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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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房子住,大家就又都开始想办法弄吃的去。老姨夫用石料和石活儿换来的粮食根本不够。表姐牛秀珍就领着两、三岁的哑巴马望河在青石沟里到处采挖能吃的山菜野果,有时候竟能捡到野鸡蛋或是捉住野兔和鹌鹑什么的,给大家改善生活。
在大表哥朱明大的帮助下,表姐牛秀珍还在荆棘丛生的青石沟的石缝里,开出无数块大如炕席、小如饭桌的荒地来,种上蔬菜和玉米大豆,甚至在第二年还种上了花生。虽然收成不多,但有了总比没有强。
后来老姨夫用石料换回了猪崽儿羊羔和鸡、鸭、鹅崽儿让表姐牛秀珍来养,不久大家就有鸡、鸭、鹅蛋吃了。到了腊月,还杀猪宰羊,让那个年过得人人满口流香,肚子里都挂满了油水。到了1949年的春天,日子就更好过了,在战争中死去的人的亲友都来跟老姨夫订制大小墓碑,有的还订了石狮子甚至石棺。石活儿多了,换回的东西物品也就丰富多了。
老姨夫确实是个能工巧匠。石头到了他的手里,就像一块面到了表姐牛秀珍的手里一样,想弄成个什么样就弄成个什么样。他的手艺也是早就远近闻了名。
大表哥朱明大虽然憨直鲁钝,但他浑身都是力气,好像一头牛,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儿,再加上他又肯做肯干、勤学苦练,没多久也能独立雕琢石狮、石碑或各种石活了。当时的马望山年龄太小,只能给他们扶钎子、递錾子,打个下手儿什么的。
不过,老姨夫他们的手艺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而他又是个心灵手巧的人,等他长大**后,自然也就成了一个石匠高手。
不过心灵手巧的马望山看老姨夫和大表哥朱明大的石活儿手艺看得懂,可是看他俩和表姐牛秀珍的关系就看不懂了。十六七岁的漂亮表姐,今天跟老姨夫一个被窝儿,明天又跟大表哥睡在一起。有时候晚上睡下的时候,表姐牛秀珍还在大表哥的身子底下,半夜起来撒尿,却见表姐趴在老姨夫的身上。后来表姐的肚子显怀了,马望山知道表姐是有小孩儿了,但他不知到这个小孩儿到底是谁的。1949年的10月,表姐牛秀珍生下一个小男孩。老姨夫就给这个小孩儿起了个名字叫朱解放。还对外人说,表姐是大表哥的媳妇儿,孩子是他们两个生的。
有了小孩儿后,表姐还是两头睡,大表哥从来没有反对或是不乐意。好像大表哥想,表姐本应是老姨夫的女人,能让自己睡,已经是天上掉馅饼、谢天谢地了。而老姨夫也从没觉得大表哥碍事碍眼,他也好像在想,他跟表姐差了一辈儿,本来不该沾她的身,本来就该的朱明大的媳妇儿,人家能让自己随便使用,也该心满意足、偷着乐了。
表姐牛秀珍自己可能也是心里想,要不是老姨夫收留他们,兵荒马乱的世道,还不知道自己会死到哪里去呢,能给他身子让他高兴也是应该应分的;大表哥就不用说了,年龄还算相当,跟他也算是一辈子的靠山。大概表姐牛秀珍就是这么想的,才无怨无悔地同时侍侯着两个男人吧。
第十卷 【石色】
石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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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望山说,青石沟像个巨型的簸箕,口朝西、背朝东,一沟的乱石、一沟的荆棘。从沟底流出一条小溪,既算河道、又算马路。湿一会儿干一会儿,深深浅浅、磕磕绊绊走上三五个钟头,歇个十气儿八气儿的才能来到沟底,见到一个豁然开朗,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一个采石场。高高的青石砬子环围着南北东三面,就把一个巨大的怀抱,敞开给了西方。
由于青石砬子的高峻雄伟,害得每天生活在采石场人要比沟外的人,晚见两三个小时的太阳。沟外的人用石料石活儿,有条件的,就用骡子用马来驮来拉,没条件的,就人背肩扛,把石料石活儿运到沟外,再用车拉到该去的地方。所以,从沟里到沟外,惟一的途径就是那条半湿半干,半河半路,坑坑洼洼,曲曲折折的河道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偏远的,近乎封闭的大山沟里,有两件事什么也挡不住:一个就是表姐牛秀珍接二连三地生孩子;另一个就是上边派人来,在青石砬子上用红白油漆高高地写上应时的巨幅口号。据说写在青石砬子上的那些口号,从十几二十里外都能看得见。而且县里的领导听更上边的人说,中央领导坐飞机都看见过青石砬子上的口号了。这就让上边的人更加注重在不同时期,往青石砬子上写不同的时尚标语和口号了。
