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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但愿长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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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这小贱婢,鬼鬼祟祟从昭云宫出来,若不是我刚巧要去看宁妃,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

允修心中微微一颤,觉得这后宫之事自己也不宜多听,就先避出,却不料在院中又遇见了宁妃。

两人都愣了愣,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已是沧海桑田。

“靖王爷来探皇后?”还是她先开的口。

“是,我来辞行。”

“刚回来又要走?”

是不得不走,他苦笑,点头。

“靖王爷果真是大忙人,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她语气很淡,偏偏他听出了几分哀怨。

他便慌了神,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却敌不了她幽幽一叹。

“皇后在里面审个小丫头,我先陪你走走可好?”

宁妃看了他半晌,还是点头了,两人沉默地在小径上走着,那些宫女也识趣,只远远跟着。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她微微一笑:“自然是好,人人皆知皇上专宠于我,哪还能有什么不好?”

他细细看了她一眼,如今面前的人已洗去了少女的青涩,却是与世无争娴静的模样,当年那抹慧谐却再也无迹可寻。

“你——可恨我?”这句话,他在心中问了六年,到了今日再也忍不住。

“我没什么可恨的,也不怪你,你走后我才知道是皇上先相中了我,是我的命。”

应该释然的吧,只是为何心酸更重?“初静——”

“靖王爷,您如今的身份在这宫中需得谨言慎行,我……”

容允修打断了他:“我只再问一句,也只问这一次,若不是皇上,当初你可愿嫁给我?”

宁妃没有回答,许久,流下的是一滴眼泪,还没来得及抹去,她已慌忙转身:“你帮我和皇后说一声,那宫女不过为人做事,为难也无用,我自己有底。”

记忆里最后就是那滴眼泪,以及她单薄的背影,当时心中太过惆怅,那滴泪自此收在了心中收成了伤。

那时并不知,这一别,就是一生。

再回去时,平帝已经不知何时也来了,留他用了膳,又许了他半年假才让他告退。过几月就听宫中传来喜讯,说是宁妃有喜,平帝开心得不得了,大赦了天下,又设宴数日,封了贵妃才罢。期间他进宫看了姐姐几次,从谈话中才知,这不是宁妃第一次怀孕,上回才两个月就莫名地没了,她还伤心了许久,那个宫女也是被派去探看虚实,只是查不出幕后主子。他听得这些就再也呆不下去,那样玲珑剔透的人儿,偏要在这高墙之内受禁锢,都是他,误了前缘,误了她终生。

假期未满容允修就回了驻地,或许真是应了功高镇主这句话,两个月以后他因事急,私征民马做了军用,原是不痛不痒一点小事,罚罚俸禄也就罢了,却被贬至徐林。

或许这样反而好,就这样与她远远隔着,再不回皇城一步。

只记得那一年,是平帝十七年,容允修这一生都停止在了那年。

三个月后,宁妃急症薨于省亲途中,原本好好一端皇恩美事,悲剧收场。

第 38 章

回到帐中,只有容一独自坐在桌前把玩檀木盒子,里面是秦染取回的天朝帅印。

“容一,我得与你谈谈。”

“为了秦七?”容一轻笑,他好像总是这么温和笑着,他有一双很适合笑的眼睛,因为无人所以他把斗篷也取了下来,露出略显苍白却清秀的脸。

“不能让他再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他自己并不介意,何况他帮了大忙,不是吗?”

“那也不能罔顾他的性命。”

“自古成大事,哪能不牺牲,小七一身武艺,要杀他也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他现在还多了个叶水如。”他将帅印高高抛起,又接住,带着孩子气的笑,奇异的是那笑容在他三十几岁的脸上也很协调。

“容一!”

“我想和你说点正事,”容一摊开了地图,:“田梵这二十万大军都驻扎在南仲城内,依现在情形看,只要破了这二十万大军,杨益业也就闹不得多久了。只是以容家军现在的实力。电子书。,是否能敌得过田四的部队?”

