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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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群蜜蜂整齐划一地又往来处飞走了。它们来的时候太突然,李半夏和容敛没有注意到,等这会儿才发现,它们返回的时候,由一只巨大无比、是其它蜜蜂三倍的黑蜂领着,迅速而又很有秩序地带它们离开了这座简陋的小院。
它们离去的时候要比来时还要快,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李半夏和容敛的视线。
两人呆怔许久才缓过神来,容敛不解地回想着方才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有些吃惊地望着李半夏,“李大夫,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李半夏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已经重新站起来的大黄狗,眼神顿时亮了,“好快!”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容敛着实没有听明白。
“容敛,我们进去看看~”李半夏话落,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那一瞬,她眼里绽放着容敛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亮光。
那是属于李半夏的执着,也是她的兴趣。只有面对自己最感兴趣、最执着的事情,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李半夏推了推院门,院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也不知是主人家有心为之还是临出门的时候忘了将门给带上。不过,这样总不至于太失礼,毕竟把人家的门撞坏走进去,或是偷偷从院墙上翻过去,是很不光明磊落的。像这样,大门虚掩,她可以暂时把其理解成是主人有意让她们进去,那她们也便不客气了。
李半夏心里充斥地全部都是方才惊人的发现还有心里那隐隐地猜测,哪怕被人误会成小偷或者又被别人指责为私闯民宅,她这会儿都是顾不上了。
容敛身为上官舞融的暗桩之首,背地里也不知为上官舞融做了多少事,夜探皇宫大内、飞檐走壁探听消息,早就没有什么是别家还是自家宅子的界限了。只要有需要,她想要上哪儿便上哪儿,别人还真是管不着。除非那个人有那个能耐,能在下次她潜入府上的时候,将其活捉,否则还真难不让容敛做她主子吩咐的那些事。
上官舞融绝不是一个坏人,背地里也没有进行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但这个世界上除了白,就未必全是黑。上官舞融能混得这般如鱼得水,必有她所倚仗的东西,而为了想保有强者的地位和傲人的势力,有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的。
容敛的存在,便是一个最为特殊的存在。
在容敛的世界里,有善恶,有黑白,但那些都是最出于本质的东西。规矩、做事的方法于她完全是模糊的,没什么界限,她刚来那会儿要不是身旁有李半夏,自个儿就直接进屋了,可不会在门外隔着围墙看那只狗看上大半天。
李半夏进屋的第一件事,容敛本以为是看那只狗,但又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她的视线,是望向蜜蜂群离去的那个方向。梭巡着,摇动着,最后终于停在了某一个点儿。
李大夫竟没急着去看那只狗,她还以为她这么急着进来,是想确认那只狗是否安好,她是否能帮得上什么忙。
结果容敛等上半天,就等到李半夏在那儿东张西望,左看右看。没有办法,李半夏想做什么都不是她能多嘴的,她也相信李大夫正在做很重要的事情,虽然她不明白,但并不影响她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她做下一个决定。
“容敛,咱们今日便在这里住下吧。”李半夏笑着回头,心情很好地对容敛道。
“额,……是。”容敛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她弄不弄得明白都不是最紧要的,她从来都不需要去弄懂为什么,只要照主子的话做便好。
更何况,主子的事,是不能过问的。犯了规矩,谁都得接受处罚。
容敛那一套法则在李半夏面前可行不通,看到她眼里的疑问,李半夏轻轻撞撞她,笑呵呵地问她:“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决定在这里住下?”
“李大夫做主便是。”
李半夏不赞成地摇摇头,想知道便问问嘛,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否则什么东西都装在肚子里,那该有多难受。哼哼,舞融看着很好说话,对属下要求还真是严格啊~~不过她们做大事,要讲究这些,她们俩现在是同伴,还没必要奉行这么累人的东西吧?
