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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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过了今晚这个婊子还能活着,明天就再加倍药量。她不是喜欢拿男人当玩物吗,本王今日就要她被最肮脏下等的男人玩弄至死。”
骆云畅浑身一抖,脸上苍白了颜色。
“裳儿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葵于烈转头,“只要你乖乖的。”
“我……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
“当然不,我们回去。”葵于烈转身,向骆云畅伸出右手。
骆云畅伸出左手放进葵于烈右手,默默被牵着离开,心头的火热却早已成冰……
……
骆将军府——
骆齐家和骆云广刚回到家,就听管家说大小姐回来了。
骆云广忙问:“人呢?”
“大小姐快晌午的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直接回了自己小楼。听翠儿说,小姐午饭都没吃,就光是一直闷在房里……”
父子二人顿时对视了一眼,骆云广吩咐了管家退下,然后便伴着自己父亲往骆云畅的小楼而去。
才来到骆云畅的房门外,就听得嘤嘤的哭泣声,然后就是翠儿的声音在一旁小声而无奈的相劝:“小姐……您到底是在哭什么嘛?告诉翠儿好不好?”
“你不懂啦,别管我了……”
“可是小姐……您都哭了好几个时辰了,再哭下去会把身体哭坏的……”
“哭坏就哭坏,不用你管啦……呜……”
“小姐……”
“你不要烦啦,翠儿!我就只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哭而已嘛……你下去啦,别烦我了……”
骆齐家和骆云广走了进去。
第三十章 叛?
“老爷,少爷。”翠儿连忙向二人行礼。
“……”骆云畅回头看了一眼,仍又转回头去掉泪。
“翠儿,你退下吧。”骆齐家吩咐。
“是,老爷。”翠儿恭敬的退下。
“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跑回来哭?是在王府受委屈了吗?”
“没有……”骆云畅抹泪,闷闷的回答。
“那是为什么呢?要是没事儿的话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反正没事嘛……哥哥不要问了!”
骆齐家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是心里难受吧?因为你对烈王爷动情了?”毕竟知女莫若父,这么一段时间看下来,他岂能还看不出来?
“什么!?”骆云广却是立即大惊道:“妹妹你真的——”
骆云畅脸上一红,却是转头又趴着哭开了:“呜……”
骆云广着急了:“可是妹妹——”
“我不是故意的嘛!”骆云畅呜咽的哽声。
骆云广顿时哑住。
骆云畅继续将脸埋在枕头上:“我不想离开他……呜……”
“畅儿……”骆齐家刚开口,却立即被骆云畅抢断——
“爹!不要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所以您什么都不要说……我真的就只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场而已,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骆齐家默然。
骆云畅轻轻哽咽:“畅儿哭完就没事了,真的,请爹和哥哥就不要管了……对不起……”
骆齐家垂目叹了口气,起身背着手往外走。
骆云广看看骆齐家背影又看看仍旧将脸埋在枕头上的骆云畅,也是叹了口气,然后跟上了骆齐家。
父子二人回往前院,骆齐家一路默默皱眉。
骆云广不由担心的轻唤:“爹……”
“皇上的密令已经下了,你妹妹……将来不知会怎样……”
骆云广正要回答,却见管家急匆匆跑来:“老爷,烈王爷来了!”
父子两个同时一愣,骆齐家立即对儿子吩咐道:“你快去通知你妹妹,我去拖延一下!”
骆云广也不及回答,父子二人立即分头而行。
且说这边骆云畅刚在翠儿的帮忙下洗了面,整理好了头发和衣装,那边骆齐家已领着葵于烈上了小楼。
骆云畅和骆云广急忙行礼。
葵于烈微笑的上前拉起骆云畅:“裳儿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跑回娘家来了?害本王好找。”
骆云畅赶忙垂眼回答:“裳儿听说爷在书房和部将们说话,想着只是去去就回的,所以就没有去打扰爷……”
葵于烈看着骆云畅,忽然伸手抬起骆云畅下颌:“眼圈儿怎么是红的?哭过了?”
