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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逆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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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拦腰一接:“死婆娘,昨晚上收拾得你不够,还有力气跟老子耍这幺蛾子……看老子今天晚上怎么好好拾掇你,保准让你明天起不来床!”

骆云畅对众人没有个完结的笑闹实在无奈,插嘴道:“要不不用等到晚上了,也不用换地方,就在这儿我们一起给你俩加油助威好不好?”

众人一听便知道是闹得过了,于是纷纷收了喧闹,三娘也忙从李大牛身上挣下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再闹。

李牧、青闍暗暗对视一眼,同是心里无言叹息:就只骆云畅压得住这拨人……虽然平常里他们俩的话也能起些作用,但总不及骆云畅的管用。也不见她如何,偏就能让这拨都比她年长且不服管束的人乖乖听话起来照她的话做……也说不清是何缘故。

李大牛就向骆云畅赔笑道:“畅丫头你别生气,我们闹够了,说正事、说正事……嘿……既然这蓝姑娘畅丫头你信得过我们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你那皇帝怎么说?他恐怕是信不过她参与进来的吧?”

“他并不知道蓝雪印的事,更不知道蓝雪印会参与这次的行动。”

“可是,瞒不过的吧?”李牧插话,“既然答应让你亲自领兵,皇上定然会将一切细节都问讯清楚,比如怎样计诱内鬼上当、如何迫其为我们所用?或:你如何那般有把握你带兵潜入晋西的动作不会被识穿?难道是有内应?内应是谁?又比如:就算成功入得了晋西旧都,却要如何在虎狼环视的敌营里擒贼擒王?若皇上这样问,你打算如何回答?若告诉他你后面的这些动作都要靠烈王爷‘昔日的亲信’相助,他可还愿意放你去?”

“我并未告诉他我要潜入晋西,自然也并未向他提及蓝雪印分毫,我告诉他我会一直随同你的大军行动。内鬼之计已得他认可,虽总说我太过冒险,但也承认此计成功的几率极大。”骆云畅眼睛看向李牧、青闍,“至于如何攻入夏宫擒葵于泓……我已向他借了‘麒麟门’。自上次刺杀葵于烈一役,他对‘麒麟门’的信心倍增。既然他不放心我,而我们又正好需要人手来对付葵于泓的‘白门’,那我便索性向他借了来,一面去了他的疑心,一面也好避免我们的人手折损。”

“此计甚好!”李大牛突然插嘴,“只是,这便将我们都置于你那皇帝的监视之下了……没关系吗?”

骆云畅眉毛一挑看向众人:“监视又如何?想让他们知道的他们才能知道!你们对自己的信心还不如我对你们的强吗?”

一句话顿时唤起众人豪气,连日来因陪着骆云畅憋屈的烦闷立时从胸臆中一扫而空,再现往日不羁匪气!应和之声喧然,纷纷摩拳擦掌似已等不及要大显身手再战江湖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有一个秘密

只蓝雪印自始至终都安静的立在骆云畅身后不发一言。

虽然她答应了骆云畅的请求,但始终心里还念着王爷,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不对……义姐?是的,那年在死人堆里找到了仅剩一口气的骆云畅,她救活了她,却没有办法救活她那颗满是绝望与悲痛的心。看着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许多个日夜里都只是无声的呆呆流泪,被伤痛折磨的身体连她这个为医的看着都是不忍,她却是撑了过来。她知道她是为了什么,除了心里的那股恨意,再就是腹中的胎儿了……

是的,骆云畅的孩子并没有流产,这是她骗了王爷的第一件事。因为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骆云畅哭着她,而她也确实不忍心再夺去这个可怜女子的唯一所有,所以她报告王爷说孩子掉了。大约半年的时间里,她悉心照料骆云畅的身体,一面继续给她治疗身体上严重的伤势,一面也小心的养胎。因为是这样,她的药都不敢下重了,药性太猛的药也不敢用,所以骆云畅的伤好得很慢也拖得很久,到孩子临盆也没有痊愈。所以孩子又生得很辛苦,骆云畅几乎断送了性命……那时骆云畅便认了她做义姐将孩子托付与她,只求她不要将孩子交给王爷好让孩子得以在正常的环境里平安健康的成长,将来也有个平淡而正常的人生……后来她终于保住了性命,但身体也留下了永久的遗憾。

