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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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饭店的生意本来不大好,店主人说,如果大郎愿出一笔资本为股东,则他可以接纳他的意见。
于是大郎把那次在赌场赢来的钱,拨出五万美元,加入这间饭店作股东。以后便改营别的菜式,不再以兔肉为号召。
说也奇怪,经他插手后,这间饭店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这是因为大郎已成为新闻人物的关系。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爱兔的人,而且劝杀兔的饭店放下屠刀,大家都想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物,于是他的饭店便生意兴隆了。
有些人闻他爱兔的名,自动把兔子捉来送他,不收他的钱,他饲养的兔子越来越多,便在市郊租了一座废花园,略经修葺,居住在里面,和一大群兔子为伍,号称「万兔园」,自称「万兔主人」。还雇用了几个村女来一同照料它们。
每天对著许多兔子,他的心情稍慰。
对每一只特别温柔的兔子,他总是低声问道:「你是丹眉吗?」
他希望那只兔子会点点头,或有什么表示,但那些兔子的漠然表情,又令他十分失望。
一天黄昏,大郎遥望山间,忽见烧得满山通红,他料想是那些不小心的村人丢下惹火之物,引起一场山林大火。
这时正值天气乾燥的季节,那火越烧越大,蔓延了十多个山冈,大郎摇头叹息之际,忽见二三只兔子从外奔来,站在门外徘徊不去。
大郎看出这些兔子不是他园内的,便打开园门,让它们进内。
不久,奔来的兔子越来越多,令大郎十分诧异。
其中还有数只兔子是被火灼伤的。大郎知道他们是从山上跑下来。一面收留它们、给它们饮食,一面替它们疗伤。
其中有一只特大的黑色的兔子,伤势非常严重。大郎小心给它医治,还叫一个村女特别照顾它。
不久,那些伤兔逐渐痊愈,它们又分别离开「万兔园」,回到山上去。大郎也不以为异,那些兔子既然是避火来的,火势熄了,自然要回到山上去了。
有一天,门外有人轻轻敲著。村女走去开门,门外站著一个少女,双目盈盈地望进来。
大郎坐在草地上照顾兔子,偶然抬头,和那少女打个照面,不禁剧烈一震,那不是丹眉吗?只见她容光焕发,比以前更美了。
「丹眉!」大郎大声叫著。
「大郎!」丹眉也亲热地叫他,两眼流著泪光。
二人急不及待地各奔前数步,拥抱在一起。
大郎在她脸上吻了又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丹眉幽幽地告诉他,自那天变回一只兔子后,她伤心欲绝,回到山洞去居住,但她没有找爷爷,只是独自寂寞地活著。前天山上大火,很多兔子烧伤了,幸得大郎救了它们,还替爷爷医过伤(那只特大的黑色兔子便是了),爷爷才知道大郎的心肠良好;又见他收留了许多兔子,救回它们的性命,更觉感激,便决定让丹眉与他成婚,报答他对兔子的恩德。爷爷派人四出将丹眉寻找,终于在一处山洞里找到了她,爷爷用他自己的功力,使丹眉变成一个少女。虽然丹眉本身还是没有法术,但只要能成为一个人,能与大郎成婚,她便已满意足了。
听丹眉说完,大郎十分高兴,把她搂在怀里。
不久,他门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婚后,依然住在「万兔园」,与兔群为伍。大郎的夫人美丽惊人,附近村民都赞大郎好艳福,但却没有人知道丹眉的来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二6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魔裙这裙子一穿在身上,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令她体态轻盈,身形美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明媚照人…… 在一片碧绿的原野上,一个少女身穿黄裙,骑了一匹健马,放开四蹄,向前驰骋。
这少女本来长得已美,这时候,双颊出现激动的红晕、两眼水汪汪的,更显得异常动人。
她名叫小伦,家住在不远处那座古堡内,平日她不大爱骑马,但今天不得不藉骑马来发泄一下。
奇怪的事情是在今早发生的。有一个陌生人把一件礼物送到古堡来,声明交给三小姐小伦收。女仆问他是谁送来的,来人却怎么也不肯说。
