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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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是我莫飞雪的人。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地飘散入空气里……“只不过,我不知道我在慕容雪飞那里还有多少分量……我会尽力的。”
☆、红颜祸水(74)
司徒明月守在龙床侧;因为过度虚劳昏昏睡去;她筋疲力竭地奔跑在阴沉沉的梦里;进退两难。一面是一如既往对她笑的夏侯梓,白发苍苍;安慰她不要难过。对她说:“明月;我不是好好的,你看你又哭了。”一面是孤傲得意的慕容雪飞,眉飞入鬓,紫唇邪笑,向她伸出魔爪,“,回到我身边来,我早就警告过你;是我慕容雪飞的女人,你逃不掉了。”
“不要,不要……”司徒明月失措地摇头想摆脱这艰难的困境,她向夏侯梓奔跑,却被慕容雪飞一掌拦下,硬生生扯开,而夏侯梓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了!她哭着对慕容雪飞喊,“求求你救救阿梓,求求你帮我救回阿梓!”可慕容雪飞只在面目狰狞地狂笑,揪着她的衣领讥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别指望我会为你救他,他早日升天你就死心了!”
梦好长,司徒明月挣扎欲醒却醒不来,欲叫,却只能张开嘴发不出声,彷如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一幕又反反复复在眼前上演,似乎已重复千万遍。
绝望之时,只觉有只温厚的手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还有只手正握住自己的手,熟悉的触感终于让她从梦中惊醒,猛然抬头,浑身一震,容颜白发的夏侯梓不知何时醒来,早已端坐于床畔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指划过额角的伤处,静静叹息。
司徒明月强挤欢笑,故作淡定无事,语气平常道:“阿梓,你睡醒了。”
夏侯梓点点头,抚摸着她的秀发,轻道:“我是不是老了。”
司徒明月一懵,急切地将夏侯梓雪白的长发撩起道背后,道:“不老!一点都不老,只是头发白了。”
“无碍,人都有老的一天,别难过。”他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彷如什么都没发生过,沉静的眼眸依然那么深沉无波,“传朕旨意,明日立后大典继续,不得延误。”
……
原本皇宴是要设在封后大典前几日进行,可由于夏侯梓服食血石神丹昏迷之事耽搁了,还以为明日封后大典也无法照常进行,可皇宫的大公公忽然到景宁王府宣旨明日立后大典照常实行,众王侯大臣务必及时出席,夏侯夜领旨之时面色冷凝复杂,而晓月则十分难看。待大公公出了景宁王府,二话不说便匆匆找萧芯商议计划。
“萧芯,皇上醒了,明日立后大典照旧继续。”
萧芯讶异:“继续?皇上刚刚醒来便立后,太快了。我们原本的计划都来不及实施。”
晓月问萧芯:“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报复司徒明月喝出性命?”
萧芯铁定回答:“请王妃相信我,我人不人鬼不鬼活到现在,就想报仇,我已经死过不知多少次,不怕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日,我安排你入宫。”
天知道,这一夜许多人都彻夜未眠。夏侯夜的书房灯火一夜未熄,晓月孤立在书房门外一夜未走。凝望里面俯首案前的人影,彻夜都在拾笔,时而发呆,时而放下笔杆在室内来回踱步出神。直到天色渐渐放亮,里面的夏侯夜终于向门外走出,晓月慌忙急急躲到回廊粗柱后,目送夏侯夜寂静的背影离去后,忍不住私自推开书房的门进去,来到书案前,撩开上方覆着的几张白纸,目睹到的画面把她惊呆了。
原来,这整整一夜,夏侯夜都在画司徒明月,一张一张画像栩栩如生,什么样子的都有……而在最下面翻出的那一张画像却显然不是新画出来的,纸张有些旧色,看上去有些年头,果然落款处的时日竟是在十多年前!同样的,上面的女孩子仍是司徒明月!这个发现,让晓月不禁错愕,难道,十多年前夏侯夜便与司徒明月相识了?这根本不可能,十多年前司徒明月的年纪只是个孩子,这画中女子明显有十五六岁,可她确确实实就是司徒明月啊!
