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掠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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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雪,哦错了,本王应该叫你慕容雪飞,慕容公子!真想不到,修罗门的门主原来是你?为了复仇复国,连这么绝色的女人都舍得送给我,我夏侯梓真是三生有幸,受惠了!”
莫飞雪冷笑着整理着洁白的衣领和袖口,说:“夏侯梓,别来无恙,你还是这么狡猾。怎么样,我的徒儿合你的口味吗?”
夏侯梓深深望了司徒明月一眼,噙笑道:“明月,比起你那绝情师父,本王更适合你做你的归宿。要清楚投靠本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今日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引路,为夫没白疼你!”
司徒明月怒斥:“夏侯梓,你这阴险小人,少挑拨离间,是你骗我,我才没投靠你!”
夏侯梓叹息摇首,死在为她的愚钝感到慈怜:“你还没弄明白,今时今日谁是的男人。你我已拜过天地结为夫妻,嫁夫从夫,你自该归顺于我。”
“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归顺于你!”
“但你的身已然属于本王,既已成婚,姻缘薄上,你已算在我这里。而非记于莫飞雪的头上!倘若你信我,就听我一言,依我所看,你与莫飞雪无缘,应当止步于此。”
“少再胡言乱语!”她怒吼。
夏侯梓倜傥一笑,风流朗润地劝道:“与其做他可弃可留的无辜棋子,不如投入本王的怀抱,日日醉卧本王的温柔乡,莺莺细语,缠绵欢好,美人你看呢!”
此言一出,莫飞雪怒意横生,顿然飞身而出,向夏侯梓出招,眨眼间从远处又飞出二人,一黑一白,但凡是江湖人没有不知道这两个人!想不到江湖赫赫有名的暝明双煞都来给夏侯梓护法,激烈地与莫飞雪搏斗起来。
这才是平兴王府真正的实力!
修罗门四处都在搏杀,血腥四溅,夏侯梓此行准备精悍,高手如云,兵马几百将修罗门重重围困。眼看萧芯她们那边抵挡的吃力,司徒明月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向夏侯梓刺去,擒贼擒王,欲以他作人质!
而夏侯梓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柔和坚定的目光盯得她阵阵心虚,不料想就在软剑逼近喉间那一刹,夏侯梓淡然一笑倏尔伸出两只手指,绝快地夹住了司徒明月的剑身,在司徒明月瞠目结舌地注视下,喀喀几个脆响,软剑分崩离析了!
她震惊不已:“原来你会武功!”
夏侯梓悠然自若道:“我从未说过我不会武功。”
“当晚的人是你,你一直都在装睡!”
司徒明月恼怒至极,拼命一般倾拳相向!
粉拳被夏侯梓一把截住握在手里:“明月,你师父根本不懂得疼你,你应该有所觉悟,本王才是你的男人!”
“你不是!”
“我是。”
“你闭嘴,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可变成寡妇了,谋杀亲夫这么凶狠,哪个男人还敢疼爱你?”
他的语出调戏更叫她羞愤不已,使劲浑身解数攻打他,都被他轻巧闪过。
司徒明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出色利落的功夫面对他竟也变成了花拳绣腿般无用!
身子被夏侯梓轻易制住,还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掳住手腕咬了一口,司徒明月看着手腕上被咬的深红整齐的牙印,羞恼不已:“你,无耻!”
☆、情怀
夏侯梓邪气道:“再多无耻几次又有何妨?”说着又向她雪白的颈间一口咬去!
重重的一口换来她的叫声,“住口,衣冠禽兽!”
司徒明月用力挣扎,也脱不开他的轻薄和箝制,夏侯梓一边占便宜还一边语出威胁:“对于红杏出墙并企图谋杀本王的王妃,本王应该咬断你这只纤美诱人的脖颈。纵是禽兽,也要做擒你的兽。”
“放开我,你这禽兽——”她死命挣扎,却全是无用功。夏侯梓的身躯若泰山一般无法撼动。
他故意做暧昧的姿态占有性地钳制她,意图激怒莫飞雪,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换来的只是莫飞雪果决无情的冰冷一笑。夏侯梓摆明刺激他恋战中套,他莫飞雪也不是等闲,“夏侯梓,她还威胁不了我,血石我带走了!”
说罢,双足凶狠一震,聚集元气朝暝明双煞狠烈一掌,二人震得后退几步,莫飞雪便飞上半空离开,萧芯等人继而跟随其后。
“追!”