“就在方才,我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我隐隐地感觉到,师父让我来这里的目的了。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将它与我心中想的那件事联系起来,但它清晰地碰撞了我一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一刹那好兴奋。只是那种感觉来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抓住。我想继续留在这里,一方面去等等看这个屋子的主人,另一方面我想好好观察观察这个地方……”
直觉地,这个地方会有收获。这个强烈的感觉,让李半夏的心跳得飞快,那时一种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和渴望,还有一种希望的光芒在燃烧。
也许她以前涉及的领域还是太狭窄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许多看似很矛盾、很具有攻击性地办法,造成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地好。
她没有一进来去看那只狗,是因为凭她的经验,已经断定那只狗暂时没事了,连带着病发所引起的痉挛、倦怠还有癫狂,随着蜜蜂群的离开被带走了。
李半夏动用了自己脑医库的所有知识,也没有想到蜜蜂群还有这等厉害的功能。是否还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被她给忽略了?
于是,李半夏做了一个决定。
下次那只狗病发的时候,她要逮一只蜜蜂回来,好好做做研究。
容敛怕蜜蜂,李半夏在蜂群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一点。虽然她掩饰得很好,虽然那么可观的数量除了养蜂人没人会不害怕的,虽然容敛可能是为她担心,但李半夏还是觉得,容敛是真正地害怕蜜蜂。
于是,这次的抓蜂计划,李半夏打算一个人进行,就放过容敛吧——
502 “容器”
502 “容器”
李半夏和容敛在山顶住下,主人虽没回来,屋子里的一应物事倒也是应有尽有。既然住下了,李半夏和容敛也不会跟这主人家客气,等主人回来,再来和他商量这件事好了。
到时候是要将她们轰走还是赔偿,那都是接下来的事情。山顶晚上这么冷,来回又不方便,这时候守什么规矩那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况且,李半夏把这儿可是当成她师父老朋友的窝了,她要是没猜错,这一切该不会是师父一早就设计好的吧,知道自己会在山顶遇到什么事,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有所发现。
这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还真符合师父的脾气。
师父,或许应该说,师父的那位朋友,是想借此让自己发现一些什么是吗?若是如此,为何他不直接告诉自己?
这一点,李半夏着实想不通。毕竟,性命攸关,可是耽搁不得,师父和他这位朋友就算是再怎么想考验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候。
在边城的时候,李半夏对自己的这位师父可以说是了解甚深。也明白,他既然让自己来到这里,又让她自己亲自去发现,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更何况,她现在实在不该想这些,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不是吗?
夜晚,李半夏留在山顶屋中,容敛到外面去打野味。因为在陌生的地方,不放心李半夏一个人在山顶,没敢走远。再加上容敛轻功绝佳,半刻钟时间便打了一个来回。
天渐渐黑了,山中的冷风起了,刮得身上阵阵凉意。李半夏裹了厚厚地一层。蹲在地上,审视着那只正在院子里悠闲散步的狗。看到那只狗惬意享受的样子,绝对想象不出就在方才它曾经历那样可怕的痛苦。
不该啊……李半夏想不通,即便这只狗此时身上已经没了病痛,即便它现在已经浑然轻松,也不该流露出这样发自身心地放松的情绪来。那样的疼痛。即便已经过去,在心里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它现在的样子,就像全身的神经被麻痹,整个人身在云端中,轻飘飘地,仿佛在飞翔。但又与这种感觉不完全相似,因为它还有自己的意识,眼神清明,就好象是所有不适症状都从身体中抽离出去,整个人……呃。整只狗怡然舒畅,心情愉悦。
李半夏单手撑着下巴,自然而然地坐在台阶上,盯着那只狗瞧。她在观察它的反应和变化,一直到傍晚时分容敛喊她吃饭,这只狗都一直持续着同样饱满的状态。
就在夜间两人已经入睡的时候。一声狗吠声传来,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个人。
李半夏起初还有些懵,想到白日的猜想,一个猛子扎起来,披了衣裳就跑去屋外。
“李大夫,这么晚了……”
“出去看看,事情可能有变化。”李半夏话落,人已经冲到了屋外。
“等等——”容敛想要叫住李半夏,李半夏这个时候已经拉开门冲了出去。山顶夜晚的寒风非同小可,一股寒流袭来。冻得李半夏打了一个哆嗦。这么冷的夜晚,要不是念着那只狗晚上会有什么变故,真想以最快速度回屋钻进被窝里去。
