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要逆袭-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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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阳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去,覆上一层灰白的死气。
不!
茯苓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不好了,阳哥儿情况恶化……”
这惊恐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百里脚下一顿,几乎摔倒在地。
“救人要紧,百里打下手。”来人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百里闭上眼,吞咽口中干涩的唾沫。再睁眼时,虽还残留着担忧,却已经坚定的走在来人的身后。
“啪”茯苓关上门,室内与室外再次成为两个世界。
那扇寄寓着所有人希望的大门前,李子厚紧绷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还好,来得及!
许莹然呆呆的望着大门,周济生带来的震撼让她迟迟回不过神。
她不明白,远在千里外的神医,在关键时刻却神奇的出现。而带来这个奇迹的……
许莹然幕目不转睛的望着李子厚,“子厚。周大夫不是在西北,怎么突然……”
她的话倏然顿住,她恍然想起,李子厚在百里回来后说过,周济生也该会蓟北了。
所以。子厚之所以留在侯府,不是因为李浩,而是再等周大夫!
许莹然再次为自己的猜测一愣。
而后,也不再多说,只紧紧盯着大门,她的心神全都牵挂在屋内小小的空间里。
白苏听了许莹然的话,眼神暗了暗。
这时。茯苓沉着脸出来换水,他的一举一动无不紧紧的牵动众人的心弦。
“茯苓,屋内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苦着脸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楚楚最没耐心,她知道来人是百里的师傅后,恨不得周济生一针就能就好百阳。
“唉!”茯苓再次苦笑着叹一口气。这是肺炎肺炎!哪那么容易……
“来不及了!百里,愣着干什么……”突然,门内传来一声暴喝。
“哐当”茯苓手中的铜盆倏的掉落,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推开门。如一阵风迅速消失。
难道周济生也没有办法?
阳哥儿……
许莹然和李子厚面面相觑,皆目睹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
“阳哥儿是不是不行了!”沈楚楚只觉双腿无力,竟向后一仰。幸而青禾就站在沈楚楚身边,她和白苏同时出手,这才免去沈楚楚和大地接吻的命运。
红雨全身冰凉,她今年不过十一岁,哪里见过什么生离死别。
这一刻,外间里乱成一锅粥,众人都心绪不宁的紧紧盯住那扇桐油雕花大门。
“咔嚓!”又是一声门响。
许莹然,李子厚,沈楚楚以及在场所有人心猛地一提。
“怎么样?好了吗?”众人异口同声的冲着门内问。
最先出来的是茯苓,紧跟着是百里,他们弯着腰,垂丧着脑袋,面无表情。
“咯噔”许莹然心中一颤,只觉得全身如置身与冰窟窿。
周济生走在最后,他依次拍一巴掌在百里和茯苓头上,说:“不知好歹,要不是你们施救不及时,怎么会这么麻烦!”
说的是麻烦,而不是没救……
众人的心又热络起来,眼巴巴的望向周济生。
“虽然施救晚了一刻,但好歹保住了命,以后可能身子弱点,但好好养个三四年,便也就没有问题。”周济生捋了捋下巴上几根白胡子。
这话一出,许莹然疾步上前,往内室里瞧了瞧。
这下她再看百里,心中有了些了然。
周济生说了,施救晚了一刻,这怕那时百里是没有信心,下不去手……
所以,他才会再出门时那么自责!
李子厚心中一松,严肃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对一旁的百里说:“你师父赶了路又耗费心神救了阳哥儿,你怎么还愣在这里,赶快让人准备好房间带你师父去休息。”
百里恍然大悟,收起低落的情绪,亲自带着周济生往外院而去。
茯苓也自觉带人去收拾内室。
于是正房外间里,便只剩下了沈楚楚、许莹然等人。
“咳咳”沈楚楚清了清嗓子,深呼一口,走到李子厚跟前。
阳哥儿的事情已经解决,这是……
“楚楚?”许莹然不解。
白苏紧跟在沈楚楚身后,她不动声色的捅了捅沈楚楚的细腰。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知错就要改!
