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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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不知道什么时候葵于鸿已来到近前,这时咂着嘴上前道:“原来真是个老鬼,竟然还色心不死……”
骆云畅嗖的直起身体,看也没看葵于泓一眼:“滚开!你连站在他旁边都不配!”
葵于泓不怒反笑:“啧啧……要是我们的烈王爷听见这句话看见这情景,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骆云畅动也没动:“给我滚开!我知道你的意图,要是还想要我这个人质现在就给我滚远点儿!否则,别怪我不配合!”
“自杀?你舍得?还没看到朕垮台,你舍得死?”
“葵于泓你这辈子唯一估错的一件事就是我骆云裳,现在你想再赌一次吗?”
“呵……呵呵……好!不愧是咱们烈王爷看上的女人!朕就给你时间,收拾好了自有人带你来见朕……”葵于泓转身,大军立即让开一条通道,待葵于泓走后又立即还原,中心空出一个一丈远的空地,铁桶一般将一人一尸围在当中。
骆云畅再看不见其他,再次伏在无崖子胸口,伤心的流下泪水……
……
……
木偶一样的任人沐浴更衣,然后就有太监前来传话说皇上召见。
骆云畅看也没看来人,冷道:“那个男人根本不是‘皇上’,他没有资格命令我。”
太监没作声,忽然就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抓住骆云畅的胳膊提起来就往外走!
骆云畅也没有反抗,任人提着到了葵于泓的御帐。两人放下她,然后就与那个太监一起行礼退下。骆云畅站着,对坐在御案后面的葵于泓看也没看一眼。
葵于泓并不正襟危坐,却是一肘支在御案上一脸有趣的打量着骆云畅,见换回女装的骆云畅虽是娇美无比可面容却是冷然,葵于泓微笑说道:“几年不见烈王妃,烈王妃风采更甚往昔啊,所以就连‘鬼医’无崖子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对了,你已经不是烈王妃了,葵于烈已经把你休了……那朕现在是该叫你‘骆云裳’呢,还是‘云容’呢?”
骆云畅抬头,大眼中既没有恨意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冷淡看着葵于泓。
葵于泓便继续道:“你是前朝皇室后裔,如果前朝不灭,你就是个公主或者至少也是个郡主……难怪朕头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非同一般,比起那白绍棠,你的血看来更纯正呐……”
“你们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云幽儿’吗?你们真以为朕不知道现在的局面都是你骆云裳的诡计吗?朕什么都知道,朕只是没有料到你真的偷到了遗诏,更没有料到葵于烈竟然真的对你动情而没有杀你!你说得不错,朕唯一估错的一件事就是你骆云裳!朕是真没有想到朕会毁在你的手里!”
“葵于烈随波逐流惯了,他虽然恨朕,却对皇位没有野心。所以朕也没有对他硬来,朕要的只是他手上的遗诏和军权,朕本就没有打算要杀他。而你却走错了一步棋,本来你可以让大家都相安无事,但你选错了。”
骆云畅终于有了反应,眼中轻蔑闪现:“那你告诉我如何选才是对的?将遗诏和虎符都交给你之后,你真能放我们一家生路?就算我们真的没有看过遗诏上的内容,但你会相信吗?相安无事?这种话有人会信吗?”
“那你为何不求助于葵于烈?你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你了吧?”
“爱?你们葵家的人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们只爱自己。葵于烈充其量只能算是对我有兴趣,而就算他能护我,但他却护不了我的父兄,背叛你的下场是什么我清楚得很。”
“你说葵于烈不爱你,那他为何不将你的所为报告给朕?”
“你自己不也说了:他恨你。即便自己没有野心,那看着别人弄垮你又何乐而不为呢?他有对遗诏的事向外声明过一个字吗?青蔻公主被杀的事他有向你承认过自己的疏忽吗?”
“你不替他辩解反而还故意挑拨……你恨他吗?为什么恨他?”
第六十章 册封
“我为什么不能恨他?”
“莫非你真的和白绍棠两情相悦,所以恨他破坏了你们吗?”
骆云畅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葵于泓却淡笑一声,道:“那朕知道了……云容听旨!”
骆云畅扫了葵于泓一眼,没有理睬。
葵于泓却是不在意的继续道:“云氏容女,贵裔之后。姿容秀丽,贤淑知礼。朕心慰,幸之,今册封贵妃位,堪比其尊。”
骆云畅眼中闪过讥讽:“你以为你这反间计高明?”
