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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吕氏娇娇-第15章

小说: 吕氏娇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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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还是跟着我一起跳吧,您看,我已不感觉寒冷了,浑身热的冒烟。”围着火堆跳来跳去的静女催促道。

静女,比乌年轻几岁,细眉细眼,颧骨高而唇薄,是一种刻薄的相貌,但她待人温柔细腻,说话也谦和有礼,并不和她的长相一致,她也挺喜欢静女。

静女的舞姿,有种说不出的壮美,像是大自然草木野兽之灵的缩形,双臂的一张一合都富有某种隐含的信息,猿的捶胸顿足,猴的奔跑跳跃,虎的蹲踞咆哮,龙的扭转盘旋。

这舞欢快之余又让她心生敬畏。这个时代的人们,即便没有药物,他们也能靠着自身的智慧,祛寒预冷,保持身心健康,这也解释了,为何此时的审美不论男女是以壮硕为美。

她瞥了下自己小巧的身板,禁不住乐了,若不看她的脸只看身材,她大概就是“丑”的了。

“你可不是已冒烟了吗,一身湿衣也不换,就那么硬生生的烤,水蒸发散出来就是烟了。”

“啊?”静女迷惑的看向吕姣。

吕姣哈哈笑了,摆摆手道:“没什么,我的汤煮好了。乌,帮我舀出来吧。”

“娇娇,还是不要乱吃东西吧。”乌嗅了嗅从铜鼎里飘出来的刺鼻的味道皱眉道。

“那我自己舀。”吕姣假装要靠近烧红的铜鼎,乌连忙制止,端起陶琬,拿起木勺挡在吕姣身前,轻瞪她一眼,“若烫了手如何是好,娇娇快去一旁呆着。”

“在煮什么,味道怎得如此刺鼻。”公子重大步走来,剑眉几要拧成一团。

“你来了,嘿嘿。”吕姣十指扭在一起,低下头赧然道:“我方才对你说话冲了些,你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就莫要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了,好不好?”她小步靠近他,偎着他站着,用手肘轻碰他的胳膊。

“姣,嘴如蜜也。”他极为满意被夸成一个顶天地里的大丈夫,胸腔里那么一米粒的气一霎便散了个干净。不过面上他还是要做足家主该有的模样,冷冷一哼,甩袖便走入寝殿。

吕姣自知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践踏了一回是自己不好,忙从乌手里端过姜汤追上去,甜蜜蜜喊道:“夫主,你等等我啊。乌,把蜂浆拿过来。”临走还不忘嘱咐乌把她好不容易在厨下找到的甜蜜带着。

“娇娇,注意脚下。”乌的话刚落,吕姣便被石阶绊了一小下,踉跄往前倾身差些摔倒,不过她平衡性还不错,歪扭了一下又站稳了,回过头来对着乌笑一声嘿嘿,忙又追上去。

乌叹一声不省心,忙领着侍婢们跟了过去,院子里的火堆自有忙粗活的奴仆们处理干净。

“烫,哎呀,好烫啊,手指头要烧起来了。”随着吕姣呜咽一声,走在前头,看似大步往前,但其实并没走多快的公子重蓦地转过身来瞪了她一眼,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而易举接去大陶琬,转身,冷背,大踏步往前,大马金刀往床榻上一坐,“嘭”一声把陶琬往上头一放,姜汁微溅,满室骤静。

吕姣却不怕他,自知有错,脸上犹如抹了厚厚一成腊,他冷脸上所射的生人勿进之光一点也影响不到她,屁颠颠坐过去,歪着头笑看他,小手指头在床榻上爬啊爬,爬到他袖子上,那么一扯一拽,屁股紧跟着又靠近他一尺一寸,嘻嘻着,糯糯道:“真生气了啊?夫主?”

“哼。”公子重把头往旁边一扭,牛气哄哄。

吕姣忙又跑他另外一边坐着,嬉笑哄道:“夫主,给我笑一个嘛。”

公子重眯起他那双危险重重的魅眼,重复道:“给你笑一个?”

满面似被飓风袭来,吕姣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道:“那我给你笑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如何?”

她玩心一起,侧转身,以袖遮面,缓慢回转,肌白如玉,媚眼生波,低眉信首,婉转一句:“夫主。”

端的是娇媚可爱,有融化男人心肠的魔魅。

他故作冷冽的神情一霎便烟飞云散了,色授魂与后,他铁臂一伸将这可人搂在怀里,薄唇覆下便要亲弄。

吕姣嬉笑乍然,捂着他的嘴躲避开来,“笑了吧。”

他一怔,薄唇上扬,轻吻她的手心,低低笑开,无奈一句:“你呀。”那宠溺的味道那一瞬也化了她的心。

她痴然望他,此一刻不能将自己把持。

“夫主……”这称呼,有那魔力,叫着叫着她便当了真,把他隐约当做了倚靠。

“你这小妇啊。”他拿下她的手方要扯开衣行那事,门外家宰扬声禀报道:“主,臣有事禀报。”

“滚!”