……
登基大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红颜天下芳华锦,珠翠玉步可倾城。金銮洪殿千万崇,清梦如风总关情。万千宠爱在一身,后宫无妃无风月。高台金毯璧如涛,帝后光艳如仙降。
那一年,敌对如斯,落尽手掌,你困我于穷途,不为俘虏,却加以呵护。
那一夜,凤冠霞披,红烛芬芳,我自落红梦碎,你未动声色,却暗许终身相伴的承诺。
那一年,无情之人弃我而去,绝望之中,你走向我,用温厚的禁锢引我重新审视生活,不知不觉踏上乐途。
那一夜,泪染白雪,你将我从瑟瑟寒风里抱起,步步坚定,誓不欺我,一世不负。
那一年,天寒地冻的海上,你为我塑一座冰城,却熔我半世沉霜,推开我封闭的门扉,应你相依之邀。
那一夜,月光倾泻的静泊小道上,你在众人前屈膝而下,背我步入繁华红尘,渐渐倾心,直至一心不二。
无怨无悔。
穿过叩拜的人海,司徒明月与夏侯梓殷殷凝望走上殿台,往昔片段清晰如昨日,不似平如追忆那般甜蜜悠绵,而是幕幕激荡。站在那威仪的金銮高殿,俯憨台下茕茕叩首的官臣人海,依稀之中,如梦着一场灿烂繁华的梦。梦是美的,亦是短的。但是,有过这一次,她已心满意足,不贪不悔。她知道她早已经是皇后了,没有立后大典,她也是夏侯梓心目中最完美的皇后。所以……
——————2011。11。30
大公公手执圣旨,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宜妃司徒明月,护国公司徒忠堂之女,贤良温驯,贞静淑德,集国母之风,显国母之仪……”
“慢!”岂料大公公尚未宣读完毕,被大殿内一名宫女忽然拔高的喊叫打断,然后快步跑到大殿正中央不畏死地跪到地上,大公公威斥道:“大胆宫女,扰乱大典该当死罪!”
“民女不怕死,民女有万分重要的事情要公布于众,做好了死的准备。”萧芯蓦然抬起头,寒刀般尖锐的目光射向殿上的司徒明月,毫无犹豫道,“大家可不要被司徒明月蒙骗了,司徒明月可不是什么高洁之女,她不但是杀手,还早已失贞不洁,岂配皇室,谈何做皇后?”
“大胆!小小婢女竟敢口出狂言,扰乱大典给我拿下!”大公公及时一吼,时刻冲上几名侍卫架住萧芯,萧芯挣扎不止,狞笑着吼叫,“民女句句实情,司徒明月被玷污过,正是我叫人玷污的,你们若不信亲自问她啊,让她自己说,哈哈哈哈,让她自己说说当年在修罗门,在监牢内,那两只狗是怎样占有强、暴她的,让她自己说说她是怎么自杀未死而失忆失踪两年的?哈哈哈哈……”
司徒明月彻底惊呆了,只觉脑中忽悠一下,睁圆了双眼死死盯着萧芯,不敢相信萧芯竟然没死,还活在这个世上!
殿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无比震惊,议论纷纷,陷入一片混乱,一位大臣立刻站出来说道:“污蔑皇妃可是死罪,朝堂殿上讲究证据,你可有证据在手?”
☆、红颜祸水(75)
“证据?”萧芯挣出一只手;飞速摘下人皮面具;那丑陋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脸暴露在众人前;惊得众人一阵唏嘘抽气,她的惨状像是恐怖的女鬼;发着狰狞的笑;“我的脸就是证据,司徒明月是我师姐,我当时毁了司徒明月的容还找人轮、暴她,而我的下场便是被师父废掉武功筋脉断筋,丢到一群群男人堆里轮、暴还毁了我的容!可惜天不绝我,留了我一口气活下来,就是出来找司徒明月报仇的!司徒明月是失贞的女人,她不配做皇后!”
朝堂乱成一片沸沸扬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纭,并都切切地观察高台上的皇帝和皇妃,可威严的夏侯梓竟依然平静无波,面不改色,而司徒明月深呼吸着低下头,从过度的吃惊中也很快恢复平静。皇帝镇定自若毫没反应,皇妃杵在原处不做解释,大臣们模棱两可尴尬当场,皇妃失贞事宜非同小可,更何况是皇帝唯一的宠妃,一时之间连大公公都乱了方寸,就在这时,景宁王轻蔑的嗓音从吵杂中戏谑地传出来,叫住拖走萧芯的侍卫,“慢!”他眸底的寒光射向萧芯,冷冷地说:“那你呢,你陷害王妃,可是死罪一条。”
萧芯无谓道:“我没打算继续活着,揭发司徒明月肮脏的历史我的目的就达成了,我活不好,司徒明月也活不好,我什么遗憾都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哈!被强、暴过的脏女人,也想做皇后?下辈子吧,哈哈哈……”
“既然没打算活着,本王送你一程。”夏侯夜眼光一凛,伸手一个猝然咔嚓一个极脆的声响拧断了她的脖子,断骨处血肉分明,血管喷血而出,死相极惨!这一下,大殿中顿时从喧哗陷入诡异的死寂!
