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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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啊。」导演听了就说:「什么导演夫人哪,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那是为了救你才舍掉了自己长达20多年的婚姻。我答应跟她结婚,全是死逼无奈。你我现在没别的选择了,只有把这部片子拍出点儿名堂,才能消除那件事的影响,日后在圈子里才有个立足之地。可是你怎么就缩手缩脚,止步不前了呢?你这么下去可就把我给坑了……」胡梦来听了就说:「我也想大踏步前进,可是我是人,上回别看是我强奸焦丽红,其实事后我发现,被强奸的是我的心灵——都说要为艺术献身,可是一提到献身都觉得是女演员的事儿,似乎只有女演员赤身裸体了,被人拥抱接吻或是**了就是献身,其实男演员也一样,应该说,往往女演员献的只是身,而男演员献的却是心哪!」听了胡梦来的表白,导演就沉了下来,思前想后地琢磨了半天,终于觉得强求也不是个事儿,就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在这场风波里,也许受伤最重的就是你,几乎触犯了刑律,可是你要知道咱们铤而走险完全是为了能一鸣惊人、出人头地——目标是一致的,利益是共同的,你不能中途退缩,你不能半途而废!这部戏就看你的了,大家也都看你的啦!你要是不振作,我们可就全盘皆输了——你仔细考虑考虑我说的话,我再回去做做焦丽红的工作,让她主动配合你来拍好这部片子。」导演离开胡梦来就忧心忡忡地来找焦丽红。见导演唉声叹气,焦丽红就过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地问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又被老婆给骂了,或是离婚的事儿办得不顺利。
导演就说:「离婚的事儿没什么问题了,我老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净身出户,我很快就会‘轻轻的我走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再别康桥’了。」焦丽红听了就说:「那你还有什么愁的,你一离婚咱们就结婚,一个46岁的潇洒新郎,娶一个26的如花新娘——多么浪漫刺激的婚事呀,你怎么就不开心呢?」导演就说:「和你结婚我是开心,可是我愁的是咱们的戏呀。」焦丽红听了就说:「戏怎么啦,我最近表现得挺好的。」导演就说:「是啊,你表现好了,可是胡梦来表现却差了呀。」焦丽红听了就说:「我也看出来了,自从上回那件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每回跟他拍接触的戏,他都好像我身上有刺儿一样,不敢摸不敢碰的。」导演就说:「是啊,我刚刚跟他谈过,他也说出了心里话。」焦丽红就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导演就说:「他说,他过去没把你当成谁,只把你成演员,当成假想中的妻子,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就要成为导演夫人了,他就开始怕你了,生怕多碰你一下少碰你一下,将来我怀恨在心。所以,他心里作怪,表演也就做作夹生了。」焦丽红听了就说:「他可真是的,还玩儿起正人君子了,上回连强奸都敢干,这回连拉手都胆战心惊了,变化可真大呀。」导演就说:「还不是让你的报警给吓的呀,他当时一定觉得完了,这一进去还不得蹲个十年八年的呀,一个人有几个十年八年的呀,好在你开恩宽容,放弃了投诉,加上大家的努力,才让他死里逃生,度过了危难。也难怪他,大起大落没几天,还让他在同一地点,做同一事情,搁谁也会心有余悸呀。」焦丽红就说:「事已至此,那该怎么办呀。」导演就说:「是啊,我也一筹莫展,愁得嘴上起泡,心里烦躁啊。」见导演焦虑不安的样子,焦丽红就说:「要不,我去做做的他的思想工作,跟他交流交流,谈谈心,消除他对我的戒心?」导演听了眼睛居然一亮,他说:「对呀,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肯定效果好。」焦丽红听就撒娇地说:「那我可事先跟你说好,我跟他交流深了浅了你可别在意。」导演就说:「看你说的,他都‘强奸’过你我都没在意,还能在意别的吗!」焦丽红听了就更撒娇地说:「原来你是不在意人家呀!」导演就说:「我不是让你给绕进去了吗,不是你叫我别在意的吗!」