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要逆袭-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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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怎么样也要带走冯嬷嬷!现在时机未到!许莹然按捺了自己心中强烈的愿望。
大唐的户籍制度,因为出现蓟北侯府这样的异类,所以管理得十分严厉,朝廷每年都会记账,造户籍,而且户籍簿是一式三份,一份留县,一份送州,一份送户部。除了户籍外,想出远门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必不可少--路引!现在,许莹然只是一个稚龄小童,无户籍、无路引,最重要的还是无钱!作为标准三无人士的她,就算跑掉了又怎么样,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说不定更糟!
许莹然用衣袖抹抹脸,擦干脸上的水渍,抛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快步朝着咸安成走去。
今天的八宝街似乎比上次更加热闹,人山人海堵得整条道路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声音中,许莹然突然听见一人大喊:“诶,来了!来!快看,来了!”
到底是谁来了?惊动了这么多的人?难道皇帝出巡?许莹然此时十分不好受,她刚刚站在街角,现在却卡在人群堆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不知是谁突然推了一把,许莹然一下子就被挤到了前面,兵士横着的锋利长戟在她的手上割了一条口子。
这时,一整嗒嗒的马蹄传来,整齐划一的骏马上是一群抬头挺胸的士兵,他们大概有一二十人,个个斗志昂扬容光焕发!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威严的男子,方型长脸,两道浓眉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鼻梁挺直,嘴唇紧闭,既不兴奋,也不激动,好像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激起他的兴趣。
这是一定是一个非常自信但又不自傲的人!许莹然看见他的目光一直平视着,嗒嗒的马蹄像一阵风一样从她的身边走过。待这一行人都不见了背影,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还是不愿意散去。许莹然没法,只好在人群里挤挤嚷嚷,最后,她终于还是挤了出来。
“这就是新蓟北侯啊!”
蓟北侯?蓟北?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在她的耳边谈论这个地方,到底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许莹然不禁朝说话处望了过去,原来说话的是一位大叔,他的衣服上有一个大大的“镖”字,在他的旁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长衫,拿着折扇的书生。
这时,书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在大冬天里扇扇子!许莹然都替他冷。但书生好无所觉,满嘴不屑道:“这可不就是蓟北侯吗,还不知道吧,他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驸马了!”
镖局大叔被人接了下嘴,心里似乎很不悦,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这些都是老黄历了,听从燕山关回来的人说,蓟北都在传新任蓟北侯弑兄杀父,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这才主动向圣上求和,不然他在蓟北当他的土皇帝当的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想起要做驸马了!”
书生听后目瞪口呆,继而义愤填膺,“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难道又是一个李世民?可看那个人的样子应该是不屑做这种事的人吧!看见书生气愤万分的走了,许莹然赶忙上前,“大叔,你去过蓟北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镖局大叔一愣,低下头才看见人,原来,是一个小姑娘,六七岁的个子,黑的发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他蹲下身子摸着许莹然的头,笑呵呵的说:“大叔没有去过蓟北,但去过离蓟北最近的燕山关。我说的都是在燕山关听到的。”
“哦,是这样啊!”许莹然恍然大悟,又追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呢?我听说因为几个月前的大旱,好多难民都去了那里呢?”
“这你都知道!”镖局大叔夸张的露出吃惊的表情,逗笑了许莹然。而后,他的语气中却有一丝沉重:“可是啊,蓟北虽好,但去了就不能回来了!要不是遭了天灾,谁愿意背井离乡啊!”
是啊!所以大妮的父母挨到了最后时刻,走投无路时才去蓟北,就是这个原因吧!许莹然的心情也有些低落,“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回来呢?”
“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啊!镖局大叔看着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紧皱,一副苦大仇深的的样子。
跟个小孩子认真什么!镖局大叔轻轻一笑,他拍了拍许莹然的头,“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小姑娘快回去吧,等会你爹娘该着急了!”
许莹然想起自己还要见百里,就和镖局大叔告了别。大碗茶茶楼的人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幸亏百里先来占了个位置,不然等许莹然来了根本就坐不上了。
许莹然气喘嘘嘘的坐了下来,“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我被看热闹的人挤在中间,都出不来了!”
