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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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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心里舒坦,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照办。”

“当真?”

刘曜颔首,看来颇有诚意。我故作寻思道:“假若……我不想与别的女人平起平坐呢?”

他敛了笑意,面色微沉,“此事急不得,我答应你,往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与伤害。”

我笑吟吟道:“我说笑呢,她毕竟服侍你多年,我怎么能和她比呢?再者,这些年……我并非清白……”

他铁臂略紧,正色道:“这些年,你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介意。在我心中,你依然是十六岁那年我们初次相遇的样子,高傲美丽,像俯瞰众生的女王。无论是清柔,还是如珠,都只是过眼云烟,只有你才让我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我搂着他,靠着他的头,欣慰地笑,暗自思量,这种幸福、安宁的日子,能维持多久。

夏夜的风悠悠地吹拂,昏红的光影迷离成雾、朦胧缥缈,墨蓝的天幕上那净白的月亮望着我们,好似也妒忌我们冰释前嫌、恩爱痴缠。

——

我成为刘曜的妻子的第二日,老夫人匆匆来了。

其时,临近午时,他刚回府,他的母亲胡氏由侍女搀扶着快步赶来。

身为儿媳妇,不能失了礼数,我端然下礼,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对儿子生硬道:“跟我进去,我有话对你你。”

刘曜跟着她进了寝房,我站在房外,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侍女在窃窃私语。

房中的说话声颇大,在外面的人听得很清楚,老夫人匆忙赶来,自然是为卜清柔讨公道。

“曜儿,你怎么可以让她和清柔平起平坐?古往今来,正妻只有一个,哪有二**为正妻的道理?”老夫人咄咄逼人地责骂,“我不赞成!你立即吩咐下去,让她当妾!”

“母亲,此乃孩儿与众妻妾的事,母亲不必过问。”他冷淡地回应。

“混账!”她重声叱责,“你是我儿子,我就要过问!你让那个狐狸精当妻,我就是不同意!”

“她不是狐狸精!”刘曜辩驳道,义正辞严,“我心意已决,母亲不必再劝。”

“你——”

想必老夫人被气得全身颤抖吧,儿子不听她的话,她必定认为儿子被我迷住了,迷得鬼迷心窍,她会更加恨我、不喜欢我。

她转变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清柔嫁给你这么多年,温柔贤惠,为你生儿育女,任劳任怨。而今,你竟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她平起平坐,你这般羞辱她,还有没有良心?”

刘曜道:“清柔为孩儿付出很多,孩儿心中清楚,也一向敬重她,这才让容儿和她平起平坐。母亲,孩儿只是想给此生此世最爱的女人一个正妻的名分,这也不行吗?”

老夫人嗤笑道:“最爱的女人?曜儿,你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还不自知……”

“母亲,容儿不是狐狸精,是孩儿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容反驳地说道,“孩儿不想再听到‘狐狸精’之类的话,还请母亲不要再说容儿半句不是!容儿是孩儿的正妻,绝不更改,母亲无须多言,还是回东厢静心养着吧。”

“不孝子!”她愤愤地骂道。

紧接着,房中响起一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片刻后,老夫人开门走出来,怒容满面,瞪我一眼,离开了。

我踏入房中,看见刘曜静静地站着,神色倔强。

他紧绷的脸孔略略缓和,苦涩道:“你都听见了?”

我轻抚他被老夫人打过的脸颊,“疼不疼?”

“不疼。”刘曜握住我的手,“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你。”

“因为,卜清柔是一个好儿媳妇;在老夫人心目中,她才是你的正妻。”我还想说,我来历不明,不仅招惹你,还招惹刘聪,在老夫人的眼中,我是那种不够清白、狐媚惑人的狐狸精。只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宽慰道,“下次和老夫人好好说,也许她会明白的。”

“不论母亲能否明白,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他揽我入怀。

——

自从我搬进刘曜的寝房,任何一个下人都不敢给我摆脸色,反而千方百计地巴结白露、银霜和碧浅,希望得到好差事。来往、出入的人太多,陈永担心打扰到我,就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刘曜夜夜陪我,卜清柔和那些侍妾备受冷落,我知道她们心中不好受,必定恨我入骨,可是她们可曾体会到当初我的痛与辱?罢了,她们不来惹我,我便安心养胎吧。

