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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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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去了。

甚至,这忠心护主,冒死服侍皇四子的名声,最后,却还是安在她苏昭的头上。听说,连大家伙传说要册她做侧福晋的言闻,也都不了了之……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些,她,都不计较的吗?

再后来,她真的帮了她,让四爷宠幸了她……她也真本事啊,换了别个,怕是乌拉那拉氏,都未见得能这般勉强爷吧?

可她,更恨了……

为何,四爷能对她如许……如许的恩眷?简直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待到那年贵妃进府的时候,真的是一场闹剧。她不知道旁人有没有瞧出来,至少她是看着那两人的神色声气都是不太对头的。

当时,她记得自己吐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儿痛快的。

“听说姐姐家乡在藏边逻些,别怕,这只是新郎官向喜轿发箭罢了。若是在民间,还要跨火盆,内亲兄弟扶轿等,府里头就没啦,只是不晓得,在藏边是怎样的婚俗?”

这话一说完,便瞧见,钱兰欣的神色更加恍惚伤心……真好,真好,你也该尝尝我心里的苦楚,心酸吗?哀愁吗?痛不欲生吗?

真的,很好……

可是,她踉踉跄跄地走了。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阿昭心里有些难受。她,从没存心害过自己。真的,从来没。她一向来,对自己是很好的。

她,身子骨也不太好……和良妃有些像呢……也是因着这点儿原因,所以自己看着她的时候,总也欢喜不起来,亲近不起来……

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再后来的再后来,她又被自己狠狠地砍了一刀……

可其实,这些都是会有报应的,不是吗?

弘历,被四爷带走了。

送到她的身边去了。

后来,听说她失踪了,可,也把爷的心带走了……

到了今天,还是和十年前没一点儿分别。

四爷,都已经变成了皇上。

还是,没分别。

一如在狮子园,大行皇帝接见她的那天。

皇上站在他皇阿玛的身后,定定地看着自己,眼里有些儿温柔,有些儿缱绻……只是,阿昭忍不住又掉下来一滴泪:只是,他看的,定然不是她,不是她……

熹妃……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熹妃……光明灿烂,一如太阳晨星,曦灿亮丽,照亮了他的人生……

那,我呢?

皇上,我算什么?

四爷……我算什么?

哈哈哈哈……

“皇上……?”苏培盛小心翼翼地问。

雍正皱眉,听着那永寿宫内传出来的大笑声,过了一阵,说道:“回去吧,她果然有些……不大对头。”

苏培盛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道:这事儿搁谁身上能欢喜得起来?熹妃看着又不是蠢笨的呆人……

雍正一边往养心殿走,一边同苏培盛说道:“也该筹措将雍王府改建行宫的事儿了……狮子园的,……格格,可过来了没有?”

苏培盛凑着声低低回道:“傅侍卫已经去办了。”

雍正微微颔首,再不言语。

第109章 琼姿只合在瑶台

【杭州·苏醒一年零一个月后】

楚韶颜从房门外蹦进来,欢快地叫着说:“老姐,你能走动一点了吗?听二婶和王阿姨说你可以走了呀!”

楚笑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太行,一下地能站个几秒钟,走那么两步,不过马上就要软倒。护工阿姨也一直在帮我捏所有肌肉,按摩关节。上身还行,能动了,但是下半身,感觉控制能力很弱。不知道为什么……”

楚韶颜不满地嘟起嘴:“……我还指望着你陪我去泰陵玩呢。”

“哦,泰陵是什么?”楚笑寒翻着大四的课本,心不在焉地问。

“……”

没听到楚韶颜的回答,可见她快要爆发,大概自己这个问题比较小白一点,好吧,楚笑寒无奈地想着,便又很捧场地再问了一句:“泰陵是什么?”

楚韶颜无力地回答道:“雍正皇帝的陵寝,在河北易县。”

楚笑寒听了倒是抬起头,质疑道:“咦,清朝的皇陵不是在遵化永平一带吗?”

韶颜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笑寒,过了一会儿说:“……老姐……你很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因为,永平这两个字,不是普通人说得出来的。”楚韶颜皱眉宣布。

楚笑寒很认真地问:“我刚才说了永平吗?”