小伦好奇心动,把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条浅黄色的裙子。这裙子外表没有什么特别,不过颜色很鲜艳。小伦试把它穿在身上,合适极了。对镜子一照,那裙子好像能化腐朽为神奇,非但令她体态轻盈、身形美妙,而且,连相貌、肤色也改变了,使她一双眼睛明媚照人,双颊桃红,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这是怎么回事?小伦有点不相信。她把裙子脱下,换上平日的衣裳,马上,她眼上的光采减退了,险上的肤色苍白了,身体的动作笨拙了,她对自己竟然非常不满意。然后她再穿上那条黄裙,立即,恍如耍魔术一般,艳丽又回到她身上来了。
这次穿上,她不想再脱下。心想,不知谁送这份神秘的礼物给她。也许是爸爸,也许是妈妈,但两个人都到伦敦城里去了,使她无法询问。
那裙子稍为穿著久些,她逐渐觉得有点心绪不宁,坐立不安。由于她今年只有十七岁,还没有过男朋友,不知道这种情形,就是俗语所谓的春心动荡。
她照照镜子,脸更红了,眼上的水汪汪的神态更动人了。唉,这样美丽的容颜,将来不知给谁欣赏?她心情激荡,急需藉什么来发泄一下。于是,想起骑马。便走到马槽中,把自己的爱马「喜儿」拉出来。骑上马背,放缰奔驰,在强烈的动作感中,使她觉得稍为舒服一点。
然而,那种舒服的感觉只一阵子就过去了。很快地,她心里的躁热和难受如故。
草原上有一间小屋,一个青年正在旁边锯木。他的上半身赤裸,露出坚强有力的肌肉。
小伦在马上见到他,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让他将自己紧紧抱祝这种感觉是她从所未有的。自己也感到脸红起来。
然而这种需要是那样强烈,使她一直驰到那青年面前,跳下了马。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望著他。两眼水汪汪的神态更迷人了,脸颊也更红了。
青年停下手中的工作,回望著她。起初只是好奇。后来,他似乎受到少女的表情的感染,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拉小伦那娇怯的手,小伦不由自主地倒入他的怀中。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情热如火,倒在草地上。原野是那么广阔,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身体贴在一起,翻来滚去……小伦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现在才知道,刚才所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他们幕天席地,享受了男女间最大的神秘和欢乐。后来当他们静静相对时,小伦感到羞不自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槌打著自己的胸膛。
「你怎么啦?」那青年问。
「我怪我自己!」小伦放声大哭。
「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关家的三小姐,金枝玉叶,你也许不认识我,我叫阿陆,只是个穷光蛋。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我保证,会永远对你好的。」
小伦没精打采地站起来,她不去理会阿陆,翻身跳上马背,跑了。留下阿陆地站在那里,望著她的背影。
小伦一声不响,策马飞驰,一阵倾盆大雨忽然落下来,淋得她全身湿透。然而那雨水的凉意,消除不去她心头的难堪和羞耻。她怎样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去找一个陌生男子,和他在旷地上做出那种事情。
她回家后,拚命跑进自己房内,关起门来。
门外忽有轻轻的敲门声:「小伦,你不是不舒服吧,我看见你在滂沱大雨下骑马。」是二姐紫心的声音。
小伦拭乾了泪,打开房门。她不愿将那羞耻的事情告诉二姐,只含糊地承认身体有点不适。
紫心一眼望见小伦的裙子:「咦,这条裙子什么时候做的,很好看。」
小伦漫应一声,她不愿多说话,因此把这件神秘礼物送来的经过也隐去不提了。
紫心见小伦没精打采,搭讪了两句,便自回去房中。
她是个书迷,平日没事总是在房里看书。这时候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莎士比亚的书,正要观看,忽然一件奇异的东西触及她的眼帘。那不是小伦的黄色裙子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小几上?
