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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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就可以享受比外人更优质的生活;如果你的父母是个穷光蛋,那么也祝贺你,你机会差,出生后可以当诗人或者说哲学家了。你的一生将会总是在思考,为什么人生有那么多忧伤与不开心。你不断地在人生的边上徘徊,只到死去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悲哀。
出生的不公平过后,再就是“际遇”的不公平。想当年姜子牙修道,当他得知原来修道也还是需要吃东西的时候,就去街上卖面粉,可是也巧,别人卖的时候都好好的,只要他一来到街上,就会起大风,他是口才再好也没有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打鱼又遇浪潮来,无心插柳柳成荫,跳楼的能砸在月下老人的脑袋上。失恋去赌博,能赢栋妓院。你安心地走在大道上,小小心心,没跌到,没撞着别人。可这时后面有个喝醉酒地却能误认为你是乌龟王八甲蛋。
你说,这人生有他老板的什么公平可言。想通这些后,我得出了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结论,如果你想你的人生过得幸福的话,如果你想你的人生过得自在些的话,那么承认这种“人生的不公平”是你奋斗的基本前提。否则,你的一生将在忙碌,盲目,身心疲惫的状态下度过。
刘大少自己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就是那种标准的小混混,毫无前途可言。长辈看到他,从来都不会主动说要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他。因为明眼人,包括刘大少自己,一看就知道,哪个女人跟着自己,哪个女人便要倒霉一生。
而自从范婆婆和汪半仙仓促离世之后,刘大少是更加地坚定了自己无为的信念。
人生太伧促了,活在今天的你,无法想像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么,我们一切的拼命又是为何呢?
刘大少永远想不透,为什么老天会这么容易否定一个人辛苦劳动了半辈子的成果,他们还没享受过自己的劳动成果呢!也只能说,人生太无常了。所以与其被动的适应社会生活,不如主动地随着自己的性子游荡。呵呵,难道不是吗?
伤感归伤感,太阳不会因为你的伤感而不东升西落,生活就是这么现实。一切还得照旧。那天张恩溥所预言的事情终于不差分毫地出现了,门口的那根大松树东南角的树枝突然在一夜之间变得枯萎。刘大少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没错,是枯了。
他匆忙地跑进张恩溥的屋子,对着还在睡早床的他大声嚷嚷,“老头子,大松树,枯了。快起来,枯了。”
张恩溥一个翻身,嗯呀嗯呀的,显得对于刘大少打扰他的美梦有点厌烦:“枯了就枯了呗,你叫个什么劲啊。孔夫子教导我们说,食不言,寝不语,你忘记了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睡几天安稳觉?”
刘大少白了他一眼:“切,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寝不语,你知道孔夫子是几点起床的吗?六点。”
见张恩溥毫无反应,刘大少不情愿地走出房间,来到道场,搬了两把椅子一搭,拿顶绿帽子往脸上一盖,和身一躺,干脆也懒洋洋地晒起太阳来。嘿嘿,你还别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还真老板的享受。幸亏这老爷子没叫起来,否则错过了其不是对不住大自然的恩典?
可就在他正迷糊迷糊,意淫自己快成天蓬元帅的时候,屋角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请问张天师住在这里吗?”
刘大少拿掉绿帽子,厌烦地朝声音地发源地道:“你谁啊?”此刻的他终于清楚了张恩溥当时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了。那种感觉实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你试验试验就更痛苦了。
陌生人道:“我是来找请天师看地的,我家父亲过世了。”
“什么,看地?”刘大少猛地从椅子上立了起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面带微笑地对着自己。
陌生人道:“是的,看地。”
“不会是东南角的吧?”刘大少心中一动,赶忙询问道:“你是不是从那边东南方向来的?”
陌生人笑道:“是的,我的家照这看来正是那个方向,我是从下面的那个山口找到这里来的。听说张天师很高明,所以我是专程来找他的。”
看来是了,刘大少再次匆忙地跑进张恩溥的屋子里,只见他依旧在打着呼噜。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刘大少揭开他的裤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截冰冷的铁片往他的腰子那里就是一杵。
“啊,我的妈。”张恩溥由呼噜变成了嘶叫,“你,你干嘛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大少道:“老头子,快起来,那个东南方向的人终于死了,他的儿子来找我们去看地了,现在正在屋外等着呢!”
