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摸鬼人-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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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变异人,”我对她说道,然后把她藏在背后,自己伸头继续看向场中,才发现爷爷用红头绳把王流子上半身缠缚了一层,捆绑了个结实,尔后居然是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把他的两腿给放开了。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疑惑,但是,接下来,让我更疑惑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爷爷牵着绑在王流子身上的绳子,把他拽起来,然后牵着他往前走,那王流子居然很是顺从,主动跟着往前走去了,过程中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仿似已经被驯服了一般。
这个情况让霍前生和黑子也是大呼神奇,都问爷爷是怎么做到的。
爷爷先没有解释,而是让黑子看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然后爷爷就对我们道:“都收拾一下,咱们赶紧回,这东西不能被太阳晒,一晒就蔫吧了,抓回去也是死尸,得赶早才行,这样才能让贾正经结案。对了,黑子,你把这个断头坟的地点记下来,回头让贾正经派人来这边收拾取证,那两个女娃子,好生安葬,不要让她们委屈了。”
“放心,都交给我了,回去我就和局长说,”黑子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背在背上,我和霍前生也都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则是一起跟在爷爷后面,往回走去了。
爷爷一手端着旱烟袋,一手牵着王流子,完全是做着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的紧张,那神情让我佩服不已。
然后我悄悄走到爷爷身边,低声问他老人家道:“爷爷,这是缚魂索,对吗?”
“不错,”爷爷说话间,点点头道:“这才是系灵门真正的技艺所在,那缚魂索是使用婴儿和女人的头发,混合蚕丝、麻线一起拧成的,然后再用公鸡血和黑狗血浸泡,阳气十足,一旦捆到那些灵物之上,就能把它的气息锁住,不过,这也不是万能的,真正厉害的阴物,是捆不住的,不过对付一般的阴物,算是绰绰有余了。”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但是心里也有些疑惑,琢磨着这东西似乎也是一把双刃剑,比如这东西到了爷爷的手里,自然是用来对付阴邪之物的,而到了马老头那些人手里,却是成了猎宝的利器,很多时候,捉到的都是一些修炼多年,好容易有点道行的灵宝,感觉那举动挺不仁义的。
当时心里这么想着,目光不自觉就有些涣散,然后不经意间,就看到侧边的树林里,似乎有一抹红色的影子在晃动着。
这个状况让我一阵疑惑,琢磨着那影子应该是断头坟的坟主,只是,现在我们已经帮她抓了王流子,她怎么还跟着我们呢?
当下,我微微皱眉弯腰,视线扫视过去,却赫然看到那女孩半个身影藏在树林里,一只小手伸出来,似乎在对我招手。
这下我更加疑惑了,琢磨着她可能还有未了的心愿,于是就想过去看个究竟,然后我就对爷爷说我想要出恭,让他们等我一下,尔后我打着手电筒,跟着那影子进了树林,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一片阴翳,比较奇怪的是,林中的地面上,似乎并没有多少草木,倒是长满了青苔,似乎这里比较湿润。
然后那个影子在林间往前跑了一阵子,最后在一株大树下面一晃就消失了。
我有些好奇,上前看了一下,赫然发现那树干根部,大片青苔覆盖的地方,隐约有一株不到三寸高的嫩白色蘑菇,模样和普通的蘑菇差不多,只是那小小的伞盖下面,主干左右竟是有两个小小的分叉,看着像是两只小手臂一般。
当时,见到这蘑菇,我琢磨着是那女孩想要感谢我们,所以才引我来这里的,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那蘑菇摘下来,低声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尔后回到队伍中,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前进的途中,却是悄悄把那蘑菇拿出来,递给爷爷看了一下道:“爷爷,刚才我出恭,看到了这个,就摘下来,感觉好像不是凡物。”
结果,果不其然,爷爷一见那蘑菇,立时伸手盖住,让我收起来,尔后对我道:“你也真是好运,上个茅厕都能捡到宝贝,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啥?”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生骨草,可是罕见呢,”爷爷对我解释道:“一般来说,都是地气汹涌的地方,才能长出来,而且长出来之后,从冒头到落伞,一更就一夜,这一夜摘不着,就得等明年了。这玩意对于断骨之类的创伤,有奇效。你收着吧,回头晒干了,好好收藏着,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我点了点头,满心欢喜地把蘑菇收了起来,然后感觉自己做事情似乎有些不公道,毕竟黑子和霍前生他们也跟了一夜,也都出力了,我独吞战果,似乎不太好,于是心里就想着要给他们一点报酬,但是又舍不得那生骨草,毕竟那是救命的东西,然后我想来想去,在身上摸了摸,突然就摸到了那对玉质的小鲤鱼,不自觉取出来,对霍前生道:“看看,刚才捡到宝贝了,正好两个,我们一人分一个吧。”
听到我的话,霍前生看了看,微笑一下摇摇头道:“这个我不要,你留着吧。”
听到这话,我正要收起来,却不想旁边的霍小玲看到那小鲤鱼,立时眼睛一亮,对我道:“好漂亮,能不能给我一个?”