葵于泓仍是淡笑:“不高明。但朕的目标并不是那些叛贼,朕的目标,是你的那两个男人。即便他们心中不真信,但此消息也足以让他们乱。更何况你这般容貌……或许朕会真的有兴趣临幸你呢?”
骆云畅眯眼:恶毒之人就是恶毒之人,折磨别人的内心是他们最大的乐事!“你不自信至此吗?凡是属于葵于烈的你都要抢夺,如果得不到就毁掉?”
本以为必定会激怒葵于泓的一句话却没有引起预想的反应,葵于泓只是看了骆云畅一眼,然后嘴角就露出那种他常常露出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来:“呵呵……朕发现,你真的是个说话的好对象。打从在皇宫大殿第一次见朕,你就不甚害怕,后来在知道自己对朕有利用价值以后更是狂妄……朕一直都想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底气?”葵于泓从御案后站了起来,背着双手慢悠悠的绕过御案向骆云畅走了过来,然后不愠不火的伸出右手抓住骆云畅的下颌朝向自己,“就像现在,敢对朕直呼其名的也就是你了……你是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骆云畅并不挣脱葵于泓的手,眼中是明明白白的嘲弄:“既然你认为用我可以让葵于烈痛苦,又怎么可能轻易就杀了我?即便要杀,也要选一个最能让葵于烈痛苦的时机吧?”
“哈……哈哈哈……”葵于泓放开骆云畅,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朕的后宫里就没有这样的女人呢?有趣……有趣!”笑声嘎然而止,葵于泓突然眯眼凑近骆云畅的脸紧盯住骆云畅的眼睛:“但也危险!你这种女人的心是疯狂的,也许葵于烈早就发现到了,却是任由了你这毒花继续生长!现在,你准备将我们都吞噬掉吗?”
她是毒花?她危险?她的心是疯狂的?
骆云畅没有回答葵于泓,在她的感觉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一直都有种危险的味道,一种近乎疯狂的绝望的味道……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问,不要对这个男人的绝望好奇,然而却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口:“你……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有多久了?”
面前的那双眼睛里,意外和阴郁一闪而过。
骆云畅直视着那双与葵于烈有些相似的眼睛,确定自己在那一瞬间中看见了疼痛和仇恨!忍不住就开口再问:“发现自己被背叛的时候……你几岁?”
那张脸上,有了冷意。
听说贤妃死的时候葵于泓只有十二岁……骆云畅说:“十二岁?”
线条冷硬的嘴角终于有了动作:“你不觉得那是一个很让人同情的年纪吗?”尖锐嘲讽的味道让人觉得陌生。
同情?骆云畅亦嘲讽的回看面前的男人——如果他也需要同情,那这世间又还有谁是不需要同情的?
葵于泓的脸上,再一次浮出那种惯常的笑:“朕改主意了,朕要册封你为皇贵妃,正一品。除了皇后,没有人比你地位更高。如何?够你兴风作浪了吧?”
……
……
葵于泓的诏书在第二日就正式对外宣布了,言明【云容】乃贵裔之云家的女子,现已对皇上投诚并受封为了皇贵妃,不日便会随皇上回宫正式册封。
然而奇怪的是这封诏令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除了对【云容】的女儿之身当然感到意外,白绍棠一方的军队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就动摇军心。骆云畅心知是李牧他们的应对工作做得好,心下稍安,唯一便是对李牧觉得愧对:不知道他听闻无崖子的死讯心里是什么感受,是否怪她太过大意?是否怨她当初将无崖子这世外之人牵扯进来?她确实是不该的……若非因为她,无崖子大约还可以神仙一般的活好几十年……如今却因为她赖上他而这般送了性命!那个时候,她和他都知道是中了葵于泓的计,葵于泓用了真实的弑杀令来赌他一定会救她,他完全是可以选择舍她而令自己存活的,可是他却选择了让她活下去……
【我放不下你。】
【如果真的活不下去,我会在前面等着你……然后继续保护你……】
