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忆凉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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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磊落的一生,无惧的行者。
重砂:白羊座
哎哎,还有比重砂更闹腾的姑娘么~~连苏锦凉都要叹为观止吧。
丑事挂勋章,丢脸话家常,胸罩化身金钟罩,刀枪不入得犹如葫芦娃。
大大咧咧到鲁莽,赤诚得容不下任何人龌龊的猜忌,脾气很火爆,直来直往的性子。
永远是乐观着的,就算是说到那样沉重的身世,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一夜光景,自己的爱人断掉了臂膀,也不会一直悲戚,因她知道,她会永远陪着他,她就是他的臂膀,他的依靠。
她可以是他的依靠。
白羊和摩羯本是最不搭调的一对,但是因着他们对对方无人可比的信任,笃定地能相持走过一生。
坦荡的未来是一马平川,他们的路那样长,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弱水:水瓶双鱼。
弱水之所以为弱水,是因出生在雨水那天,雨水丰沛,露水正浓,才生出这样的男子。
雨水那日,水瓶与双鱼交界。
弱水其人,剔透安静,纤尘不染,似涓涓流水,与世无争。乍一看,确是很像双鱼的男子,似乎都没什么脾气,可以静静地对你好。
然窃以为会更像水瓶多一点,水瓶多生异类,看上去再普通的瓶子也能觉出与常人的不同来,他们往往特立独行,有着自己固执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
弱水就是这样,浅浅地看似乎是随和无求的人,其实有那样强大内心。
天下俊杰王者谁人不想请他出山划策,他依旧能安然端坐于自己竹楼之中,煮茶听雨。
参破世间所有的无常,仍能淡定观之,不为悲喜,实非常人。
弱水三千,独此一瓢。
顾临予:……
小锦问顾临予生日的时候,还是在袅云山淡淡的风里。
他说得不以为意:“生辰早忘了。”
她是想了解记住对方每一寸好用心对待的人。他却是不在意的东西什么都能挥手就舍去。
他有着自己的不能进入的世界,所有人都被生生划在三尺之外。没人能窥探到他具体的内心,就连她也不行,
过于疏离的人总是会孤独的,就算他骄傲到不屑一顾。
关于生辰许是真不记得了,许是不想说,顾临予大概就如白玉台上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涌动的风一样捉摸不定。
捕风人有兴趣,可以来猜一猜是什么星座的,以后落落会揭晓。
师傅:天秤座。
师傅这只老狐狸,真是集虚伪、胡诌、信口开河、乱点鸳鸯谱点死不负责于一身啊。
比如,就算前一天偷偷潜进厨房吃了檀放做给顾临予的点心,第二天依旧可以堂而皇之大义凛然地声称自己昨夜在卧房里练心法练得融会贯通,大日如来,光宗耀祖。
再比如:在苏锦凉还没出现之前,顾临予长期成为他调侃檀放芳心的工具,他看着人家小姑娘春心萌动,自己也很乐呵,完全丧失人生最基本的趣味。
当然当然,师傅之所以是天秤座,最重要的就是擅长天秤必备的八面来风打太极。
尽管如此的无良老不正经,还是不得不说这是世上最最好的师傅。
檀放:双鱼座。
说到檀放,不禁要厉声夸赞:好!
温柔,贤淑,恬静,清婉。
白璧无暇,冰肌莹彻,淡雅脱俗,含娇细语,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好吧,我是一看到檀放就激动地失语了……以上大串都能概括成一句:长的美!
