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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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少摇头:“这样的人生也太露骨了,真无趣。”
张恩溥道:“嘿嘿,这家人还有个大乱子要出呢。”
刘大少问道:“什么乱子?”
张恩溥道:“他们的老头子吊死的那天在黄道日当中来说是为‘重丧’,这天死人当然还有乱子出了?”
刘大少不解:“什么是‘重丧’?”
张恩溥道:“重丧就是再死一个的意思,阴宅秘旨曰,‘重丧有人死,双棺立堂前’。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人在重丧日那天死了,那么这死人的家人必在一年之内又死一个!”
“这么恐怖啊!”
张恩溥道:“那是。如果这老人的儿子还靠谱些,我都跟他们讲了,叫他们在这一年之内少犯煞,免受天殃。可是没想到他们早已不义在先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此刻,刘大少忽然有点良心不忍,说:“老头儿,其实我们已经把人家的地给破了,现在连这样的大事都不跟他们讲,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做得太绝了些?”
张恩溥道:“怎么,又慈悲心肠了?”
刘大少道:“难道你没有这样的感觉?总感觉人还是要以德报怨。”
张恩溥笑道:“你放心吧,他们的后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那老头无意之中选择在‘重丧日’这天上吊本身就意味着这是讽刺与惩罚。不是后人太缺德是不会受此报应的。我们不过是刚好做了回老天爷的棋子而已。”
刘大少道:“不过想想也是,为什么连那条五步灵蛇也竟然让我们给无意之间地弄死了?”
张恩溥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一切皆是命,定数在其中。”
刘大少的心情平静了些,看见张恩溥手中还抓着大公鸡,不知道如何处置是好,因为本身这把戏就是弄来骗王家人的。便问道:“这大公鸡你准备就这么抓着啊?”
张恩溥道:“不然怎么样?”
刘大少道:“干脆放了吧。”
张恩溥道:“这荒郊野外的,不被狼给叨走才怪。”
“那怎么办?”
张恩溥道:“反正给狼也是吃,还不如我们自己烧烤了。我已经饿了,我们就不回去吃饭了,师傅我今天带你开野餐。”
刘大少大喜:“好,就这么干,可惜事先我们没带些佐料在身上。”
“谁说没带的。”张恩溥从包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子,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小包,居然有盐,辣椒,还有花椒。这次刘大少又不得不再一次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刘大少笑道:“你太牛了。”
张恩溥道:“干我们这行的,经常在野外飘荡,哪能不准备点食料?过瘾吧,生活是不是丰富多彩?”
刘大少道:“是啊,生活是丰富多彩,只可惜这只公鸡的命太不丰富多彩了。”
再说这赵村长第一次碰了钉子后,本想再强行给他们上一课那高人至深的人生道理的。可后面见到他们那剑拔努张的架势后,他也就放弃了。他也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边走边摇自语,“唉,怎么我们村出了这么些东西,丢人呐!”刘大少刚好在一旁,便对他道:“看来只有请公安局的人去了。都杀了人了。”
村长道:“也只有如此了,我就去。镇上离这里没有多远,半个小时就能赶个来回。要不然的话恐怕还会出更大的流血事故。这可是我政绩评估里的东西,搞砸的话会影响我养老的。”
“也对,你赶紧去吧。”刘大少催促村长道。可就在这时,他看到王家屋旁的山角边忽然出现了十几个戴着红袖章,且拿着竹竿长枪的队伍。
不错,是联勤队的人。刘大少惊奇,怎么这么快?是谁跑在他们前面报的案?
这些人手里一个个拿着枪,对准了王家的大门,包围了那唯一的出口。
领头的向里喊道:“外人全部解散,当事者放下凶器!”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赌神(1)
这招很灵,大家见到拿枪的家伙,连忙都朝四周散去,生怕枪子儿走火打在自己的身上。当围观的人全部散开以后,刘大少忽然发现,此时竟然就只剩下弟媳妇与她嫂子两个人,还有一具依旧停留在堂屋里的她们老爸的尸体,与一具刚被砍死的亲兄弟王小强的尸体。
至于那老幺两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地溜到一边去幸灾乐祸了。那些与死者王小强老婆一起过来帮忙打架讨公道的娘家亲戚们,也都一个个地与自己出嫁的亲人划清了界限,生怕联勤人员说他们是帮凶。这样的情形此时只让刘大少想到了四个字,那就是“人情冷暖”。
结果是,两妯娌都被局子里的人带走了,王小强的尸体也被局子里的人抬去调查了。最后只剩下最小的王财两口子孤零零地站在家门口。而且队长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他:“赶紧把自己的亲老子给下葬了,如果再出什么乱子,也把他抓进牢里去!”
