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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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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察罕丹津见罗卜藏丹津已经答了,也就罢了,只是在旁补充:“现今那仓央嘉措正歇在广济寺。只是听说今日晌午忽地莫名其妙折断了腿骨,真是有些古怪。”

罗卜藏丹津瞪了察罕丹津一眼,怪他多口,生怕胤禛顺势怪他一个照顾看管不周,赶紧道:“这事倒也蹊跷,周围都有人看着,他也就一人在那屋里入定,就算那屋内都还有几个人侍候着,无缘无故的坐在榻上就把腿给断了。甚是妖孽。”

胤禛听了,不觉言道:“晌午?”

罗卜藏丹津回答道:“正是,四贝勒,你说这事怪不怪,我前头还以为是他有心跳窗逃跑,不小心摔断的。问了他屋子里的人,才知道竟然是一动不动在榻上就给断了。周围侍卫也说,屋内毫无异动。”

胤禛知他正在撇清关系,努力说明自个儿绝对看管严密,觉无懈怠之过,便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倒是有点奇怪。”心道,倘这事涉及神通法力之说,那拉藏汗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忽而想起楚笑寒似乎对仓央嘉措特别在意,便笑着道:“那我倒是想去看看了。”

罗卜藏丹津面有难色,那察罕丹津倒是直爽,说道:“本就是解往京城,四贝勒和六世又无前头瓜葛,只是提前看看,不打紧,想看就看嘛。这仓央嘉措的佛学造诣还是相当深厚的,我……”

罗卜藏丹津看察罕丹津还欲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赶紧阻住他:“今日也晚了,等下还要为四贝勒接风洗尘,明日再去探访仓央嘉措不迟。本王亲自陪贝勒爷去就是了。”

胤禛微微一笑,说道:“那我那小格格也想见一见六世达…赖,不知道方不方便?她只是好奇,想要一听佛王的偈语经典。”

罗卜藏丹津面有难色,但稍一迟疑后还是点头允了:“四贝勒有言,自然是可以的。”







正文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

第二日寅时,天色将将蒙蒙亮。

楚笑寒已经苏醒过来。

但见屋内摆设不同普通客栈驿站,顶上经幔飘扬,墙壁又颇多梵字对联,更用热贡堆绣、缂丝贴绒唐卡、彩画雕塑布满整个麻墙,便知道已经到了之前胤禛所言的寺庙。

摸摸自个儿的额头,早已没了热度。这几日大腿内侧的刺痛感此刻也尽皆消失。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一套蒙古样式的鲜亮大红色缎子丝绒袍,一条七彩格子丝绸腰带扎在腰间,还好好地穿着一条鱼肚白色的秋纱单裤,脚上竟然还蹬着红色香牛皮盘花靴子。穿得这般整齐,却还在自己身上盖了一条薄被,难怪近秋时节还觉得闷热,以至于热醒了过来。

下了床却看到那脚凳旁边的睡榻上还搭着一个白色的毛皮坎肩,放了一个同样红色的丝绒帽,显见是给自个儿准备的。

楚笑寒研究了那坎肩和帽子一阵,却是怎么都穿戴不妥当,当下放弃,直接走向房门,悄悄推门出去。

但见开门一看,一个颇大的绕殿回廊,中间院子里种满了她不认识的树丛灌木,郁郁葱葱,一片墨绿。一点儿看不出秋季枯败的景象。

刚绕过院子,到了对面回廊,却正在尽头看到了一个秋香色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胤禛。见他只穿了个秋香色团蟒白狐腋箭袖长袍,四面开衩,外罩月白色银貂裘排穗褂,正急急地从院外走来。

一见楚笑寒正鬼鬼祟祟地在这廊殿摸鱼,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这昨儿还晕过去的人,这会子爬起来做什么?晨露甚寒,连个坎肩都不穿,帽子也不戴,就这样出来了!”

