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梦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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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不可以不嫁人啊？我要姐姐给我讲故事哦”做最后的努力，她想把姐姐留在身边。以前渴望家里有一个姐姐，现在胡里胡涂的有了，还没有享受够姐姐的关怀，又把梦给击碎了，罗素的脸色不是特别好。
“傻丫头。长大了总要结婚生子的。你也要改改了，别整天像个男孩子一样舞刀弄棒。当心以后嫁不出去”隔着红盖头，罗英抽出手抚摸妹妹的小脑袋，像往常一样。其实她心里也舍不得这个虽好武但是痴缠自己的妹妹，语气中尽是对妹妹将来的担心。
“姐姐。不要管啦，我不嫁人啦”瀑布汗，要罗素身体里的灵魂跟个男人颠鸾倒凤，还不如去死。惆怅失去姐姐的心可被罗英给吓坏了，罗素的小脸一片粉白，罗英担忧的把妹妹揽在怀里，柔声的安慰。
“姐姐。紧张么？心头什么滋味啊？”罗素感受着背后的温暖，半天心情算是平复好了，扭头问自己的好姐姐。罗素以前错过了几个什么堂姐、表姐、干姐姐的婚礼，说实话对这个圣殿抱有相当的好奇。
“别问了。我也没有见过他哦，只是拜天地的时候很紧张。出门娘亲比我还紧张。幸好，一路没有出什么差错”罗英羞涩的回答妹妹的问题。在她看来，这是个好事情，妹妹不是只关心功夫的好环了。闻着姐姐身上的香气，罗素内心把自己与姐姐对调位置，也感到忐忑不安。古时候的女人啊，连个自由恋爱的机会都没有，称之是盲婚哑嫁一点也不为过，罗素突然觉得姐姐太可怜了。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生也就定型了。决定了，坚决不受封建礼制的约束，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罗素暗暗为自己鼓劲加油。要她知道好姐姐内心在想什么，肯定晕倒了。
“姐姐，前面好热闹。我去看热闹去”吃了点随身带来的糕饼，沉闷的气氛把罗素憋坏了，嚷着出去。也是，虽然灵魂已经是大人了，但是，罗枫的灵魂也不是一个安静的主。所以，罗素很自然的跟一般小孩无异，喜爱热闹。
“哎。你还小，去玩吧”妹妹一个小姑娘轻易的抛头露面，罗英觉得不妥。又想，妹妹还洠в屑扒@，还不坏礼数的。况且，以后妹妹铁定要跟父亲游走江湖。想想罗英也就没有阻拦罗素抛头露面去。
屋外的空气好清新阿，罗素贪婪的呼吸着幽幽花香，脚步不停的走向外宅，手里，是套着红色枪套的硬枣木长矛。“姐姐以后就是少夫人了，迎亲走过的路还记得，要是替人做妾，绝对迷路了”罗素尽量朝好处想，“哼，要是那个虾米姐夫敢娶小老婆，我一矛刺死”脸色凶悍无匹。七弯十八拐，出了眼前的院门就是婚宴之地了。喧闹声、戏曲声、碰杯声，响成一片，新郎官穿着大红喜服在酒池肉林间穿梭。看模样就知道喝了很多酒了，罗素感叹中国的喜事铁定离不开酒。前望，远处有个戏台，一群戏子表演的煞是有趣，下面的观众掌声一阵接一阵的，应该很有水准。罗素戏盲看不懂，只是看着那些花拳绣腿感到好笑。戏曲，在满清的时候发展到巅峰吧，罗素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高雅，没有艺术的细胞。
“哪房的小丫头，挺面生的。去，把这盘送到主席上去。饿得老爷与贵宾没了下酒菜，打不死你！”一个十六、七，看着水灵的小姑娘把罗素当成丫头颐指气使。“就去”一个小丫头，没有必要一般见识。罗素嘴角挂着笑意，将长矛系在背上，端着菜碟走向父亲。人太多了，兼之现在宾客们专注的看着戏台上一群人翻来翻去的杂耍，罗素矮小的身子只有展开记忆中白胡子老头的步法，东躲西躲，菜碟几次险些脱手。遭，罗素一个转身避开醉酒的身体，长出一口气，万幸没有功亏一篑。
“小姨子。怎么劳你大驾啊。夫人知道了肯定骂死姐夫了”原来是毛魏，夸张的冲罗素喊道。“好玩”罗素不是那小气的人，径直把菜放在席上，学着以前电视剧里的小二喊道：“菜～来～～咯～～～”。
