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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荆楚争雄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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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棍奇道:「不知怎地会把却桓度牵涉在内?」襄老晒道:「世事曲折离奇,往往出人意表,这事日後或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用这时来费神。现时当务之急,是要发动沿江的侦察网,一方面追查却桓度的行踪,又可避免巫臣半路偕夏姬上岸私逃。只要捉奸在船,任他叁头六臂,也要吃不消。」襄老愈说愈激动,面上神色睁咛可怖。
    这时龙客的体给人台了回来,众人心神一震,以龙客的双战,居然不能自保。
    襄老细细观察龙客的体,面容冷酷,和刚才的暴跳如雷,判若两人,使人感到城府深沈,才是他真正的性格。
    襄老台头道:「我曾在被却宛所杀的人体上,研究却家剑法,故可以肯定龙客是死於铜龙之下,更由於再无其他类型的伤口,所以龙客是在一对一的决斗下,被却桓度击毙的。
    而双战乾净无血,所以却桓度应该是一无损伤。」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众人都露出掩不住的惊容!襄老的分析和观察,竟把当时的情形掌握了个大概。
    襄老沈吟不语,他知道他正在追捕的目标,已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变成一个狡猾多智的可怕剑手了。
    太阳慢慢升起来,照遍了大地。
    长江滚滚向东流去,带走襄老生命上最有意义的美好事物。
    襄老把拳握紧,这个在楚国有绝大权势的凶人,决心把美人夺回。
    襄老扬起长鞭,重重打在马臀上,骏马狂痛下沿江放开四蹄狂奔,襄老一声长啸,令人耳鼓剧震,似乎要藉此发心中怨愤。他陷在极度屈辱的情绪里,决定不惜一切去报复。
    身後四十多名剑手,齐齐扬鞭,在众马嘶叫声中,踢起满天尘土,尾随襄老疾驰而去。
    此次若能扳倒巫臣,他们都可以从巫臣庞大的家族土地里,分取利润。
    长江上一时战云密布。
    ***却桓度一纵身,四十五度斜斜插入江水里。冰冷的江水令他精神一振,他在水底行了一会儿,换了两次气,来到大江的中心,巫臣的便船「腾蛟」,正以高速向他正面驶来。
    船上的巨帆全部迎风而张,在日出前的昏黑里,破浪滑向下游。
    却桓度扬腕一振,索钩箭般往船边的栏杆上,没有弄出半点声音,原来铜钩上包了布帛。这索钩是却桓度一项绝技。原来他自便羡慕飞鸟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他既不能振翼高飞,唯有利用索钩攀高跃远,後来更把索钓融会於武技,想不到这些日子来大派用场,屡屡助他化险为夷。
    再有一刻就天亮了,那时要上船,会很难避开船上巫臣方面的耳目,却桓度不敢迟疑,猛一用力,飞鱼般带起一阵水花,跃上船面。
    却桓度伸出双手,刚好抓紧船栏,探头一望,前面堆放了一堆杂物,杂物後正有两个人背对着他谈话。
    却桓度心中叫苦,不敢妄动,这两人只要有一人转头,他的全盘大计都要告吹了。
    其中一人道:「主公这次出使前,早把我们的家小移往国外,所以此次我们是不会再回来的了。」
    另一人说:「我始终不相信以主公的精明厉害,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在此地的偌大基业。」
    早先那人说:「左指挥,你还未瞥见过那尤物,见过之後,你就不会那样说了。」两人跟着一阵低笑。
    那左指挥道:「诚佑!我跟随主公多年了,他那一步行动不是可以同时带来几方面的利益。近年囊瓦他们势力迅速膨胀,排除异己,连却宛也给他扳倒,我们主公朋友遍及国外权贵,地位尊崇,为什麽要留在楚国受气。我看这才是他出走的真正原因。」这一番话头头是道,那诚佑不停点头。