旁边骆家父子二人顿时心里一紧。
倒是骆云畅一点儿不慌,脸上挂着哀戚之色道:“……今日是娘亲忌日,裳儿回来上香,想起以往种种,不由……”
“啊……是这样……”葵于烈旁若无人的搂过骆云畅,在骆云畅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了,可怜的丫头,今后有本王陪着你,裳儿就别伤心了,嗯?”
“嗯,裳儿谢爷关怀……”骆云畅对葵于烈浅浅一笑。
“嗯。”葵于烈又是旁若无人的在骆云畅鬓上亲了一口,“好了,跟本王回府去吧……看裳儿最近食欲不佳的样子,昨儿本王已命人去找了个西北的厨子回来,命他今日做些西北的菜式给裳儿换换口味。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试试……要是裳儿尝着好就让他留在王府,要是不好我们再另找,可好?”
“好……谢爷为裳儿费心。”
“最近裳儿好似瘦了不少,看得本王心疼。要是找个厨子就能让裳儿胖回来,那本王这也算不上是费心了。”葵于烈说得温柔,眼神也毫无虚假。
发现父兄二人和翠儿都在看自己的反应,骆云畅不由就微红了脸,忙垂目向自己父兄轻轻道:“爹,哥哥,裳儿回去了。”
父子二人同时躬身行礼:“王爷、王妃慢走。”
一直到把夫妻二人送出大门上了马车,父子二人才无言的又返回家中,对视了几眼,都是无话的叹息——难怪畅儿会吃不消的为他动情。葵于烈身为葵达国唯一的王爷又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能对自己的妻室那般关怀入微。他那种毫无作假之态的温柔与体贴,恐怕再是烈性的女子也无法抵御……更何况他们的畅儿本又不是那种冷心冷情之人,又如何真的能做到不动如山?如若当真要去那般要求她,未免也太过严苛而不近人情了。只是……这般一来,将来该当如何?即便真的保下了性命,那破碎的心呢?又如何处置?
……
……
一早,葵于烈对骆云畅说自己要出城几日。骆云畅早已得知那凉鄍夕颜的死讯,心猜葵于烈此时便是要出城去处理后续之事,所以没有多问,只嘱他路上小心。
葵于烈搂了骆云畅在怀,神情稍有奇怪的嘱咐:“记住,要乖乖的,知道吗?”
骆云畅只觉葵于烈话中有话,烦恼忧心的过了一日,终还是在第二日的午夜穿上了夜行衣——皇上密令已下,她再无时间拖延!
通往书房的道路早已是驾轻就熟,骆云畅毫无阻碍的再次顺利进到了葵于烈的书房。蹲身窗下环视了书房片刻,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便轻手轻脚的移到葵于烈的宽大书桌边。轻轻拉开左手的抽屉,伸手去打开那个沉重的铜匣子——半块虎符仍旧安静的发着幽暗的光。
骆云畅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起虎符用左手的丝帕包起,然后揣进怀里——
“啪啦!”
大门忽的打开,葵于烈立在门口,身后一群陌生的兵士。
骆云畅望着葵于烈,长久的凝视。
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慢慢从怀中又拿出丝帕,放在桌面上。
葵于烈没动也没说话,默默看着骆云畅向自己走来。
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却眼神平静,嘴角一抹凄凉的微笑。
“带走。”
葵于烈一声令下,骆云畅立即被士兵们安静的架走。
葵于烈站在门前没有回身,冷硬的双目中一丝疼痛闪过。
……
王府的一日仍旧照过,只是奇怪为什么一整天都见不到王爷和云王妃的身影。而此时在王府后山的地牢之中,就是原本关押凉鄍夕颜的那个牢房,葵于烈还是坐在那张宽椅上,骆云畅一身黑色夜行衣垂脸跪在当前——
“我再三叫你要乖乖的,你是真的不懂吗?”
“懂。”
“那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王爷信任过我吗?又何谈背叛?”
“我甚至都将自己难堪的过往全都告诉你了,这还不够信任你?”葵于烈皱眉。
“可是,王爷也早料到我会有此行动的吧?否则又怎会骗我说出城却在书房附近守株待兔?”
“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不会出现吗?”