“……,”楚韶颜觉得很无语,“好吧,没人陪我,我不去了。看明年你会不会能走路,再去报暑期团。”

楚笑寒没多大兴趣地说:“其实呢,韶颜啊,这什么泰陵,你可以找同学陪你去,万一我明年也不能动呢?”

楚韶颜无奈地回答:“呃,这个世界上,能受得了我,还甘之如饴的人,除了老姐你,又哪里还有第二个呢?我的同学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去玩。”

楚笑寒听了,深觉无力,只好同意韶颜同学的理由,说:“……好吧,话说,死人的陵墓有什么好看的?”

“……”楚韶颜又再憋住,过了一会气哼哼地说:“看看雍正的陵寝,再看看他最宠爱的皇后和敦肃皇贵妃,不好吗?”

楚笑寒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没什么好的,可韶颜在那里啰嗦,也看不进去书,只好把《数学建模》翻得哗啦啦的,十分无趣地问:“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能看到?你有透视眼?隔着棺材能看到?”

这句话一说,楚韶颜立刻有点泄气了:“……看不到,连地宫都没开放。要是有透视眼就好了,透过地层看下去……”

“你……想看尸块?”楚笑寒惊骇地看着楚韶颜,说。

楚韶颜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勃然,憋气地回答:“……老姐,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好吧。既然看不到,你去看什么呢?”

“看看小年糕嘛。偶很嫉妒啊,不知道四四喜欢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小年糕……你不是看不到吗?不一样在棺材里嘛……”

“我可以遥想年糕当年啊……想想雍正刚登基,就封她为贵妃,然后封为皇贵妃,还赐敦肃两字。还合葬泰陵。还逾制大葬……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啊,直冠后宫啊!”

“哦……”

“小年糕的儿子,老四宠得不得了,好像先天有病,然后还去西藏求药。可惜后来还是死了。乾隆都说皇考很宠爱福惠的。”

“韶颜……”

“嗯?”

“你说下来,让我觉得,雍正就住你家隔壁……他家的三姑六婆就成天跟你聊天交换消息来着……”

“……老姐,乃(你)很八(不)可爱……”

【雍正乙巳年·翊坤宫】

“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到时辰了,该去皇后的册后大典了。”

年心兰被推了许久,终于微微地张开眼帘,眼珠慢慢地转动了一圈,看到自己的贴身宫人正在焦虑唤着自己,便勉强使了点力气,从榻上支起身来,气弱无力地应道:“都到这个时辰了么?”

宫人娇雁见自己主子终于起来,脸色一宽,神色一松,忙说道:“是啊,主子,您这一睡过去,就是两个时辰。”

年心兰皱眉说道:“竟是这许久么?可怎么还是觉着乏得很,丝毫不见松快些。”

娇雁赶忙说:“那……那,主子您起得了身吗?要不要奴婢同柳絮儿悄悄地去前头懋勤殿看看苏公公在不在,请他跟皇上说一声……”

年心兰急道:“不,不可,千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娇雁不解地看住年心兰,她本是年心兰本家跟来侍婢,从小跟自家小姐一起长大,这十年来看着皇帝那样宠爱小姐,心中不解为何至今主子依然一副谨小慎微,循规蹈矩的样子,一丝丝也不敢行差踏错。

虽然皇帝,雍亲王在做和硕亲王的时候,就看去不可接近,威势逼人,但是,但是,小姐是不一样的呀,为何小姐还要这样胆怯?莫不是,莫不是……为了二少爷?

娇雁想了想,略带点疑虑,不敢确信地问:“主子,可是……可是……为着少爷的……的……祸事?但是,皇上,丝毫没有为少爷要责怪主子的意思啊。”

年心兰看着娇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怅然地说道:“你帮我梳洗一下,穿了吉服,咱们就去太和殿。”

娇雁应了一声是,就匆匆忙忙地去拾掇了。

年心兰定定地看着正前方的和合窗(即支摘窗),棂条是万字团寿纹的步步锦样式,上方支起,下部未摘,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透射进来,一束束的暖黄暖黄的颜色抹在棱条上,翻滚着细尘,和往年一样,那么美,那么温柔……

钱姐姐,失踪了也有十一二年了吧?