    却桓度心中正在咒骂他们,天已开始微亮,他们再不走开,他的处境更加危险就在这时,船身撞上急浪,向两边一阵摇摆,船上的货物发出吱吱的声音。却桓度猛一咬牙,翻身便跃上甲板,伏在两人身後的杂物堆後。
    那两人毫不察觉,再谈了一会,便在往他处。
    却桓度暗叫侥幸,把挂在船栏的索钩收起,趁着天还未全亮,向船舱处鼠伏而去,希望避入舱底,找个隐匿的好地方。
    巨舟「腾蛟」足有十二丈长,叁丈阔,这样匹大的船,在当时是史无前例的。
    暂时总算安全了。
第07章 暗度陈仓
    桓度从船侧攀船,距离进入船内的舱口,只有十多步的距离。
    天色逐渐发白,桓度觑准一个空档,仗着迅如闪电的身法,掠入舱内。
    一条梯阶向下伸展,丈许下是一个廊道的开端,一条通道在眼前伸展,每边各有叁道门户,总共是六间舱房,过了舱房是另一条侧开的阶梯,桓度心中一喜,知道找到了通往舱底的路径。
    然在这时,背後一阵人声传来,由远而近,桓度不再细察,向前冲去,刚到达通往舱底的阶梯时,心中叫苦,原来隐隐有人声从舱底传出,此路不通。
    另一边通往他置身廊道的梯阶项上,人声脚步声愈来愈大,他估计最少有六、七个人。
    桓度无可选择,一手扭向上边的一扇门,却推不动,显然在内被反锁了。梯阶刚响起第一下脚步声。
    桓度忙推对面另一道门,也是纹风不动,他唯有再试隔邻的舱室。这次木门应手而开,桓度不理室内情形,身形一动,掠了进去,这时舱内已充满了步落梯阶的声音。
    室内空无一人,中间放了一张被丝巾覆盖着的大方几,几的四周放置了十多个蒲团,供人坐下,两边是两个大柜。
    桓度大叫不好,这分明是个会议室,现在进入舱内的众人,若是要有任何商议,或会来这里,那岂不是撞个正着。门外脚步声由远而近,他的估计看来不幸的言中了。
    会议室贴近船身那一边,开了个窗户,可见外边的漫天阳光和沿岸山野。桓度一咬牙,决定不从这窗户逃生。转身打开左边的柜门,里面放满竹简和帛书,那能藏人?
    脚步声来至门前,他甚至没有时间试探另外的柜门,揭起覆盖着会议大几的丝布,俯身钻入几下。
    四周丝布垂下,这是个「最不安全」的隐蔽地方。
    同一时间舱门打了开来,八、九个人的步声鱼贯而入。
    桓度心中祈求,希望这不是一个冗长的会议。
    丝布外各人纷纷坐下,把桓度彻底包围起来。桓度几乎停止了呼吸,丝布外不乏高手,轻微的疏忽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个沈雄的声音响起道:「此次我们乘坐的『腾蛟』,出於鲁国名师公输班先生的设计,速度胜於他船。我试过由郢都来夏浦,只耗两日时光,所以不虞敌人跟踪追赶。」顿了一顿,可能是观察各人的反应,续道:「唯一担心的,就是目下通往邾城这段路。这一段的长江,左弯右曲,若以快马在陆上奔跑,可先一步抵达邾城,还有时间从容布置,拦截『腾蛟』。」
    在几下的桓度,认得是巫臣的声音。
    巫臣继续分析形势道:「邾城水路的守将是素功,这人精擅水战,又是囊瓦方面的人,若全力在江上拦截我们,血战难免。只要过得这关,向江东直放,在松阳登陆北上,直赴鲁、宋之地,襄老就算有叁头六臂,也将无奈我何了。」
    巫臣又道:「邾城在望,若敌人拦截,各位有何对策。」
    另一个声音响起说:「襄老要在大江上阻上我们前进,一定要借助素功的水师,所以对素功实力方面的了解,将成为此次成败的关键。」这人说话条理分明,尔雅温文,似是谋臣那类人物。
    这人续道:「在计画这次行动之初,我曾对素功的水师作了一番研究,可断言无论在实力和战斗的技术上,我们都不宜和他正面交战,幸好这次我们是以逃走为主,以我们这船的速度和设备,大可一展所长。」
    另一个雄壮的声音轰然道:「柏先生可否分析一下敌方的实力布置,好使末将能因事制宜,定下对付的策略。」这个人当然是巫臣手下的大将。
    柏先生答道:「燕将军好就,素功辖下共有七艘大船和百馀艘靠双桨推动的快艇。大船中只有帅船『飞楚』和战船『燕翔』的性能和速度勉强可以跟得上我们的『腾蛟』,纵或未到相埒的界线,但己所差无几。」
    巫臣的声音又在室内响起道:「这样看来,我们处在非常恶劣的形势,但敌方不及的地方,就是我们这里有位操舟的妙手祁老谋,这一着必大出敌人意料之外。」
    一个人连忙出言谦让一番,当然是那祁老谋了,只听他道:「巫先生於我祁老谋有大恩,又长期令我和家人富贵荣华,不要说这是本份的事,就算赴汤蹈火,老谋也在所不辞。」大家又是一番客气说话。
