她的身体像堕入快乐的海洋中,无边无际,她在自由地泅泳著……她感激发明「爱情营」的人,令她享受到这样多采多姿的生活,而又不用牺牲她的婚姻和温暖的家庭。
像所有女人一样,她也是爱她的丈夫和孩子的。即使和众多男人接触,她在感情上绝没有背叛她的丈夫和家庭。反之,当她度假完毕回到家里,又会感到精神奕奕,像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要是在旧式的社会里,女人除了和丈夫离婚之外,永不能接触第二个男人。一旦有了外恋,她就是出墙红杏,会导致无数的悲剧。
只有在廿一世纪的新社会,才能作这样美妙的安排,令男女在稳固的家庭基础之外,又能享受浪漫的生活。
医药的发明自然也是重要的,那时候的医药已消除男女接触的一切传染疾病,减少心理的顾虑。
当碧姬正坠入各种幻想中的时候,忽然一阵说不出的快感袭击著她,令她全身痉挛,并且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叫喊。
对方忽然「咦」了一声,接著用兴奋的声音问:「你是碧姬吗?」
「你是……」
「我是卓普呀。」
实是无巧不成话,原来这个在黑暗中相会的神秘男人,竟是她的丈夫。
由于「盲目幽会」的摩天轮通过四层爱情营,所以他们才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在黑暗中碰在一起。
设计这个游戏的人也早估计到这点:由于在爱情营中夫妻本不会碰头,这个游戏却给了他们一个可能相遇的机会,在心理上有一种期待:我会在黑暗中碰见我的配偶吗?
这种事情,发生的机会率极低,然而大大增加了参加游戏者的兴趣。试想想:当妻子和丈夫在黑暗的房间相遇完全不知道对方是配偶,像陌生人一般接触,那不是顶有趣的吗?
这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想不到碧姬竟遇上了。
「卓……」碧姬为刚才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奔放的姿态而感到脸红。
可是卓普的说话安慰了她,他说:「我本来以为遇上了世界上最精采的女人。想不到这精采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
「我……和你差不多。」碧姬含羞承认道:「本来心里在说:这个男人的调情手段真高明,要是我的丈夫像他就好了,想不到……你就是我的丈夫。」[·]
「那太好了。」卓普道:「原来我们还有许多优点,是以前未发掘到的。」
「平日的生活太习惯,太熟悉,变成刻板化了,所以掩蔽了我们具有的优点。」碧姬终于悟到爱情的妙理。
过分的熟悉和习惯,是婚姻生活平淡的原因。
如果不经过这一次黑暗的相遇,碧姬不知道丈夫的调情手段那样高妙。卓普不会醒觉:太太的身材那样可爱,她的呻吟和叹息是那样的迷人。
初恋和新婚时的敏锐感觉,这一刻间又重新回来了。
「我一听到你发出声音,就发觉是你……」卓普道。
「是的,可是我们许久没有这样快乐了。」
碧姬叹息一声。
「以后,应当珍惜我们的爱情,在家中,我们也可以创造一些新鲜的环境……」
两人正在唧唧嚷嚷,难分难舍的时候,忽然黑房中一盏小红灯在闪动,发出吱吱的声音,这是告诉他们时间到了,「游戏」已经完毕。
碧姬和丈夫依依不舍,两人吻了又吻,卓普道:「希望假期很快完毕,我们又再相见。」
「我也是,」碧姬说。
红灯再次亮起,碧姬便推开门,穿过不设灯光的小通道,走出摩天轮的范围。外面灯光灿烂,许多人正在排队轮候,等候这种黑暗中与陌生人幽会的乐趣。
碧姬一笑:「你们大概没有我这样巧,会碰见我的丈夫,使我重新体会爱情的真谛。」
她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在街上慢慢散步,有另一个男子向她搭讪,她竟没有在意。
当那男子再向她招呼时,她才发觉:「啊,对不起。」
那男子外貌潇洒,微笑道:「我们一起去『威尼斯水乡』划艇怎样?」
「威尼斯水乡」是仿照威尼斯城建造的,小河流纵横交错,景色优美。
但碧姬道:「对不起,我刚刚和我丈夫有过约会,想休息一下。」
