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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和我的倾城时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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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哦,不管了。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林浅想起他刚才的“神来之手”,就一阵脸红。但终究好奇多于紧张,飞快地往他身体下方瞄了一眼。

靠,光线太暗,看不清楚。

就在这时,却听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低沉清冽,在她耳边问道:“从来没碰过?”

林浅:“……”为什么他这么会抓住她话语里的重点?一句话就被他撩得脸红心跳。

却又听他轻声说:“难道我又被女人碰过?”

那语调就像是在她耳边轻哄。林浅的心跳更快了,但也深谙快刀斩乱麻的真理。轻声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他静了一会儿,答:“嗯。”起身下床。

身旁床铺承受的重量骤减,林浅原地不动,看着他拿起外套和领带。

“晚安。”她躲在被子里,身体还有他的余温,睁大眼睛看着他。

厉致诚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沉静稳重,手里搭着外套,领带塞进衬衣口袋,一只手搭上她的头顶,弯腰在她脸上,轻轻印上一吻。

“晚安。”他用轻得像风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今晚先放过你。”

林浅原本已基本平复下来,这句云淡风轻的话,瞬间又令她破功。

他是认真的。今晚,先放过她。

她是如此了解他。虽然他与她相处,堪称坦荡君子。但他也是个男人,而且是很男人的男人。情~欲一旦被挑起,两个人又都心知肚明,他也就不会就此作罢了。

被他丢下了这句“狠话”,颇有些心慌意乱的林浅,看着他转身出屋。到底是今晚三番两次被他吃得死死的,颇有点不甘心,于是她大着胆子又来了句:“你回去……是不是要冲个凉水澡啊?”

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她就喜欢这种老虎头上拔毛的颤巍巍的不安全感?

果然,厉致诚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把手里的西装往椅子上一丢。

林浅看得眼睛都直了。一把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阻挡住他的视线:“我错了我错了!你快走吧!”

被子外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儿,“喀嚓”一声轻响传来。

林浅推开被子,屋内终于空荡荡的,那西装也不见了。他走了。

这男人……

林浅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床上爬起来。撩起一截衣服,对着墙上的镜子,开始翻来覆去照自己的腰。

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

过了一阵,重新躺下,却发现手机里多了条他刚刚发来的短信:

“洗完了。”

林浅微怔,反应过来,噗嗤笑了。

冷水澡洗完了啊……

给他回复:

“晚安,致诚。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_^

周末就上点甜的,算是把这周请假那天补上了哈~

不过,是不是太甜了?

那后面加快剧情发展吧

☆、隔山看海

宁惟恺察觉到了爱达的异样。

但这些异状是模糊的、不见端倪的。只能从爱达最近的一些动向;推断出他们要推出一款新品。这新品可能是户外领域,但更具体一点;就查不出来了。

自从上次Vinda一役;再加上厉致诚对公司雷霆万钧的整顿,新宝瑞在爱达的眼线都被连根揪起;追究经济责任的追究经济责任;辞退的辞退。虽说没把幕后的人抖出来;现在的爱达;还真有点密不通风,凝聚力非常强。

从这一点上,就不得不说;厉致诚是个很强的对手。

周一一早,宁惟恺按照惯例,赴祝氏总部开会。

今天是个好天气,宁惟恺在祝氏的亮相,也一如既往光鲜清贵、举足轻重。其实他只带了个助手原浚,刻意低调。无奈形势比人强,现下人人都知道新宝瑞是祝氏最赚钱的公司,宁女婿很得董事长重用,所以人人都对他前呼后拥、客客气气。

九点整,会议正式开始。

董事长、也即宁惟恺的岳丈祝博云,现在已不介入集团日常经营,这种场合也不会出席。

会议由大公子祝晗冲代为主持。他也是祝氏金融公司的总裁。

他是个十分温文尔雅的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讲话永远平缓柔和。所以大家都说祝大少是个好老板,就是少了点魄力。

此刻,在运营管理部汇报了各个子公司、事业部上月的业绩数据后,他就微笑对众人说:“今年又是个开门红,大家辛苦了。董事长看到这些数字,一定很高兴。尤其是箱包这一块……”他看向身边的宁惟恺:“再一次超额完成计划目标,在各个子公司中独占鳌头。惟恺辛苦了。”

