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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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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胤禩从小运气便很好。他长得非常健康,文才武功都很出色。那些大臣们总同皇阿玛说,说我聪明天纵,睿学大成,以及五经、诸史、睿法骑射靡不博洽贯通,殚精人妙。其实,这话拿来用在老八身上只怕更为贴合。皇阿玛眼瞅着胤禩越来越出挑,终于也是生起了父亲的慈爱……便在三十九年,册了她做良嫔……”胤礽的声音忽地低哑起来,“我知道,这是皇阿玛在警告我。只是唯有这件事,我自然是不肯轻易听皇阿玛的。于是,皇阿玛为了再次强调他的意思,很快又将她封了良妃……”

楚笑寒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事让我气得发疯,那一段日子里,我跟疯掉了一样,肆意妄为。我随心所欲地放纵我的脾气,毫无理由地鞭挞诸王、众臣,我广罗美女、甚至豢养面首……原本那个‘举朝皆称皇太子之善’的我消失不见了,甚至连写信给法兰西皇帝称赞我是‘最完美无缺的皇太子’的白神父,亦都默然不语了……,”胤礽说到这里,苦笑起来:“可这一切的一切,即使我那样的荒唐、那样的过火,一向英明的皇阿玛居然都金口缄言,毫不斥责。我心里深深知道,唯有那件事,他是绝对不会纵了我的。”

“所以,我突然明白,除非有一天,我自己坐了那把龙椅,否则,我想都不要想能册芸香为我身边人的事儿。只有,我真正做了皇帝,才能做我真正想做的事。”

胤礽——太子爷说到这儿,忽然沉默下来。

楚笑寒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哆嗦,太子,胤礽,他专门遣开了人,特意来跟自己说这些话,意欲何为呢?

有些事,死人才能守口如瓶。他是对自己动了杀心,所以便大肆坦白,让自己做个明白鬼吗?

“这些往事,在这个红色宫墙里头,很多人都是知晓的。但是他们不说,从来不说。假装着不知道。”胤礽的脸色依然寞然如故,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楚笑寒的头顶发髫,似是安慰,“映绿也是知道的,她本该是不能活着出这个宫去的。可是芸香说,她相信映绿。”

“而她亦说,她相信你。”胤礽似乎略有点呆滞,“她竟然相信你。这样的年岁啦,她还是这般天真,不知人世险恶。她同我说,在这宫里,但凡有些个事情……只要有双眼睛瞧见了,那便翻卷着整个东西六宫都知了。唯独你,却只知做事、闲坐,从不管身外事,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事都懒得多瞧一眼,像是游离于整个人世之外一般。几乎让人觉着不是这里的人……可若是托付了你,这活计你必用心做好,不求十分,却也要不落人后。她很喜欢你,说是从你身上瞧见了自己年轻一些时候的光景。”

…o…,是这样吗?在良妃娘娘的心里,我是这样的?

“既如此,本宫也不杀你。你只需明白,从今日起,你是本宫的人,”胤礽依然抬头望着静谧无比的夜空,很平淡地说着,“忘了四贝勒,忘了八贝勒。忘了所有他们要你做的事,我便饶了你。”

楚笑寒很想张口说,胤禛从未要她做任何与你太子相关,却是不妥不当的禁忌之事;也很想张口说,胤禩亦是从不曾当她是什么贴心人样,遣了她做些不干不净的勾当……但是,胤礽会信吗?

“你识得那王福儿,当知,未见得做了什么大的错事,才会没了的,”胤礽毫无歉疚,似是理所当然般地说着,“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跟我不跟,活是不活,自个儿选吧。”







正文 古来万事贵天生

楚笑寒愣愣地傻在那儿。

真的要选胤礽吗?从此以后跟他做事,他让往东便往东,他让行西便行西?可是,就算选了胤礽,胤禩会放过自己吗?他,他就是为了今天这胤礽的逼迫而设计嫁了映绿的吗?那么,对于这样的结果,胤禛会怎么想?而那为了自己“辜负”胤禩而愤愤不平的十四爷:胤祯,他又会怎么想?