楚笑寒轻轻跺跺脚,搓搓手。屋内是十分暖和,可是到了这室外,果然是有些清冷寒气。

“我睡不着了。这才起来的。”

“尚未到早食时辰。不过……”胤禛的话语未毕,忽然听到周围一个飘飘荡荡的声音传来:请……来……

胤禛的声音顿住了。

楚笑寒嘴唇哆嗦了一下:“四……爷……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胤禛摆摆手,示意楚笑寒噤声。两人一起屏息再次凝神静听。果然那个似乎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请……来……这……儿……

楚笑寒这回听得清清楚楚,大惊失色,唯幸胤禛就在身边,赶紧用力抱住他的臂膀,耳朵却忍不住又去细听。

这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眼眸投向楚笑寒歇息的屋子。

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声音。

刚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记得并没有人的。楚笑寒双唇抖动想要这样跟胤禛说,却不知道为何喉头干燥嘶哑,说不出话来。

带着胤禛体温暖暖干爽的手轻轻握住了楚笑寒的手,他看了一眼楚笑寒,眼中十分平静,另外一只手同时搭上了楚笑寒的肩膀,然后几乎是带着她不徐不疾地向着那个声源处走去。

到了那个粉了红漆的木格房门外,楚笑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了心头的不安,和着胤禛的脚步踏入了被推开的房门内。

房门轻轻带上。

本来青海地处山地、滩地、河谷,海拔平均3000米左右,相对于东海之滨的江南地区,自然是日照要比苏浙来得长一些,早上太阳升得也早。只是此刻已到秋季,天色渐不如夏季般长,加上此刻太早,天色只有蒙蒙亮光投入窗格,房内自然阴暗无比。

待两人完全走入房中,房间竟然不点灯烛而渐渐光亮起来。

只见屋子朝北麻墙这里的铺着羊毛垫被的榻几上五心向天盘坐着的人缓缓转过身来。

竟是那昨日出现过的红衣僧侣。只见他身着普通红教喇嘛的僧袍,身上挂一串玛尼佛珠。样子十分年青,却宝相庄严,祥和万分,隐隐透着一股圣洁的气质。他微微地笑着,目光灼灼却看着楚笑寒。

“你是谁?如何进入此间?”胤禛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年青僧侣微微一笑,竟然如阳光般温暖溢满整个房间,楚笑寒心里偷偷赞道:没想到一个人剃光了头发,还能笑成这样好看。

那人笑道:“不愧是四贝勒,处变不惊,这通身的气派真让我佩服。你问我是谁?我不就是你们想要见的人吗?至于如何进入此间,我想这世间还没有我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

楚笑寒和胤禛齐齐道:“仓央嘉措?”

胤禛上下打量了那青年僧侣一番,不觉微诧:“听说你被严密看管。”

楚笑寒也是瞪大了眼睛盯住那僧侣,好奇地问:“昨儿我好像迷迷糊糊见着你过。那歌儿是我……我家乡的人编唱的,我原没想到你也能唱。”

“他们看管的不过是个皮囊。”那青年僧侣微微笑道,转而答楚笑寒:“昨日不过应劫还情,你不必放在心上。至于那歌儿,本是一身化千百身,一世为诸恒河沙世界,前劫后缘,会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胤禛默了半晌,方说道:“皇上曾获报,六世达…赖神通无限,曾在逻些城大街小巷以一人化身百千身,只是……”

“只是我设蛇房、豹房,还肆意寻欢作乐,让人诟病素行不端,并非佛王,是吗?”那青年僧侣如洞察一切般和颜微笑。

楚笑寒听得豹房蛇房之类,也曾听府内几个格格说笑时提起,当时见她们神色揶揄,满脸暧昧之色,又嬉笑不止,大概猜到是妓院之类的,现听得这自称仓央嘉措的青年僧侣这样说,不禁愕然。虽说像那济公活佛,也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但是“色”之一字,乃是佛家大忌。心下里细细一想,实在酒色二字均是大忌,只是以汉族来说,针对佛教显宗特别忌讳色之一字,对于酒肉两样倒是似乎看来有些宽容的样。

“我本知你二位稍后必然来探我,只是届时人多眼杂,有些话只怕说不妥帖,只好避众前来见你们。”那青年僧侣依然笑着说道。

“未知六世达…赖对我二人有何见教。”胤禛忽然改称,令楚笑寒莫名,但是心里猜到大概胤禛已经瞧见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了。

那仓央嘉措微微笑道:“四贝勒心中所想无需求助于我,你本就有能力自己达成,况且未经你亲历为之,你也不大会相信。我此次来主要是为这位姑娘而来。”







正文 结尽同心缔尽缘, 此生虽短意缠绵

胤禛倒也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身边的楚笑寒。

那仓央嘉措依然柔和万分地微笑着,楚笑寒心道,生得这般好看又如此温和,一点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肯定很多女孩子十分哀怨。就好像当年《青蛇》一放,一堆的女同学在那里哀嚎,法海太俊了。都被赵文卓迷得七荤八素。那法海还是冷漠无比,尚有如此力道,更何况眼前这位佛王。

“这位姑娘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心里怨念横生,直令诸法界业力陡升。但这原是我的错。”

仓央嘉措这话一出口,只把眼前两人震得呆住了。

楚笑寒急切地冲了上去,抓住仓央嘉措的法袍,惊喜万分地叫:“你能送我回去?”

