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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逆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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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间,外间之事时有传回。骆柔衣精心抚养双生子之时也并不将父母之事尽数隐瞒,偶便选取幼儿能理解之事讲述之。所以葵于烈来时,孩子们并非不知来人身份,只是略有失望的问娘亲为何没有同回。当时葵于烈无以回答,倒是她向孩子们解说娘亲在外还有未尽之事,到承诺之责完成,便是返家之日。只是终究不能确定归期,所以先送了爹爹与叔叔们回来相伴。

从此两个孩儿再不多问,只是思念期盼亲娘之情骆柔衣最是明了。三年间也自将葵于烈之心默默看在眼里。此时闻说骆云畅命将尽,送孩子们去见定是不妥,但最后终要见着心系之一人方能闭目。且葵于烈经年来也无从放下,终是要有一见,才各能放下。所以此时便出言相劝众人放葵于烈返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中了谁的计

蓝雪印一人不能决定,便看向门口的宋玉书等。

宋玉书低头还在犹豫,本是蹲在孩子们面前的三娘便站起身来对他说:“备船吧,宋小子,我们也是要去见畅丫头一面的。”

宋玉书旁边小琥也是赞同说道:“对啊……我是一定要去的,宋小子你也是一样吧?虽然畅丫头说不能让他回到内陆去,但是柏绍棠已经不在了,应该没问题的……”

葵于烈听见小琥这话,立即眉头一皱插话问道:“柏绍棠已经不在了?”

小琥舌头一吐自知失言,转念又想如果真要带葵于烈返回陆地,那也不用再继续瞒他了。看了宋玉书一眼,又见众人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便向葵于烈回答说道:“那年你和柏绍棠的对决,畅丫头替你挡了剑,但是你给柏绍棠的那一刀他却没能痊愈过来,大约撑了一年时间就死了。所以当时虽是命了畅丫头入宫住着,却还没有来得及将她册封为妃。但是柏绍棠在临死的时候下诏加封了畅丫头为‘摄政长公主’,青闍、李牧还有另一元老为辅政大臣,共定国事直到继位的小皇帝成年亲政。还有就是……遗旨令畅丫头永世不得离京。”

这么说——柏绍棠死了已经有两年了!?然后她就一直被那“摄政长公主”之名和柏绍棠的遗旨困于京都、锁在皇城?可是她根本不擅国事啊,柏绍棠此举就是要把她永世都困在自己的身边,即便他已经死去!是报复他,也是惩罚她!

葵于烈深深皱眉:为什么这样的事没有早告诉他!?

“她现在还在皇城吗?”

“在公主府。柏绍棠死后她就回到公主府住了,也就是你原来的王爷府。”

这么说这两年来她都孤寂的独自生活在他们曾经的那个家里,想念着孩子们,或许也想念着他……而他却一无所觉的每日与孩子们共享欢乐,一心只以为她身处安乐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该死!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葵于烈的黑脸不只吓到了两个孩子,也让蓝雪印又条件反射的咽了口唾沫。姑母骆氏自上前来领了两个孩子离开,将余事交由他们自己去讨论决定。

葵于烈向宋玉书质问:“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们不是自称都是她的义兄义姐吗?那么她如何你们都没有关系吗?”

宋玉书扫视葵于烈一眼,平静说道:“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们出这质问之语的人,若非为你我们不会离她半步。我们也并非真丢下她,只是我们与这岛已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虽柏绍棠已死,但是朝廷对葵达残党的追查可并没有停止,畅丫头终其一生都在为你而念,我早对你说过我是怎都要遂她这唯一所愿的,若有一丝可能会让畅丫头的这番心血白费,我便是绝不肯的。然现下你也不用多言了,就是要冒再大的风险,我也是要赶去见她最后一面的。你是她心之所系,所以此去我们也定会再次全力保你周全。”少有的对葵于烈说了这么一大番话,转头便向小琥:“备船吧。”

小琥点头速去,余下众人便聚拢一处开始商议谁去谁留、路程细节、联络办法以及身份乔装等,却仍将葵于烈排除在外不予商议。葵于烈三年来已知悉众人脾气能力,虽不将信任表露,但心中清明,所以也并不强要参与进去,离了众人,自去寻儿女与骆氏姑母相仔细嘱咐交托。

众人效率极高,当夜便将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第二天日出就出发!

