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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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由着她,换了是我被自己视为姐妹的姐妹这么无情地对待,心里早凉透了,肯定没娘娘这么冷静。”莹莹给司徒明月涂好了药膏,将药膏盒子盒好,外头的小太监通报叫道:“景宁王驾到!”
“王爷到了!”莹莹和司徒明月对视一眼,大声叫道:“快让王爷进来!”然后迈出门去迎接。司徒明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夏侯夜欣长威仪的身影便被莹莹等宫女恭恭敬敬地迎入门了,刚一进门,夏侯夜的视线就和她准准地对了上,本想尽量心平气和地面对夏侯夜,可碰触到夏侯夜细致幽深的注视,心口着实颤了颤。因为那目光太过直接而炽热,不再如过往一般深藏得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的掩饰,在看她的时候夹杂了不该有的情感,好像在对她无声地说……
作为一个动情的男人,不论你是谁的女人,我都要得到你。
不,不该如此!
夏侯夜不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用这样的眼睛看他的皇嫂!这是错误,也是忤逆!
心中一紧,司徒明月下意识地便遣退除莹莹以外的其他宫女。
“景宁王夏侯夜参见皇后娘娘!”夏侯夜沉稳的声音在司徒明月出神的瞬间传出来,有意说了“皇后娘娘”四个字,硬的却像把隐形的匕首,一刀横在司徒明月胸前,仿佛要劫持走什么,让人发慌。但司徒明月没表现出来,努力气定神若对待他,笑了笑对他说:“王爷有礼了,不必客气。晓月已经醒过来了,她在内室。去看看她吧。”
夏侯夜却挑起眉,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司徒明月淡淡地说。
莹莹却为司徒明月抱冤,觉得不吐不快,小声嘟囔了句:“才不是呢,明明是被鬼迷心窍的某个孕妇打的。好心没好报!”很小很小的声音却被夏侯夜灵敏的耳朵一字不落地听见了,微挑的眉一下子收紧,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气。
“别这么叫,我还不是皇后。”司徒明月说。
“我喜欢听你这么说。”简单干脆的话被夏侯夜说出来,意味深长且暧昧。“上次和皇嫂聊过之后,本王忽然如醍醐灌顶想通了许多东西。譬如当初有人抢了自己的无价珍宝欠下了债,自己是不是该把债讨回来?皇嫂,你说呢?”
“不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来也不属于自己。”司徒明月反射性地拒绝,忙转移话题,“恭喜景宁王,晓月有身孕了。她的身子很虚弱,请王爷这便进内室看看她吧。”
夏侯夜目光闪了闪,眉宇间的寒气霎时更浓重了,迈了有力稳健的步子便随之步去内室,推开门见晓月正在梳妆台前愉快含笑地在侍女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照着镜子,听到门声响起蓦然回头看到夏侯夜高兴地都要合不拢嘴角了,急忙起身蝴蝶一般轻盈地走到夏侯夜面前,“夜,你真的来接我了,我好开心!”她拥着夏侯夜的手臂,少女般娇羞地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我有身孕了……”
夏侯夜看了看她,却只简单的说了句:“好。”
“对不起夜,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前一阵子都是我态度不好,我们都半个多月没说话了。以后我一定改掉任性的脾气,做一个温柔的好娘亲,做让你喜欢的好妻子,好不好?”晓月软声软气地像夏侯夜撒娇,因为有了孩子,她的眼底又充满期待和希望。她想,有了夜的孩子,夜也许就会多关注自己一点,多爱护自己一点。可是,夏侯夜凉凉的眼神为何仍然没有增添一点温度?手臂蓦地一痛,被夏侯夜抓起来用力捏住,痛的仿佛立刻便要碎掉,晓月低呼着皱起眉,夏侯夜沉沉地命令她,“跟她道歉。”
晓月无法置信地摇着头,挣着手臂叫:“你放手,我好痛,放开!放开……”
“道歉。”夏侯夜不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道什么歉啊?”晓月疼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不甘心地看向司徒明月,“我做错什么了要跟司徒明月道歉?”