“这南仲城原本就是天然屏障,我们大军号称是二十五万,你我都知,其实一共不过十五万,这场仗难打!” 此次朝廷派来的二十万大军还是不能轻忽的,领军的田梵是田家三辈里最出色的将才,若非立场不同,容允修是相当敬佩此人的。南仲城与容军大帐各据逐龙河两侧,隔江相望都不可轻举妄动,不是秦染将这帅印盗了回来,这僵局也不知何时打破。

依照秦染的意思,不如他带几名好手,趁夜将田梵做了,再拎上几桶油烧跑他的粮草,这军就不愁不破。容允修却坚决不同意,一来顾忌秦染的安全,再来他敬重田梵是个英雄,这样的打法对彼此都是侮辱。容允修也明白,这一战,是提前了的生死决战,赢了这一战天朝也就注定换主了。

容一的手指往逐龙河的上游走,点在一个红圈之上:“其实要攻去京城,南仲并不是唯一的路。”襄泉,离南仲四日的行程,守城大将为公孙许。

“但我们去襄泉最快也需六日,田梵完全可以赶在我们之前增援襄泉。”

容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容允修看完以后沉吟半晌,道:“你确定你可以说服他?

“确定,你只需待襄泉有消息传来,即刻拔营,”容一将帅印扔到老帅手中,站了起来:“打完这一仗,我也不留在军中了。”

“你是要走?”

“现在投军的越来越多,难免人杂,若是识破我,就平添了麻烦。况且这个帅印提醒了我,我还有件要事得去办。”容一走近老帅,抽出了他的长剑,抵在了印上。

容允修深思一会,道:“你是指九龙剑?”

容一点点头,手一抖,挽出一个剑花,却被老帅徒手就将剑夺了回来:“不行,你武功太差,身子也不好,我哪能放心由你出去?那九龙剑先皇在位期间就已失踪,一时又上哪儿去找?”

九龙剑是天朝开国高祖所持宝剑,自此代代相传,成了皇室象征,在某种意义上讲它甚至重要过传国玉玺。有宝物,自然有传说,也有一批富可帝国的宝藏,这都藏在了那把九龙剑中,但这把剑却在平帝十七年忽然消失于宫中,久寻未果之后,又有了传闻,说是平帝失去宁贵妃后伤心过度,用剑做了陪葬。

吉帝登基之时因没有这九龙剑还颇惹了些争议,他一怒之下,丧心病狂地掘了宁妃的墓。若是之前贬太后,踩容家,派人暗杀,容允修都还能忍受的话,自此事之后他宁可顶着乱臣贼子的名也要反了。

烛光印在容一瘦削的脸上,投下青色阴影,他坐回了专为他所设的毛皮椅中,优雅地拍拍手,悄无声息地十数个黑影站在了帐外,视其身形动作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秦七并不是我手中唯一的人,这些人我虽不敢说个个抵得上他,但就算是五个秦染落到他们手中也是没有生还的。这样,您可放心?”

容一的性子里有着继承自母亲的执拗,老帅再清楚不过,只不过容一对他对天朝都太重要,就难免多担心些。其实这孩子自小就很聪明,心思慎密,从来不做无计划之事,如今他连这底牌都亮了出来,也就是对寻剑有了十分把握了。

“就这样说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秦染他——”

“你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把他留给你了,我还交给了秦染一批好手,你攻城的时候应该用得上。”话音落,那群黑衣人就拥着容一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秦染将帅印挂在了营前,容家军自是士气大振,那一方却是大怒。

先是两名先锋前来叫骂,被副将容饮削掉了前一个的脑袋,后者侥幸逃了回去,却叫田梵斩于城门口,这一斩,军心反而定了。田梵此次所带多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旧部,这些人与那些安安稳稳守了数年城的享乐将士不同,都是血里硬拼过来的,最难得的是忠心,若是主帅一声令下,让他们直接送死,也是甘愿的。

容允修收到消息后,做了出乎意表的事情,他亲奉帅印过江,送回到田梵手中。田梵迎出城门,两岸的将士都严阵以待,主帅却坐在江边把酒言欢。容允修似是没有看见诸将的手都握在了刀柄上,田梵也没有多瞄秦染一眼,不知情的人只当这二人是数年的好友。

秦染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田帅,那夜他们就曾交手,他早该明白这一步之遥自己要取他的命是易如反掌,却仍然端坐如山气闲神定。

“容老,三十年前,我可是你麾下一名小小校尉呀!”大碗一碰,田梵朗声大笑。

“如今你是意气风发,我却老了。”

“老将军,你今日来是看得起我, 我田某人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得一个,今日能痛痛快快与你醉一场,余愿足矣。”田梵仍旧和当年一样,唤他一声将军。

“元帅爽快,今日酒桌之上不论敌我,这酒只酬知己。”

酒喝到了夕阳西下,容允修与田梵饮完最后一碗,将手中大碗齐齐一砸,相视大笑,叫的都是一声:“痛快!”