噗哧，罗泽一口把酒喷在地上，回过神训斥于宝贝女儿，“小姑娘家，怎么到前屋来了。没规没矩的，替叔伯们倒酒”。翘着小嘴，领着酒壶，罗素闷声挨桌掺了个遍。“亲家翁，小孩子好玩么。多伶俐的小姑娘！我再有个儿子，一并娶了”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笑着与罗泽打趣。看来，是毛记钱庄的老板，毛魏的老爹，老毛毛荣了，罗素心里断定。“笑话了。这个孩子不通女红，不熟烹饪。跟着老头我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我还盼着靠她养老咯”罗泽虽然有些懊恼女儿来到外院，但是更关心女儿，笑着打起太极。
软磨硬磨，罗素留在了主席吃喝，充耳不闻那些老古董的聊天。“慢点。小心噎着”罗泽爱怜的抚摸女儿的满头青丝，正长身体，也就不顾礼数了。
“罗总镖头，逢此喜事，给咱们开开眼界，好歹耍一回咯”花白胡子的陆老武师一开口，满院子的人都跟着嚷着要罗泽大展威风。特别那些好事的年轻人急慌慌的从戏子那里夺过花枪，插在主席前的泥地上，是逼着要罗泽当一回猴了。
“各位乡亲抬爱，来参加小女的婚礼。可惜某年老力衰”顿了一顿，“就由某的小女儿素儿代某耍子一回”说完冲罗素使了个眼色。唉，这个猴子非自己莫属了，罗素丢开碗筷，强打精神朝四方作揖，缓慢的走到戏台前。
一丈高的戏台，一个旱地拔葱加三百六十度空翻，罗素稳稳当当的落在上面，心里微微惊讶，本来是要以长矛点台面的，不想真直接上来了。“好”好事者的声音比刚才的喝彩声音还大。望着几百双注视的眼睛，罗素内心不由微微慌乱，默运掩月诀，待心情平复开始舞起了枪花，演练着套路。要不说古代娱乐节目少呢，台下的人真给面子，罗素一抬手一游步，加油声不断。“好，好，好”那些年轻人更是使劲鼓掌，不管痛的是自己的手掌。罗素一字劈开抖腕斜刺的动作结尾保持了数息，然后矛尖一点，四方抱拳致谢，换来更热烈的掌声。
“不好意思，亲家。小女抢了你的风头了”罗泽诚恳的道歉。“好啊。老夫更后悔没有多个儿子了。整个一个花木兰嘛。客气啥，你嫁女儿我收儿媳。哪跟哪啊”毛荣兴致极高，甩手就送了罗素一个精致的金手镯，看模样价值肯定不菲。“谢谢伯父”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乖咯，罗素很有礼貌的收下了。没用，可以换钱嘛。罗泽微笑点头，显然对刚才女儿的花拳绣腿很满意。
“小女孩几下花拳绣腿迷的，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枪法”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散席上传出，众人闻言皆惊。一个十七八的挺拔少年隔开那些不懂武的人，大步走到罗泽面前。“久闻西川第一枪罗老英雄一杆勾镰枪东西两川未逢敌手。在下特来讨教”眼神中全部自信与骄傲，勾勾的盯着罗泽。
“这位少年英雄，老夫今日嫁女。喜庆之日不与人比斗。何况，这个名号是众相邻、豪杰相赠。老夫深感戚戚”罗泽修养甚好，给了一个台阶，看那少年会不会下了。
“某乃王子明的后代。听闻西川勾镰枪罗泽今日嫁女，特来讨教”这少年是一条路走到底了，脑筋也不拐下弯，直愣愣的再次要求。而且，把他老祖宗，五代无敌猛将铁枪王彦章搬了出来。
罗泽还要推辞，罗素可看不惯这个开口闭口搬出老祖宗的家伙，提枪上前说道：“我父看你年幼，本小姐陪你练练”矛尖对着他的鼻头。
“无知妇孺。刀枪无眼，花拳绣腿也就是蒙这些粗人”那少年郎看不起罗素一介女流没关系，但是，他不该看不起在场所有人。一时间，跟罗泽交好的西川武林人士纷纷骂开了。
“刺”十三式只是十三个姿势，罗家勾镰枪没有固定的套路，长矛突地离他咽喉只有三寸。“卑鄙”一醒神，少年后撤三步，拉开了距离。
“这是王铁枪的后人？你先祖有知，非气得吐血”主席上的西川棍王孟公威朗声取笑，酒席间人极快的附和。霎那，那少年郎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王绍雄，请姑娘指教”抱拳行李，少年扎马抖枪，全神贯注的看着让自己险些中招的小女孩。刚才那一枪，他知晓了罗素并不是花拳绣腿，变得谨慎了。
正好，当本小姐的第一个比武实验品，罗素缓缓运行掩月诀，长矛却是下垂，根本不去抢攻。
