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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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怕是把什么东西留在耳环里,要我们去取?”韩靖立即在一旁说道。
“这我明白,只是,她的耳环在哪?宁虞,你觉得呢?”萧逸问向一旁的宁虞,却半天没见他有反应。
“宁虞,宁虞?”萧逸使劲拧了下宁虞的胳膊,才让他回神。
“你怎么回事?”看着他走神,萧逸有些不悦的问道。
“没事!呵呵,你刚刚说的我都听着呢!耳环是吧?就只有这么一个提示,没别的了?”宁虞笑笑,随即转移了话题。
萧逸仔细的回忆,“当时她靠在一棵树旁,除了抚摸耳垂,好像没有…哦,还有,她在旁边一直把玩着手里的银纱巾,这难道也有意思?”
“纱巾?这是什么意思?萧逸,云倾的心思向来难猜,我们之中怕是只有你才能明白了。”宁虞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大家静默了一会,楚翌终是不耐烦了,“到底想好了没有?也许是你们想太多,她可能只是随意靠了一棵树,说不定是无聊才把玩那银纱巾,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我明白了!”萧逸突然出声,轻笑了起来,“那耳环定在府衙的银杉树内!十年前,云倾的房间外边有一棵银杉,她极其喜爱,却被我挖了个大洞,那时差点没气死她,之后不再让我去府衙了,这耳环必在树洞内。”
宁虞想了想,随即点点头,“那明晚我们再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宁虞的话,只听外面人有人说道,“少爷,有事禀告!”
听出是宁府的下人,宁虞便让他进来,那人对着宁虞的耳朵说了几句,便看见宁虞的脸色突变。
“耳环的事情你们处理,叶枫已经找到了,我先过去。”宁虞说罢,匆匆推开门,抬步就走。一旁的韩靖急忙起身,“我和你一块!”说罢也追了上去。
房里顿时只剩下萧逸和楚翌,二人相视一眼,都颇有些不自在,还是萧逸先出声,“那个,我先回宁府了,明日有事找人通知我就好!还有,明晚和今天一样,我拿到东西便过来!”
楚翌点了点头,亦是不知要说什么,今天完全没有了逗弄萧逸的心思,脸色也略显疲态,看着萧逸离去,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68
68、第68章 将信将疑 。。。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月上柳梢,不同于扬州城内的寂静,秦淮河边,香气弥漫,琴音缭绕,来往公子书生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宁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停住脚步,韩靖看着水面上的一座座画舫,不解的向身旁的人问道。
“找人呀!” 宁虞笑嘻嘻地回了一声,随后吩咐下人不要跟着,便领着韩靖,二人直直走向最热闹,亦是最华丽的一艘画舫上。
“哟,这不是宁公子吗?您都几年没来了,可想死玲儿了!”宁虞刚抬脚进去,便有一香肩半露、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近,对着他娇嗔了几句,顺势附上他的手臂,手中的丝绢还不停挥向宁虞的面颊。
香味刺鼻,让宁虞皱了皱鼻子,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下意识半推开她,待看清了眼前人,亦是想不起是谁。
“宁公子好薄情呀!才多久不见,就记不得奴家了?奴家可是夜夜想着公子啊!记得以前公子来的时候,还时常夸奖奴家的琵琶弹得好呢!”女子看着宁虞一幅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便好言出声提醒了一句,似有些委屈。
听完这话,宁虞有些恍悟,上回见时还清灵的女子,如今却变得这般风骚俗媚!哎,果真岁月对女人是最无情的。
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宁虞便放下心中感慨,轻轻揽过那女子,对着她耳边吐气,“乖,下回保证好好来听你弹琴,今个我有事找你们嬷嬷。”说罢,眼神瞟向身后的韩靖,“看到那人了吧?一个穷亲戚,想找份差事,又离不得女人!呵呵,我看他身子骨结实,正想介绍来你们这做打手呢!”
女子闻言,转过身看了看韩靖,有些轻蔑的撇了撇嘴,原本以为宁公子的朋友都是贵人,如若今日自己钓不到宁公子,找他下手也不错,没想到…看来现在只能极尽讨好宁虞了!随即对着宁虞展颜一笑,“公子,这是奴家可做不了主,嬷嬷今个有事出去了,要不我带着公子和您这位朋友去后院彪哥?”
