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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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孩子的哭声,于是醒来想给孩子喂奶。直至发现身边一片虚空,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心灰意冷。连后来她自己的孩子被送走,她也没有那般恍惚过。
但今夜,这个孩子回归了,就在她的身边,就在她的怀里。阿君觉得从未有过的欣慰。她发誓要好好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即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琥珀在逍遥山呆了两日便因教务繁忙告辞了。梅娘因为村里有病人,也下山去了。阿君就在道观里住了下来,负责打理道观的大小事务。
逍遥观根本没什么人来烧香,也就没任何收入。吴玄机在道观后面种了块菜地,算是自给自足。想要吃些野味可以去山上打一些回来。其他都是由梅娘接济的。吴玄机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逍遥山上的人都知道他是酒仙。吴玄机喜欢喝酒,而且也喜欢自己酿酒,所以就在道观的地窖里弄了个密室,专门用来藏上好的酒。要是来客人,他就会把自己珍藏的佳酿拿出来跟人畅饮。吴悔的酒量就是被他师父用筷子掐着嘴巴一点一点喂出来的。
但道家有辟谷的习俗。吴玄机于是根本不吃谷类。可吴悔需要长身体,长期营养不良让他比实际年龄瘦弱了许多。阿君住下以后就痛下决心要好好改善这里的伙食。首先,她先把道观整理干净并对外开放,收些香火钱以填家用;然后,她把银子存起来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山下赶集时买米买油。
吴悔一吃上饭,那就个头像着了魔似的噌噌长。可阿君觉得不够,每天还要到山下的养牛场弄些新鲜的牛奶给吴悔喝。吴悔起初讨厌喝牛奶,阿君就放点自制的砂糖弄出点甜味道,他才总算勉强喝下去。另外,阿君努力开发新食谱,全面平衡营养,总算是把吴悔喂得圆润起来。与此同时,吴玄机因为阿君的食疗,气色也好了许多。
这时候,麻烦出现了。道观里来进香的年轻女香客越来越多,多数姑娘都是为了一睹这道观里出的美少年的风采。吴玄机知道了气得跳脚,大骂吴悔破了戒律。阿君只好找来梅娘劝了一番。吴悔这容貌比他爹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爹当年可是引得无数女子沿街抛洒花瓣,为一睹风采可以挤破头,如今这儿子怕也是要子承父业了。
阿君为了吴悔的安全着想,于是督促他勤练武功,且教他些兵法谋略,平日无事就出难题考他。这一天,吴悔就在悬崖上苦思冥想阿君给他的难题,不然今天怕是吃不到她煮的美味五花肉。
这时候,有只山猫突然没来由地向他扑过来。吴悔为求自保就使出一掌。这掌过快过猛,竟把那山猫打死了。一看那山猫尸体边还有只小山猫痛苦悲鸣,他顿时觉得难过,就将它抱了过去。
阿君没说什么,就让吴悔自己养着那小山猫。她的意思明白,是想让吴悔体验一下养育子女的感觉。但那小山猫不粘吴悔,专粘阿君。害得吴悔以为自己多了个弟弟,有时候都吃起醋来。
有一天,阿君正在给吴悔做鞋垫,小山猫就躺在阿君腿上睡懒觉。吴悔的身材变化太快,阿君总是拼命为他做新鞋子。
吴悔从外面回来看见那猫享受的睡姿,顿时就生起气来。他跑过去就撒娇道:“姑母,我饿了!”
吴悔被阿君宠得有些过,撒娇本事练得一流。他这发嗲的声音一出,阿君就知道他言不由衷,于是道:“怎么了,不是刚吃过东西吗?功可练完了,字可习完了?”
“都练好了!不信你检查。你别老做鞋垫,陪我玩一会儿~~”吴悔楼着阿君的脖子就哀求道。
阿君见吴悔这德行,终于明白自己当年把他从那豪门之家抱出是件多么明智的事。他要是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非成个流落花丛的窝囊废不可。她于是用手指着吴悔的眉心,严肃道:“你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玄机老人那样的师父天下有几个人可以求得来?你现在不赶紧学武功,不仅辜负了你师父,还辜负了我!”