而说到底,万一胤禩再设计点午夜小剧场啥的,胤礽对自己产生疑心了怎么办?又不是选了胤礽他,就跟程序的if语句一样,必然就直线到底了,谁知道有没有else if……而且,听着胤礽的口气,他连对胤禛都不是绝对相信的。

楚笑寒身子猛一震,忽然心底里黑夜乍光般明白起来。胤禩,他想让自己做了那个磨心石……无论胤礽、胤禛、胤祯和他之间的形势变成何种样子,他都乐见欲闻……

八爷,八贝勒,您确实心思缜密,做事绝不挂万漏一。您若再设计个几次,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都算是小CASE了。

胤礽还好意思问自己活是不活这样的话,有意义吗?反正跟他还是不跟他,都是死路一条。

“回太子爷的话,”楚笑寒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说道,“奴婢非常惶恐。”

胤礽知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冷冷地也不开口,只听着。

“奴婢斗胆,求跟的人不是太子爷您,求跟良主子。”楚笑寒战战兢兢地说,“良主子肯信奴婢,奴婢原也是惯了伺候良主子的。”

思来想去,怎么选都是死,唯有抱住良妃这根救命稻草。眼下辩解什么的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试试看能不能跟了良妃,既然良妃还说过“相信自己”这样的话,现在只看胤礽肯不肯让她抱这根稻草了。反正,运气不好,也就一个死字,其实仔细想想,老天爷也没待薄她,从到了这里开始到现在,虽是如履薄冰,却始终还勉强是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了。

胤礽听了,略略一怔,“你该听到本宫说的是跟本宫,而非其他人。你这是打的什么马虎眼?”

楚笑寒将头叩倒在地上,说道:“奴婢听明白了的,太子爷确实如是言明。只是太子爷也说了,不能跟四贝勒,不能跟八贝勒,可是没说不能跟良主子。奴婢是个低贱宫人,上头主子爷有令,纵然心里不愿,也是要遵从的。太子爷、四贝勒、八贝勒的话,奴婢都是不能不听的;太子爷、四贝勒、八贝勒遇了事情不相信奴婢,奴婢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奴婢命虽贱,可能的话自个儿还是爱惜的,所以奴婢求跟良主子,只为良主子肯信奴婢。”

胤礽的眼光如闪电一般划了过来,慢慢地启齿说道:“嗯,你的意思是,提醒本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吗?你认为本宫不会信你,跟了本宫只怕依然没有活路,倒是颇有自知之明,那好,记住今夜你自个儿说的话。”

胤礽说完这句话,便抬起步子离开了房间。他倒是干脆利落,徒留楚笑寒一个儿在屋子里忐忑不安,不知未来将是何去何从。任谁,只要是个正常的现代人,忽然丢到古代,听了这半晚上的话,这一宿肯定是完蛋了。而且,按照道理,还得失眠个好几夜,胆子小点的,只怕直接抑郁症了。

楚笑寒自然是开始精神不济,一直到元宵节都没恢复过来。让胤礽给判了死缓,能高兴得起来吗?

良妃也看出来了,虽然她自个儿的身子也没大好,却还是说道:“兰欣,闷得慌的话,不如到院子里透透气。那些杂事,交给庆儿、仪儿她们便是了。”

楚笑寒看了一眼良妃,没什么精神地说道:“主子,奴婢好得很。”

良妃向来脾气好,也不好漂亮不讲究模样装扮,除了逢年过节的按例配给做的那些衣物以外,那种如惠妃般使了手下的宫人不停不歇改、拆、做衣服鞋袜的毛病是没有的,便是要做也不过她自个儿偶尔拆、改一些衣服鞋袜。

楚笑寒也没这个毛病,所以在钟粹宫的偏殿这儿,良妃的几个杂役宫女还是很轻松的。基本也就剩下打扫整理、日常梳洗这些活计了。

只是觉得,愈来愈沉默了。

待到二月里,皇帝南巡去了,也带走了太子。楚笑寒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好像悬在脑门上方的那把大刀似乎被收起来了,要么,是包了一层布子,好歹感觉好一些。

再也不去养心殿了。

待的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能走出宫门的。想起来自己当时在养心殿待发往热河狮子沟离宫时候竟然乱跑到绛雪轩,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不过好歹后来是逮了十三爷一块儿行走的,后半段被人瞧着总是没那么扎眼。虽然说离开宫门打死不论这样的规矩对她这样有资历的姑姑来说总是松一些,可是她还是犯了忌讳,每次都是独个儿行走,本该是有人一起跟着,带上福儿也好啊,宫女就该一对儿一对儿地走。