双鱼的姑娘总是很温柔似水的,像是声音都不能大半分,怕惊扰了旁人。
单纯天真到有些犯傻的地步,檀放是其中翘楚:很傻很天真。
心地善良的姑娘,可惜被一十恶不赦的老头绑在山上了。
如果能走下山,一看江南烟雨,大漠风光,或者只是和陆翌凡一起去一趟凤凰山。
看看市集热闹,商舍矮矮,古道凉茶,瘦树清花。
这样的姑娘当也是灵动无暇,世间奇珍。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星座闲谈第一期,初步打算会有三期,慢慢来。大家想看什么番外都能跟我说,以后会丢很多番外的。
落落想让这个故事更加的饱满,好在完结的时候不会有遗憾。
PS:半夜了,还是把这章丢上来,承诺了要隔日更,延迟了几个小时真是不好意思。
最近有考试,有点忙,但是一定不会懈怠写文,让大家久等的。
39
39、第三十六章 长沟流月去无声(三) 。。。
那日后来,卫灼然赠剑一把予苏锦凉,那是真正的宝剑,不似轻水几十年就败掉了盛名,它始终盘踞在剑史的巅峰。
再后来,苏锦凉将它转交到陆翌凡手上,想起忘了问卫灼然这剑的名字,便随口胡诌“你的剑。”——一把绝世好剑就这样被个潦草的称呼给埋汰了。
后来的后来,这把剑伴着陆翌凡踏遍千山,终究还是没做成年少时快意江湖尽恩仇的梦。苏锦凉曾说陆翌凡这人福薄,守不住宝,此剑却是始终纤灰不落地陪在身边。
最后的最后,“你的剑”又回到了卫府的剑阁,自此尘埃落定,再无人重拾。
当然,这些都还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此时的苏锦凉刚从青阳府得了宝剑出来,雀跃地走过长串柳荫,在大片碧绿下反复将剑拔出又收回,看着潋滟如水的剑辉喜不自禁,想快些交给陆翌凡,忍不住一路小跑起来。
你对我好,我也当你是最亲密的人。今后若真不能一起走,希望它能替我陪你,仗剑天涯。
偌大的金陵城,她有期许的目的便能很快地穿过繁冗的巷子,心无旁骛地行到沉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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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一声鬼叫如平地惊雷,她大步跨下台阶,青草沾了露,在夏夜里散出幽香。
“别叫啦,屋顶都要被你掀下来啦。”少年推开门,黑暗中倚在门柱上的身影被烛影摇得幢幢。
苏锦凉爽快地把剑丢过去,满脸得意:“送你的。”
陆翌凡一把接住,云纹护环撞出清厚的声响,是颇为沉重的分量。
剑鞘光华夺目,上边并未镶嵌任何宝石玛瑙,却是那通体的素辉让人讶异万分,沉静如水,便是只弃置一隅也无法忽视的旷世奇珍。
陆翌凡楞了一下,拔出剑。
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鞘中霜雪明。
有那么半晌,他张张嘴,声音带些许干涩:“给我的?”
“是啊!以后出门不怕女色狼了吧!”
他举起剑前后看了,拔出又收回,如同她初拿到剑时的动作一样,只不过镇定非常,像是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确认,熟悉。
“刷。”他一把将剑推回鞘,张狂地扬眉:“哪偷来的?”
“偷?!”苏锦凉这次是要将房梁也抖下来,“你姐姐我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买来的!陆翌凡,不带你这么青天白日诬赖人的。”
“你哪来的几百两!”陆翌凡的嗓门也不小,手指着外边,“你看看,果然是晚上。”
苏锦凉伸手就拍了他的头:“你以为白送的?跟我一起还债!我这可是拿我的清白打的欠条。”
“锦凉!”一声当空厉喝生生切断了二人的打闹,苏锦凉讶异地罢了刚擂出去的拳头,回头见着寰照硬挺的身姿,出声问道:怎么了?”
“你上哪去了?怎么不在软玉楼呆着?”寰照快步走过来,表情异常的严肃,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陆翌凡望望手里的剑,又探了眼苏锦凉做贼心虚的表情,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又和那无耻狂徒……”
“好了,事不宜迟,你快回去。”寰照今日是铁了心的不让陆翌凡把话说完,又果断地出声相阻,看着她,满目焦急,“有任务等你。”
苏锦凉愕然,旋即又正色动身:“那我这就走。”
“等等。还是做些准备。”寰照的表情似是有两分担忧,“这次的任务有些许不同;是要……杀一个人。”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直接去就是了。”陆翌凡如今得了剑,简直就有斗战胜佛的气质,说得慷慨无畏。
苏锦凉没有动,只定定地看着寰照,听他的语气,她便知,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寰照担忧地看着她,清晰道:“锦凉……这次不比往常,你要一个人去。”
这本不是一个突兀的要求,可话一出口便是两个人都惊了。
大家都知道苏锦凉从不杀人,但凡有任务也总是替她万般的担待,为了尽量避免与人命扯上关系,才时常派给她窃取东西一类的任务。
寰照镇定地说完,却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话语焦急:“锦凉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何处见过门主,还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纰漏?他为何点明指定要你独去?”