我犹豫了一下,于是将那条红色的小鲤鱼给她了,她接过去,满心欢喜握在手心看了又看,连声和我道谢,似乎是非常喜欢。
第一百九十五章 水魅不好找【求钻】
夜色深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山林里静得出奇,只有人脚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响。
那缚灵索的确很管用,王流子自从被捆上之后,就变得出奇顺从,爷爷把他往哪儿拽,他就跟着往哪儿走,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岛大吐弟。
就这样,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接近小猎屯了,黑子却出了状况,他捂着脸,一直哼哼着,问他怎么了,他说脸上的伤口,然后我那手电筒照了一下,不觉是吓了一跳,赫然发现他腮帮子上一道血口子,此时已经青紫发黑,肿得他半张脸都胖了起来,那模样非常恕�
见到这个状况,我连忙问爷爷,黑子这个样子,是不是中了尸毒了。
结果爷爷看了看黑子的伤口,顺手从草层里找了一把老七菜,柔成水,给他敷在上面,让他自己捂着,然后说不用担心,不会中毒的,因为之前已经吃了那野猪肉,对尸毒已经有了抵抗力。
听到这话,我方才醒悟过来,原来之前爷爷让我们吃那野猪肉,并非只是心血来潮,原来那野猪肉可以预防尸毒,那这样的话,是不是把那野猪肉弄回去给小猎屯那些中毒的人吃了,就可以把他们救活了。
结果,听到我的话,爷爷却是摇摇头道:“这东西只是预防,不能治疗,真正要治疗尸毒,还是得水魅草才行,只可惜的是,真正的水魅草,并不好找。”
听到这话,我于是想起来之前张四火和我说的事情,不觉是对爷爷道:“听说水魅草,就是泡在水里的尸体身上长的水草或者是毛发,那个张四火之前和我说过的,他说黄河里每年都淹死很多人,真正需要水魅草的话,可以去那个地方找找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果然,爷爷听了之后,只是摇摇头道:“他那是和你套近乎,故意诓骗你的,水魅真那么好找,也就不会这么稀罕了。实话和你说了吧,水魅水魅,那不但要求是水里的尸体,而且这尸体还必须是产生了尸变,可以在水里自由游走的那种,这种水魅一般喜欢把后脑勺露出水面,有时候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不动,时间长了,后脑勺就长出了草,那草才是水魅草。我老人家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水魅草,听说那草是血蓝色的,血蓝色,这个你能想象出来是个什么颜色么?总之是很奇怪,但是也很好辨认,就是不知道哪里会有。”
见到爷爷这么说,我也只能是无奈地叹口气,随即皱起了眉头,感觉想要找到水魅草,似乎的确有些困难,这么说了,估计小猎屯剩下的那十来个人,也都是没法救活,真是为他们感到不值,心里也有些自责,毕竟这个事情,最初还是我们惹出来的。
当下,赶回了小猎屯的营地,把王流子交给了贾正经,嘱咐他千万要小心对待,不要乱来,特别是王流子身上的红线不能随便拆掉,否则说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乱子,贾正经满口答应了,然后赶忙让人连夜用专车把王流子送去市里,交给刑侦组的专家们进行研究取证,以便结案,这边他则是亲自带人,跟着黑子去断头坟的现场进行取证,顺道收敛那两具女尸。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事情,于是就让他帮个忙,嘱咐他到了断头坟之后,记得把断头坟上的那个土洞给堵上,也好还那个小女孩一个安宁,不然的话,以后蛇鼠都从那土洞钻进去,估计那小女孩就再也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贾正经觉得我有些迷信,但是还是满口答应了我的要求。