“真的?这么快?我估计应该在中午我睡醒的时候呀,怎么哪里算出差错来了?”张恩溥从床上一跃而起,裤带子都忘了系地来到了外面:“怎么,你家老头子挂啦?”
陌生人笑道:“是的。看样子您就是张天师了。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张恩溥道:“空嘛,倒是没有,不过助人为乐,我尽量为你挤些时间出来吧!”张恩溥已经闲得发慌了,还不忘为自己脸上贴块名叫‘面子’的金子,一旁的刘大少可真服他了。
陌生人喜道:“那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起程可以吗?”
张恩溥假装沉吟了一阵,说:“好,你等等,我们进去换件衣服,拿着东西就走。”
第一百一十章 家祸(3)
二人来到了里屋,张恩溥说道:“快,去把罗盘收到包里,忘了就死歪歪了。”
刘大少把包往背上一垮,道:“早就准备好了,还用你说。”
“好!有当道士的潜质。”张恩溥嘿嘿一笑,说完拿起一件还没来得及洗的长衫重新穿在了身上:“不过,你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啊,至少我的衣服不用放在这里三个月都没人洗了。”
刘大少扇了扇鼻子:“你加紧想呢,你这衣服臭得,哪个女的愿意跟你洗。”
张恩溥道:“好了,别贫了,我们走。”
刘大少的眉头却皱了皱:“老头儿,真奇怪那人,自己老爸都死了,他居然还满面春风,笑得自己是像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张恩溥叹了口气:“你见过什么世面,笑算什么,不打架就算不错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般傻瓜仁义理智信?”
收拾好零零碎碎的东西后,三个人便一同上路了。
陌生人名叫王小强,住在下游村的南边。在秀山村的上游来说,他们住的地方刚好在东南方向。
王小强在家中的排行是老二。他还有一个哥哥王喜跟一个弟弟王财。据他自己所讲,他的父亲不是病死的,而是想不开了吊死的。至于什么事情想不开,那问题可就复了杂了。
大家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生孩子吗,呵呵,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完成一对夫妻应有的什么使命,而是为了“防老”。养儿防老是什么意思呢。这说穿了好比商人搞投资。夫妻年轻时有能力,生几个孩子下来喂着,等到自己老了没能力时好反过来像自己当年照顾他们一样照顾自己。这是一个长期的付出。没有短期的回报效应。
可是,我们说,既然是生意,那就有输赢。有的人运气好,养出了些孝子,老了后可以坐享天伦。可有的人运气就不好,养出了些逆子,老了后只有坐冷板凳。
王小强几兄弟就算是逆子,王老的媳妇死得早,他把三个儿子一泡屎一泡尿地拉扯大了,到头来不光没有收到应有的回报,反而最后却被赶到了一间牲口住的地方呆着。你说,他想不想得。叫刘大少也想不开撒。所以,在一天夜里,王老弄了根烟绳子,在自家的大门口一挎,两眼圆睁地到西天享福去了。
一个家庭的关系真的是太微妙与复杂了。照说亲身的儿子对自己的亲生老子应该不至于这么狠心。对吧?可问题关键是儿子们结婚后不是一个人在过,而是还有个枕边人老婆。是两个人加在一块儿过。遇到老婆贤慧的,那是没话说。遇到男人有魄力的,那也是没话说。可要是遇到老婆也歪搞的,男人又乌龟的,那就翻了天了。刚巧的是,王老的三个儿子又都是王八。
大儿子王喜结婚后,立刻把家里的财产分了一部分出去,与王老划清了界限。老二结婚后,也学老大,接着分了一部分的财产,老大不养老,老二有什么理由养?老三呢,两个大哥都自立门户了,那不明摆着自己要独自承担这养老责任了吗?老三媳妇说了:“凭什么啊,又不只生我一个。”所以老三也不理张老,不过他倒是没有搬出去,而是直接霸占了父亲的房子,把父亲干脆给送到了猪篓里。每餐饭也都当猪来喂。想想也真是特讽刺。