众人都含笑看向宁惟恺,礼貌又恭敬。

宁惟恺在心里略带嘲讽地暗叹了口气——瞧,拉仇恨的又来了。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是特别真诚:“都是董事长和各位的帮助,新宝瑞才能比较稳定的发展。新年我们会继续努力,争取年底再向董事会交一份满意答卷。”

大伙儿都频频点头,祝晗冲也微笑不语。

这时,坐在对面的祝二公子、房地产业务负责人祝晗程,却状似无意的开口:“对了,听说那个爱达,最近的业绩做得很好。还在筹备新品,准备对我们祝氏的市场进行冲击。惟恺,有这事儿吗?”他比哥哥小五岁,今年刚二十六,普通本科毕业。长相俊朗,但面相看起来略凶,讲话也永远是不咸不淡的。做房地产也算有一套手段。所以比起书卷气十足的祝大少,下面的人对这位二公子要更敬畏一些。

宁惟恺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也知道了这事儿。

啧……盯得挺紧啊。谁让他宁惟恺把新宝瑞做得太出色,太完美,以至于令祝家的人这么焦虑呢?

他点点头:“是有这回事。”却不打算详谈。

祝晗程立刻看向市场部:“刚才各部门汇报工作的时候,这个重要情况你们怎么不说?知道爱达这几个月一款Vinda包卖了多少万个吗?知道他们对祝氏的市场已经造成潜在威胁了吗?你们是总部的市场部,怎么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市场部的负责人觉得很委屈——新宝瑞的运营一向很独立。这几年宁惟恺接手后,总部更是插不上手。祝晗程说的这个情况,他们的确也不知道。

可是,高层斗来斗去,干嘛拿他们下面的人当炮灰啊!

该负责人也不辩解,含糊作答:“是的祝总,我们今后会注意。”

“好了。”大公子祝晗冲开口打圆场,“论箱包行业情况,自然还是惟恺最清楚。他心里有分寸,晗程你也不必太担心。”

祝晗程笑笑,看着宁惟恺:“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惟恺?对于爱达蓄谋已久的进攻,你已经有应对计划了?”

宁惟恺最烦的就是这位祝二少,开口闭口叫他“惟恺”。他比祝二年长两岁,不过娶了妹妹,这厮就顺杆往上爬,目无尊长。

他笑了笑,答:“还没有计划。”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很意外,祝大少也是一怔。倒是祝二,不动声色的样子。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一些老董事也面面相觑。坐在后排,根本轮不上发言的助手原浚,却觉得自家老板此刻简直太有范儿了!

因为宁惟恺目光很淡定地环顾一周,然后一只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轻轻地敲啊敲,只敲得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沉思完毕,淡淡地说:“我先简单为大家回顾一下:过去三年,诸如司美琪、爱达、顺凯……这样的市场追随者,一共利用新的产品,或是营销策略,对新宝瑞发动了不下十次正面挑战。这其中,不乏非常有创意的优质产品,也不乏天才的营销理念。每一样,如果任其顺利发展,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市场的格局,撼动新宝瑞的领导者地位。”

所有人静静听着,祝二也是面色沉静。

却见宁惟恺微微一笑,又说:“不过,它们最后的命运,殊途同归——每一样新产品,都在上市后不久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新宝瑞研发出的更优质、更受市场欢迎的新品。”

他缓缓环顾一周,不紧不慢地说:“晗程,以及各位董事、经理,不必为新宝瑞担心。我们既然是市场领导者,竞争对手的这种挑战永远不会停止。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整体实力,比他们以为的,要强很多、很多。我们在自主技术研发、设计和海外技术引进上,所走的路,已经比国内任何企业,远了很多、很多。

他们或许拥有新的灵感和想法。但可惜的是,海纳百川,为我所用。只要他们能造出的优秀产品,新宝瑞就一定能造出来,并且还能反超。这个市场上,最优秀的人才,都聚集在新宝瑞;最优秀的产品,只有新宝瑞能造出来。