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莫非,真的是躲匿在十三王爷的府邸内?那年,自己,怀上第一个女儿的时候,十三爷,和十三福晋,请了四爷去祥贝子府提前过生日。

席间的气氛真是十分诡异。

十三爷和十三福晋笑得很勉强,总觉得瞒着什么事情。

还有四爷,四爷怎么突然就奔出了多福轩的殿外,和苏公公两人……

而后,十三福晋就打眼色给自己,示意自己装作身体不适,将猝然走出殿外的四爷给引回来。

所以,她,年心兰,也猜到几分。会让爷他如此失色失仪失态的,可能也就那么一个人。就是那个当年做了她年心兰入雍王府之时全福人的兰欣姑姑,而后又莫名其妙被赐给了爷,莫名其妙地送去狮子园的钱格格。

可她忽然失踪了。

听福晋说,她本不是大清的人士,而后就跟着她阿玛私自潜逃回家乡去了。这是死罪来着,但是也实在是鞭长莫及。

自此,这个雍王府的钱格格就销声匿迹了,大家都讳莫如深,从不提起。

但是,自打她消失了以后,四爷,对自己,却是越来越好了。本来,她年心兰还无比忧心,在多福轩这一阻,也许会令四爷着恼。也许,那钱格格就是在十三爷府上见四爷最后一面,就跟着阿玛回乡了。四爷初时虽恼,但是后来也是接受这个事实了,便也就罢了吧?

可……可……时日渐渐过去,怎么,怎么就觉着,越来越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呢?越来越不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了……

四爷,他,一登基做了皇帝后,确实,就封了她做贵妃。同为侧福晋的李氏却只是齐妃。虽然,虽然,她年心兰确实是皇上许以雍王府第一侧妃的名号指婚的,但是……确实,封了贵妃,确实是恩宠了……

但,心中,总是疑虑着,这莫不是,莫不是为了定住二哥的心?

早在六七年前,爷对二哥就十分不满的,甚至去信公开斥责,这事她是知道的,还为此战战兢兢,日夜担忧,食不下咽,寝不安席。乃至老父亲临王府,哭倒在王爷面前,她也清楚明了,至此更加悲愁交加,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更加小心做人,生怕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

总算,后来一切倒还顺利。在父亲、大哥以及她连番去信规劝,而二哥又听了王爷的令将数个哥儿均送来京师,这以后倒是规规矩矩,克勤克俭,尽忠职守地做起事来,卓有表现之下,令她心中稍安。而福惠……也安然成长了,王爷看着,也都很疼爱这个哥儿的样子……

到了大行皇帝西去,王爷得登大宝,当时局势混乱,众人皆惊之际,二哥坐镇西安,且继十四爷出任抚远大将军,对于准噶尔部及漠西蒙古的安宁,重要性不言而喻。故此封她为贵妃,又是不是出于这层考虑呢?

再一个,虽说她在生福沛之时因难产而大伤元气,原本就体素羸弱的她益发有些病相,可调养多时,总也有些起色。但,四爷他,皇帝他,却从不来这翊坤宫,那绿头牌,也是一次都没有翻过了。

只是他看着她咳嗽、心悸之时,却是分外温柔的样子。但她总隐隐觉得,他真的是在看她吗?

听说,钱格格,身子也不大好。

原本,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位钱格格的,可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却是满满地恨起来了。

太和殿。

满殿的妃嫔,命妇。且有皇帝、传教士、王子、格格等在旁观礼。

众人给一身吉服的皇后乌拉那拉氏行礼恭贺。

按制,还当给年心兰行礼。

虽然,气力不济,可,这总是规矩。年心兰心里思忖着,否则,也不会在大行皇帝去的时候,明明身子笨重,却依然磕头行礼,一件不少……皇上,是个重规矩的人。

这样想着,刚坐下的她又勉力地从座上站了起来,准备受礼。

却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年贵妃的祝贺恭礼,便就罢了。”

众皆愕然。

若不是皇帝坐在上头,只怕那些长舌碎嘴的就要当场絮絮论道起来:这是如何一回事?莫不是?莫不是她的兄长的祸事?莫不是,皇帝对她?又莫不是……?

年心兰一时脸色惨白,原本苍苍的脸容更加失色难堪起来,接下来,周遭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神魂不知间均无感觉了,只是由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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