这日午后,白露端来一碗膳食间刚做好的羹汤,我正想吃,碧浅忽然道:“且慢!姐姐,待我问问。”

“有什么不妥吗?”白露惊恐地问。

“这是膳食间做的,不能随便吃。”碧浅端过羹汤,使劲地嗅着。

“是奴婢亲手做的,不会有事的。”白露对我道。

“你亲手做的,是否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碧浅问,又对我道,“姐姐,膳食务必谨慎。”

白露歪头想了想,心虚地低头,“奴婢中途去了一趟茅房。”

碧浅断言道:“如此,姐姐不能吃这羹汤。”

恰时,王大夫来了,我让他瞧瞧那碗羹汤是否有什么不妥。他凑近闻了闻,道:“夫人不能吃这碗羹汤,里面放了一味活血的药,虽然只是微量,但夫人胎象不稳,会引致滑胎。”

我微惊,碧浅瞪起双眸,叱责道:“若非我谨慎,你这不是害死了姐姐的孩儿?往后在膳食间做的东西,不许端给姐姐吃。”

白露做了错事,挨了骂,泪珠儿啪嗒啪嗒地掉。

我示意碧浅别再骂她,安慰道:“往后当心些便是,你可看见谁去过膳食间?”

白露想了想,惊喜道:“对了,奴婢去茅厕回来时,看见如意的侍女匆匆地走了,她以为我没看见她。”

“那必定是如意让下人做的手脚,姐姐,如意要害你的孩儿。”碧浅断言。

“白露,你先下去吧。”我淡淡道,“碧浅,为王大夫沏茶。”

接着,王大夫为我把脉,脉象平和,胎儿也没什么大碍,他让我少费心思,静心养着。

碧浅送走他回来后,我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两句,她笑道:“姐姐高明。”

如意,从我一进府,你就羞辱、作践我,现在又要来谋害我的孩儿,我怎么能留你这条命?

两日后,寂静郁热的午后,将军府忽然闹腾起来,下人都赶往西苑,说如意疯了。

碧浅扶着我,慢悠悠地来到西苑五个侍妾住的厢房。但见如意仅着轻薄的丝衣,身躯若隐若现,让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见了,无不血脉贲张;她披头散发,像是刚从午憩中起身,疯癫地跑出来,行止大胆,奋力地挣开如珠和如环的钳制,在庭中跳着、舞着,搔首弄姿,对着侍卫眨眼,媚眼如丝,极尽**、魅惑之能事,十足的****的模样。

她好像很热、很难受,不断地撑开披散的青丝,不停地扯着令人遐想万千的丝衣,好像要脱光所有衣衫。

“好热啊……你们不觉得热吗?为什么我这么热呢?”如意喃喃自语,娇声媚态。

“如意,我带你回屋。”如珠想拉她回房,却被她逃开了。

“如珠,我热得好难受……”如意看向一个侍卫,惊喜地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双眸闪闪,“你热不热?”

那侍卫闪避不及,被她揪住不放,苦着脸,又不敢太过粗鲁地推开她。

如意紧紧地贴着他,像是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对他上下其手,****,让人不敢再看她**的样子。

胭脂染帝业【二十八】

那侍卫闪避不及,被她揪住不放,苦着脸,又不敢太过粗鲁地推开她。

如意紧紧地贴着他,像是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对他上下其手,****,让人不敢再看她**的样子。

卜清柔赶到,眼见如此,喝道:“还不把她拉进去?”

两个年纪较大的侍女强硬地拉着如意进房,将她锁在寝房。接着,卜清柔吩咐大伙儿都散了,谨守自己的本分,不可造事。

如珠盯着我,眸光阴沉,恨不得一刀了结我。

我迎上她的目光,清冷一笑,然后由碧浅扶着回去。

身后,卜清柔赶上来,与我并肩而走,浅笑盈盈,“妹妹怀着将军的孩儿,不在房中安心养胎,怎么还四处乱走?”