“我对此的希望并不亚于王爷。”
“可你还是做了。”
“是,我做了。”
“你背叛了我。”
骆云畅叹了口气,终于抬头看向葵于烈:“王爷……我们之间谈不上背叛。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奸细。从冷漠到试探,又从试探到温情,王爷的每一步都是计划过的……对你没有付出过真感情的女人,是用不上‘背叛’这两个字的。”
第三十一章 斩草除根
葵于烈皱眉。
骆云畅再次垂目,平静的注视着地面,不肯去理会心里传来的疼痛:“王爷早就跟我说得很清楚了……骆云裳只是因为能够满足王爷的身体所以才能活着的,不是吗?所以,骆云裳没有背叛王爷,骆云裳只是做了王爷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葵于烈再次皱眉,沉默半响之后才又问跪在眼前的女人:“遗诏在哪儿?”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的婢女之中有一个叫雪印的,是我派去监视你的人。她跟你不同,她是一个货真价实会功夫的刺客。你以为你的行动会逃得过她的眼睛?”
骆云畅闭眼——原来如此。
葵于烈盯着骆云畅:“我问你,遗诏的内容你都看过了?”
“看过了。”
“还有别的人看过吗?”
“没有。”
“那么——你该知道那是我保命的东西吧?”
“它并不在葵于泓手里。”
“那它在哪里?”
“不知道。”
“我警告你骆云裳——”
“但虎符还在你手上不是吗?赢的人是你,不是葵于泓。”
“可你选择了他,你想帮他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骆云畅急急抬头,“他要我偷你两件东西,但我只打算将虎符交给他!”
“那为什么还要偷走遗诏?”
“用来牵制葵于泓保我全家和你的性命。”
“我的性命?”
“烈,我们之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但只有一件你不用怀疑,那就是我现在对你的感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即便你放过我葵于泓也不会放过我。相比之下我更愿意死在你的手上,毕竟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并不以为我说这些你就会放过我,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对你说出实情而已。”
“我不相信你。”
“说与不说在我,信与不信在你。总之,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杀了我吧。”骆云畅闭上了眼睛。
“你以为我下不了手?”
“不,骆云裳从来就没有那个能牵制住葵于烈的能力。今日之结局,也早在骆云裳意料之中。”骆云畅抬头直视着葵于烈的眼睛,“请王爷杀了我吧,但恳求王爷就不要再追查遗诏的下落了,因为即使你抓来我的父兄他们也是不知道的……为了让他们能够活下去,我早已做下了安排……”
“在你心里,你父兄的性命重于我?”
“在我心里,你和我的父兄一样重要。但是,你没有他们那样的绝境。即便失去军权,葵于泓迫于遗诏的威胁永远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我的父兄不行,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便没有活路。所以,即使你再再暗示,再再想给我机会……但是,我不能舍弃他们。不论我现今对你葵于烈的感情是怎样,但我们是从互相欺骗和提防开始的,那样的开始永远也不可能会有美好的结局。所以,从我踏进王府的第一天起,我便已经有了面对如今这种结局的准备。对不起,烈,葵于泓让我没有退路,而你给我的路又太窄……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这样背弃你而又能让大家都活下去的路。今天骆云裳跪在你的面前将之前种种全部和盘托出,只求你能给我一死然后放我父兄一条生路。”骆云裳向着葵于烈叩下头去,“爷。”
葵于烈长久的看着伏身地上的女子,长久的沉默。
骆云畅保持着叩头的姿势,心中荒凉无比。
“……你对遗诏的安排,是怎么样的?”
“只要葵于泓不伤害你和我的父兄,遗诏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它的存在。”
“假如是我伤害了你的父兄呢?”
“……遗诏一样会大白于天下。”
“始终……你的父兄才是你心中最重的。”
“……”
“……我给你一纸休书,随你父兄回西北去吧。”
骆云畅一震,慢慢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葵于烈。
“我不会与皇上撕破脸皮,我会禀告他说是因为我厌倦了你所以要休妻。”葵于烈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当做我没有发现这件事,你们回西北去。但,骆云裳,你记住——没有人可以背弃我,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者,我会让你死。”
骆云畅看着葵于烈的脸,呆呆的。
“天一亮你就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