一路如何离岛、如何登岸、如何星夜兼程赶往京城,又如何暗投青闍、招来南山并李牧、共商安排掩护潜入公主府,这些都不再逐一细细赘言。只说宋玉书、小琥一众并葵于烈潜入公主府骆云畅的寝间之后——

昏暗朦胧的烛火下,妃色寝衣的美丽女子静静的安睡在床榻上。面如美玉,容颜如旧,三年的时光几乎没有在这张俏脸上留下痕迹。葵于烈静立在床前,眼睛里便只有这张娇颜。蓝雪印轻轻端起床边已经放凉的一碗汤药,拿到鼻端嗅了嗅,又用指尖蘸了一点儿送到口中尝了尝,然后脸上就是轻轻一愣。三娘见了,忙从蓝雪印手上接过药碗,自己也看了看尝了尝,就意外出言:“风寒药?”

众人闻说,脸上都是一愣。又齐转头再细看那床上的女子——睡容恬静安稳,虽是苍白了些,可有一点儿病入膏肓的影子?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小琥就对天翻了个白眼儿,三娘低声切齿:“青闍——!!”

宋玉书是自打看见骆云畅第一眼就明白过来他们是中了青闍的计了,嘴角不由勾出无奈一丝笑意,此时便向身后众人都打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便都悄无声息的退去,独留葵于烈一人立在床畔。

葵于烈轻轻在床沿儿坐下,右手便不由自主地伸向骆云畅静静的睡颜。

骆云畅轻轻动了动,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葵于烈,唇边便绽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抬起纤白左手覆在脸上葵于烈的右手背上,然后就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继续睡去。

葵于烈看见这番反应,激动的心不禁有些失笑——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可是常常梦见他像这样来到她的身边?心里有一丝疼痛,有一丝怜惜,于是就这般静静保持着动作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张他日夜思念的俏脸。

大约是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手是有温度的,俏脸上的笑靥慢慢消失,又等了一下,骆云畅猛地睁开眼睛唬一下坐起身来!

惊吓、不信、喜悦、恐惧在那双大眼中快速的交替闪现,最后融合成一个复杂的惊瞪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下意识的紧紧抓着他的右手不放……葵于烈轻轻眯眼挑眉,以掩饰自己那与她同样激动的情绪。

因为这个动作,骆云畅似才终于完全肯定了眼前的人不是幻影,俏脸瞬间苍白:“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怎么来的!?谁带你来的!?你在发什么疯!?不想活了!?”

葵于烈忍不住脸上扯开了笑,低头:“精神不错。只是……你想先听哪一个问题的答案?”

骆云畅一怔,又再呆看着葵于烈笑脸。

葵于烈抬头,右手任骆云畅抓着,便用左手抚上骆云畅脸颊:“你是信不过你那些义兄义姐的能耐吗?还是信不过我?为什么不传信让我们来接你?”

骆云畅还是愣愣的:“传信?”

葵于烈轻抬眉毛:“你不知道吗?青闍这三年来一直都在和蓝雪印传信?”

“什——什么!?”骆云畅一吓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立即皱眉急道:“我交待了他们不能传信的!要是被截获——”

葵于烈打断骆云畅:“你稳妥太过了。”

骆云畅抬头:“我——”唇瓣突然间被堵住,葵于烈用吻阻断了她的继续言语!骆云畅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忙想推开葵于烈:“等、等等——烈!你等等——”

葵于烈放开骆云畅红唇:“等什么?我以为三年已经够了……还是你已经变心?”

骆云畅不知是计,急忙辩解:“我哪有变心!我一直——”一时反应过来,又忙收住话语瞪向葵于烈的脸。

葵于烈脸上笑笑:“一直什么?一直对我一心一意、朝思暮念、连睡梦中都不曾忘怀?”

果然自己先前睡梦中的迷糊行为已经被他看穿……骆云畅红了脸,却是干脆的承认:“是、是又怎样?”

葵于烈:“既然是,又何必还要拒绝我?”说着就要低头再去亲吻骆云畅香唇。

骆云畅赶忙将他推开,脸红嗔道:“你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来的吗?”

最终章 永远的囚禁!

“就是为做这种事来的……然后,我要带你走。”不等骆云畅再说什么,葵于烈已再次攫住那红唇!舌尖粗鲁的闯入,缠住香舌深深吮吸——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冷静的身体才一触碰到她就激动发热,就想立刻将她紧紧拥入怀里,狠狠的搂抱揉捏,狠狠的探寻索取!