骆云畅心里没有感动只有深切的罪逆深重:她早就知道了,无崖子是因为放不下她对他的依赖才一直留在她身边的……也许葵于泓说得对,她是一朵毒花,所以她身边的人才会因她而受害:父亲、兄长、无崖子……或许就连生父、生母和她的母亲也都是因为她命太硬而被她克死的!还有烈也——
烈……这个只能在心底轻轻呼唤的男人,他们将永世不会再有交集了……
葵于泓不曾想到骆云畅对东北的局势已预先做下了安排,东南的白绍棠一党也没有因为骆云畅的被俘而乱,朝廷军队仍是对其久攻不破。于是在两月的毫无收获之后,葵于泓决定留下军队继续相峙,而自己则带着骆云畅班师回朝。
骆云畅一直不曾配合葵于泓丝毫,见了面别说是跪下叩头口呼皇上了,就连正眼也是没有一个的,不是叫“葵于泓”就是直接叫“你”,吓得葵于泓身边的太监宫女们无所适从。于是还没等回到京城,【云容】皇贵妃深受圣眷的传言就已经传到了皇宫和朝廷:听说这个【云容】皇贵妃,是白绍棠和那个死掉的骆云裳王妃的表妹,听说其容貌是比那个先前的烈王妃还更秀丽,所以皇上一见之下立即就被迷住了!不只当下就册封了她为正一品的皇贵妃,而且听说这一路上也时刻都让她伴驾在身旁呢!已经有好多年了吧?没有听说皇上特别宠爱某个女子……或是因为这个女子身份特殊呢?若是白绍棠的身份是真的,那么这个【云容】也很可能与前朝皇室有着某种关联……皇上册封的诏书上不也说了她是“贵裔之后”吗?还说只有皇贵妃位才“堪比其尊”,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对她特别对待呢?可是这不就变相的承认了白绍棠的身份了吗?皇上的心思,仍旧是让人猜不透啊……
骆云畅也同样猜不透葵于泓的想法,只是觉得有抹不祥的感觉深重的压在身上,然而她却抓不住也看不透。打从自己被俘的那一天骆云畅就没有打算逃跑,因为知道那是妄想……葵于泓身边高手如云,没有无崖子,她根本寸步难行。况且,她能做的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战场上的事了……也许跟葵于泓回去正是一个契机也不一定。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此去面对的将会是什么,然而上天让她与仇敌面对,是否冥冥中已有所预示呢?是她死?还是亲手将他埋葬?
第六十一章 皇贵妃之位
“娘娘,奴婢们替您梳头更衣。”一间华丽的宫殿内跪着数十个宫女装扮的年轻女子,按品级身上装饰稍有不同,整齐跪在一个穿着黄色轻纱披着长发的美丽女子身前。其中最前面四排女子的手上都捧着东西——前两排共八个女子手上的托盘上盛放着金光闪闪的华丽服饰,后两排又八个女子手上捧着的托盘上整齐排列着造型吉祥的各样金玉饰品,无一不是贵重又精细,一看就知道是给身份极高贵的女子穿戴的东西。
骆云畅只扫了一眼便冷淡道:“我不穿这些东西,拿走。”
众人一愣,不敢动。跪在最前排中间的一个女子便小心翼翼的对骆云畅说道:“娘娘是不喜欢这套衣服吗?那奴婢们立即去换一套来……”
骆云畅冷冷打断:“我说了,我不穿这种东西。”
女子又细声道:“可是娘娘……给娘娘们穿戴的东西都是宫里定下的,奴婢们也只能照规矩给娘娘穿戴……娘娘若是不喜,奴婢们也没有别的服饰能给娘娘穿戴……奴婢斗胆,还请娘娘宽恕。”
骆云畅听这说话之人口齿清楚尊卑有度,不由扫了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先前说话的宫女便赶忙回答:“回娘娘的话,奴婢叫菲儿。”
“几岁?”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十九。”
难怪神态间显得比其他人沉稳,骆云畅又扫了那菲儿一眼:“都起来吧。”
众人连忙齐声回答:“谢娘娘。”
然后宫女们秩序井然的上前替骆云畅穿上金线刺绣的华服,佩戴上闪闪发光的饰品,只穿戴完毕,骆云畅已美若天仙。又见那菲儿拿起脂粉,骆云畅冷淡吩咐:“不用了。”
“是。”
随意吃了些早饭,骆云畅吩咐去外面走走,于是便由菲儿带路往御花园走去。骆云畅也不心急打探,只偶尔路过一处建筑便随口问那是何处。菲儿自然有问必答。
偌大的御花园中不易遇见什么人,偶尔碰见三两个宫女太监,便都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