马望山说,连他们这一辈子识的那些字,都差不多是从那些标语口号上学来的。甚至表姐牛秀珍生的那些孩子,也都是从那些标语口号里,选上两个好听好记的字就做了名字。而牛秀珍也真能生,不知道是因为两个男人同时上马,双管齐下的缘故,还是她天生就沃野千里,矿藏丰富,她差不多是一年生一个,或是三年生两个。
到三年自然灾害前,十年左右的时间里,表姐牛秀珍居然连续生了8个孩子。青石砬子上写“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时候,她生了第一个男孩儿就叫朱解放;写“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的时候,她生了个女孩儿就叫朱起来;等换成“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时候,她生了对儿龙凤胎,干脆就叫朱抗美、朱援朝。等青石砬子上写出“大跃进万岁”的时候,她又生了个男孩儿,就叫朱跃进。等到生第六个孩子的时候,青石砬子上的标语就换成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块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他们就给这个女孩子起名叫朱好省。生第七个孩子的时候,青石砬子上的口号正好改成“人民公社好”,就给这个女孩儿起名叫朱社好。最后一个男孩子叫朱反修,因为那个时期青石砬子上正写着“反对修正主义”。
这八个孩子是四男四女呀。有的像老姨夫,有的像朱明大。最后一个男孩儿朱反修谁也不像,马望山说,要是他能活下来,一定像自己。
马望山这么说是因为到了1958年的时候他已经18岁了。看见老姨夫和朱明大在表姐身上上来下去的,自己的身体就有了反应,精神就有了感觉。尤其是表姐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从来都不避讳他的目光。他看这那些孩子双手捧着表姐牛秀珍那饱满细白的**,小嘴不住地吮吸着桑葚一样紫红多汁的**,他真想自己也变成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儿,毫无羞耻和顾忌地扑上去,疯狂地品咂那渴望已久的宝贝。可是,他的脚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雷池,他就是不敢往前多走一步。要不是后来他在搬石头的时候不小心被蛇给咬伤了手,干不了活儿整天呆在家里,又赶上公社要修建一个社会主义大门,急需100块方正的石料,使得老姨夫和朱明大没日没夜地忙活在采石场才给了他难得的机会,怕是他这辈子也没机会碰着表姐一根寒毛了吧。
那是1958年的夏天,大家本来就穿的少,表姐牛秀珍见院子里没人,就干脆脱了上衣,光着身子给朱社好喂奶。没想到这时候马望山用右手掐着左手的手腕子,光着个黑红的膀子就突然回来了,表姐的身子就让马望山看了个明明白白,通通透透。
18岁的马望山就被表姐牛秀珍的一身白肉给惊傻了、迷呆了,张着嘴老半天说不上来话,任凭目光东奔西走,那管口水南流北淌。表姐牛秀珍见他那个傻样儿,先是扑哧一笑,后来见他的手指上有两个血红的牙印,知道表弟这是被蛇咬了,也顾不上穿衣服,就扔下孩子,赶紧冲过来抓住马望山的手指头就放进嘴里拼命地裹呀裹。本来马望山还疼得钻心要命,可是当表姐牛秀珍扑过来,光着上身来抓他受伤的手,离他只有一尺远,而且把他的手指放在嘴里连吸带裹的时候,他的疼痛感全然不见了。他的心就像开动的火车,呼吸也像蒸汽机一样,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毕竟在这封闭的青石沟里,只有也只见过表姐一个女人,马望山的反应和冲动完全正常,完全合情合理。而表姐毕竟是经过两个男人,生过7个孩子的女人,见到眼前这个愣头青表弟的激动反应,早就一目了然,心知肚明了。
可是她就是假装看不出来,更不想一下子说破。她只顾手脚麻利地帮马望山往出裹吸蛇毒,然后一口一口地吐掉。由于她的动作很快也很大,每次甩头吐蛇毒的时候,胸前的两个**就在马望山的眼前惊心动魄地左抖右颤,上蹿下跳。
弄得马望山心猿意马,魂飞魄散,早就忘了自己被蛇咬过,那青春的火力,就熊熊燃烧,直冲云霄了。
第十卷 【石色】