韩靖看着那女子打量了自己一眼,心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三王爷为人自律,韩靖也从未和王爷来过这样的烟花之地,一进来就浑身不自在,那女人还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更是恶寒!心下正暗想,突看见宁虞向自己招了个手,便随着那女人往里边走去,叹了一声,只得紧紧跟上。
画舫后面一个开阔点的地方,有几排房间,一个壮汉正立于一旁,刚才的女子走上前,微微行了个礼,“彪哥,玲儿给你带了个财神爷来,这可是咱扬州首富宁家公子呢!”说完,便和那壮汉讲了讲宁虞此行的目的。
壮汉一听,刚刚还肃杀的脸上顿时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意,看向了宁虞,有些讨好道,“宁公子放心,您亲戚就是我亲戚,我必定好好关照。”说罢,还拍了怕胸脯作保证。
“
呵呵!”干笑了几声,宁虞便问道,“这里可有个叫峰子的打手?听我亲戚说,他们还是一个地的老乡!你不如带我去看看他?顺便也让他关照下我这亲戚,省的他愣头愣脑的受人欺负不是?”
听完宁虞这句话,韩靖总算有些明白宁虞一直在和他们说什么了,顿时气的牙痒痒,可现在办正事要紧,竟也无可奈何。
“宁公子放心,这哪能欺负了你的人?峰子、峰子,你老乡来了!”壮汉朝里喊了几声,便指着前边角落一间房间,“他在里边烧水呢!用不用我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还是我们自己过去,让他们老乡在一起唠唠嗑也好!”宁虞挥手阻止了壮汉的好意,说罢拉上韩靖向里走去。
推开门,看到一个年纪差不多有四十来岁的人正困难的蹲着身子,弯在炉火前扇风,宁虞环顾整间房,这里已再没有他人了。
“咳咳,你,你就是峰子?”皱了皱眉,宁虞出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但语气却不确定,不可能的,这岁数明显不对呀!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那人转身看向宁虞和韩靖,“‘媚眼如波,肤若白雪,形似扶柳!’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风流不羁的宁虞宁公子吧?”清亮的声音传来,一点不像是四十多岁人的音质。
宁虞和韩靖同时诧异的看向那人,“你,你,你是…”
“宁公子倒是说笑了,您找了我这么久,难到还不知我是谁?”那男子轻笑,看了宁虞和韩靖一眼。
原来如此,眼前这人的容貌经过了精心的乔装,“叶枫!”一个名字轻轻从宁虞口中吐出。
那人也不和他们兜圈子,而是对着宁虞说道,“正是在下!这里鱼龙混杂,我躲着还算安全,现在也不便卸装了。请宁公子过来,只是想让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呵,你为什么不逃出城?如今引我前来,你打的是什么算盘?又要见何人?不说清楚叶老的死,恐怕你谁也见不得!”宁虞有些释然地说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直找不到他了!一大帮人都要找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却没人注意这般老人,恐怕如果不是他故意露出破绽,宁家就是翻遍了整个扬州城也找不到他。
“放心!叶老爷的死我自然会交代清楚,但却不是给你们交代,我要见六王爷楚翌。”叶枫一字一顿的说道。
“哼,六王爷岂能随你想见就见的?说,叶老可是你下的毒手,指使你的人是谁?”韩靖有些气愤叶枫的目中无人,顿时怒斥道。
“嘘!小心隔墙有耳,没想到三王爷身边尽也有莽夫?”叶枫做了个手势,有些讥讽的看着韩靖。
叶枫的轻蔑更是激怒了韩靖,抽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叶枫脸色依旧未变,仍是冷冷道,“
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别担心,我不会害你们的,叶家养育了我二十年,我不是这般忘恩负义!原本想要等到云倾小姐回来,现在怕是不行了,如今只有六王爷楚翌,我才能放心!”
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毫无掩饰和算计,宁虞心下便有些相信了他,“韩靖,收回剑,还是先带他去见六王爷!”
“这…”韩靖想了想,宁虞说的也没错,叶枫是事情的关键,自己不能太冲动,只得愤愤的收回剑,对着叶枫狠狠说道,“跟我们走!”