    桓度喑忖这巫臣真是老谋深算,早就广揽人材,所以现今敢大胆挑战襄老,虎口拔牙,心底也不由佩服。想起父亲生性耿直,不懂阴谋诡计,致为人所乘,真是要切诫。这些日子来的所见所遇,令桓度在很多方面都起了变化。
    祁老谋续道:「老谋对整条大江的水流,在不向的地方、时间和天气的变化下,每种情况均了如指掌,所以这次『腾蛟』驶进邾城的水域时,恰好是傍晚水流最湍急的时分,并不利於拦截;况且我还有几手绝活,敢说天下无人可以化解,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可以快艇载人强抢上船,这一着就要燕将军去操心了。」
    燕将军答道:「这个包在末将身上。」声音透露出强烈的自信。
    另一位从未说过话的人道:「我反而担心襄老和他座下的高手。襄老除惨死的宛和他的主子囊瓦外,在楚地还无人能制。他手下又尽非易与之辈,若给他们藉快艇抢上船来,真是胜负难料呢。」众人一阵沈默,显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这可能发生的局面。
    巫臣哈哈一笑道:「襄老上船,就交由我对付,其他的人,则要劳烦各位了。」
    众手下一齐轰然应诺。要知道这是巫臣不想士气低沈而说的话。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上,不会轻易沮丧,唯有见步行步了。
    巫臣又说了一番论功行赏勉励的说辞,这才散去。霎时整间会议室,只剩下躲在几底的桓度,他还不敢贸然而出,若有人重返会议室,就要前功尽弃了。」
    突然声音从邻房传入耳内,声音虽被厚实的木板隔开,细不可闻,但桓度的听觉何等灵敏,运起守心之术,邻房微不可觉的声音便在他极度专注下,一点一滴的收在他的听觉网上。
    一阵奇怪的衣衫磨擦声音传来,良久才停止,巫臣的声音响起道:「过了邾城之後,我们要好好亲热一下。」
    桓度恍然怪不得推不动那道舱门,原来是夏姬在内。心中同时升起一道妒火和莫明的痛苦,他知道这等形势下,他已失去争夺夏姬的资格。
    夏姬一阵沈默,不作一言。
    巫臣声音带点不满道:「为什麽从树林救回你之後,一直郁郁不欢。有时又长吁短叹。」桓度心下大快,暗忖巫臣你虽然可以恣意享用她的身体,她的心却依然是我桓度的私有财产。另一方面又暗骇巫臣必从而推断出是他桓度令夏姬生出这样的变化。男人嫉恨起来,不可理喻,夏姬想也不会好受。
    夏姬幽幽一叹道:「我令你冒上如此大的风险,於心不安。」桓度心内大声叫绝,至此完全为夏姬放下心来。想起夏姬饱历沧桑,应付男人经验的老到,不在话下。想到这里,很不是滋味。唯有希望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一个。这时忽听到巫臣提起他的名字,又将他在爱恨交集的情绪里,扯回到现实来。
    巫臣的声音传来道:「他应是自顾不瑕,怎会拔刀相助?唯一的解释是他希望襄老在盛怒之下,全力对付我,方便他乘隙逃脱,但他怎能洞悉我们的全盘计画?」这些问题对这素负智名的楚国大臣造成很大的困扰。可也无法获得答案。
    巫臣又说了一会甜言蜜语,道:「我还要在议事厅工作一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吧,睡醒时,应是身在安全地带了。」
    桓度魂飞魄散,若待他真的回来会议室工作上几个时辰,就算不发现他,累也可把他累死,忙密谋脱身之计。
    邻房传来开门的声音,眼看连逃走也来不及时,幸好夏姬的吸引力强大,巫臣忍不住又在门边讲了几句。
    桓度连忙从几底走了出来,略略舒展筋骨,一把取出挂钩,决意冒险从向海的小窗离去。
    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果然转移过来,在会议室的门前停下。
    桓度不再犹豫,闪电掠向窗前,上身俯出窗外,身中索钩电射往夏姬歇息邻房的窗边。铜钩才挂在窗沿,桓度再没有时间试验,整个身体飞出窗外,他的身形刚消失在窗外,巫臣刚好推门进来,他心中还陶醉在夏姬的音容里,一点不知情敌刚正离去。
    桓度斜斜地侧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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