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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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集团遭遇危机,楚家大小姐无奈逃婚,跳河自尽,尸体尚在打捞中!”第二天,一则震惊的新闻通过报纸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争相打听:“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势竟然能够让豪门娇女走投无路,跳河自尽。”
不能不说这世间还有正义,还有不畏强权的人存在,一位报社的记者经过明察暗访,率先揭露了真相,大众的矛头直指以万家为首的强权集团,舆论展开了疯狂的谴责,虽然那位年轻的记者第二天就失去了工作,但他依然无悔。
万家还是万家,只是暂时停止了对楚家的攻击挤兑。不过楚家却从此走上了一条与强权斗争之路,不为别人,只为死去的亲人。
媒体的疯狂炒作,让楚家俨然成了京城乃至全国弱势群体的代表,因为大家更多的是同情楚楚的悲惨遭遇,至于楚家的那点势力,相对于万家强势集团,几乎可以被完全忽略掉。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楚楚的消逝无意间将楚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楚家的脱颖而出,不畏强权,让自己仿佛变成了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众目睽睽之下,万家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不过刁难还是免不了的。
在一场没有硝烟的豪门争斗中,可怜的楚楚成为敌人炮口下的牺牲品,唯一的价值便是换来了楚家短暂的脱困,同时也打乱了强权集团的扩张计划,为一场轰轰烈烈的豪门争斗画上了一个不算圆满的终止符。
楚家上下一片悲痛,倾尽全力,却始终无法打捞到楚楚的遗体。
没有看到尸体,便意味着还有一种可能,众人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和满腔的思念,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文家成为千夫所指,至少明白真相的人对文家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文兴全心灰意冷下已经麻木,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听从了家族的安排,与郝家大小姐郝碧云完婚,为家族尽忠尽孝。
万家大少爷万子良根正苗红,时隔不久竟然与慕容家族的二小姐慕容翡完婚,为万家所在的强势集团拉拢了一个新的成员,慕容家族也如愿傍上一条强有力的大腿。
***社会就是这样,在解决社会冲突和利益纷争中往往通过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制度来解决,一种是通过权力来解决。
通过制度解决冲突,取决于规则,也就是制度本身;通过权力来解决问题,规则就不是很重要,最终取决于不同利益集团间所掌控的综合实力,遵循“丛林规则”,虽然其也是一种规则,却是一种弱肉强食的自然状态。
当然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强权(或者是霸权)同样披上了法治的外衣,“丛林规则”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裸的血腥争夺,变得更加隐蔽更加具有欺骗性。
第五章 阿姨的情,妈妈的爱
楚门兴高采烈的走出典当行,顺便在城中水果批发店买了些水果,送给电脑专卖店的张敏,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
“张阿姨,我今天到县城办事,顺便过来看看你!”楚门看着办公室内漂亮、热情的张敏说道。
“吆,楚门来了,怎么还买这么多水果,你不知道你妈妈挣钱不容易!”张敏本来很高兴,但看到楚门提着大袋的水果,脸色马上就变了。
“这是我自己挣得钱,本打算给你带点山中的果子,因为不方便,只好下次给你带上。”楚门自豪的说道,没有在意对方的脸色。
“是吗!我倒是误会你了,不过以后可不要买什么水果,方便的话给我带点野果子就是,对了!你今天进城忙什么?瞧你身上脏的,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啦!”张敏说着,顺手把对方领到洗漱间,让他洗一把脸。
“保密,等我洗完手后拿给你看!”楚门在张敏跟前显得小孩气十足。
“那好,你慢慢洗,我先给你倒杯水!”张敏转身退了出去。
“阿姨你看!”楚门从洗漱间出来,小心的从怀中掏出装有首饰的包裹。
“咦!好漂亮的钻戒,这项链真别致,不是送给我的吧!”张敏打开包裹,惊讶之余想起逗对方一下……
“嘻嘻……不是,这是我妈妈的,上次买电脑钱不够,典当了3000块,今天我是专门为我妈妈赎回首饰的。”楚门嘻嘻一笑说道,哪能看不出对方的意思。
“3000元!还好你赎回来,这套钻戒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设计,钻戒和项链刚好凑成一套,不说工艺款式,单是上面的钻石和纯白金的吊链就值一万多块钱,如果是懂行的话,怎么着也要卖个二三万块钱!”张敏很懂行的说道。
“真的!难道我妈妈也不知道价格!”楚门吃惊的看着张敏,有点不太相信。
“估计是别人送给你妈妈的礼物,不知道行情也正常。”张敏猜测道。
“我妈妈很少与人交往,再说我们附近哪有人送得起如此高档的礼物。”楚门有些疑惑不解。
“这还用猜,肯定是你爸爸或者你妈妈的老情人呗!”张敏嬉笑着说道。
“爸爸!我没有爸爸,妈妈从来不给我说爸爸的事情?”楚门伤感的说道。
“是吗?看来你妈妈和你爸爸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不得己才分开,从这套首饰来看,送首饰的人大概很有钱,你看这戒指上还有字,应该是是专门定做的。”张敏仔细端详着钻戒说道。
“让我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文!”楚门一边看,一边念道。
“这吊坠上也有……执子之手,白头偕老,文!”张敏同样念出声来,与此同时也被上面的爱情誓言深深感动,忍不住叹道:“好浪漫,好感人啊!”
