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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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夏在誊写明日的药材清单,赵郎中给了她一份,一共有几间药材铺子,得准备几份备份才是。
镇上的药材铺,属妙安堂最为实惠。不过妙安堂却缺少其中的几味重要药材,还是得多跑几家。
李半夏的字虽丑,下笔却是飞快。几张单子很快就写好了。放下笔,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刘银翘,示意她有话就说。
刘银翘还是第一次主动张口让李半夏帮她买东西,也过了刘灵芝小孩儿随便要东西吃的年纪。还真的不习惯如何对她开口。
“好了,说吧。是要像你弟一样给你带吃的,还是要用的,或者是新衣服,都可以说出来。”李半夏走过去,捏捏小丫头的脸。刘银翘很熟练地躲开,她老喜欢用这一招,捏别人的脸,她早有防备了!
李半夏笑着拍拍小丫头的脑袋,真是一个灵巧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疼她。她身上的这件小衣已经穿了快两个年头了,孩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早已短得不能再穿了。许多地方已经磨荒了,再稍稍一用力,就会撕破。就算孩子不说,她也该给她带套衣服回来。
甜甜却不是为了李半夏提到的这些事,支吾了许久,才慢慢道:“爹最喜欢吃梦香斋的芙蓉糕了,上次木蓝姐姐回来的时候,给家里送来一盒。爹虽然没说,还把大部分糕点分给别人吃了,自个儿只吃了一小块,可我就是知道爹爹爱吃。木蓝姐姐说芙蓉糕只有在镇上买得到,你明着可以带点回来吗?”
“……”
“你不用带多少,我瞒着弟弟,不给他知道,你就带点给爹吃,反正弟也找你要了其他的吃食了。”
“……”
“不行就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小丫头丧气地垂下头,就要出屋,李半夏忽然拉住她,嘿哟一声,把甜甜给抱了起来。
“哎呀这么重!”李半夏夸张地惊呼一声,笑着与刘银翘开玩笑道:“丫头,你明明瘦得像根藤条似的,那咋的这么重嘞?才十岁我就抱不动了,再长个岁把两岁要抱起你还不得闪了我的老腰?”
被她高高抱着的刘银翘,愣了愣,转而也呵呵地笑起来。除了爹,好多年都没人这么抱过她了——
“娘俩说啥呢,笑得这么开心?”刘东山进房了,伸手把甜甜从李半夏怀里接了过来,含笑问她。
“爹——”
“嗳。”
“爹,你不是带弟弟玩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特意挑了个爹爹和弟弟都不在的时间,就是不想给两人知道,哪晓得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知给爹听到了没有。
“回来了,大晚上的,到处是蚊子,咱可不想在路上喂蚊子。”
“哦。”
“你俩刚才在乐啥呢?”笑声真大,他大老远的就听见了。
“我们在……”
“哦!我们正在说你呢,说给你做了新衣服你也不晓得穿,整天穿着这套旧衣服,就跟个小老头子一样。”李半夏看甜甜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好说辞,又无意中看见他洗完澡还是把旧衣服穿上了,自己找给他的新衣服总是每回又被他收进柜子里,可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像……小老头子?”刘东山有点呆呆的问。
这不该吧?虽说他比她大上几岁,可才刚到三十,咋也不至于像老头子吧?还小老头子——
122 遭遇雌雄大盗
122 遭遇雌雄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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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等飞的燕子、淡雨思涵、 妹纸的钱袋子,还有sasapd 妹纸的香囊,多谢了。
妹纸们,中秋节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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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貌似是说错了话了,李半夏抓抓头,拖长音调:“不是~~是说你这身旧衣服是老头子穿的。你要穿上我给你做的新衣服,那可就是这个,一个字,帅!”
“呵呵!帅?”刘东山傻笑着睇向她,这个说法可真新鲜,有这么夸人的吗?
帅?那究竟是个啥东西?
三人在里面说着话呢,马氏边抹着围兜边进来了,“半夏,你明着到镇上去,带点油盐回来,家里油盐不够吃了。”
“嗳,好嘞。”
“记得,不该花的钱别乱花,不是非得要买的东西就不要买,可晓得?”