这边,贾正经走了之后,爷爷又带着我查看了一下小猎屯那些人的情况,觉得那些人的病情因为有了锅底灰的作用,算是暂时控制住了,短期内不会死,但是如果长期拖下去的话,还是活不了,所以,目前关键的事情,还是要去找到水魅草才行。
然后,这个时候,爷爷沉吟了一下,就想到了一个人,随即就和负责营地的大夫打了一声招呼,说是先离开一段时间,要去找解药,让他等贾正经回来了,记得和他说一下,那大夫点头答应了,然后爷爷才带着我们离开了营地,出了封锁圈。
出来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当然是把霍前生兄妹两人送回家去。
只是这俩人似乎还不太乐意回去,一直说是要跟我们一起去找解药,结果爷爷最后却是态度坚定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然后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恹恹地回家去了。
这边,送走了兄妹俩,爷爷看看初升的红日,皱了一下眉头,琢磨着我们夜里是坐着贾正经的汽车来这边,现在要回去的话,就得步行,这样的话,不但太累,而且还浪费时间,所以他仔细想了一下之后,果断回转身,又到了营地里,跟那些大夫借了一辆自行车,然后才让我带着他老人家离开。
正式出发之后,我带着爷爷沿着山路往前走,不觉就问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儿,是不是要回家,然后爷爷就微笑一下对我道:“先不回家了,直接过河吧,去你姥爷家,嘿嘿,你这不也放寒假了吗?也该去看看他们啦,我老人家就顺便跟着你沾沾光吧。”
听到爷爷的话,我不觉心里一喜,禁不住有些期待,因为我知道姥爷和姥姥最疼我了,每年我去他们那里,都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只是,让我好奇的是,爷爷现在不是要去找水魅草吗?怎么却是去姥爷家了?
然后我仔细想了一下,才大约明白过来,琢磨着姥爷是个老中医,而且听说医术还很高超,特别是对土方子和针灸的研究,更是堪称出神入化,听说爷爷的针灸技术也是跟着姥爷学的,所以,现在爷爷跑去找他,肯定是询问关于水魅草的事情的,姥爷对草药涉猎甚广,说不定就有一些关于水魅草的消息。
姥爷、姥姥的年纪和爷爷相仿,如今也都是暮色之年了,而且两位老人家的运气不太好,虽然孩子比较多,却始终没有儿子,所以如今他们面前其实没有什么人,常年都是两个老人一起过活,气氛有些寂寞,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次我去看望他们,他们都是特别开心,对我特别好。
姥爷家,距离我们家有点远,大约有二十里路的样子,中间正好要经过王庄镇,然后再往东,过了沭河,之后还要往前骑行十来里路,再过了一条小河,然后才是他们的村子,那村子的名字也怪异,叫黄甲村,乍一听,还以为是黄家村,其实仔细一打听,就会发现,那村里连一个姓黄的鬼哥子都没有,全部都是杂姓,至于“黄甲”这个名字的由来,听姥爷说,似乎是古时候这里是一处渡口要塞,然后以为身着黄金甲的将军战死在了这里,那甲胄的光芒一直照耀这片土地,所以村子由此得名,本来叫黄金甲村,但是叫着不顺口,就改成黄甲村了。
按照爷爷的说法,同时也包括姥爷自己承认,黄甲村的风水不好,很不好,土质差,青沙土,松散,易碎,村里的河沟也都是连接河水的支流,沟里常年温骚烂臭,非常脏,这导致水沟两岸的树木都长得有些妖异,有些粗大到夸张,而更多的则是弯腰低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因为风水不好,这里的人情也很刁钻,首先是那些村民,基本上,大多人都比较自私奸猾,坑蒙拐骗、男盗女娼,无所不干,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