“这后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阿姨!”楚门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问道。
“估计是一个姓氏什么的,表示送首饰人的身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爸爸!”张敏感觉到这事情很有意思,下意识的猜测道。
“还是算啦,妈妈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再说那人都不要我们母子,我还认他干什么!”楚门赌气的说道,并顺手收起了首饰。
“说不定是你妈妈故意躲着你爸爸呢,否则怎么会跑到这偏僻的穷山沟里,以你妈妈的见识和谈吐,应该不是一般的女人!”张敏回忆着之前和楚楚谈话的场景说道。
“不管那么多,我该回去了!再晚就赶不上班车!”楚门抬头看到桌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两点一刻,便起身准备辞别回家,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生怕误了班车。
“没关系,大不了阿姨开车送你回去。”张敏想和对方多聊一会。
她很好奇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对面的孩子好像又长大了许多,幼稚的脸上时不时的显出成年人才应该具有的忧郁和成熟。
“不用了,下次我有空再来看阿姨,阿姨再见!”楚门说着,走出了店面。
出门拿起藏在外面角落的麻袋,向车站赶去。
“这孩子……”张敏目送着对方消失在人流中,眼睛有点湿润,一个13岁的孩子竟然能想到为店面的形象考虑,的确不简单。
楚门在天黑赶到家,趁着母亲高兴时,把包裹拿了出来,并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两句,希望母亲不要大发雷霆,毕竟自己瞒着家里做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奢求得到夸奖,只要不训斥就好。
“孩子……回屋早点歇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楚楚看着满身尘土的儿子,尽量掩饰着她心中的激动,声音有些哽咽,双目之中早就蓄满了泪水。
“妈妈,这是儿子最后一次瞒着你做事,以后再也不会啦!”楚门郑重的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没用……”楚楚待儿子走出门外,关上房门,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握着手中的包裹轻轻啜泣。
她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哭泣,更不愿意儿子知道他的身世,至少她现在不想让对方知道,或许在对方成年以后,她会考虑告诉对方一切,不过那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楚门兄妹相继初中毕业,楚门比丹丹早一年轻松考入县城高中。由于在学校住宿,只有每个礼拜可以回家一趟,有时候学习忙的话,要半个月,一个月回家一次,期间需要什么东西也都是母亲或者丹丹给自己捎带过来。
高中三年一晃而过,相对于楚门来说,人生的转折点再次到来。
2006年的6月份,对于楚门及其家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比较紧张的月份,因为楚门马上要高考了,全家三口包括上高二的丹丹,都以他为中心,与其一道迎接即将到来的非常时刻。
为了不辜负家人和母亲的期望,楚门暂时减少了学电脑的时间,心无旁骛,孜孜以求的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楚门!姑姑来给你送东西,在楼下等着!”正在认真复习功课的楚门被妹妹的声音所打扰中断。
“奥,我不是前两天刚回去,该拿的东西都拿了,应该不需要什么!”楚门知道最近妈妈因为操劳过度,身体不太好,所以总是自己抽时间回去取东西。
“我也不知道,姑姑就在外面!”丹丹说完,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妈妈!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最近好好休息不要过来吗!再说实在不行,丹丹也可以回去的不是。”楚门看着母亲气喘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这本书你前两天落在屋里,我想着你可能会用上,就给你送来,顺便看你还需要啥?”楚楚看着儿子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欣慰的说道。
“我不是说这本书用不上了!算了,你都来了就到丹丹宿舍歇歇再走!”楚门知道母亲是找借口过来看看自己。
“不用,我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草药卖掉,这是200元钱,丹丹过两天就提前放假回家,也用不上,你就先拿着应急!”楚楚不愿意打扰两人学习,掏出仅有的200元钱塞给楚门后便匆匆离去。
“妈妈!我……”楚门一时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自从到县城上高中后,由于离家里比较远,他已经很久没有到山中采摘草药补贴家用,即便每年利用假期间回去采摘一些,却也顶不了大事。
几年来,兄妹两人的学费开销,全都是母亲一人靠教书,补习,上山采药来维持,年迈的彭老虽然还比较健康,却已经不能上山采药或者远行,只能在家里打理一些家务,帮点小忙,有时候还要抽时间给附近的乡亲免费看点小病。
丹丹在一个星期后,便回家了,临走还不忘将自己省吃俭用的50元钱塞给楚门,自己却饿着肚子打车回家。
第二章 深山育子,书店结缘
时光荏苒,光音穿梭,转眼间已经是1994年的夏季,相距88年的豪门风云已经过去了六年之久。
在陕南秦巴山区一带,离岚皋县南宫山几公里外的一座无名小山头上,住着一户人家。这是由几间石房,一圈石墙围成的小院,虽然离南宫山公家森林公园不远,但由于山路崎岖,很少有人踏足此地,倒也僻静之极。
小院内,一位道骨仙风的白须老人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老人姓彭名坤,乃隐士高人,常年居住于深山,草药治病救人,偶尔心血来潮下会到外面走一走。
旁边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子正在扎马步练功,大概是时间太久,双腿已经有点打颤,但灵秀的面孔下却透着一丝刚毅和不屈,咬牙坚持着。
“背一遍三字经,注意调整呼吸!”这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老人发话了。
“是,爷爷!”小男孩脆生应道,旋即把注意力从酸麻的腿上转开,朗声背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很好!接下来是道德经,第一篇!”老人眼都不睁的说道。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小男孩竟然背的丝毫不差,不过到底懂不懂就不知道了。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老人沉声问道。
“不知道?爷爷不是说等阿门长大了就会理解吗!”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说道。
“是呀!爷爷都忘了!”老人恍惚间想到对方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彭叔叔!阿门!该吃早饭了!”这时候从石屋内走出一个衣着朴素,面目清秀的少妇,招呼两人吃饭,旁边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冲着练功的小男孩挤鼻子弄眼。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的小阿门越来越聪明,知道用功了!”老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小孩。
在他看来,有如此资质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即便是再付出多一些也无所谓。
“叔叔不要把他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