“放肆!”夏侯夜手臂用力一甩,将晓月的手臂甩开,一个结实的巴掌裹在她脸上,吃痛的晓月被巨大的力道打的失去重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嘴角淌出了鲜红的血,腮边顿时肿了,耳边嗡嗡作响。这个耳光险些将七魂八魄打飞了,晓月愣愣震惊地盯着夏侯夜没情分的面庞抱怨,“你打我?……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你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子,谁才是你应该偏向该呵护的女人!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夏侯夜我瞎眼睛看错了你,我公孙晓月这辈子最痛苦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把自己所有的幸福毁在你的手上!”晓月捂着红肿的脸咬着唇恨恨地站起来,推开搀扶她起身的侍女拼命地地冲了出去。
“王妃!”她的侍女迅速追了出去,莹莹懵了懵杵在原地没动,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一下子房中又只剩下司徒明月和夏侯夜两个人。司徒明月对夏侯夜说:“你不应该这么对待你的女人,即使她犯了错也是因为想让你多爱她一点。”
“是我的女人又怎样,对于她我从来没有爱的感觉。”
“你娶了她,爱她就是你的责任!不是吗?”
“我已经履行了责任让她有了我的孩子。而现在,我想要你。明月,当年三哥抢走了我的兰若,他欠了我,现在我想把债要回来。你应该是属于我的。”夏侯夜握住司徒明月的手。
“你莫名其妙!”司徒明月立即抽出手后退两步,夏侯夜倾身上前将她抵在墙边,司徒明月皱起眉头再向后退,夏侯夜又上前,直到司徒明月的身后贴在墙上背脊升起隐隐的寒气,他的身躯遮住窗子透过的光亮,脸庞不容拒绝地压下来,司徒明月抬手出拳,被他闪开,再出脚又被他的腿挡住攻势,夏侯夜竟低笑起来,好笑道:“你这是又想和我切磋一下吗?你该知道,你的武功不是我的对手。”说完他的嘴唇向她亲近而来,被她一转头避开,讥讽:“我一直都很敬佩你对阿梓的忠心,欣赏你们兄弟二人的手足情深,你现在却想夺嫂,是想背叛皇上不成?”
视线在空气中对视许久,两个人僵持不下,终于,夏侯夜笑了笑,收回手脚,像刚才只是场玩笑似的,“哈哈哈!”爽朗地笑了,玩味道:“嫂子真不禁逗,我只是开开玩笑。”又一派认真地说:“我夏侯夜发过誓,一辈子效忠三哥。鼎力助他坐江山打天下,不是假的。”
司徒明月被他的认真感染了,也认真的说:“我也相信阿梓没有看错人。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阿梓的事。”
“是吗?”夏侯夜意味深长地问。
“是。”犹豫了一下,司徒明月说。
“呵呵,事业上我夏侯夜绝不会对不起三哥。”夏侯夜扔下这句话,转身向门外走去。
司徒明月愣了一下,显然得到了他的答案……
☆、红颜祸水(70)
御书房。
司徒明月入了门栏;夏侯梓便注意到她脸上的伤痕;问她:“你的脸怎么了?”
“意外;没事。”
“意外?”夏侯梓打量着司徒明月,见她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便未追究;只问;“太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敷敷药就好了。”
夏侯梓玩笑道:“眼看就要立后大典,你这是想让我立个毁容的皇后么。”
司徒明月呵呵地傻笑。夏侯梓说:“你先坐着。”然后吩咐小太监,“去传刘督卫过来。”然后继续批阅奏折。司徒明月陪伴在案边安静地吃了几块糕点,刘宗德便来了。
“大内御前侍卫总督卫刘宗德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起身吧。”夏侯梓屏退宫女太监说,“带来了吗?”
刘宗德说:“带来了。”然后从以内掏出一支巴掌大的小盒子,递上前来。夏侯梓结果盒子,笑着对司徒明月说:“猜猜看;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
司徒明月看了看,猜道:“夜明珠?”
夏侯梓摇了摇头,拉开盒盖,司徒明月不由得身体一震,惊愕不已:“天莲血石!怎么是天莲血石,它不是早就……”天莲血石不是已经给了慕容雪飞,并且废掉了,为何又在夏侯梓手中?