“晓得!”李半夏满口应下。
“嗯~乖~”马氏像夸小孩儿一样摸着李半夏的头赞道。
“……”
李半夏懵了,刘东山和刘银翘却乐了,父女俩在那偷笑呢。
恶作剧浮上心头,李半夏往前跨一步,“嗯~乖~”
这是甜甜的。
刘东山的也没落下,李半夏有点“没大没小”的还把自个儿的爪子伸到了刘东山的头上,憋着笑的来了一句“乖,很乖~~”
刘东山发傻得厉害,看了她半天,这妮子才总算是觉察到不对劲,赶紧把自个儿的爪子又收了回去。
马氏只拿这个新儿媳没办法,有的时候看她很懂事,对这个家也是尽心尽力。有的时候又很糊涂。像个小孩儿一样。不过,这小样,倒也傻得蛮可爱。
…………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李半夏早早睡了觉,第二天天一亮就起身去了药庐,和川乌一起赶着骡子出发了。
川乌赶骡子,她就在后面的骡车上躺着睡大觉。一方面是为了挡光线,另一方面大概也清楚一个姑娘家这么躺着有损形象,找了顶草帽遮在脑袋瓜上。一觉醒过来。已经行了好几里路了。
“小川乌,还有多少路,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李半夏一觉醒来。精神头不错,在车上伸着懒腰问。
“李姑娘,你再睡会儿,还早着呢,只怕要到中午才能到。”
“睡不着了。没事,你赶你的,我看会儿风景。”说是看风景,也没啥好看的。此时正行进在一条小路上,两边除了树就还是树,连个人都没瞧见。
不过古代的空气比现代的要好。就算是树也比现代的要绿得多,或许是没那么多灰尘的缘故。
李半夏架着腿躺在车里,望着上面的蓝天白云。却也分外的悠闲。
“川乌,你累不累?要不要你歇会儿,我来赶车?”事先声明,她可不会赶车。然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麽。她看了半天,也没见川乌表现出啥高难度的动作。心里也以为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来赶车?算了,还是不用了~~”不是他看不起李姑娘,认准了她不行。而是这赶车可是一项技术活,想要骡子乖乖听你的话,里面可有不少的讲究。
“小子,认准了我不行是不?”
“真不是,李姑娘,这东西没学过可赶不好。你看这旁边,又是山崖又是陡坡的,要是不小心栽下去,咱这可就叫车毁人亡了。”
李半夏一想也是,可别为了逞能闯出什么祸事,尽管那骡子看着“呆头呆脑”“温驯无害”的样子,可要发作起来她可驾驭不了。还是乖乖在后面躺着,看我的白云数我的羊吧——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山道旁冲出一个姑娘,直直地往这边撞过来。
川乌一惊,赶紧拉住骡子的缰绳,然而骡子正在奔跑中,一时哪能停得下来。
李半夏吓得够呛,连连挥着手让那位姑娘躲开,躲开。
那位姑娘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还更加向着他们的方向撞过来,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故意撞过来的。
李半夏无心思及她为何撞过来,眼前千钧一发的情况早已让她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那骡子快要撞到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一头栽倒在地。而这个时候,骡子长嘶一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还好,没有撞到。
李半夏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是惊险万分。川乌也是不停拍着胸口,直嚷着自己差点闯了大祸了。
奇怪的是,骡子既未撞到人,那姑娘为何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莫非是吓晕了不成?
不待李半夏和川乌下来查看情况,又一个人从山道旁冲了出来。
“小妹——小妹,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啊——”那个人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虽然头发蓬乱,依稀可看出他白净秀气的脸。
“你先不要担心,让我来看看好吗?”李半夏看那姑娘倒在地上,想过去看看情况。谁知她还没近身,就被那年轻人一骨碌撞开了去。
“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我妹还不就是你们撞的,你们赶个骡子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看不见?”