“我都练着啊,一刻都没偷懒!我就趁着休息的空挡跟你呆一会儿,你不要不理我嘛~~”
越是说他,他越死皮赖脸,最后干脆把那小山猫睡觉的地方抢了,自己躺在了上面。吴悔比一般孩子都渴望被人抚慰疼爱,偏偏从小到大都严重缺乏这种爱。而阿君的出现简直是给饿了三天的人送上的丰盛晚宴。于是,吴悔对阿君的索求一直都非常贪婪。他并不管这是什么感情,只是一个劲地索要她的关注和抚爱。
恰恰阿君又有愧于吴悔,所以总在适当的范围内尽可能地满足他的要求。吴悔怎么亲近她,她都视为理所当然,即便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已经十分逾越了。
道观里来上香的人都奇怪吴悔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姑母,对他们的关系猜测也颇多。还好这附近的民风十分纯朴,谁也没往歪处想。而吴玄机和梅娘也没有对他们的相处多作评论。
就这样,阿君对吴悔在感情和肢体上的纵容都达到某种程度。像现在吴悔放肆地躺在阿君怀里,阿君也只是怪道:“你上次从贯烟回来突然就怕冷了。现在小心冻着,快起来!”
吴悔继续耍赖道:“你怀里多暖和呀,怎么会冷呢?我就不起来。就不!”
阿君听过吴悔在贯烟百花楼里的一番际遇,这个时候便取笑道:“你这个样子让如烟看见了还不笑话!”
“如烟就是抓不住的烟。我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姑母多些。”
作者有话要说:在前传中,阿君唱给吴悔的歌其实是《追梦人》,这里就不点名了。
有人说,绿玉戒的毒让人变年轻很不好吗?其实危害还是挺大的,以后再说。
阿君其实有过男人,也生过一个孩子。但那孩子也被人夺走了。这以后都会说到。
抽打霸王!
未遂
阿君对吴悔在习武和读书方面管教甚严。这方面吴悔知道撒娇行不通,也就老老实实地照做,不敢有片刻偷懒。为了让他尽快学到上乘的武功,阿君每年都要吴悔去一趟清莲山的山顶。
那里有一座天险名叫光渺峰,山峰上有一方清泉,名为泣雪离。泉水寒冷彻骨,却不结冰。只要浸在泉中修炼内功,功力便可飞速精进。这本是清莲教历代教主口耳相传的练功秘诀,绝对不能传与外人,阿君为了吴悔,毅然破了这个戒。琥珀对此颇有微词,但碍于阿君的情面,便勉强同意他一年来修炼一次。
于是过了三年,吴悔的武功就精进了不少。他不仅学吴玄机的独门绝学,连阿君的武功也一并学了下来。两位当世高手合力教他,他的功夫进步速度快到令人乍舌。
至于吴悔的身世,阿君并没有跟他说明。毕竟他的爹娘是一桩丑闻的主角,何况早已去世,让吴悔知道了也是徒填伤感。而她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也早让吴悔忘却了对自己身世的追究。吴悔只认定阿君对他的好,其他一切都可以视而不见。
逍遥山的日子依旧逍遥。山上的桃花开了一遍又一遍。昔日瘦弱的少年如今真可以算得上是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再加之高超的武艺和丰富的学识,在江湖上建立一番事业已经绰绰有余。
又到了采桃子的时候,阿君却把吴悔叫来说:“我上次听集市上的人说,有位得道高僧要来贯烟开坛说法。你替我去趟贯烟打听打听情况,回来告诉我。”
“姑母,你原来喜爱研究佛理。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打听消息马上就回来。”
吴悔爽快地答应下来,再背上个包裹就只身去了贯烟。他已经有三年没到这城中了,跟阿君生活了那么久,早已经忘却了这里的生活。不过,既然他又到了这里,就不得不去百花楼看望一下如烟。
哪知道西部这块地方消息传得快,如烟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一次,执掌西部大权的西敦王蔷兴举办寿宴,专门把她请去表演节目。这一演她就被蔷兴看上留了下来。就算徐妈妈再心疼没了摇钱树,她也不能跟一个藩王哼哼。
说来蔷兴跟百花楼其实有点过节。就在许多年前,他曾经被人用迷药迷倒在百花楼里一个月。那一个月就像炼狱一样让蔷兴不堪回首。等他一醒过来,他立刻让人把整个百花楼端了,里面的活口一个不留。但等他消了气,他倒是怀念起这段往事来,于是又让人重新建了个百花楼,让他偶尔可以缅怀一下故人。百花楼的头牌他一向都要叫来看,不为什么,就为了能让他想想当年的事。这乍一见如烟,他马上觉得如烟的眉眼跟故人有几分相似,便就留在了身边。
吴悔得知此事后颇有些失恋的痛苦。从前与如烟相处的往事竟让他苦涩难挡。如今斯人已去,他算是来迟了吗?