“门主?”进门一年了她可是连门主的影子都没摸到过呀……苏锦凉想也不用想,确信地摇摇头,不仅是答他这个问题,还有方才的那个,“我不去,杀人,我下不了手。”
“锦凉,你当知道,这没有你能回绝的余地。”寰照说得十分笃定,话锋一转,又藏了半斗玄机,“况且……这次你若办成了,上回你跟我说的事,兴许……有转折的可能。”
苏锦凉闻言猛地欣喜抬头,又陡然低黯了光芒,果断道:“要拿别人的命来换……我不干。”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完全不知道?”陆翌凡看着苏锦凉,那满怀心事的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
寰照深深地叹口气:“我就知道……”
他淡淡地笑了,笑容有些勉强,伸手招呼苏锦凉:“你且过来。”
陆翌凡瞧着那二人在不远处悄声说着什么,月水笼下来,苏锦凉的表情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只觉得她昂着头的样子,会离他特别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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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清楚了么?你只须稳着心性去,就你下手的分寸,再重的伤我也能替你医活过来。”
“不懂你们这是唱得哪出……既然不让人家死为何还要我去跑一趟。”苏锦凉万分无语,却也没多言,接过了刺就准备动身,寰照已经催了老半天了。
“等等……这个带上。”寰照递来两颗黑色石球,“万一打不过,不要硬拼,性命最重要。”
苏锦凉乐了,笑得茅塞顿开一般:“咱组织什么啥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好了,不要玩笑了,你记得我嘱咐过,出任务时是不可懈怠的。”寰照笑容亦有半分松释。
苏锦凉点点头,转身就去了,在月夜里漾起一阵轻波。
“喂……”陆翌凡见苏锦凉当真独自走了,赶忙快步跟上去。
寰照单手拦下他:“让她自己去,这事你插不了手。”
“那你就让那个没脑筋的去送死啊……她从来没有……”
“小翌!”寰照厉声阻断,“你也不能事事护着她,总会有顾不到的一天……”
寰照抬眼望向苏锦凉走的方向,院门空空落落,他平直的眉头在黑夜里皱得曲折:
锦凉,这次若你有命回来,恐不是不能走,而是非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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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出奇顺利,在门口不凑巧撞见丽娘,她竟也未盘问去哪了,只是颐指气使地叫她快些端了清洗的水到杜姑娘房里去。
苏锦凉闻言心里大喜,二话不说马上照做,完全没有平日里懒散的样子。
寰照先前说要杀的人便是她在软玉楼里侯了好久的,与杜危楼交往甚密之人。只是那时说让她好生观察着便是了,不知为何这次要让她来动手,真是古怪得蹊跷。
况且,连她这个盯梢的都没觉察出目标是谁,也不知寰照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不过丽娘这一差遣倒是帮了大忙,都不用再想如何摸索进她房里的法子,顺水推舟。
苏锦凉藏好刺,端起清水就往楼上走。满楼的肥男拥着艳女,挤得她绕不开身。
她心里略微还是有些惶惶无底,就连耳边颇为好笑的浪语都听不进去,在心里擂着小鼓。
自己一个人去……那人到底厉不厉害?你倒是没打算真下手去杀他,可万一被人杀了怎么好。
“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么?以为就你那两下子能活着走出燕归楼?”
她突然想起那日他在背后凌空抛给她的话,脚下的步子一个不稳,水泼出去半瓢。
直到现在,她都还心存侥幸地认为那里边是有在乎。
步子笃定地踏上沉黑的木板,走廊里,房门总是间或被打开,里边是暧昧不清的潮红色。
她端着水盆,神思恍惚地走过去,像是没听见里边的嬉闹。
“把自己弄得像个姑娘家些有什么不好,成天打打杀杀的。”
现如今,我只差这最后一件事情,也许就能如你所说做一个安分的姑娘家。
只要别一不小心死了,还是能去普通市巷里聊度些时日,他日有缘再见,我亦能笑得端庄娴雅,流水飞花。
苏锦凉定在那扇檀红的镂花木门前,人来人往,她的命运被冲挤得很小。
她抬手叩了叩门,稳下音绪:“杜姑娘,丽娘叫我替姑娘打水洗漱,侍候姑娘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