百里摇头说“没事”,递给许莹然一碗茶,许莹然一口喝了个精光。然后,她们进入了正题。钗子虽说做工好,但耐不住它只是镀银的,所以并不值什么钱,真正让许莹然吃惊的是那只胭脂釉碗,竟然卖了一两银子。一个碗而已!看来碧如为了杀她真是下了血本!
☆、第十八章许莹清
回到了许府,许莹然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只不过每十天她就会偷偷溜出去一趟,因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开口,许莹然就显得轻车熟路,她把冯嬷嬷绣的手帕、荷包交给百里,让百里帮他们卖,但这次许莹然坚持和百里三七分成,毕竟,这是一个长久的买卖!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腊月十五,此时,许府上下都有了过年的气氛,看着年货一车车的拉来,许府的丫头们围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啊!黑不溜秋的还有刺!”
“快来看啊!这个东西圆圆的还有一个鸡蛋黄!”在新进府的丫头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时不时传出这样一声惊叹。正在干活的前院小厮听了丫头们的话,一阵嗤笑道:“这些都是海货,没见过了吧!这些东西啊,就是把你们都卖了,也买不了这一箱子!”
许府一干小丫头听得目瞪口呆。
这样的热闹与许莹然无关,和月园也无关。虽然是这样,但月园看门的两个婆子此时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远客号的海货该到了吧!不知道今年会来些什么?还记得去年是鱼翅,那味道。。。兹兹”其中一个大脸婆子,擦了擦嘴角,说得回味无穷。
另一个婆子则眯起眼,一脸不屑,“你难道还吃过了?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放聪明点吧!别一天就想着你的那张嘴!”
大脸婆子听了,也不搭理,继续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许莹然远远看见了这一幕,她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谈什么,但两人的神情却是恹恹的。许莹然隐约觉得机会来了,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再负责的人也会有一个懈怠期,她猜测也许那个女孩也是在等这个时刻。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天空中还透着唯一的一丝光亮,这时,看门的婆子都溜号了,突然,安静地夹道上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稚嫩的声音急促慌乱的喊道:“晴空,你快去看一下,我的手绢不知道掉哪儿了?那是夫人特意赏的,绝对不能丢!”
吵闹的声响很快就过去了,通向静法居的夹道上又恢复了宁静,太过突兀的安静让许莹然觉得不同寻常,她小心翼翼的绕到夹道边上,就看见一个女孩正在爬墙。
干燥无风的冬夜还是有些冷,正在爬墙的人却热得脱了短襦袄,突然,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翻墙的动作一顿,猛地一回头,看见了夹道尽头的假山里,许莹然还没啦来得急收回的头,她吓得一个不稳,墙上的身子就摇摇欲坠。
许莹然见自己差点把人给吓摔了,急忙跑到夹道下,伸出双手,想要接住来人。但许莹清很快稳住了身子,慢慢的梭了下来。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说完两人都一愣,继而相视一笑。
“我叫小霞,是月园的打扫丫头。”许莹然隐隐猜到来人是谁。三姑娘许莹清,五姨娘的大女儿,外面的人都说她是个书呆子,且读书读傻了,一脑子的规矩教条,不知变通。
但照现在看来,聪明的支走丫头,敢翻墙入门!哪里还有一副不知变通的样子!许莹然思忖道。
“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听说许莹然来自月园,许莹清一脸警惕的问道。
许莹然也知道现在月园的人出不来,谁都不能证明她的话,所以她干脆一年委屈道:“我是碧如的妹妹,前一段时间来的。我出府去城西于记帮五姨娘买她最爱的糕点,可是回来之后月园门前就多了这两个人。而且,你看她们面带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所以我都不敢问她们!”
许莹然作出害怕的样子,低头抠着手指。
怎么看都有点。。。二。。。许莹清上下打量着许莹然。
“哦!”她恍然大悟,“我叫晴空,是三姑娘的丫头。你刚才也听到了,三姑娘非常珍贵的手绢掉了,那可是夫人赏的,不能丢!所以我要到处看看,现在正好,你也帮忙找找!”