夏侯夜反感地掏出衣中的帕子擦拭手上的鲜血,淡然一笑:“哪跑出来的疯子胡言乱语。有谁再敢在殿上胡言乱语,本王第一个不饶。”说着犀利的目光一一扫向呆住的众大臣,大臣们纷纷紧闭口唇,不敢多加言语,更加警惕地看向白发皇帝,其他侍卫则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拖出殿外。而夏侯梓的表情无一丝变化,只吐出两个字命令大公公继续念诏书:“继续。”
太监尴尬地叫:“立后大点继续!”
不料,宫廷上空传来一阵悦耳优雅的笛声,司徒明月忽而抬头,慕容雪飞,慕容雪飞来了?转眼司徒明月便打定了一个主意,声音高亢而洪亮地迅速叫道:“等一下!”
大家又被打断,司徒明月说:“我的确是前朝名臣司徒忠堂的女儿,我也的确是杀手出身,也的确被强、暴过,我不能做皇后!”
“明月!”夏侯梓万分震惊,却来不及制止,一把用力拉过司徒明月的手腕无奈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臣妾承认的这是事实,臣妾怎么做你的皇后?皇上现今头发都白了,说不定哪日仙游而去,想必无法陪伴臣妾多久了,就算做了皇后臣妾又能享受几天?恕臣妾不得已另选梁木而栖,今日起,你我缘尽了。明月等的人已经来了,臣妾这便跟他走。”司徒明月毅然决然地摘掉后冠,走下大殿,头也不回地像殿外走去,霎时,天边传来慕容雪飞妖冶而桀骜地狂笑,“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是与我最默契的女人,只要我出现,你一定听得到我!”一袭紫色不羁的人影忽然降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索住司徒明月腰身腾云而飞,众人惊声阵阵,叫道:“是慕容雪飞!”
堂堂祁国大帝竟为一个女人亲自来到夏侯国的皇宫!
大公公一时慌乱急忙尖叫:“保护皇后!”一群御园军顷刻蜂拥追去,而夏侯梓和夏侯夜以及刘宗德等人则飞身直追,这些人都轻功了得,飞至十几里外空地处,慕容雪飞终于带司徒明月落下,妖魅地凝视夏侯梓,轻蔑道,“夏侯梓,许久不见,你的头发怎么都变白了?啧啧,难怪我的开始嫌弃你了呢!她还年轻,配个老头子实在太可惜了。”
夏侯梓道:“我的头发是白了,你的眼睛也越来越红了。”
夏侯夜讥诮道:“慕容雪飞,你放着国家不管跑到我夏侯国皇宫来,便只为了抢个皇后么?”
慕容雪飞优雅地缕着司徒明月的秀发,心旷神怡地嗅着,狂放道:“我不可以么?是我的女人,带走她我慕容雪飞志在必得。何况,我已练成了无瞑神功,放眼天下,如今你们谁是我的对手?”
“明月,过来。”夏侯梓伸出手,对司徒明月说。
司徒明月却在摇头,贴在慕容雪飞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转回头坚定地告诉夏侯梓:“我不跟你回去,你已经老了,我不喜欢了。我现在想要的是慕容雪飞。”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月,听话,别闹了,跟我回去。”夏侯梓说。司徒明月却依旧坚定摇头,她只看向刘宗德一眼,刘宗德惭愧地低下眼。
夏侯夜怒道:“司徒明月,你这是错什么药了!”说完,怒不可遏,汇集内力便向慕容雪飞攻来,与慕容雪飞展开激战,可慕容雪飞的无瞑大法早已练至十层,达到刀枪不入,难以攻克的地步,没过多久,夏侯夜便身中两掌吐出血来,再欲进攻之时就见司徒明月忽而飞身到刘宗德面前抽了他的长刀,罂粟般绝情地冷笑着走向夏侯梓,蓦地一刀刺入夏侯梓的胸膛!
司徒明月的刀,会扎入夏侯梓的身体,所有人都震惊了。
“三哥!”夏侯夜大叫一声收手,不可置信地瞪向司徒明月,怒吼:“你疯了!你要杀了皇上杀了你的丈夫吗!”
而不可置信的不止一个人,司徒明月的手都在颤抖,她更不可置信,夏侯梓竟然躲都未躲,任由她快刀刺入体内!她木然撒开手,在与夏侯梓四目相对中摇摇晃晃地向后退,狠狠地咬了咬牙,一掌劈断刀身,“夏侯梓,你活该,我意已决。从今日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妃子了,你我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