总算,先头是行宫宫人,又是胤禛带来的,没人说她,大约好多人瞧见了也当是没瞧见吧。

后来,跟了良妃后,也就出去了两次。

现在,是根本没有走出去的心了。这之前统共也不过单独出去了四次,其中一次是在狮子沟,感觉有三次都在鬼门关前绕了好几圈。所以,想着想着就觉得实在是悲哀起来。

当然,当楚笑寒走出殿阁明间,往膳房而去的时候,头一眼便瞧见了前头正在走进来的胤禩和胤祯。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是掉头而走,还好呆的时间久了,还是条件反射成直接低头跪下请安。

虽然低着头,却看到胤禩和胤祯站住了,默默数着那朝服下摆上的花纹针脚,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只听得胤禩用温柔异常,几乎要让她汗毛倒竖蹦跳起来的声音说道:“十四弟有些话要同你说,我便先进去探探额娘。”言毕,就见他跨步走过转角往良妃歇着的屋子而去。

胤祯?胤祯跟自个儿有啥可说的话?

楚笑寒默然不语,心里十分奇怪。

“钱兰欣,你起来回话吧。”胤祯的语气听着满冷的,不过倒也没有不豫的意思。

楚笑寒默默地爬起来,谦卑地退到一边等话。

“按你的家世身份,原本断然是做不到这个位子的。就算是四哥把你安排进来的,若不是八哥,你能有幸伺候良妃吗?你该当知道这宫里有头有脸的宫女必须是旗下人。”胤祯说着话,倒是不像往日般急躁,“这汉旗算个什么玩意儿!八哥不肯对你用强,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想敲打敲打你这女人的榆木脑袋,看看清楚好歹。”

……囧。楚笑寒决定光听不说,当自己是锯嘴葫芦。这胤祯向来是由着自己的想法说话的,明明都不清楚情况的说,就在那儿乱下结论。







正文 怳怳如闻神鬼惊

“你倒是聪明得很。几个皇子阿哥里头,也就四哥和八哥妻妾最少,时至今日均是不过嫡侧二人。”胤祯哼声说着,“只是我需得提醒你,你一个低贱的汉旗宫人,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真以为可以东挑西捡哪?”

楚笑寒心里想着,我可不知道你说的这一点,不过你多半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对二十一世纪来说,有大小老婆两个已经算重婚罪啦。不对呀,明明记得胤禛府里还有N个格格,敢情那不算老婆?还有胤禩,映绿说过他那二十几个妾侍……这都不算?囧。莫非……莫非,不是由礼部正式册封为福晋的,都不算?这也太奸猾了点吧?

“奴婢明白自己身份卑贱,原本就只配做些粗使杂役,像如今实在已是违了禁的。十四爷的提醒,奴婢牢牢记在心里,断然不敢心生妄想。”楚笑寒恭恭敬敬地回完话,便依然往旁边退了两步。

胤祯哼了一声说道:“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说话才好。”

楚笑寒微微苦笑,说道:“奴婢谨记十四爷教诲。”

见她这样乖觉顺从,胤祯倒也觉得十分诧异,只是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总感觉她顾左右而言他,绵里藏针的说话,让人使不上力。但是,终究不过一个宫女,胤祯想着,便也罢了。只是,阿昭,已经很久没音讯了。四哥……他……到底把阿昭怎么了……胤祯牢牢地握住了拳头,全身渐渐地腾起怒气来,但还是用了周身的理智和气力压制下来,强自整了容色往胤禩走去的方向追上前去。

楚笑寒见眼前的天青色衣袂身影消失在低垂的眼眶范围里后,这才悄悄地抬起眼皮,不露声色地打量一眼前头。微微在心里叹气,他,还是这般冲动幼稚,好似不会长大一样。

经此一席话后,几个令人头大的人物倒是再没来刁难她了。只是这日子不是平淡乏味,就是危机重重,过得实在烦躁无比。

四月上旬,皇帝回来了。这意味着,太子也回来了。

楚笑寒只觉得又开始惶惶不可终日。这毓庆宫和钟粹宫之间也实在近了一些,这东边的长街甬道直通毓庆宫……都让人怀疑皇帝是不是专门给儿子行方便给定的地儿。虽然他老人家是千古一帝没错,可是毕竟也是清初时代的满人……读《史记》的时候,可是明确瞧见过刘细君嫁了去乌孙后,连着服侍了祖孙三代的,这服侍可不是低级的服侍,就是明媒正娶的汗王正妻,也记不得那称号该是什么,反正意思如上。女真、大金、大清、蒙古、乌孙,反正那一块好像都差不多的习俗。没准康熙皇帝他老人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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