出了房门,宁虞走到彪哥身边,对他说峰子烧水麻利,又和自家亲戚投缘,想着又是老家人,一时心软,便想收到宁府去做做打杂。自己自然也不亏待画舫,顺势塞给他一锭成色极好的银锭,彪哥则乐呵呵的送他们出去。
宁虞和韩靖带着叶枫,因是凌晨,一路都没有人,就快走到驿站时却迎面来了许多杀手,韩靖刚刚拔出剑,一个戴面具的白衣男子就走了出来,对着宁虞拱了拱手,“宁公子,我们打个商量如何?只要你留下叶枫,我们便不打搅,怎样?”
看着对面一大群的杀手,宁虞眉头紧皱,自己还是大意了,看来一直有人暗中盯着自己呢!扬了扬嘴角,宁虞微微冷笑,“呵,我可不认识什么叶枫,阁下说笑了吧?”说罢一挥手,宁家的死士亦蜂拥而至,相比对方,气势丝毫不逊色。
“看来宁公子是要和我们主子作对了?”白衣人说罢,往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摆手,“杀,一个不留!”
杀手和死士立马纠缠到一起,兵器交接铿铿作响,一片混乱中,宁虞对身旁的韩靖说道,“你带着叶枫先去驿馆见王爷!那里不属于府衙管辖,扬州知府还不敢放肆!”
韩靖点点头,此时不是推让的时候,保护叶枫才是首要,影卫皆留在了驿馆护着楚翌,自己只要赶到驿馆百米内,影卫便能看到。
微微侧身,韩靖一把拉过叶枫,跃身而起,准备奔向驿馆。戴面具的男子一眼看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跃起去拦截两人。
“啪~”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顿了顿,面具男子只得先行勉强接下来,待落地一看,竟是宁虞在自己面前,只是一把折扇,却气势凛然。
“你、你会武功?”白衣人诧异道,果真还是大意了!上回桃林相遇时,是云尚出手伤了他,而宁虞只在一旁观望,毫无插手的意思,自己便以为他功夫必定不行,且打探来的消息,宁家男子皆体弱,多病逝,老太太只请过拳脚师傅教他练武强身,没想到,宁虞的内力竟如此的深厚。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宁虞嘴角轻轻含笑,一个跃身,身子凌空旋转,脚步极快,晃得白衣男子一度眼前模糊,还好闪身迅速,不然怕是要被踢成内伤,竟是旋落腿!失传这么久的功夫,他竟然会?
“哼!”看到并未打中目标,宁虞便重新出手,折扇一展,直挑戴面具的男子。
白衣人掌风用力挥出,几番才勉强打退宁虞的攻击,加之看见韩靖带着叶枫渐渐消失在眼前,心下一急,挥出袖中的银针,直直向前方刺去。因着这番举动,白衣人露出个大破绽,宁虞一掌打到他的胸口,鲜血顿时从口角溢出。
不顾已经受伤,白衣男子看着前方已经倒下的一个人,笑了笑,准头真好,当初还真是没白练!趁宁虞分神顾及那边的时候,一个踉跄跃身离去,其他杀手也迅速抽身。
“该死!”宁虞看着前边的一幕,急急跑向韩靖,亦不再拦阻那戴面具男子的逃离,看着韩靖怀里的叶枫,脸上立马变色,“不好,银针有毒!快点送他去驿站。”
原本就已经离驿站不远,不多时,几人便到了楚翌的房间,“王爷!”
楚翌正在写字,看着宁虞和韩靖一身的狼狈,顿时一惊,忙接过他们手中的叶枫,放在床上,转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宁虞回答,床上的人便死拽住楚翌的袖子,“这个…”还未说罢,叶枫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两封信,递给楚翌,张口道,“楚…致…不…是…咳咳咳咳!叶…老…爷,枫…对…不…,咳咳咳咳…”几番咳嗽,让楚翌对叶枫口里的话听不真切,反观他,似乎一点不惧怕死亡,双眼含笑,终是解脱了一般闭上眼睛,“爹…”一句游丝般的喊声定格了这位略显苍老的男子的面容。
萧逸听到消息赶到时,叶枫已经去世,看着手中细细的银针,萧逸皱起眉头,“这是云倾的银针,上面涂有剧毒,这是她用来保命的!哎,却不想竟为别人所用!”
萧逸感慨了一番才转入正题,“他临死前交代了什么?”
宁虞耸耸肩,示意自己不知道,“他只给了两封信给六王爷,我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口气颇有些抱怨。
抬步走到站在窗前的楚翌身旁,萧逸静默了一会,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楚翌并未转头看他,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天要亡他楚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