沈楚楚猛地抬起头,一脸无惧的望着李子厚,低声喃喃的说:“对不起。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侯爷。”
说话的声音语速很快,如同嗡嗡的蜜蜂,许莹然就听见了句对不起。
但只这一句却是够她了解事情的真相。她打量了一旁立在沈楚楚身边的白苏。
李子厚虽然听清了沈楚楚的说的话,却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茫然的望向许莹然。
许莹然便将沈楚楚误会李子厚的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不怪楚楚,是我没有说清楚。”李子厚不甚在意的说。
其实,能请到周济生这件事也是巧合,李子厚虽然在阳哥儿生病之时就知道周济生在路上,但却是刚进蓟北的范围,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天,赶过来根本就来不及。
但谁也没想到,和周济生一起的还有他的一个江湖朋友。那人对于原是个武林高手,轻功很是了得,这才能有你周济生关键时刻赶到的一幕。
许莹然却知道,子厚不说,只怕是担心周济生不能在关键时赶到。让大家白高兴一场。
这样一想,再想起沈楚楚的误会,许莹然心隐隐生疼。
她这到不是责怪沈楚楚,而是心疼李子厚。
心疼他默默做事,心疼他被人误解……
“这忙了大半夜,因为阳哥儿的病大家只怕也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弄些吃食过来。”这话。是许莹然对着屋内所有人说的。
说完,她踮起脚尖贴在李子厚耳边轻声说:“你功劳最大,就用你最喜欢的红烧肘子奖励。”
甜软的声音熨帖人心。
李子厚甚至能想象,那莹润的红唇紧贴在自己的耳间,然然吐气如兰的模样该是如何魅惑。
“咕噜”他不争气的吞咽着口水。虽不知道许莹然为何突然这般,但他却心有所感。本能的说:“劳累一天,还被人误会,这心里真的不好受。”
说完这话,他还十分恰当的皱皱眉,严肃的脸上失落一闪而过。
许莹然心猛地一抽。她借着说话的动作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吻了吻李子厚的脸颊。
李子厚面色不变,心里却笑开了。
只想着要是能多被沈楚楚误会几遍,那他可赚大了。
许莹然不知李子厚所想,将他面上神情依然严肃,只得暗下心思,回去好好安慰。
“好了,我先走了。”许莹然见沈楚楚望了过来,捏了捏李子厚粗粝的手掌,疾步离开,往小厨房而去。
此时已是午夜,乌云遮住了星月,天空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
李子厚却兴致勃勃的望着夜空。
小孙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终于,他不解的问:“侯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李子厚感慨的说:“月色真好!”
小孙望了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嘴角抽了抽。
中了爱情毒的人,都是傻瓜!伤不起啊伤不起~
吃过晚饭……不,应该叫夜宵,许莹然和李子厚歇在百府,第二日又是再呆了一上午,确定百阳真的没有大碍。就在她们在百府做客这日,那天不见亮之时,李浩算着府中护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出了侯府。
郝嬷嬷自从和许莹然说了李浩一事,心里七上八下,一宿没有睡着。
她既是担心侯爷借此机会赶走自家三爷,更是担心三爷和甄氏的事被人知晓,那到时候,陈家可不得剥了三爷的皮!
☆、第二百六十章偷偷出府
在chuang上翻来覆去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郝嬷嬷咬咬牙,索性决定和李浩摊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不能分,郝嬷嬷望了望最正中位置的正院。
李杨氏被丧子之痛给弄傻了,她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门儿清!走水?还是在侯爷新婚之夜,而后大爷和夕月姑娘就双双而亡……
这事儿,哪能真这么简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郝嬷嬷便那是少有看清了事情真相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找许莹然的原因,在她看来,能断则好,若是不能断……
想必夫人应该对侯爷的前妻很感兴趣!