晴空?三姑娘的丫头?
许莹然并不拆穿许莹清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既然是难言之隐,难道还要许莹清告诉自己:啊!我是三姑娘,对,就那个是被关在里面生孩子的五姨娘的女儿,我现在要去看我妈,你不要对别人说哦!如果许莹清真的这样说,自己才要赶快跑,与这样的人在一起,怎么死都不知道!
“晴空”许莹然非常自然的说到,“我觉得三姑娘的帕子一定是掉在里面了,我扶你上去吧!”这次,在许莹然的帮助下,许莹清非常顺利的就翻进月园了。
“你慢慢找,我去那边看看,也许在哪儿也不一定呢?”许莹然指着夹道尽头的褐瓦白墙,但却迟迟不见人回应她。
思母心切啊!这才是贴心小棉袄似的女儿吧!不向自己,一赌气十年都不回家。这大概就是自己宁愿暴露,也要帮许莹清的原因!许莹然甩甩头,大步的走到路口,装模作样的四处扒扒,但她的眼睛却时时刻刻盯着月园小角门。
此时,小角门前的两个婆子已经回来了,她们无精打采的蹲在门前的石阶上,一个嘴里念叨“今天该某某到了,又送来了某某”,另一个却是捂着耳朵一脸的不耐烦。
半个时辰后,许莹清笨拙的爬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哭的,“谢谢你啊!小霞!我没有找到手绢,可能不在这里。哦!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啊?月园也回不去了。”
许莹然一直不停的摆手,“不用谢!不用谢的!”然后,她缓缓靠近许莹清,缩着头四处瞟了一眼,低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们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我现在住在‘鬼园’,那里大的不得了,睡十个我都没问题,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析薪园!许莹清诧异的点点头,也学着许莹然四处看看,低声回道:“你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
告别了许莹清,许莹然就回到了析薪园。现在,再呆在那儿已经没有了意义。五姑娘许莹清,可能是许莹然能见到的唯一一个人,其他的,无论是谁,只要想进月园,她的手法都会比这高杆。
既然夫人敢光明正大的封了月园,那她的后手到底是什么?许莹然觉得自己应该再认真的思考一下。
☆、第十九章远虑
这天一大早,许莹然就和手中的绣帕较上了真,说来也奇怪,许莹然人又不笨,但好像和刺绣这件事儿就是没有缘分,愣是学不好!
难道现代人手巧的基因退化了?许莹然疼得一阵阵皱眉!自从冯嬷嬷答应教她后,她看也看很多遍,冯嬷嬷说得口都干了,她本来也是听得好好的,但是针一上手,还是直接把这家伙往自己肉里戳。
冯嬷嬷一直注意着许莹然的动作,第一千零一次开口道:“姑娘,不是这样拿针的,应该要这样。。。”
许莹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冯嬷嬷见状,无奈地又给许莹然做了示范。可当针线重新回到许莹然手中的时候,一切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啊!”许莹然大吼一声,抒发心中的郁闷之气,她随手将不知绣着什么的手帕放在竹筐里。她决定转换一下思路,就拿起冯嬷嬷绣好的荷包在手中把玩。正好,昨天见了许莹清还有许多事没有弄清楚,她遂开口道:“嬷嬷,你说夫人将五姨娘关在园子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关着五姨娘,她就不生孩子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五姨娘没有生出来,那她的嫌疑不是最大吗?”
冯嬷嬷笑了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从上次夫人对付我们的手法看来,夫人最喜欢用的法子就是借刀杀人,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然后再把自己摘出去,这次也不例外,看着好像是只要五姨娘出了事,夫人就逃脱不了干系,可是,到时候替罪羊一出来,她还不就变得干干净净了,而且还能博得个贤惠大度的名声!”
许莹然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荷包上鲜艳的桃花,“这一次,她会借谁的手呢?”
冯嬷嬷听见了许莹然轻声的低喃,她停下了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