总管刘宗德大喝一声,手执苍柄长刀欲带人追赶,被夏侯梓打断:“不用追了,带王妃回府。”
“噗——”突然,司徒明月不可抑止吐出一大口鲜血!
浑身上下骤然无一处不痛如蛇鼠啃咬,钻心难忍,眼前蓦地漆黑一片,五脏六腑仿佛正膨胀绞结,身体弱柳似地晃荡两下,猛然推开夏侯梓自己摔倒在地蜷缩起来!
“啊——”她痛苦得想发疯。
黑衣主子的毒药毒性发作了!
不但浑身剧痛,且既冷又热,难以忍耐,她痛苦地呼叫。
夏侯梓面色霎时变换,一把拎起司徒明月拦腰抱住飞出墙去,高喝:“刘宗德,跟上!”
司徒明月意识混乱,已无力反抗,只能任凭自己被夏侯梓搂在怀里以轻功火速赶回王府,仿佛在云里雾里飞驰,因为飞的速度极快,风也变大,不停地吹在脸上身上。
被毒性折磨的司徒明月如同瞎子,脑中嗡嗡作响,明明自己除了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却清楚体会到,自己紧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滚热东西,顺着脸颊流出很长,一直滑到嘴角,又继续进入正在低泣呻吟的唇齿间咸咸的……
莫飞雪这么轻易就丢下她了,真的丢下她了。
真的不要她了……
失恋又被俘虏的味道……被爱人抛弃又被敌人掌握……令她伤痛欲绝……
莫飞雪把她抛弃了,抛得远远的,他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告诉她,月儿,不要怕,有师父在,谁也不会伤害你。
因为她不乖,所以他不要她了……
一路上夏侯梓一句话都没有说,司徒明月痛到面庞紧皱成一团,这样痛苦的表情似利刃,无情地切割着夏侯梓心口,那滴眼泪从更是生生剜掉夏侯梓心脏上一块肉。
小明月,你早就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好看哥哥啊……
往事。
五岁的司徒明月粉粉嫩嫩,小眼睛水汪汪的灵动,司徒家灭门之前,正值太子夏侯捷登基不久,新帝夏侯捷亲自召见一次司徒,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风光。他司徒家三代忠臣孝忠于朝廷,历朝历代都被皇帝重用,只有这一代,皇帝昏庸无用,荒淫享乐,奸臣当道,司徒明月之父明忠堂早被视为眼中钉。
那日皇帝和她爹娘在殿中单独说话,小宫女带小明月在御花园里四处游玩,活泼好动的司徒明月自己跑丢了,迷失望向,找不到回去的路,走啊走走进一处小树林,那处亮着一盏灯,在一处歪脖子大槐树旁看到一个好看的大哥哥。
他很高很瘦削,五官冷毅沉寂,身旁石台上摆着两坛酒,已被喝光。他愁眉不展,显然并不开心,定定盯着树上系好的白带茫然发呆。
夜色微深,墨蓝上空,半月初挂。
“谁!”听到有人,十□岁大的年轻男孩倏尔挑起夜灯扭头看去,怔了下,一张粉嫩的脸颊映入他眼帘,他的视线巧然对上她那双天真无邪燃满雾气水汪汪的眼,盯着这个不大点的小人儿冷声问:“你是谁?”
“好看哥哥,我迷路了,你带我回去好不好……”稚嫩清脆的声音飘荡在林中,荡了一下他郁结的胸怀。
“回去……这是皇宫,你想回到哪去?”
小司徒明月嘟起红润的樱桃小嘴,她也不知道要回哪去,就说:“我要回去找爹娘……找爹娘……”那委屈恐惧样子,状似要哭了。
他掌灯走近,灯光更进一步耀亮她晶莹剔透的脸颊。
“小姑娘,你别哭啊……”他敛起冷漠,嗓音变得温和,倾身安慰。
在这深宫大内,他从未见过这么纯净的人儿,仿佛璞玉雕出来的似的。这里充满令人厌倦的尔虞我诈,永无宁日的争斗,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在这金黄色的牢笼之中受尽侮辱和欺凌,母妃被陷害打入冷宫死在里面,父皇对他鄙视不似亲生,打压他,辱骂他,任何机会都不给他。太子夏侯捷登基之后更是断尽他一切后路,前途暗无天日,一片死寂沉沉了无生趣。
于是他想到了死,开始有轻生的念头,早死早超生,做人这样艰苦,或许做鬼都比活着洒脱……
“你爹叫什么?”他问。
“我爹叫司徒忠堂。”
“原来你是司徒家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明月。”她的眼闪烁着比月光更美更亮的光芒。
☆、宁王
夏侯梓忽而笑了,却难掩凄凉的讽刺意味,“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伫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小明月茫然的摇摇头,幼小的心灵尚无法参透眼前人的失意和落寞。
却令人意外地嫩嫩道:“好看哥哥,白绳子能杀人……”她家的下人刚刚有人以白绫自尽,小孩子仍记忆犹新……
夏侯梓身躯一滞,不禁一愣,这年幼孩童还真是一语惊人,他竟莞尔一笑不禁一逗,“小东西,你倒说说看,白绳子是怎么个杀人法?”