仓央嘉措的笑容微微黯淡,摇了摇头说道:“我做不到。倘使我不是轮王,而是梵王、或修成佛道,或可立刻送你返乡。”

楚笑寒觉得希望刚升起立刻破灭,不由得略生恼意:“那你说来帮我的?却送我不回去?而且你刚说这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弄来这里的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来这里?”

仓央嘉措摇摇头道:“并非我令你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我为众生所痛而痛,为众生所乐而乐。你既有怨怼,自是我的错。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一不是业,亦无一不是我的错。你来此间,虽不知佛祖本意,若不是你在佛前求得千年果,则必是你本人万年业所致。”

楚笑寒听得似懂非懂,懵懵懂懂。

“你本是仁增旺母转世,我与你有缘,自然要应劫助你。”仓央嘉措耐心地说着。

“仁增旺母是谁啊?”楚笑寒好奇地问。

仓央嘉措的神色抹过一阵黯然,终是温婉和蔼地回答:“她是我的初恋女子,当时我醍醐未开,贪恋温情。故而行为放肆,违反了戒律私自与她相会,结果害得她被布拉宫的铁棒喇嘛处以极刑,强行装入布袋中,让大汉轮流踩踏,直至踩死为止。”

楚笑寒听了不寒而栗,连连往后退了数步,直至进入身后胤禛的怀里,用力握住胤禛右手食指,这才稍稍定下心来。再又发问。

“那……你……怎么助我?”

仓央嘉措微微一笑,问道:“姑娘希望依然夺他人之舍,行私自之事吗?”

楚笑寒心中猜到他意有所指,但是生怕自己猜错,只好低头不语。

仓央嘉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仁增旺母的身体,我偷偷地藏匿了起来,这些年保存得很好,姑娘可以看看。”他说完指了指榻几里面,只见隐隐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子躺在内里,一动不动。

楚笑寒浑身颤抖起来,那个身形……好生眼熟。

仓央嘉措见她半天没有开口,便朝胤禛微微示意。胤禛长身踏上几步,面有诧色地抱出那个白衣女子。轻声噫道:“这女子明明气绝,却是周身温软,不似尸体。”

楚笑寒按捺心头不安,抬眼看去,浑身立刻颤抖如筛糠:这面目、这身形、这手脚可不就是自己!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楚笑寒本尊的皮囊!

“这……这……是我。”

仓央嘉措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你,但又不是你。”

胤禛在旁听这对话,亦是万分惊讶。他仔细端详怀中抱着的白衣女子,但见容颜与眼前的钮钴禄·阿昭完全不同,心下不知是何滋味,难以名状。

楚笑寒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有一个我?这是仁增旺母?还是玛吉阿米?还是达娃卓玛?还是楚笑寒?还是钮钴禄·苏昭?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我只能说,如之何如之何?

仓央嘉措柔声说道:“这都是业。业力之大,佛祖尽全部不可思议之神通依然力不能阻……姑娘,我已经我最后法力注入仁增旺母的体内,你何时想要使用这个本属于你的自由躯体,均可。待此间事了,也是我该一别尘世的时候了。我当返我无边净如来欢喜诸世界,此后再见俱看各人缘分。也许不久后当在佛国无忧世界再会。”

“只是,有些事情我依然要叮嘱与你。”仓央嘉措依然慢慢地说着,温和无比。

“什么?”楚笑寒脑中思绪万千,神情呆滞地问。

“你与钮钴禄·苏昭有万千纠葛缘分,故而占据她现世身躯。而今你可以选择强行脱离。但有两个你须得知道,你若离开她的身子,她却未必能回魂;二则,若钮钴禄·阿昭能顺利回魂,然则你这边又有麻烦,那仁增旺母的身体毕竟因踩踏受损,可以让你使用多久我并不知晓,若他日你无法再使用此皮囊,却是再难回到这已然回魂的阿昭躯体……这最后你会否神魂俱灭,我亦无法算出。所以这身躯是否要用,你可以选择。”

……“我离开此世,残余法力神通可护她身躯三年,因此,你有三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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