口唇间很快就得到了热烈的回应,感觉怀里的娇躯也在迅速变得火热,葵于烈的体温迅速升得更高!一面将深吻变得更加炽烈,一面双臂就将怀里纤细的娇躯严丝合密的紧贴在自己的身体——真的是……没有办法,他对她就是如此的眷恋和想念!!

骆云畅早已情不自禁,只觉身体已被瞬间点燃!本来想说自己受困于此没有办法跟他离开,但是紧紧交缠的唇舌没有空闲,渴望拥抱的身体也早已沉溺,激烈跳动的心更是无暇再念及!——本以为再也无法接触到这个怀抱了,本以为相见再只能在梦中……可是现在她真实的触碰到他了,真实的他出现在她面前了!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紧紧抱住此时此刻的他才最重要!

屋外似有一声轻轻的响动,可是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分神去注意。紫色的纱帐中,火热的吻在继续,紧紧的拥抱几乎让两个人都喘不过来气。妃色的薄薄寝衣在葵于烈手中滑落,炽热的亲吻沿着红唇一路滑落颈项,然后落在洁白的酥胸上……葵于烈张口含住一点殷红吮吸,立时引起骆云畅身体一阵轻微的颤动……葵于烈再也忍不住,在将自己送入骆云畅的身体时,发出了重重愉悦的喘息……

骆云畅俏脸染着绯红,身体滚烫得无法再有清醒的意识!双手无意识的攀上葵于烈的肩背,用力得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在葵于烈的猛冲疾驰中,发出了勾人魂魄的呻吟声——

屋外廊下的阴影中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扫了眼他们脚边昏迷卧着的两个侍女装扮的小丫头,对身边另一个人悄声说道:“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蓝雪印不愿意留在这儿替他们望风了……葵于烈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这人便淡淡答道:“他需要客气吗?本来就是夫妻。他能这么恋着畅丫头,也算畅丫头对他的心没白费。”

于是先说话的那个人影便又说道:“喂,我说宋小子……你是不是因为早发现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他这么客气的啊?”

“我对他客气过吗?”

“怎么没有!?”

“那就是你看错了,小琥。”

“嘿!你这家伙——算了,我争不过你,不跟你说了!”静了没一会儿,还是觉得两个人就这样傻站在这里听着屋内传出的动静似乎有些尴尬,便又向旁问道:“你说……这次我们能顺利的把畅丫头带走吗?”

“青闍既然敢用计把我们骗来,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

“哦……所以你才叫三娘他们不用担心先回青闍那里去啊?可是你干嘛要这么好心让他们独处,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小琥缺根筋他知道,只是没想到不解风情到这程度……黑暗中,宋玉书没有再回答他。

……

若不是宋玉书在外提醒,只怕屋内的两个人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葵于烈要骆云畅什么都不用担心,难分难舍的亲吻再三,才在小琥与宋玉书两个的催促下掩着已渐明的晨色悄悄离开。

回到青闍的府邸,得知三娘等早已从青闍的嘴中问出了计划——既早有铺垫刻意宣扬骆云畅病情渐重,那么金蝉脱壳之计便也并不难行。只是为恐惹疑,他和李牧、南山都不能动,所以才要计招他们来行此计。也是知道骆云畅定不愿他们犯险,所以此次是将她也蒙在鼓里了的。

于是众人皆叹青闍老狐狸,却又都为此计能让骆云畅逃脱牢笼而大感快慰,只是就要难为青闍、李牧、南山三人继续留在京城做表象了。还好三人现今都有了家室,李牧和南山更是做了父亲,到底也不算孤单。

再于是乎,这一次众人真的是没有让骆云畅操一点儿心就将她顺利的弄出了京城!

立马高坡,骆云畅回望远眺依稀的城门,终于有了一身轻的解脱之感。这时才发现队伍中没有三娘与蓝雪印的身影,骆云畅奇怪的问两人哪里去了。得小琥解说,才知道三娘自李大牛之死终于找回了对男人的信任感,借着这次回京去“闲月阁”看望了阎老板,知道阎老板始终还在等着她,一时心中了悟,于是便决定留下来。到他们走时二人已定下了婚期,不日就要正式成婚。

骆云畅闻说此讯,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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