“……”她眨着眼,却答非所问,“哥哥,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去……夏侯梓蓦地如梦初醒……
他在干什么,他已经迷失了自我,竟欲做自杀这样的蠢事!
这世间没有走绝的路,只有想不开的脑子,无路好走,为何不退一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哥哥!我要回去!”
夏侯梓忽然爽朗笑开,“……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我心……乖,过来拉住我的手,哥哥认得路,带你回去好不好?”
小明月高兴地拍手,向他扑去,“好看哥哥真厉害!”任由他牵住自己的小手,欢天喜地的跟着他……
小明月就这么深刻地刻在夏侯梓的心上,然而世事难料,司徒家没出几日便被一道圣旨灭了门。
若干年后,另一个女子出现了,她叫纳兰若,相貌和他的小明月八分神似。夏侯梓一眼便下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止夏侯梓立她为妃,当时的夏侯梓已经站稳脚跟,得了权也得了势,然而事与愿违,命运不遂,道士早年的预言应了验,不到三十二岁的夏侯梓娶了妻,纳兰若不久便服毒暴毙,自杀身亡!
浮生难测……夏侯梓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能有缘与心上的人重遇!
选妃那日夏侯梓望见司徒明月的刹那无比震惊,他念念不忘的小人儿,几乎没有变化的放大在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倾国少女不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司徒明月么!原来她没有死!
尽管他的小明月满眼都是杀气和怨气,可没有人能知道当时的夏侯梓是怎样欣喜若狂!明月啊明月,若干年前我是你无意经过的路人甲,若干年后你是我的王妃,好看哥哥再也没有碰过白绳子,而是做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此生,何其有幸?
……
“王妃怎么样,中的是什么毒?”夏侯梓担忧地问。
“回王爷,是蛊毒。”
“蛊毒?”
“中毒似中蛊,是毒而非蛊,却如中蛊一样痛苦,万蚁钻心,蛇鼠啃咬,每月发作一次,若不服解药一次重过一次,无救时将精神涣散不省人事,晕厥不醒,如同废人。”
夏侯梓眉间凝紧,“这种毒怎么解?”
大夫摇头道:“此毒的调制千变万化,唯有下毒之人知道用毒成份。王妃暂时无性命危险,昏睡一会儿挨过毒性就会醒了。”
“你们也找不到解毒之法!”夏侯梓口气凌厉,狠戾地一掌砸向桌子。
“王爷息怒,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解,只是需要花时间,老臣可以取些王妃的血液研究试验,查出中毒的种类,请王爷给老臣多些时日。”
“务必要治好王妃,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夏侯梓挥退大夫和下人,心疼地凝神望着床上虚弱的司徒明月,用布巾沾了水轻轻擦拭她额头的汗,司徒明月发出几丝细碎的嘤咛,似是开始恢复意识,从昏厥中渐渐转醒,干涸的嘴唇微微蠕动一下,很是难受。
削瘦的苍白脸颊依然清妍美丽,如绸的青丝由两鬓边流泄而下,滑过肩颈,使她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夏侯梓去桌前取来水杯,轻柔扶起她喂她喝水,意识朦胧的司徒明月慢吞吞地喝下两口,便喏声呢喃:“不要丢下我……不要……”
“不要让我一个人……”
睡梦中,莫飞雪欣长冷肃的身影伫立在她身前,她紧紧地抓着莫飞雪的衣角恳求他不要扔下她不管,可是他很生气,狠狠地甩开她,不论怎样苦苦哀求也不要她。她就在后面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师父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练武,每天都穿红衣裳,好好地听你的话,再也不怕血了好不好……求求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