容敛拿着一件宽厚的大氅给李半夏披上,李半夏望着那件雪白大氅,额头很难得才没有露出黑线。虽说这山顶上确实冷得够呛。但这个未免还是太夸张了。
容敛坚持,李半夏也只得笑着披上,这个容敛啊,要是固执起来,你可是说什么都没用。唯一明智的,便是照着她的话去做,接受她那别扭的关心和好意。
好在家里就有一个超级小别扭狂,李半夏和这样性子的人打起交道来,反倒是得心应手、心中也很自在了。
又是一阵狗吠声,这次的狗吠声比起方才来又强烈了几分,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敌般,带着濒临死亡的恐惧。李半夏和容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黄昏还在悠闲散步的狗,这会儿眼睛充血,四脚朝天,四肢僵在一处,因痛苦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嘴里发出狂叫,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无法移动半分。
若是胆小一点的,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陡然见到这种情景,还真可能叫人吓破了胆儿。
就说李半夏,她简直不敢想如果要是自己一个人上路,呆在这个地方,在经过这些个解释不通的场景时,她是否还有勇气一个人留在这里。
成千上万只蜜蜂,齐齐叮在一只发狂的狗身上,尔后像只齐整有序的队伍一般离开了这里,然后彻底消失绝迹。再来便是一条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狗,一会儿漫步黄昏,一会儿濒临死亡地颤栗与吠叫。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怪事,包括她们白天上山时遇到的那片林子,还有容敛方才为她拿来的那件大氅。如果她记得不错,她们随行的包袱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件衣裳,那应该是这个屋子主人的了。
师父说,他那位好友一人独居,又从未娶妻,何来这么一件女子穿的大氅?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里是个极不寻常的地方。
容敛从来便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刀里来火里去,什么危险的地方都去过,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但在这样漆黑的深夜,在紧张戒备了一天的情况下,经历这样的一幕,也不禁有些失神怔愣。
那只狗终于到了极限,吠声越来越小,身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仿佛垂死挣扎过后终于放弃,等着死亡的来临。
李半夏不知该怎么做,这个时候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她应该上前去看看的,李半夏心里这样想,脚就像定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
也许她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现在唯一能救它的便是那群蜜蜂。
蜜蜂?
眼睛望着远方,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然而李半夏失望了,她等待了许久,也没听到那白日还让她头皮发麻的嗡嗡声。
地上的那只狗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紧绷的力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突然软了下来。摊在地上,嘴角流出丝丝的血迹。这些血迹越流越多,最后变成了一串一串的细小血泡。
李半夏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慌了手脚是什么样子了,但这一刻,她确实感觉到了心里的紧绷。隐隐地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体内,曾经在她脑海里停住过、被她的眼波扫到过,但现在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直觉地,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只要她能想起来,那许多事情便不一样了。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事?李半夏想得头痛,想要出手又不敢出手。因为从白天的事来看,这只狗身上一定染了可怕的病,而这屋子的主人似乎用了一种很奇怪但很有效果的办法来治这条狗的病。一个大夫给别人看病,若是别人随随便便接手的话,可能会坏事。
若是因此耽搁了这只狗的病情,让它的病反复,那则是李半夏衷心不想看到的了。
即便身为女神医的李半夏,也不敢有那么大的把握。更何况,这世界上治病的法子有千千万,许多独门秘方更是与现实中的医理背道而驰,若用药稍有不慎,到时悔之晚矣。
至于这条狗的病,从它发作的情形来看,李半夏想应该是癫痫一类的病症。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