第四章 走镖
“呀”嗓门挺大，黝黑的精铁枪沿着一个弧度刺来。“卸”重量有差，罗素使了巧劲，长矛将铁枪带向身体右侧。“反”一抖腕，长矛从王绍雄的外侧刺入。“妙极”王绍雄手往前探，抄住铁枪以杆尾横扫。“小意思”罗素运起内力，长矛蓦地变弯，然后反手一弹，愣将他的铁枪荡开。“刺”空门大露，集合罗素精气神的一枪犹如闪电前刺，胜券在握了。“呀咦”一通乱吼，王绍雄竟以铁枪为依托，凌空快踢，攻对手上三路。小样，心里鄙视下他，罗素顺势往后腾跃。怎么了，怎么这么高？难道是轻功，联想刚才那么飘逸的上台，罗素确定了，无意间，自己会轻功了。什么名字好勒，踏月步，真天才。一切思考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趁着没有落地，罗素用出了枪法中唯一的招数——威临天下。闪耀的矛尖幻出点点寒星，让人看不清哪里才是目标。“我输了”王绍雄的衣服留下了六个破洞，丧气的向自己看不起的小女孩赔礼道歉。最早，他取笑罗素花拳绣腿，现在心里一定很憋气。 “王少侠枪法不弱，加以时日，必是一方豪杰”罗泽见女儿获胜，不为己甚，以前辈的姿态开导那个一根筋，罗素在一旁则示威的瞪了他一眼。
“谢前辈，我会更努力的”王绍雄抱拳行礼，无视四周的嘲笑，抬头挺胸离开了。脸皮真厚，罗素心里鄙视了输了还趾高气昂的少年郎，开心的接受四下叔叔伯伯的称赞。
周围的人们看了一场刺激凶险的比斗，兴奋的开始了劝酒。罗素一个姑娘家，自是不喝，罗泽可就不能推却了，谁让她有个如此厉害的女儿呢。可怜的父亲，这已经是第三十二碗了，这个时候，恐怕有白酒了吧，那个味道好刺鼻，罗素只能默祝父亲好运。
眨眼，到了哲宗元佑六年，西历公元1091年，改朝换代似乎对平民百姓没有多大影响。罗家二小姐罗素已经十八了，出落的是个大人了。可惜，照罗夫人的说法，宝贝女儿是胸脯的肉练到胳膊上去了，屁股的肉跑到结实的双腿了，加上爱做男子装扮，不熟悉的人晃眼一看，肯定觉得是个英气勃勃的少年。罗素自己倒很满意。不然，让罗素身体内罗枫的灵魂去摇曳生姿，顾盼生辉？罗素觉得自己的神经远远没有那么大条。这样雌雄莫辨，最是适合。
“呼”罗素长出一口气，利落的翻身下马，顺手把勾镰枪挂在马侧的枪袋。六年前罗英出嫁的那一战后，罗泽便更加严格的要求罗素，常常一个基础动作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刚开始罗素因为骄傲情绪作祟，很不满意父亲的安排。但当罗泽一招就锁住罗素攻击的长矛，并且无论她怎么换招，罗泽总能一招锁住长矛后，罗素知道了自己其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安心接受父亲的折磨。这不，一晃六年就过了。
今天罗素有理由高兴，明天父亲罗泽将带她出去走镖了，这可是她盼望了好多年的事了。任谁呆在一个两重的跨院里十八年，也会向往外面自由的天空。只能说，罗泽爱女过甚，在他觉得罗素没有绝对的自卫能力时，是哪儿也不许去的。罗素一边开心的想外面世界的趣事，一边在梅花桩上闪转腾挪。梅花桩是罗素自己要求练的，因为，六年前偶尔成功的轻功她念念不忘。白胡子老头的跳跃和罗泽教授的步法她胡乱混合，倒也似模似样的。去哪儿呢，最好远点，南下东去都是不错的选择，罗素也不知自己更想去哪儿。苏杭，以前没有去过，就那里，顺带看看美女滋润下眼球，罗素内里的思想仍是男性。结果想的太开心了，没留神一步踏空，若不是轻功有了火候，跌个饿狗吃屎纯是正常。
“阿”罗素开心的吼叫着，内院的老仆，外院的镖师，早习以为常了。这个二小姐，十足一个假小子，要是哪天不乱吼几次，倒是要担心了，不定心里闹别扭了。发泄了快乐，罗素靠着小红马低头陷入沉思。这，是在自己梦中么，为什么那么真实而漫长？如若不是，掉到平行空间了，那是什么空间？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听闻如今是北宋，哲宗皇帝坐龙椅，照时间算来现在还是个小孩吧，是太皇太后掌权。改革的王安石应该下台了，苏轼那些保守派重新大权在握。宋朝，已经积弱难返。再过几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