不得不说,对竞争对手来说,这是个悲剧——因为每一块由他们辛辛苦苦开辟的新市场,最终,还是会回到我们手里。”

——

台北市。

林浅坐在酒店餐厅里,一片阳光灿烂的小平台上。时间还很早,周围没什么人,她拿起厉致诚昨天与明德面料签订的合同,仔仔细细看着。

厉致诚就坐在她对面,安静用餐。

说实话,这份合同的条件,既在林浅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外人都说那明德老头子性格清高,捏着几份专利面料,一直没肯卖出去。这次厉致诚能打动他,林浅就知道内有玄机。

不过这玄机,还真是昂贵。厉致诚好舍得。

按合同规定,今后三年,明德将其已研发出的两种科技面料,独家提供给爱达使用。而其今后研发出的新面料,在同等价格前提下,爱达有优先使用权。如果违约,需支付订单金额的三倍赔偿金。

这个条件,当真解除了林浅心头的一个大担忧。

因为面料成本,就是箱包生产成本中的大头。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性价比最优的选项。

而一旦爱达的新产品成功推出,新宝瑞势必要推出同类竞争产品。但爱达只要牢牢把原材料抓在手里,新宝瑞短期内要找到能与其媲美的低价高质量面料,只怕也不容易。

有得必有舍。要获得这份独家使用权,合同规定,今后新品牌爱途(Aito)的一切推广、销售活动,必须同时对明德品牌进行宣传。所有电视、媒体广告,必须将明德嵌入。总而言之,必须将爱途和明德,作为同等重要的两个品牌,一起推向市场。

在这个条款上,爱达需要付出的金钱和精力,可是算不清楚的。单说电视广告一项,央视一秒钟的广告,也许就是数百万元——也要分一部分给明德。

……

林浅合上合同,抬头看着厉致诚。

他比她想象的更有魄力和心胸,也更熟稔人性。

历来原材料厂商和制造商之间,只谈金额条款。他却丢出这么个“共赢”的点子,也为对方打造品牌。那明德老头子生性清高,小小一个厂子,捏着极好的专利,却至今未被别人收购,必然就是想保持品牌独立。面对这样的条件,怎么会不答应?

人人都有欲望。所谓清高,不过是他的欲望更远更高。

此时阳光斑驳,照在厉致诚的衬衣上,也照在他的黑色短发上。林浅看着他的左边脸颊上,似有一丝红痕,不由得心情微荡。

那是她亲的。大清早,厉致诚来接她下楼吃早饭,自是在玄关拥吻了一番,才放过她。而今天要去明德,所以她也画了淡妆抹了口红,就这么浅浅印在他的脸颊上。

林浅抽了张纸递给他:“再擦擦。”

厉致诚自然是听懂了。接过纸巾,抬手在脸上一拭,眼睛却盯着她。

林浅:“干嘛,今天见人,难道不化妆啊?”

厉致诚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放下了纸巾。

林浅默默低头搅拌咖啡:“左边领口……脖子上还有。”

厉致诚眼中快速闪过笑意:“嗯。”

林浅微窘——嗯什么嗯啊!又扮猪吃老虎,讨厌!

好容易等他擦完了,林浅问:“虽说有三倍违约金,但明德这个汪总,应该不会叛变我们的吧?”

厉致诚言简意赅:“绝对不会。”

尽管不知他如何来这样的自信,但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十成把握。于是林浅更放心了。

——

明德的厂位于市郊,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绿地,隔壁是几家生态农业种植公司,可见汪老头子当真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情怀。

厉致诚被秘书请进去,单独跟汪总交谈。林浅就和蒋垣坐在外间的接待室,望着窗外的绿树和园区,静静等待。

林浅估计,这个厂的资产大概在几千万上下,专利价值另当别论。现在跟爱达联手,倒还真是各取所需非常合适。

过了一个多小时,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厉致诚和一个干干瘦瘦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儿,一起走了出来。

林浅和蒋垣立刻微笑站起来,同时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人。

他穿着件藏青色中山装,戴着副眼镜,的确有几分大学教授的儒雅斯文。但脸色却挺冷挺傲慢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亮。他看一眼他们,目光落在林浅身上。

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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