川乌不服气了,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是你妹自个儿冲过来的,拼着命地要往我们这儿撞,我们躲都躲不及——”这也太冤了吧,差点被那姑娘吓去半条命,结果他们还反咬一口。
“你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呢?活着你是说我和我妹赖你,讹你是吧?”大嗓门飙到了最高一个点,把川乌吼得是连连倒退,凶相毕露。川乌胆儿小,哪架得住这种架势?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在骂人前搞清楚情况,这事责任真的不在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你妹为何突然冲上来~~”川乌好言解释。
“搞清楚什么呀?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撞着我妹,我妹现在昏迷不醒都是你们的责任。给你们两个选择,你们要么赔钱,咱们私了。要么你们就跟我去见官,让县令大老爷裁决,到时候可不就是几个钱能了的事了,你们打算在牢里过你们的下半辈子吧!”
李半夏一抹眼,看看那地上躺着装死的,上面站着威逼恫吓的。
呵呵!赶情这光天化日之下,还碰上雌雄大盗了呵?
123 大哥讹钱,小妹装死
123 大哥讹钱,小妹装死
“诶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妹自己撞过来的,为啥要我们赔钱?赶不成,你们是想讹我们钱财?”
川乌有点被他的话吓倒,但他可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尤其是这件事,责任本来就不在自己这一方,干啥要赔钱?
“你小子说嘛呢?你再说一句试试,说句试试?”年轻人摞着袖子,往川乌一步步逼近了过来。
赶不成讹人不成,要改成明抢了吗?
“你别……过来,你甭以为你胳膊粗点我们就怕了你……拳头再硬也硬不过一个理字,你要是敢对我们动手,我们立即去报官你信不信?”川乌在作着垂死挣扎,算这小子还够意思,即使在这个时候,还张开双手,作出护着李半夏的样子。
“呵呵!报官?好啊!咱们这就去见官,你撞了我妹,还诬赖我们讹你钱财,咱们就去见官,看看知县大老爷到底怎么断这事!”年轻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双手伸过来就要拉川乌去见官。
川乌吓得满头的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古代的平头老百姓,平时听着“见官”俩字就直打哆嗦,管他自个儿有理没理,都不敢进那衙门。
在他们看来,不管啥人,进了衙门,不被剥掉两层皮,休想出来。那知县大老爷要是清明还好,若是一个糊涂虫,到时候都不知道咋冤死的呢。
再说了,这进衙门的多不是啥好人,一定犯了什么事。这种想法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在许多人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了。
“诶诶诶~~这位小哥,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你先放开他,咱们慢慢说,慢慢说好吗?”李半夏刚才那会儿,可不是干愣着。
她一直留意着躺地上那姑娘的动静,不得不说,那姑娘装死还是装得挺像的,一看就是经验颇为丰富的人了。
不过,在她持之不懈,眼睛都没眨一下的观察下,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她确定这个姑娘并未陷入昏迷。因为她发现她接近地面的那只手在动。或许是倒了这么久,被自己给压麻了的缘故,手酸得都快要抽筋了。要不是在强忍着。怕是早就露出马脚了。
她的同伴大概也知晓她坚持不了多久,这才急了,直嚷嚷着要对川乌动手。
李半夏忙上前打圆场,态度不错,话听着也还中听。
那年轻人重重地放开川乌。川乌被他推搡着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只见那年轻人拍拍身上的灰,对李半夏漫不经心的道:“这还差不多,还是你这娘们有见识,哪像那不长眼睛的浑小子,张口就咬人。”
张口就咬人?这不等于说川乌是狗了麽。川乌红了眼,就要冲上来与他理论。又怯于他的强横,也只好强自忍耐了下来。
李半夏听这人的话也觉着刺耳,但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意气用事。把事情闹僵了对他们没好处。从刚才他与川乌的对峙来看,这个男人多少会一点拳脚工夫,与他硬碰硬吃亏的恐怕是他们。
“敢问这位小哥,你怎么称呼?”李半夏拱拱手,很客气的问。
“哟~~”这读过书的人可真是酸。一看这小娘子,就是个读书的。那年轻人不自在的挠挠鼻子。他可真是不喜欢这些礼多的人,和他们站在一块,难受!
“我叫马如东,那是我妹,叫马小蔷。姑娘,我看你是个明事理的,咱也不跟你动粗,你就直说吧,这事咱要怎么办?”
马如东老神在在地侧立着,对李半夏做了个要钱的动作。意思在那呢,给多少,能给多少,说个数,这个事就算完了。
“马如东,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