“听闻如意妹妹行止有异,我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那依妹妹之见,如意忽然变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她站在我面前,安之若素地问。

“姐姐素来操持府中大小事务,雷厉风行,甚有威望,若是要查,应该一两日就查个水落石出,姐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我皮笑肉不笑。

“妹妹聪慧,妹妹也是将军的妻,这府中的事千头万绪,你也应当帮我分担一下,是不是?”卜清柔虚伪地笑。

“姐姐客气了,我到底年轻,应付不来这些琐事,还是劳烦姐姐多多担待点儿。再者,将军让我安心养胎便可,如意妹妹的事,姐姐可要多多费神了。”

“那是自然,如意出了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将军亲自裁夺。”卜清柔笑得云淡风轻,“我还有事,妹妹可要保重身子。”

“姐姐好走。”

我看着她爽利地走远,眸凝一线。

碧浅担忧道:“姐姐,她认定是姐姐害死了大公子,我觉得她不会放过姐姐的。”

——

入夜,刘曜还没回来,说是朝中有紧要之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银霜来报,如意被绑在床上后,就一直哼着、叫着、呻吟着,还不停地动来动去,外面的人听了,个个脸红心跳,不敢再听。卜清柔遣了两个年级大一些的侍女看着她,如意叫了两个时辰,终于不再叫了,却没了气息,死了。

我躺在床上,碧浅坐在床前,不解地问:“姐姐,好生奇怪,那大夫说,这种药散只会让人全身发热、神智不清、性情大变,好似发春的母猫,可并不会要人的命,为什么如意就死了呢?”

“自从如意回房后,只有那两个侍女看着她,如意死了,你觉得是谁下的毒手?”

“她?”碧浅惊诧地睁大眼,“可是卜清柔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她是将军的元配,服侍将军多年,在她眼中,将军是她一人的,她怎么甘心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我冷冷笑道,“她不单单嫉恨我,也嫉恨那些分宠的侍妾。”

碧浅点点头,“因此,她就顺手杀人,将害死如意的罪名推到我们身上?”

我瞪她,“如意之事,与我们何干?”

她立即掩嘴,“哦哦哦,对,与姐姐无关。”

临近子时,刘曜才回来,我已睡了一觉。他让我枕着他的手臂,温存道:“听闻如意离奇死了,你怎么看?”

我将这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性情大变,照如意那样子,应该是膳食、茶水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许是那种吃了让人行止不端的药。”

“你的意思是,有人害她?”他的声音无波无澜。

“许是她得罪了人,许是没有任何缘由,府中女人多,便会有争宠。”我面不改色地说道。

“是啊,女人一多,就会有争宠。”刘曜叹气。

如珠和如意侍寝也有些日子,但我吃不准,他对她们,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我问道:“将军还记得我刚进府的那会儿,如意和如珠让我踩碎片的事吗?”

他侧首看我,眼中似有怜惜,“记得。”

一想起那事,心中就堵得慌。我拿开他的手臂,侧过身,“你的妻妾合伙欺负我,将军就那般无动于衷吗?对了,还是你亲口应允如珠,让我从碎片走过去,你也欺负我!”

“算起旧账来了。”他呵呵低笑,撑起身子,扳过我的身,俯视我,又悔又痛,“是我的错……容儿,都是我的错,过去了,就不提了,好吗?”

“就算不提,也是心中的一根刺,还在那里。”我紧紧闭眼,“害死如意的那人,算是为我报了仇,我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好,应该道谢。人死了就算了,再追究也无用。”

“你以为是我害死如意?”我睁眸,蹙眉问道。

“怎么会是你?”他温柔地笑,宠溺道,“就算是你,我也不生气。”

“为什么不生气?她毕竟服侍过你。”

“虽然清柔服侍我多年,但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想娶的妻;纵然寻遍天下,纵然穷尽一生,我也要找到你。清柔也好,如珠如意也罢,都可有可无。”

我缓缓地笑,心中如蜜。

刘曜吻下来,婉转痴缠,屋外,夏夜深浓,月白风清。

——

两日后,早间,刘曜一早就出门了,我在屋外散步,银霜陪着我。

晨风较为凉爽,少了点暑气,空气清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银霜说,今儿碧浅不进府了,说是家中有点事,明日再来。

我点点头,想着往后让碧浅多多陪陈永也好。

忽然,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侍卫跟在她后面,叫道:“您不能进去……将军吩咐了,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他们拽住她,她奋力地挣开,疾言厉色地怒斥:“大胆!我是将军的人,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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