容允修仍然与来时一样轻舟一叶,只他与秦染二人,渡江而去,田梵手下之人是垂手顿足:“元帅,机不可失,只要擒住容帅何愁敌军不破?”

田梵却是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容老将军着布衣而来,连盔甲都不穿戴,何其坦荡!我若在此擒住他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终生?”

船上摇浆的秦染下意识地要去挡容帅的后背,容允修摇摇头:“我了解田梵的为人,决不会有暗箭,若有,他也定会以死谢罪。”

“他也算条汉子,只是容老,你为何要将这帅印送回去?”

“既然丢了帅印也乱不了军心,我们就反其道,让他们猜不透才好。况且田梵在京中并不得宠,若不是无人,也轮不到他掌这二十万大军,但是防他的大有人在,等着踩他的人也不少,我今日送印只怕三日之内就会传到京中。你可知如今兵部由谁掌管,孔穆喜,田孔两家争权斗利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唉,良将也需明君——”

舟摇落日,江面血染的红,此刻秦染的心中也有着一份悲凉,知己难逢,明里暗里却是要杀个你死我活。

第 39 章

三日后 南仲城内

田梵沉默地望着沙盘已经半个时辰,一屋子人再也按耐不住了。

“元帅,这公孙许老儿是真的反了朝廷,他公孙家还臭哄哄称什么世代忠良,如今是明摆着要归顺容家军了。这襄泉在南仲北方,他们若是会合了公孙许五万兵力,再顺水打下来,我们要吃大亏!”最先开口的果然是田其,田梵手下第一员猛将,只是有勇无谋,颇为莽撞。

“田其呀,说你是猪脑袋你还不信,容允修若是得了襄泉何苦还要来打南仲,直接西进往京城攻去就是了,还正好避开我们主力。”说话的是副帅原鸿飞,平日里总是笑口常开,上了战场就成了冷面阎王。

“那就更应该赶在容家军到之前端了襄泉,他们从那面赶到襄泉至少得八日,我们从南仲岭过去四日就够了——”

“探子回来了没有?”田梵一开口,大家立马静了下来。

“第一批已经回来了,容军昨天夜里的确是拔营往上游转移,第二批的暂时还没有讯息。”

“那我们这边还不快点出兵?他奶奶地,出个十五万大军不杀他公孙许个屁滚尿流。”田其大拳往沙盘上一砸,就要往外冲。

“田其,你给我站住。”

“元帅,再等襄泉就姓容了!”

“你怎么确定容军是真的去了襄泉,我们要是拉了十五万兵去打,人家调头攻了南仲你怎么办?”

“我——”

“报,朝廷有密件到!”

田梵皱皱眉,自己走出帐接过了信,拆了封漆还没看完,一掌拍在了桌上。

“元帅?”

“这些混蛋!”田梵将信一揉,远远扔了出去。原鸿飞拾起一看,上面要求田梵留四万部队留守,余部即刻发兵襄泉,一定要赶在会合之前拿下襄泉。

说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毕竟襄泉还是不能丢。田梵仔细比较之后,觉得容允修若是真的全军移走那是最好,否则也应该是兵分两路,小部去襄泉会合,大部队攻城,他留下原鸿飞带七万兵士守城,若是容家军杀到借着地利撑到他回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染隐在树上,目送田梵带兵悄悄从北门出发,他的神色复杂,初时是惊讶透着点哀伤,很快坚定起来,只是唇角挂了一抹苦笑,在叹息中释然了。

他如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地隐了去。

昨日秦染已经潜入了城中,随行的有容一留下的那批帮手,待他们再往下联络的时候,秦染才知道容一已经在南仲布局许久。他是早就把此处作了决战之地,算准了这是进京的最大障碍,这城内居然隐了百来号人,虽然与容一已经打了数年交道,他还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有时甚至是恐怖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他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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