焦丽红听就说:「这回我去跟他交流可都是为了你和你的戏,你可别到时候说我水性扬花跟谁都行,我这可是为了艺术,为了能让他出戏才去找他的。」导演听了就说:「我太理解和感激你了,本来是该我求你这么做的,现在是你自己主动请缨,自觉前往,我哪还能不理解,哪还能说三道四的呢。」焦丽红听了就甜蜜地笑着说:「上回我不顾你的劝阻,闹出了一场风波,算我对不起剧组对不起你,这回我去跟他沟通,算我将功折罪,要是我真的说服了他,打消了他的顾虑,让他的戏真的出来了,那你和大家可就别在记恨我了。」导演听了就说:「太好了,原来你是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呀——你还别说,我还真就在这一刻,爱上你了!」焦丽红听了就撇撇嘴说:「那——你还舍得我吗?」听了焦丽红的话,导演干眨眼没听明白。
焦丽红就说:「我是说,你都爱上我了,还舍得让我去别人交流或者说是去‘勾引’别人吗?」导演听了就说:「两码事,两码事,别说你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女人,你就是个坐台小姐、风尘女子我都会爱上你的。」焦丽红又撇撇嘴说:「那你可做好思想准备,我要是真的‘风尘’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因为我‘风尘’了就把我给甩了,就不跟我结婚了。」导演听了就说:「那还要不要我再给你立个字据?」焦丽红听了就说:「那倒是不用了,一切都随缘凭良心吧……」自从那回焦丽红被胡梦来「戏内强奸」的最关键时候,我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救她之后,她就把我当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还主动要求跟我住一个房间,而且她还把她的所见所闻都毫无保留地讲给我听。
有时候讲到「成人」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听了,可是她却说,你听都受不了,那我做起来岂不是都不能活了呀。
焦丽红事后就跟我讲了她去跟胡梦来交流、沟通以至于跟他‘风尘’的前前后后。
当时听得我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心想,焦丽红可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在镜头前演不出什么精彩的角色,可是在戏外的大舞台上,却将自己的角色演得挥洒自如,淋漓尽致,令当时未婚待嫁的我,听得目瞪口呆,惊心动魄,骨软筋嘛,终生难忘。
【十色】人物集锦
外篇——16
迥然人不同超凡焦丽红——3焦丽红说,那天她带着导演的重托和为艺术献身的使命就去找胡梦来。
胡梦来见是焦丽红来了,就放下手里的书,客气地让焦丽红坐下。
两个人这么单独见面,免不了有些尴尬,经历了那么一场跌宕起伏的风波,风平浪静后,难免有事件的阴影还存留在各自的内心深处。
不过由于焦丽红是带着使命来的,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局面也就自然由听来打开。
焦丽红就没话找话地问:「看什么书呢?」胡梦来直截了当地回答「《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焦丽红就问:「是本外国书吧,好看吗?」胡梦来就说:「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写的,朋友都说好,我也就买了一本,还没看完呢。」焦丽红套近乎地说:「等你看完了,也借我看看吧。」胡梦来还没进入情况,所以勉强说:「你也读小说?」焦丽红就说:「跟你一样,别人说好的我就看看,而且我从来不买书,从来都是跟别人借书看。」胡梦来这才有了一点热情:「女人嘛,省下钱都买服装化妆品了吧。」焦丽红听了就说:「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没有藏书的习惯,开始也买过几本儿,后来东扔西丢的一本也找不到了,后来干脆也就不再买了。朋友有,说好,我就借来看;没有,或是他们说不好看,我也就不看。」胡梦来就说:「我跟你可不一样,只要我听说什么书好,我是非把它买回来不可。」焦丽红就抓住了这个话题:「那你一定是有许多好书啦!」胡梦来就说:「许多谈不上,但我有的可都是好书。」焦丽红就说:「那我以后就不用跟别人借书了,想看的时候,找你一个人就行了。」胡梦来就说:「借我的书可以,但你一定得还,特别是你千万别给我弄丢了。」焦丽红听了就撇撇嘴说:「不就是一本书吗,弄丢了再去买一本儿还你呗。」胡梦来就说:「你不知道哇,有时候好书就印刷一个版本,或者没买多久就脱销,一旦丢了,一是买不到原先的版本了,或者干脆再也买不到了。」