门外卷耳被殿内一声怒冲天似的虎啸震的一愣一愣的,懦懦不敢言语。

半响光着膀子的公子重从殿内赤脚走出来,冷气咄咄道:“何事!”

卷耳连忙抱拳行礼道:“在凉亭处逮到优施,原来他至今没走。”

公子重磨了磨牙,冷笑阴鸷,“好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叉出去!不必给他留脸。”

“喏。”卷耳被公子重身上那阴测测的冷气吓着了,连忙告退离去,不敢久留。

殿门后头,吕姣捂着嘴偷笑,心里快活的要飞起来。

第21章 夜思思春梦无痕

“滚!”

随着这一声毫不客气的喝骂声落地,一道殷红的残影被从门内猛的推了出来。

他狼狈的摔在地上,红衣铺展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然而他眉目如画,眸光淡淡,施施然起身便走。

衣摆上沾了黄土,脏了,可他却任由那块污垢贴在上面,不管不问。

白玉石一般的脚就那么光着踩在黄土路上,一步一步朝着王宫的方向慢慢走去。

夜风凄凄,弦月惨淡,他像黑暗里的一抹红色精灵,风起,乌发与红衣飞扬。

他像一只掌管人间欲念的妖,一个抬头,一个撩眼,所散之气,席卷乌烟瘴气的红尘。

那王宫,是一尊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兽,白天里金碧辉煌,当黑夜降临,就会露出獠牙,张开五爪,他一步步走了回来,他是优施,这血腥的大门便随时为他开启,守门的犬,睨他一个布满欲念的眼,他衔笑回望,便把他们弄的晕陶陶若醉。

门内,巍峨壮丽的宫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月色下一片的昏暝,他熟门熟路的返回自己的宫殿,步上石阶,开启大门,随手褪去满是酒味儿的红衣,那殿里匆忙忙奔来一个女人,双手里展开一件崭新的红衣将他如玉的身躯包裹住,弯腰捡起地上的脏衣,一嗅,立即愤恨的道:“那公子重太狂妄自大了,他竟、竟敢轻慢于你。”

这女子小心的扫过优施全身,低声问:“他们可有伤害到你的别处?”

“怎么不在君上身边伺候?”他推开她,走去床榻上半歪着,拿眼睛询问。

“让我哄睡了。君上老了,没那个力气。”这女子斜起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转而看向优施便关心的问道:“如何?”

“三公子,世子申定力最薄弱,公子夷次之,公子重……”他微拧眉头,“似不喜男色。骊姬,三公子情深义厚,不可挑拨。为今之计,只能另想他法。”

原来,这女子竟是君上最宠的夫人骊姬。

骊姬偎到优施怀里,痴迷的摸着他的脸道:“奚、骏弱小,三公子正值壮年,食客满门,我母子三人定然不能与之硬敌,唯有智取,施,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勾起骊姬的下巴,轻吻她的唇,莞尔一笑,灿若春花,“何必问我,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

骊姬咯咯一阵欢笑,整个人缠到优施身上,摸着他的胸膛一边挑逗一边道:“君上宠我,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我们母子,上一次君上便告诉我有意传位于我的儿子奚,可我拒绝了。”

“哦?为何?”

骊姬小拳头捶他一记,“世子申早立,拥戴他的人多矣,若无故生变,群臣定然不服,不服便会劝阻。而公子重、公子夷又与申友爱,三公子拧在一起如麻绳,君上说与群臣改立奚若不行,那我们母子必被三公子所忌,忌而生变,我母子性命忧矣。反而误事。故我泣而推辞,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后,更得君上信任。但我素来为三公子所恨,若有朝一日君上薨,世子申继位,我们母子必然没有好下场,为了将来,我必须小心谨慎,徐徐图之。”

“无缘无故毁谤三公子必然引起君上猜疑。”优施望着骊姬献策道:“不若以封疆为名,将三公子远远调离君上左右,父子远离,亲情难继,亲情难继而间隙易生,你我又居中行事,方可成功。但此事不可出于你我之口,必须让君上宠臣来劝谏,才能打破三公子的提防。”

骊姬点头同意,心中忧患去了一半,欢喜不迭,捧着优施的脸道:“长夜寂寂,不若及时行欢。”

“善。”优施含笑应允,支起身子,将骊姬压在身下。

一夜风流快活自是不在话下。

话分两头,公子重府上,吕姣喝了满满两大碗加了蜂浆的姜茶,喝的两颊汗珠滚滚而落,公子重瞧着有趣,命人也舀了一碗给他,嗅着这刺鼻的味儿皱眉问吕姣:“这是你齐国驱寒的秘方?”