石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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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却有过来人的风度,知道眼前的火山就要爆发,可她就是从容不迫,波澜不惊,按部就班地把蛇毒给马望山裹干净,然后又弄来盐水给他冲洗浸泡伤口。洗了一阵、泡了一阵,表姐还是担心蛇毒没裹干净,就又把马望山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反复地用力地裹咂。由于距离太近,还是面对面,马望山就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突出的冲动了。
表姐也终于注意到了马望山的实际情况,就一把抓住马望山坚硬的把柄,笑着说,它想娶媳妇儿了吧,等你伤好了,我就托人到沟外给你说一个去。
马望山听了,就像喷火一样地喷出一句话来,他说,我谁都不要,我就要表姐你。说着,就用蛮力抱住表姐牛秀珍,按到地上就亲。
表姐也不急不恼,只是推开他说,在这儿不行,孩子们看见会说出去的,你跟我来吧……
说完,表姐牛秀珍就用新布条儿缠好了马望山的伤口,然后就领着他到了院子后边的草垛旁,仰面朝天地躺在松软的草堆上,马望山就铺天盖地地扑了上去,在表姐身上就做了他平生第一回好事。
他当时还不知道做一次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的道理,做完好事就心满意足得不得了,就以为会有一辈子的好事都等着他做了。表姐可是没有一点贪恋他的意思,只是出于善良和同情,帮他解决燃眉之急而已。在老姨夫和朱明大他们在采石场苦战的一个多月里,在他们为公社建设社会主义大门添砖加瓦,日夜吃住在采石场期间,以养伤为名呆在家里的马望山,就天天找理由找机会在表姐身上做好事。
而表姐本着的是闲着也是闲着,一个羊是放两个羊也是放的原则,就为马望山大开方便之门,一路绿灯地让马望山骏马奔驰,长驱直入。白天站着、晚上躺着,炕头上趴着、草垛里仰着,马望山可是为了表姐把天下的好事都做到了家。
这期间表姐还要在每天给老姨夫和朱明大送饭的时候,让那两个男人在工地的窝棚里,这个拜拜火、那个解解乏,忙得表姐真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脚打后脑勺儿啊。等老姨夫和朱明大的工程完了,回到家的时候,表姐就发现自己又怀上了。过去是有了孩子分不清是老姨夫的还是朱明大的,这回又多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可能会生下一头小牛来。
到了1958年的秋天,为了大炼钢铁而发疯的村民,受了上边的指使竟然跑进青石沟,把老姨夫他们的锤子、錾子、钎子、撬棍,还有所有叫铁的东西都给哄抢一空,拿去投进土高炉,熔成了铁块儿,用牛车拉着到公社邀功请赏去了。没了家什,也就等于没了饭碗子,老姨夫一股火就冲破了心脑血管儿,又吐白沫儿又翻白眼儿,倒了两天气儿,就一命呜呼了。
见老姨夫死得惨烈,朱明大又一股火上头,拎个棒子就跑到沟外去找人家说理去了。结果,理没说来,却因为打了人家几棒子,而被专了政。屈打成招,成了现行反革命,打进死牢,不久就气绝身亡,连个尸首都下落不明了。
受了这样的打击,表姐一下子就垮了。一下子失去了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留下了一大堆年幼的孩子,表姐牛秀珍被这天塌地陷的变化,压得是起不了床下不了炕,病病歪歪地两眼发直,不想吃不想喝呀。好在有马望山和他的哑巴弟弟马望河里外接应,上下照顾,一家人才熬到了1959年的春天,熬到朱反修的出生。
到了当年的秋天,表姐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也能下地干活了。她见马望山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一半感激一半旧情,就跟他睡在了一铺炕上。青石沟里没了石头的生意,也就没了来钱糊口的活路。全靠马望山和哑巴弟弟马望河领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到荆棘丛生的石缝中去小开荒,种点五谷杂粮,让大家勉强为生。大家能活下来似乎都仰仗着一个不到20岁的马望山,好像他就是家长,他有责任有义务,让大家丰衣足食。因为大家都看见他跟他们的妈妈睡在了一起。
马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