焦丽红就说:「听你这么说我就不敢借你的书了,像我这种丢三落四的人,一旦给你的宝贝书给弄丢了,又满世界里买不到,那我拿什么赔你呀。」胡梦来听了就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别人我可能要求严格一些,换了你,我就可以把条件放松一些了。」焦丽红听了就说:「干嘛单单对我网开一面,怎么,我比别人特殊哇。」胡梦来听了就微微一笑说:「那倒不是。」焦丽红就说:「不是是什么,总得有个不一样的理由吧。」胡梦来就说:「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觉得——」胡梦来欲言又止。
焦丽红就说:「怎么,觉得我这个人太蝎虎还是三头六臂?」胡梦来赶紧说:「不不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焦丽红就说:「那你是哪个意思?」胡梦来就有些支吾。焦丽红就又说:「还是我在你心里留下了特别坏的印象——是不是上回我报警抓你那回事儿,给你吓着了。」胡梦来听了就说:「其实我也想说这件事儿,但我说的不是你报警、我被搂进警局的事儿,我说的是……」胡梦来又开始支吾。
焦丽红就说:「说不出口啦?」胡梦来又憋了一会儿,终于说:「就是我觉得……那天的事儿……太卤莽,太野蛮,太兽性,太对不起你了。」焦丽红听了就又撇了撇嘴说:「那么多个太——知道认错了吧。」胡梦来听了就说:「这之前,也没有个机会向你道歉,其实我早就想跟你道个歉了,今天算我向你正式道歉了——真的很对不起你!」焦丽红听了就再次撇嘴说:「就这么道一句歉,就算完啦。」胡梦来听了就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焦丽红有些娇嗔地说:「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呀?」胡梦来就说:「我是说,我是发自内心的、诚恳的向你道歉,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亏欠了你,今后你有什么事儿再求我,我肯定竭尽全力来帮你。」焦丽红就说:「你说的竭尽全力就是我借了你的书,要是弄丢了还不上也就例外原谅了,是不?」胡梦来听了就说:「也不单单是借书的事儿,你要是借钱、借东西……也可以不还。」实际上胡梦来已经有些紧张,他似乎招架不了眼前这个美女的伶牙俐齿。
焦丽红就乘胜追击,她妩媚地说:「那我要是借人、借爱、借感情,也不用还了吗?」焦丽红的话像电流一样击中了胡梦来的神经,他浑身一个激灵仿佛真的被电击了一样,因为跟他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就在前些天他受了导演的鼓动,借着酒劲儿,当众给无情强奸的女人,所以事隔没多久,这个女人又来说要跟他借人借爱借感情,胡梦来自然会心有余悸,不知道焦丽红美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迷幻药。
于是胡梦来口吃起来,他说:「你,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焦丽红见胡梦来紧张的样子就说:「看把你吓的,还没跟你借呢,你就魂不附体了,要是真跟你借了,你还不灵魂出窍啊——跟你开玩笑呢!」胡梦来听了就说:「别的玩笑可以开,这样的玩笑最好别开。」提到了敏感话题,两个人就都很局促。
不过焦丽红是带着使命来的,所以她立刻接着话题说:「是啊,你们男人可真是个古怪的动物,事都敢做,可是玩笑却经受不起。」胡梦来听了就说:「那件事儿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就当我是个畜生——一条狗,一头驴——你就当我是酒后无德,酒后驾车。」焦丽红听了就说:「说的好,酒后驾车,说的太好了——你这里有酒没有?」胡梦来听了就敏感地问:「你,你要干什么?」胡梦来那根敏感的神经被“戏内强奸”给闹得一提酒就特别过敏,他的潜意识里突然有一种感觉,就是焦丽红大概是来报复自己的吧,是不是也想喝了酒,将我给套进她的圈套,然后再来个后发制人,那我可就惨了。上次是导演唆使我干的,所以他拼了命救我,这次要是我跟她怎么怎么样了,传到导演的耳朵里,我可就死定了。
胡梦来这么私字一闪念,就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明显感到他是在畏惧什么。
焦丽红一看胡梦来的样子就乐了,她说:「还能干什么,我也想喝点酒,然后也学你——酒后驾车呀!」胡梦来听了就就在心里说:果然不出所料吧,就赶紧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