要说郝嬷嬷为了李浩,也可谓是费劲了心力,有些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但她明显是打错了算盘,她不知道,许莹然知道杨夕月的事比她还要多。
昨日的乌云终究未有散去,化作毛毛细雨,在阴沉沉的天空密密的斜织着。时辰尚早,又因这小雨,敏园的下人们都呆在屋内,极少在长廊上行走。
敏园是前院李浩的院子,位于侯府的西南角,与侯府外的晋安街不过一墙之隔。
院子是个典型的北方建筑,正房三明两暗的结构,正房两边有东西两个跨院,东跨院做了书房,西跨院是库房。正房之后便是后罩房,东西两边是厢房,李浩爱茶,因而东厢房做了茶室也兼之书房,西厢房是待客之所。厢房后面是下人所居住的挟房。
郝嬷嬷是三爷李浩的乳娘,后来更是做了贴身嬷嬷,掌管着敏园大小事务。她的地位自是不一般,因而她并没有住在挟房后,而是住在了后罩房,拥有一间单人小屋。
既存了挑明了的心思,郝嬷嬷当即便来到李浩的正房。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一个小厮。丫头,而正房外也是冷冷清清。她在门低声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心中着了急。生怕三爷出了意外,遂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
然而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来人,三爷呢?今儿是哪个偷奸耍滑的贱丫头值夜……”郝嬷嬷心中着急,大声嚷嚷着。
李浩既要偷偷出门,有何故会让人留在正房,故而早已将值夜的丫头打发。
郝嬷嬷声音又急又尖,在这细细的春雨中带了些凄厉的味道。
昨儿晚上值夜的丫头叫石榴,今年十七。也是李浩身边的老人,听到郝嬷嬷这么说,她冷冷一笑,从东厢房的挟房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郝嬷嬷,你这一大早的嚎叫什么,昨儿奴婢值夜,怎么着,三爷要一个人紧紧,难不成咱们这些做奴婢还能死乞白赖硬贴上去不成?我呢就是个小丫头。比不上嬷嬷你的脸面。”
这话字字诛心,明着说郝嬷嬷有脸,可这脸哪儿来的,还不是死气白赖贴上去的!
郝嬷嬷脸色发白,呼吸不匀,当即大骂道:“不要脸的贱蹄子。别以为爬上了三爷的chuang,张开腿这敏园就是你的天下,哼,不过是个下、贱的卖身丫头,信不信老娘今儿就卖了你!”
石榴冷哼一声。“笑话,真是个大大的笑话!怎么说我也是三爷正正经经的女人,有些人还不是出卖了胸前的两坨肉,才能这敏园作威作福,这样说来,你有高贵得到哪里去?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
哼,当今三爷看上了甄氏那个骚、蹄、子,一个小丫头,卖了也就卖了!
郝嬷嬷心中一动,看着石榴的眼神越发不善。然而此时李浩失踪了,郝嬷嬷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打算多做纠缠。
她一把推开挡开前方的石榴,对着周围大声喊道:“来人,书乐,你个小杂、种,三爷人呢?……”
石榴摔倒在地,狠狠的愣住,她是李浩的通房丫头,这么些年,李浩在府里也就她一人,因而也养成了她泼辣不可一世的性子。
而现在,竟然有人直生生打她的脸!
石榴望着郝嬷嬷的背影,抬脚往踹去,直直踹在郝嬷嬷的大臀上。
“哎呦!”郝嬷嬷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活该遭报应!哈哈!”石榴再次狠狠的踹了郝嬷嬷的大臀,大笑着离去。
此时,原本听到郝嬷嬷叫唤的书乐收回迈出一步的脚,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还是当做没听到好了!
反了反了,三爷不见了,这群没良心的一个没发觉就算了,现在连人都不愿找!
“呸!”郝嬷嬷冲石榴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而望着那妖娆的背影,她却心中一动,三爷,莫不是去见那个狐狸、精甄氏了吧?
要说以前三爷可没无缘无故的失踪过……
郝嬷嬷越想越觉得事情是这样。她突然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待到大功告成之时,她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寡、妇出卖秘密,开罪侯爷和夫人,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知道了李覃的秘密,郝嬷嬷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出口,那小命就不是在自己手上了!
敏园这一番闹腾如同大海里小小的一朵浪花,虽在蓟北侯府下人中流传开来,可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几天也就烟消云散。
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末,百阳的病已经痊愈,托周济生的福,他虽然体弱,却被和周济生一起的高人发现根骨奇佳,竟被收做关门弟子,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而周济生短短停留半个月后又离开了蓟北,去往承运港,自从西北大捷后,和他一同前去的还有郑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