她好奇地拿来看看,并在身上比了一比。只觉得非常合适。忍不住又试穿在身上,对镜一照。呵,美丽极了,连她自己也不敢置信。怎么竟比平日美丽那么多,那脸孔红艳艳的,两眼带著说不出的风情,像朵初放的玫瑰。
「这难道是我自己吗?」她越看镜子越喜欢,低回顾影,异常满意。
平日在书中所得到的幻想,一时都涌上脑际来了。「怎么像我这样的女子,也得不到男人怜爱?」
「这都怪我住的地方太偏僻,如果是住在大都市,现在也许有几队的男朋友跟在我的身后啦。」她又想。
幻想像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不知怎的,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涌出来,她竟恨不得立即有一个男人能对她细意爱怜。
她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抑制那种欲望。但这时候,到那里去寻找男人呢?
屋里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司机,已经开车送父亲到城里去了。剩下的一个是「花王」老惠,已五十余岁,相貌丑陋,而且是个驼子。
当想到老惠时,紫心暗骂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吗?就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他!」
可是这屋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个男人。两三分钟后,她不觉转念道:「唉,管他是什么怪物呢,只要他是男人,我……我……」
她再也忍不住了,从床上一跳而起,「登登登」地跑出房门,跑下扶梯,直走到老惠的房间去。
当他启门的时候,老惠大出意外:「二小姐,有什么吩咐?」
紫心不答他的话,推门而入,反手把房门掩上。
「我要你……」紫心面红心跳,勾引男人的事,这还是第一次。虽然对方是这样丑陋,但如果他说一声拒绝,她真会无地自容了。
「我会做的,小姐,你要我做什么事?」老惠的答话使她稍为放下了心。
「把我抱紧,吻我,爱我!」她鼓足勇气说。
「这……」
「不用害怕,来吧。」紫心仰起面,紧闭双目。老惠看出紫心有点异样,但他仍然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
「唉,快点埃」紫心催促著。
老惠笨手笨脚地伸手触摸紫心的腰肢,只这一相碰,两人都像触电一般。紫心再压抑不住了,她主动地把老惠紧紧抱住,一张红唇热烈地吻他的胡子,她的身躯像蛇一般扭动。
紫心在情欲正浓时,什么都顾不祝可是在完事后,一望见老惠那丑陋的尊容,不觉「哇」的一声哭出来,立即穿上裙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回到自己房内,把自己泡在浴缸中,细细地沉思。这是她的习惯,每逢遭遇挫折或疑难的时候,便把自己关在浴室内,泡一整天。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一向以矜持自称,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淫荡,要找一个丑陋的男人?莫非那条裙子有毛病?
她是喜欢看书的人,联想力很丰富。她发觉这条裙子有几点可疑的地方:一、为什么会无端出现在她房中?二、为什么一穿在身上,会觉得皮肤、面貌都漂亮起来?三、为什么紧接著便绮念频频、不能自已?
她越想越可怕,觉得非去跟小伦问明白不可。
她走到小伦房中去,但她的情绪还没平伏过来。
「二姐。」小伦叫了一声。下面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怎么你又来了?
「小伦,我问你,刚才你不是穿过一条黄色的裙子?」
「嗯。」
「现在在那里?」
小伦四处望了一眼,不见那裙子的踪影,说道:「奇了,刚才还在这里的。」→文·冇·人·冇·书·冇·屋←
「是不是这条?」紫心把手中的黄裙一扬。
「是啊,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穿上这条裙子时,有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没有?」
「没有。」小伦低头,脸上无端一红。
三妹,我告诉你一件奇怪的事情,你要答应我,不向别人说起。」
小伦点点头。于是紫心把那黄裙怎么样无端在她房中出现,她穿了以后,心情动荡,坐立不安,竟去找那「花王」老惠,作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既然二姐坦白说出来,小伦也没隐瞒的必要,便把早上在郊外策马,怎样和一个小伙子在荒野中亲热的经过说出来。
「这就是了,」紫心道:「毛病是在这条裙子身上。」
「那个送裙来的人一定心怀不轨,或是与我们家人有仇,才这样陷害我们。」小伦恨恨的说。
「不管怎样,我们把裙子烧掉再说……咦,那裙子呢?」紫心四处找裙子,但那黄裙已不翼而飞。
「鬼,有鬼!」紫心低声说著,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背脊直冒出来。
「哎,你不要吓我!」小伦胆子小,三脚两脚跳到床上,缩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