事情由于联勤队的人介入而突然得到了解诀,一切又归于平静。这让大家很不适应。该干嘛干嘛,因为老头子的尸体还在堂屋里摆着。
“喂,闹大了吧。是不是有点像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张恩溥这时冷不丁地出现在了刘大少的身旁。
刘大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变,变个屁。你搞么子飞机去哒,刚刚我差点被人家给砍死。”
张恩溥道:“果然不如我所料,还有一条人命的债。”
刘大少道:“是啊,你又猜对了,看来这”重丧日“还挺可怕的。”
张恩溥叹道:“唉,想想这家子也还蛮惨的,搞成这么大个坑。虽属于做恶多端自取灭亡,但还是一幅凄惨之状啊。”
刘大少道:“是啊。”
张恩溥说:“我们重新给死者看个地吧,那破穴就算了,他们得到的报应,付出的代价也够沉痛的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落井下石。”
刘大少十分同意,其实他此时也已经有了恻隐之心,便道:“不错,那我们在哪儿再重新找块去呢。”
张恩溥道:“我刚刚在屋旁转了转,这旁边有股‘浪子回头’的脉气。一相在前,一相在后,生成两穴。刚后可以埋他们父子两个人。此事发生了之后我在想,这两相地是不是专门为他们而生的。在命相中来说,这就叫劫数。风水第一要章就说,一命二运三风水。真是没错。”
刘大少道:“那太好了,气数为‘浪子回头’,希望真如这四个字所说,他们的后代能浪子回头。”
张恩溥来到屋里,找到了正在张罗后事的王财,对他说道:“刚刚我在你家屋旁边发现了两个穴,比我们先前看的那块还好。你爹等下就埋在后面的那一个穴里。前面的一个是给你哥找的。记号我已经做好了,到时你直接照着我划的打井就行了。”
王财虽受到了些打击,但还是不忘钱的事,“哥那块要多少钱的相地费用?”
张恩溥冷笑道:“不要钱,我免费为你们服务的。”
王财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说道:“那太谢谢了。”
张恩溥道:“你就甭客气了,记住,前后的顺序不要搞反了。老者为大,在后面。儿子为小,在前面。否则身份不配,会受到地气排挤的。”
王财点头道:“我记住了。”
“好,就这样,我们走了。”张恩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这是王小强生前贿赂他的钞票。他一分没动地把它放在了王家堂屋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刘大少闲着没事便会去研究范婆婆和汪唯真传给自己的那两本道书,遇到不会的地方,则向张恩溥请教。渐渐懂的多了,有些内容他便也能分析出个头绪来。
这天,刘大少和狗蛋在村头玩闹。
“大少,你个兔崽子来抓俺阿,哈哈!”狗蛋边跑边回头说。
“奶奶个球,把瓜子还给我!”刘大少气急败坏的在后面撵着。
“就不给,就不给!”
就在这个时候,刘大少看到狗蛋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众人,而他此刻还笑呵呵的回着头往前跑。
刘大少开口想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狗蛋结结实实和最前面的一个高高的汉子撞个满怀,立刻便被弹了回来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怕是撞疼了,
刘大少见状,赶忙跑过去扶起狗蛋。
“他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野孩子!”说话的是刚才狗蛋撞的那汉子,言罢竟抬手过来打狗蛋。
刘大少赶紧用身体护住狗蛋,闭眼等那汉子拳头落下,“唉唉唉!和你们说了多少遍,咱们是赌钱的,打个小孩算什么事!”
他睁眼望去,但见从那帮人里走出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把那高汉子拉了回去,再看他身上,珠光宝气,可在他身上显得特别扭。
那黑瘦的中年人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刘大少说道:“这小子挺有胆量嘛,叫什么名字阿?”