这时刘宗德回答了她的疑问:“是另外一块天莲血石。天莲血石本就有一对,一阴一阳,慕容雪飞当初拿的那块是阴石,至阴,而这一块是阳石,至阳。”
“我从来都不知道天莲血石有两个,慕容雪飞也不知道。”司徒明月吃惊地看着红润剔透的血石,难以相信地说。
夏侯梓淡淡地笑着:“此事只有我和刘宗德知道。其实刘宗德在我母亲生前就是他的亲信。仔细论来,我们还是亲戚。这块血石也是刘宗德交给我的。明月你已经知道血石之中有两样东西,正是天下纷争的源头。”
司徒明月点点头,说:“知道,一是让人起死回生的神丹,一是无暝神功秘籍。”
夏侯梓继续说:“那块血石中的无暝神功秘籍慕容雪飞已经得到,而神丹被你服用了。那粒神丹主人间至阴,服用之后才使得你身体极寒,无法受孕。而这块血石中的神丹主至阳,所以可以挽救。只要阴阳调和,阴平阳秘,你便可以恢复正常体质。这颗神丹需要我来服用。”
刘宗德听了夏侯梓的话却突然阻止:“皇上万万不可,这神丹……”吐出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夏侯梓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司徒明月见有蹊跷便担忧地问,“真的可以吗,是不是有所不妥的地方?”
“没有。”夏侯梓沉稳肯定地语气让司徒明月放心。刘宗德却欲言又止,面目表情变得很难看。犹豫一下,依旧急切地劝阻,“不可以啊皇上,血石非同小可,皇上您是知道的,还请皇上三思!倘若是因为娘娘无法怀孕延续皇室香火的话,奴才斗胆恳请皇上加立妃嫔,也不要……也不要服食这神丹!”
“你给朕住口!”夏侯梓威仪的喝斥让司徒明月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而刘宗德一反常态的话也让她颇为震惊!平日恭恭敬敬辅佐夏侯梓和她,誓死效忠的这么一个好下属,从来都支持夏侯梓一夫一妻,居然第一次谈到让夏侯梓另立妃嫔!刘宗德的话让夏侯梓从未有过的动怒,“放肆!大胆刘宗德,你给朕管好你的嘴巴!朕不允许任何人对明月忤逆!刘宗德亏你一直都是朕的心腹,朕的意思你该比谁都清楚。朕不会再立妃嫔,今后莫再提起一句另娶的事。别以为你平日劳苦功高朕不会处罚你!不就是颗石头,你心疼个什么劲?天莲血石早晚还是要打开,留着它有何用?来人!”夏侯梓喊进太监,命令:“端个火炉和锅来!”
太监见皇帝发怒颤颤巍巍地奔出去迅速便端来了火炉架上烧锅,夏侯梓拿出天莲血石双唇一抿掷入锅中,“传朕旨意,门外加派高手护卫,三日之内任何来御书房求见者皆转至后殿,任何人不得靠近此炉,违令者斩立决。”
司徒明月不明白为何刘宗德百般阻止夏侯梓服用神丹,难道真如夏侯梓话中的意思,是刘宗德舍不得血石被随随便便打开?这太牵强。司徒明月隐隐觉得不对,可是血石已经被夏侯梓扔入锅内,石身已经开始变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看刘宗德无比痛心地与她对视了一眼,跪地深深地行礼,便无声地退出御书房。
“阿梓,你确定这真的管用?”她又问了一遍。
夏侯梓将司徒明月用力地拥入怀里,坚定自若地抚慰:“放心。”
明月,用我的牺牲换你想要的生活,固然值得。换我和你的孩子,固然值得。
“嗯。”司徒明月安心地依靠着他,她知道,有他在,她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司徒明月熟睡后,夏侯梓静静地起身,推门而出,守在门外的莹莹欠了欠身,“皇上!”
夏侯梓问:“告诉朕,娘娘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哦,是娘娘不小心被树枝刮伤的。”莹莹听从司徒明月的吩咐,没如实说,撒了个谎。
“你知道,朕来问你就是要听真话。”夏侯梓语气严肃,让莹莹不由得心虚,为难道,“回皇上,娘娘不让说。”虽然她很想替娘娘发发牢骚,可是鉴于晓月王妃,景宁王,与娘娘皇上之间的事情太复杂,她也不能说,说了肯定不好。
只见夏侯梓脸色严厉起来,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声音低沉地压下来,便足以让莹莹胆战心惊:“看来你这是想让朕治你个欺君犯上的罪。”
莹莹心底一空,惶惶张张地跪下了:“莹莹不敢,莹莹不敢欺瞒皇上啊!可是,可是……”
“跟朕说说,怎么回事。”
……
2011年10月26日14时56分55秒。
景宁王府角落的旧屋中,晓月与满面刀疤的女人相对而坐。
“我们真是两个可怜的女人。”晓月忧郁地说。
“王妃你的气色很差。”
晓月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为自己深深喜欢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我们深爱的男人却都爱着司徒明月,到头来狠狠地伤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