她依照骆云畅的请求带她去南方找到了骆家远嫁海疆现已寡居的姑母,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回到王爷那里报告说骆云畅已失了踪迹。原以为王爷会就此罢休的,却不料王爷说要是找不回来就要她提头来见。她心下想着原来王爷对骆云畅是有情的,便又改了主意想要回去说服骆云畅带着孩子回到王爷身边来,不料到了骆氏姑母家已是人去楼空。她费了几多周折又才找到了她,可是她不愿回去,王爷要给她落胎的命令已着实的伤了她的心。蓝雪印也不敢再回去见王爷,只得陪着骆云畅一起,心想就当是守护小主子吧,也不算背弃王爷。

不料某日她外出备药归来,却再一次不见了骆云畅。这次没有带着孩子与姑母,只是一个人走的,姑母告诉她说骆云畅是去为父兄报仇了。蓝雪印大惊,紧追着骆云畅的脚步先到了南方,又到了北方,可是却始终都晚了一步。到查实她更名入了青楼为妓,蓝雪印急忙寻去却又近不得身,无奈之下只得又回到王爷处想要借王爷之手救出她来。所以才有了那时二人在“霓裳羽衣坊”的几番会面。

后来在西北被无崖子打得半死不活的丢在王爷府门前,实是做戏的成份。只因她架不过骆云畅的软硬兼施加威胁,答应帮她从王爷那儿偷出青蔻公主来……自此,她便成了个中间人,两边都不能违命。

这些年看着大局日变,说穿了她蓝雪印只是个卖命的家奴,自然是如何都插不上手的。只是那几年已与骆云畅结下了真心的情谊,对王爷也是自始的忠心,她只愿他们两个人都好才好。可是就像骆云畅说的,这葵达与云柏的纷争一天没有结果他二人也就一天没有个了局……王爷那边她是帮不上手的,或许正如骆云畅打算的让她出卖了葵达是个解决僵局的办法。反正看着王爷也没有多将葵达放在心上,骆云畅又非要治死葵于泓不可……只是这样一来,到结局的时候,王爷、骆云畅、和柏绍棠三人之间又该如何了局呢?到时葵达不再、云柏为尊,她可还真能保王爷不死?如若可以,那又到底该谁放手?牺牲谁的情意?或者落个三人悲惨的结局?

帮她,到底是对不对?

……

……

北方的十月,已有秋日的冷意。

骆云畅自那年几乎送命的重伤便已落下了体虚的症疾,平日也不如何,只是身体纤弱不丰盈,每到夏季就怕暑,每才到秋季便畏寒怕冷,到了隆冬时节更是整日都手足冰凉。

此时躺在御床,便将手足都在柏绍棠身上,抱着取暖。

柏绍棠近日来得骆云畅有意的亲昵,更是将心都喜翻了,此刻缠绵才过又得骆云畅这般不舍的缠抱,那脸上便都要喜出朵花儿来了。不由也是将骆云畅紧紧怀抱,下巴便轻轻蹭着骆云畅的额头爱怜的轻语:“畅儿怕冷吗?抱得我这样紧?”

骆云畅闭着眼:“明晚我就要启程了,多抱抱你不好吗?”

“可有一点儿舍不得我?”

“那是当然的了……绍棠难道没有发觉?”

柏绍棠便笑了:“畅儿,你是我的宝贝……”

骆云畅根本没有听见柏绍棠的话,随着启程的日子渐近,她的心思早已经飘到远在晋西夏宫的葵于泓身上了,不时在心中对那个男人说道:你不是想要我去你的身边吗?我来了!这一次我要亲手将利刃插进你的心口,我要让你的鲜血在我的脚下流淌,我要你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看着你所爱与所恨的葵达倾覆!我要你一无所有的下到黄泉,我要你带着悔恨与痛苦永世的沉冥在忘川河底不得轮回,我要你看清我对你来说到底是命运还是劫难!!葵于泓啊……你就耐心的等着我吧,我会让你想起我的父兄的脸,我会让你想起你的母亲和父皇的脸……你就期待着吧,等着我将利刃插入你心口的那一刻,它已经不远了……

“畅儿?睡着了吗?累了?”

“怎么能不累……就算以后回了宫,也不敢要你专宠,须得赶快给你多选几个美貌的妃子进宫才好!”

一说这个柏绍棠就眉头打结:“怎么又说这个……畅儿是当真心里有我吗,为何总是这样急着想把我往外推?”

骆云畅在柏绍棠怀里闭着眼睛轻笑:“多选几个妃子才好显得我特殊啊!比谁都更得‘皇上’宠爱,只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能专宠,即便如此,在‘皇上’心里我仍是最重要的女子,多威风不是?那样我就可以在你的后宫里呼风唤雨、侍宠欺人,你想想,多有意思不是?”