进了百花楼,他叫了壶酒就开始喝起来。百花楼里的酒都太甜也太浮了,完全比不上他师父的酒醇香,但能让他醉就好,这样多少可以模模糊糊地见上如烟一面。酒精可以让人暂时麻木,可醒来以后一切都不会改变,这让他觉得更加地空虚,于是只能用更多的酒来浇更多的愁。
他不知不觉就在百花楼里醉倒了。一觉醒来,许久未见的桃红就心疼地端来一碗解酒汤来给他服下,还特地吹凉些才喂进他嘴里。桃红一直对他非常好,好得超出了妓 女对恩 客的态度。时隔三年,她再次见到如今容貌绝美的吴悔就发现自己的心早交托给了他,于是依旧无怨无悔地伺候他,就像现在这样。
待吴悔酒醒得差不多了,桃红便安慰道:“自己的身体要紧,别再糟蹋自己了。连我们青楼女子都知道自尊自爱,你这个前途大好的男子汉怎么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的,吴悔早就知道青楼在世人的眼里是个不干不净的地方。青楼里的女人都是不正经的女人,是遭人白眼的。但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过谁。此时桃红的语气多少有点自卑,他于是说道:“别一口一句青楼女子的!都是爹娘生的,谁还比不过谁?佛祖都说众生平等,你别看轻了自己。”
桃红听到这句掏心窝的话,顿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吴悔给了她人格和尊严,这是她长久以来追求却又不敢奢望的东西。听完,她就扑哧一笑说:“你不是学道的吗?怎么又说佛祖来了?wωw奇書网果然是个朝三暮四的!”
桃红心里欢喜,但女人都有口是心非的毛病,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吴悔还明白不了那么深的女人心思,又被朝三暮四四个字给激了,马上郑重地说道:“我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喜欢一个人就正正经经地喜欢,否则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
桃红听他说得这么激动,便试探性地问道:“那喜欢我吗?”
吴悔一愣。他喜欢阿君和如烟是明摆着的,可究竟喜不喜欢桃红呢?说是的话 ,自己刚才的话就是自打嘴巴;说不是的话,桃红肯定会不高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桃红对自己的情义怎好轻易辜负?
于是他就说道:“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喜欢和喜欢在一起总是有区别的吧,只不过区别不明显就是了。桃红也不想去深究那么多,知道吴悔说的是真心话就行。这样的真心怕是难再遇到了,桃红把心一横就说道:“在一起的意思你知道吗?”
吴悔被这么一问倒是奇怪,便摇摇头问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吗?”
桃红双手勾住吴悔的脖子说:“傻子,在一起还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那些男人来逛青楼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吴悔不明白这所谓的很多很多事究竟是什么事。可桃红软若无骨的身子已经全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会这么热起来?心里头好像着了一把火,烧得他全身热得不行。
桃红见他满面通红,只是微微一笑,伸手开始帮他解开衣裳。吴悔知道这举止于理不合,马上推开她说:“别脱我衣服,师父要骂我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师父?桃红真觉得他傻得可以。不过,这一来她便也明白吴悔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么麻烦,要换换手段才行。桃红被吴悔推得远远的,娇弱地爬起来怪道:“谁稀罕脱你衣服。你要是觉得吃亏,我脱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她还真宽衣解带起来。吴悔被说得燥了,忙别开眼睛,说:“好姐姐,你别打趣我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合礼法……”
桃红根本没理他,径自把外衣脱了下来。空气中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吴悔咽了口唾沫,顿觉自己的嗓子冒了烟似的痒。刚好清晨也是情 欲正旺之时,他觉得师父离他越来越远,脑子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时,桃红停下来说:“你看哪里啊,看我!”
吴悔死也不肯看她一眼。桃红只好上前硬把他的头掰过来,让他正视自己。这一看,吴悔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闭上眼睛,可心里头又有些不舍,于是就偷偷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然后又马上转移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