“唔……”沉吟一会儿吕姣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与其说谎,还不如归咎于自己的胡思乱想,如此,方没有后顾之忧。

“胡闹!”

“你先别凶我,先摸摸我脸上身上的汗。”吕姣凑过脸去给他看,道:“我是这么想的,你看,静女跳除恶之舞就是为了流汗驱寒,但你看我,即便没跳,不也是留了许多汗吗,而且还比静女留的多,效果是一样的。看,好多汗,寒气肯定被逼的干干净净的了。”她指指自己的脖子,还扯开衣襟微露颈下肌肤给他看。

“善。”他禁不住凑着脑袋过来,在她脸上、脖子里左嗅嗅又嗅嗅,像只大狗,“香。”

“别靠我这么近啊,我热。”吕姣推着他胸膛,后倾身子,脸色微红。

他哈哈大笑着猛的把吕姣压倒,脑袋拱在她脖颈里,嗅闻,大声戏弄:“姣,香香若麝。”

“痒。”被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刺着,她禁不住笑起来。

“哎呦。”

“如何?”他忙从她身上下来,捧着她的脸问。

“疼。”吕姣坐起来摸向自己的伤处,苦着脸道:“又疼又痒,怕是化脓了吧。大巫给的是什么药啊。”她始终怀疑那大巫给她抹药是故意害她的。

“大巫的药极好。”说罢,唰一下就将吕姣的衣裳扯了下来。

他的动作迅疾而猛,吕姣连尖叫喊“流氓”的功夫都没,只觉上身一凉,她胸前俩白兔子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而她只来得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和他四目相对,惊惧僵住。

他倒极为坦然,瞥一眼她胸前俩水蜜桃,咂摸一下嘴,流氓一笑,“香甜极了。”

“啊——混蛋!”她双手护胸,怒冲冲瞪他。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不顾她的挣扎,双臂强行将她搂在怀里,哄道:“别闹,我看看你的伤口。”

“来人,把大巫留下的药膏拿来。”

“我不要用大巫的药。”趴在他肩膀上,忍着肉皮被撕开的痛,吕姣瘪嘴娇嚷。

“闭嘴。吵的我头疼。”他把耳朵从她嘴边移了移,用丝绢擦去旧药膏,见伤口已开始长出新肉就笑道:“大巫果真没让我失望,今夜再用一次,明晚我便能和姣共赴巫山*了,姣一定等急了吧。”

“去,我才没想那事。”她的脸一霎涨红,双手握拳轻捶了他几下。

“啊,不对,你说伤口已经开始长肉了?我不信,你拿一面铜镜来我自己看看。”那神棍的药真不是细菌集中营?疗效真有那么好?

“算了,有铜镜我也看不清,怪不得又疼又痒呢,原来是长肉了。”

“别乱动。”挥退侍婢,他亲自给她重新上好药,包上崭新的白绢,满意的点头,“罢了,今夜就这么着吧,睡觉。”

说完,也不许吕姣穿好衣裳,往枕上一躺,避开伤处,搂着她的肩头,就闭上了眼睛。

原本紧紧抱着双臂,防着他不轨的吕姣反倒有些失望了,小手指戳戳他硬硬的胸膛,撩拨道:“睡了?”

“真睡了?”

“闭嘴,睡觉。”

“你的胳膊咯着我了,往上一点。”觑着他闭眼,她松开双臂,一只手把他的铁胳膊往上推了推,一只手去拽旁边用兽皮缝制而成的薄被。

此时,头顶便传来低低的笑声,吕姣一愣,机械的抬头看他,便见他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盯着她的胸脯看的津津有味。

“啊——混蛋!流氓!”她气死了,也不环抱自己了,直接用手去蒙他的眼睛。

他笑的更大声,胸腔一起一伏的震动。

“罢了,这回真要睡了。”他也不管她的手放在哪里,手臂往上移了移,让她枕着,就此打起了呼噜。

“骗子!”她气呼呼的嘟囔一声,把兽皮被子往身上一裹,重重枕在他手臂上,也准备闭眼睡去,可还是不甘心,便又重复着嘀咕:“骗子,老狐狸,骗子,老狐狸……”

她把这当成了催眠的絮语,他却烦恼之极,本就有图谋不轨之心,她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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