“关你鸟事!”刘大少看也不看他,生气的说道。
那黑瘦的中年人微微皱一皱眉,又马上舒展开,笑着说道:“呵呵,小鬼有点意思,会不会赌阿?叔叔和你赌一把啊!”
“我们没有钱”!刘大少回答道,心中暗想这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黑瘦的中年人半天大笑道:“哈哈哈,赌非得赌钱吗?赌房子!赌人!赌命!都可以”那黑瘦中年人突然恶狠狠的说。
“就像……”只见他忽然凑到刘大少耳边说道:“就像……我赌你身后这小胖墩,我赌他今晚会摔断左胳膊!,哈哈哈哈!”说完仰天大笑的领着众人走进村里。
狗蛋浑身颤抖着问刘大少:“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刘大少也被刚才他那凶狠样子吓到了,“哼!他那是在吓我们!”他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尤其是那瘦子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时,刘大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们先回村子看那些人到底搞什么鬼!”说完他若有所思的拉起狗蛋,跑回了村子。
到了村子里,只见前面的大榕树下已经围了好些人,刘大少和狗蛋站在人群里,只见那黑瘦的中年人站在中间,吸引村里人的不是这些不速之客,而是旁边地上堆的有板凳那么高的白花花的粮票。
刘大少从没看到过那么多钱,再看旁边的人,都直直盯着这些票子发愣。
那黑瘦的中年人见人聚得差不多了,拍了几下巴掌,说道:“在下是河北枣庄人,平生没别的爱好,就是嗜赌如命。走了好几个村子从未有能赌赢我的人,今天在贵村我愿意和村里的赌博高手赌,赌什么都行,赢了我,这堆票子全拿走!”。
听他说完,引得人群里吸嘘声一片。刘大少心想这黑瘦的中年人口气也太大了吧!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句:“我来试下!”,见一人走上前来,是隔壁张东旺。
只见黑瘦中年人微微笑了笑道:“请赐教!”
说罢,冲张东旺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仁兄想赌什么?”黑瘦中年人说。
张东旺把他脖颈上面的白色项圈套了下来,放在旁边桌子上说道:“我要与你赌猜大小,这银项圈是我家的传家宝,也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做赌注,如果我赢了那堆钱……”
“全部都给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赢得了我,呵呵!”黑瘦中年人说罢,轻蔑的笑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了骰子和一个罐子,从桌子上推给张叔叔,
“你摇吧,我押一点!”,张东旺接过罐子把塞子扔进去说:“那我押六点!”说完,张叔叔摇了几下便把罐子猛的扣在桌子上,缓缓的抬起了罐子,众人上前看到,一点!那黑瘦中年人赌赢了,不过这也是大家都意料到的,毕竟那黑瘦中年人口气那么大定是一个赌技高超之人。
张东旺颓然的离开了赌桌,那黑瘦中年人把张东旺那项圈扔在钱堆旁边,说道:“现在赌注多了,赢了我,这项圈加上这一堆钱都可以给你们!”
这时村头的燕小六上了去,燕小六是村里的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刘大少对此很是反感。
“嘿嘿…赌什么都行吗?”燕小六搓着手问道。
“对,赌什么都可以!”黑瘦中年人不屑的瞟了一眼燕小六。
燕小六说:“我和你赌我的寿命,我说我五十岁死,嘿嘿,你赌不?”。
刘大少心中也跟着乐,这下看你怎么赌,输死你!让你欺负张叔叔,看你敢赌不,但没想到那黑瘦中年人头也不抬的就应了下来:“当然赌,我赌你一会回家路上走过第二个胡同口便暴毙街头!”。那黑瘦中年人盯着燕小六。
“嘿嘿,我现在走回家再走回来,这钱和项圈便归了我,你可莫要反悔!”
“呵呵,绝不反悔!”黑瘦中年人阴冷的笑着盯着燕小六。
燕小六乐听罢乐开了花,忽然见燕小六肩膀抖了一下,然后便不自然的走出了人群,看样子是要往家走去。
只是感觉燕小六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很别扭,刘大少偷偷绕到人群后面,咬破左手中指,用血在右手心上面写了个“罡”字,左手捻了手诀,右手心向外盖住额头。
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