那男人睁大眼睛,莫名其妙。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一5原著:余过日本人说的:邪术他被法术缩成只有一寸左右的小人,满以为可以有奇妙的经历,但是…… 在日本有两大富户是世仇。历代子孙,不断勾心斗角,争夺产业,积怨极深。
这两大富户,一姓金田,一姓三武。到了近代,三武家日渐兴盛,子孙昌茂,与地方官员勾结,生意愈做愈大。反之,金田家则有没落之势,到了这一代只有一子一女,业务不前,渐渐已不能与三武家相提并论了。
然而这一个儿子还是念念不忘对三武家的报复。他名叫金田一树。自知在商业竞争上难胜对方,要报复必须另出奇谋。
从二十岁起他便大酒金钱,结交具有奇能异术之人,他的作风有点像中国古代的孟尝君,凡有一术之长之人,他都折节下交,或把他请到家中居住,免费供给饮食。十年下来,他结交的异行之士何止过千,在他家中居住的也有百多名。这些人或懂得赌博出千,或懂得催眠迷魂,或懂得扶乩召鬼,或懂得鸡鸣狗盗、神出鬼没的功夫,金田常以这批友人为荣,但谈到真正的报复,却起不了作用。
他的妹妹星子常常劝他,不如把精神放在事业上,不要招揽这些旁门左道。金田不听,他相信终有一天能遇到一个怀有惊人异术的人,为他报仇。
虽然他的家境比不上前几代,但俗语说「烂船也有三斤铁」,要供养一百几十个食客还是绰绰有余。
一天,金田正和几个最相投的食客在家中吃酒,忽然有个男子求见。那人年约三十,中等身材,外表和一般人无异,只两眼有神,不时发出灼灼光芒。
金田起身招呼,请他入座喝酒,那人向桌上望了一眼,冷笑道:「这样的菜肴,怎能招待贵宾?」
金田立即吩咐厨子去再做几个精致的小菜,又命人把上等佳酿拿出来。
那人道:「这还差不多。」坐下大吃大喝,旁人为之侧目。
金田向他请教姓名,那人答称缘五郎。问他有什么奇能异术,却冷笑道:「真正的异术怎能在一般庸人面前表演!」
这句话激怒了同桌的食客,有人拍案而起就要发作,金田制止了他,说道:「据我看,这位先生确有过人的本事,应该受到好好的招待。」
从此,缘五郎就在金田家住下来,受到的是一级的礼遇。三天后,金田把他请到内室中,恭敬地问道:「这里没有外人,先生有什么异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缘五郎不即答,反问金田已认识了一些什么能人。金田一一述说他手下比较出众的人士,缘五郎听后都嗤之以鼻,笑道:「这也算是异能,未免笑掉人的大牙了。」
金田心内不悦,但转念一想,他口出大言,也许自有真功夫。不怒反喜道:「他们比起先生来,自然大有不如。」
缘五郎点点头道:「不让你见识一点真正的功夫,大概以为我吹牛。不过,要见真功夫,需要花钱。」
金田喜道:「钱,我不在乎。请说要多少?」
「要用二百两黄金打造一个器具:还要一个专门的房间,外通花园,里面有隔声的设备,任何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包括令妹。」
「我呢?」
「只有你和我两人可以入内。」
「好,我答应。」
两个星期后,房间布置好了,黄金器具也打造好了。那器具像一条蛇,一端装在房中央,另一端透出窗外约半寸,在房中央的一端像昂起的蛇头。有个二寸直径的圆孔,里面是空的,是一条管子,盘旋曲折一直透到窗外。向窗外的圆孔只有一寸直径。
这管子是金匠依照缘五郎的圆形打造的,他们绝不知道东西有什么用途。
缘五郎见一切布置满意后,对金田说:「今晚可以作法了,到时我还要一个大浴桶和一桶热水。」
金田一一依了他。
晚上九时起,缘五郎和金田一直饮酒唱歌,若无其事。十一时,他和金田进入那个房中。房中早已预备了一大桶热腾腾的水,缘五郎把一包药材放进水内,那热水瞬间变成像鲜血一般的颜色。
缘五郎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金田道:「从现在起,你瞧见什么都不要声张,以后也不能对人说起。还有,在我未回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都明白了。」
「你发一个誓。」
「如果我不遵守缘五郎的诺言,让我死在刀枪之下。」
缘五郎满意了。他用小刀在臂上轻轻一划,让鲜血流出,滴了十几滴在大浴桶的药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