柏绍棠也听得轻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将来后宫的生活太乏味单调,所以要多找些人进来陪你玩闹是不是?名义上倒是给我选妃了,实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你不愿意啊?”

“愿意……只要是你喜欢,我就愿意。我陪着你胡闹好不好?以后你说宠谁我们就宠谁,你说责罚谁我们就责罚谁,只要你能开心不喊闷,都随你好不好?任你要如何调皮,我让他们谁都不敢违抗你,好不好?”

“可是这样不就没意思了?谁都不敢跟我争,谁都不敢明里暗里的阴谋害我……那还怎么玩儿啊?”

“这么说,我还得又唱红脸又唱白脸了?”

“呵呵……考验‘皇上’本事的时候来了!”

柏绍棠不由宠溺一笑:“这又有何难?我心中只畅儿最重,便都猜畅儿心里所愿处置便是,若猜得不准,畅儿自会来找我‘闹’……是不是?”

骆云畅听了,轻笑出声。

柏绍棠拥着她,就好似未来的景象已在眼前,不觉眼中浮起温柔的期待,轻轻的道:“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一些到来……”

骆云畅没有说话,这样应付好了柏绍棠,便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所谓同床异梦,也不过是如此。

只说这夜是二人暂离前的最后一晚,柏绍棠是有多少的不舍要表达,往日都因御医的嘱咐而不敢太过猛烈,只是这一晚却放纵了开来,将多少热情都尽数放在了骆云畅的身上……

到了第二日入夜骆云畅已准备妥当,柏绍棠又亲来公主府送行,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就要搂抱亲吻!骆云畅只得带了他回房避过众人,任他又搂又吻又嘱咐了许多的话,才终于哄了他放手告别!

众人都不觉如何,只那隐在暗中的蓝雪印心里着实难受。遥想就是那年在“霓裳羽衣坊”为妓时骆云畅也不曾如此出卖过自己,现在却为了王爷、为了这最终的复仇,将自己完全的抛却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内鬼到手

然而不论如何,骆云畅一行终于是踏上了前往东南的路途。五千人的队伍,有二千人都是“麒麟门”门众,再就是骆云畅一行并亲信护卫队几百人,还有已暗中扣押的副将舛忠的妹子,也就是李牧的侍妾舛英华,剩下的便都是工部的运输兵。一行人都做一般骑兵服饰,由南山这个工部侍郎挂旗领头,亲自往东南的衡水前线押送一批重要的军备物资。

同时准备好的替身粉墨登场,代替骆云畅继续出现在西北大营柏绍棠的身畔。

因为不能直接走水路顺流而下,只能走陆路的押运队行程并不快。每十天,就有柏绍棠的书信通过“麒麟门”的秘密渠道送到骆云畅的手上,骆云畅并不是每次都回,总是等有了空暇才字斟酌句的写一封又命“麒麟门”传回去。无非是些哄慰之语,心下不耐,却又不得不作,是恐他又胡思乱想乱了临敌大计。

走了一个月,便传来柏绍棠又亲临前线督战的消息,后方之事还是交由“安国公主”坐镇主持。

大约又是半个月后,骆云畅一行才终于抵达了东南的衡水前线,与早先一步来到的李牧汇合。小心避过舛忠的眼睛将舛英华交给李牧去看守了,众人还是假着工部之名,跟在南山身后日日在衡水岸边组建军备工事以暗藏身份。

忽一日从西北传来消息,说大将军贾睿暗通葵达之罪证确凿,已被圣上下旨收监,命大理寺严加审讯!同时全家俱被牵连,京城的财产房舍被抄,老母并妻妾儿女等直系亲属全部收入刑部大牢,就连不久前已嫁与青闍为如夫人的长女贾敏也不例外!家奴或被卖或充军,旁系亲属也俱被传讯审查!

一时间引起了朝廷中人的热议,无人敢与逆贼扯上关系:往日关系不错的,生怕惹火上身赶忙与之撇清;更有落井下石的,此时便抖出贾睿妻族有人在葵达为官!

因此事,圣上大为震怒,直斥难怪战局久久不下,原是内贼难防!一时间更在朝中、军中掀起了一股无差别的调查之风,厉称此次定要将那些可能还有的逆贼全都清洗出来!

此话一出,人人自危。虽不免心有不满,但又思此也并非圣上多疑,实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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