为此,周围的父老乡亲们没少劝过他们这些做儿子的,说这样不好,还说大家都有子女,会有报应的。可他们就是不听。兄弟间更是弄得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闹。你说是你不对,他说是他不对,就是自己没错。结果,王老最后彻底灰了心,干脆就一绳子挂了,免去了儿子们的累赘与负担。
儿子们见老子被自己给气得自尽了,也还真是松了一大口气,“这老不死的终于想开了,我说嘛,活在世上搞什么子,拖我们后腿。”他们三兄弟商量了一下,这时他们又突然的和气了。他们诀定找个阴阳先生来相块好地,因为这对自己的后代有好处,然后请个道士来唱几场简单的法士就给埋了算了。听闻秀水村来了龙虎山的张天师,一把剑灭了僵尸旱魃,一碗水让赵家续了香火,那是相当的神,所以老大与老三在家安排后事,老二就来到了刘大少家里。
这些事情并不是王家人告诉刘大少的,因为他们还没有傻到把自己不光彩的事情拿到外面敲锣打鼓般的张扬。他们是刻意为恶,并非猪头瞎蒙。所以这样伤自己面子的事情对于刻意为恶的人来说又怎么会刻意呢。呵呵,刘大少主要是道听途说来的。因为他知道,群众的眼睛是斜亮的。
客套了几句,王小强就带着张恩溥来到了他们王家所划分的山上。
这片山照大脉看来,属于收尾的姿态。
换句话说,他们王家所居住的这个阳宅屋场,还是挺落岸的。况且以这个屋来看,左有青龙泉,右有白虎道,就是门口有个像癞蛤蟆一样的大悬崖石头有点不顺眼,其它都还蛮正点的。
风水的第一要点,藏风聚气,左右逢源,依山傍水似乎都具备,可为什么那个老人却还悲惨地自己把自己给挂了呢?为什么在刘大少看起来不错的屋场出了这么三个不孝的东西。他很想知道原委。可由于王财在一旁,却不便于直接问张恩溥。另外,刘大少心里还有一种疑惑。那就是身为风水师,对那种德性不好的人,也要给他看福地吗?如果给坏人也都是选择最好的,那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很想问问张恩溥有什么意见,反正照自己的观点,就是弄个坑爹的烂地给他们,让他们都落得个不良的下场。
于是,刘大少决定把王财支开,眼睛一眨便想到了个歪主意,他对王财说道:“王财,你快回去给我们捉只白公鸡来,‘开山’(此为道士埋人的时候,用锄头在穴位的土上面挖三下,表示此地已向土地公公申请的法士。)的时候要它的血来祭神,刚才我们忘了跟你说了。”
张恩溥听后不明所以,惊道:“白公鸡,什么白公鸡?”
刘大少连忙暗地里朝张恩溥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帮忙行骗:“开山的时候要白公鸡的血你忘了?”
张恩溥知会过来,说道:“哦,是的,祭土地公公的时候要白公鸡的血的,哎呀你看我这老骨头,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情给忘了呢。你快回去弄只来。”
王财听后二话不说,便被两人像蠢蛋般地骗了回去。
张恩溥见王财走远后,才对刘大少说道:“怎么啦小子,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刘大少道:“老头儿,他们王家那屋场看起来不错啊,为什么闹成这样?”
张恩溥冷笑一声,说:“不错?看起来哪里好了?”
“这不做为一个基本地形的五行都生得挺齐全的吗?”
张恩溥摇了摇头:“好的风水不是说地形的外貌生好了就好了的,而是要看这屋的主人,这屋的五行布局与周围环境的八卦卦象来综合判断的。”
刘大少问道:“那王家这个屋难道不行?”
张恩溥道:“当然不行。王财的父亲是甲子年生的人,而他们这个屋的座向,跟后面的二十四山之兑卦合起来,刚好就是一‘吊井亡’,哪里好了?还有,那旁边的水路,也不吉。《撼龙经》曰:水之于穴,生吉位则吉,生凶位则凶。他们屋旁的水,刚好在天煞宫上。天煞乃凶星,何吉之有?你再看,大门口正对的是什么?”
刘大少道:“是一个像癞蛤蚂的悬崖般的石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家祸(4)
张恩溥点头:“不错,凡阳宅之兴衰,以大门定向而推是非。门口不可有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