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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生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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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宵宵竟然从那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锋利铮亮的老式剃刀!

程宵宵行为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当她亮出那把精美飞快的、一定是从什么国家进口的高级剃刀,得意地展示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完全傻掉了,真的一点也搞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图,究竟想用这把剃刀干些什么。

而且她要干掉我一点前兆也没有啊,一她没有一点反抗的情绪,二她没有一点反目的理由,三她也不至于是那种不露声色的红颜杀手吧……

她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吧,她不会是个精神失常者吧,也许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天大的艳遇便宜给我捡到吧,也许程教授就是要给他的病态女儿,找一个傻瓜男人来陪伴,来充当被虐的对象吧……

就在我无比恐惧地弥漫在胡思乱想的瞎猜中的时候,人家程宵宵却更让我无法理解地说:“来吧,我要先刮了你的胡子,然后才能让你看我要给你看的那个无比珍贵的东西。”

天天天,天哪!程宵宵到底要搞什么东东呀,原来要给我看的不是这把剃刀啊,原来这仅仅是个引子,一个预备式呀。

到底要看个什么东西呀,还必须刮了我的胡子才能往下进行啊!

本色——8

我几乎没有理由不跟随程宵宵的思路走,人家是MM,这是人的家,人家说东,你说西就别扭,人家说鸭你说鸡就难听,索性就陪她玩下去,看看一个教授的女儿能跟我能玩出什么新鲜游戏。

于是我就乖乖地让她给我刮胡子……

“我爸爸的胡子都是我母亲给剃,我12岁我妈妈就教会了我剃胡子,后来我母亲出差或忙不开的时候,就都是我给我爸爸剃胡子的。”

程宵宵边熟练地给我剃胡子,边这么娓娓动听地说着。

“有一回我精神溜号了,一下子就把我爸爸是脖子给割了个口子。我就赶紧用嘴去吸。我爸爸非但没有埋怨我,还开玩笑地说:你吸我脖子的时候,让我想起了美丽的女吸血鬼……”说道这里,程宵宵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我的身上却随着她的咯咯咯而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天哪,这哪里是在讲笑话呀,这比恐怖电影还刺激有余啊!

这个程宵宵真是特立独行,所有的行为都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程宵宵妈呀一声,惊叫着说:“天啦,我割破你了,跟我爸爸被割破的位置一样啊……”

我到这个时候才觉得脖子的某个部位有些发凉,但我还没有准确地辨析出到底是什么地方,被程宵宵给割破了的时候,程宵宵的嘴唇却准确地告诉了我,哪里被割破了……

于是我立刻想起了恐怖电影中,美丽的女鬼两只虎牙突然长长,对着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下,贪婪地吸食着男人丰富的血液,直到男人血尽身亡……

然而半分钟过去了,我非但没有死,那来自脖颈的吮吸却令我产生了异常的细痒和快感……我的恐怖也随之消失了,甚至觉得即便是个吸血的魔鬼我也不会反抗她的,因为我知道那种快感来自一条无与伦比的美人舌……

“不要紧的,一点点而已,我给你止血了,也给你消毒了。”说话间,程宵宵把我的胡子也刮完了。

“到底是什么珍贵的宝贝呀,快拿出来给我看呀。”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先向她提出要求。

“你等我五分钟,然后就给你看。”程宵宵说着,就带着那把剃刀和附属工具走进了卫生间……

脸被程宵宵给刮得很舒服,特别是被她刮破吸血的过程,更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我竟然在瞬间尝试着想,这个程宵宵是不是有女巫的气质和手段,不然,我怎么会被她玩得这么团团转。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简直无法预料,或许还会有更新更强烈的刺激在等待着我和我的老弟吧。

果然过了仅仅五分钟,程宵宵就羞羞答答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边埋头往她的床头走,边轻柔地对我说:“过来吧,我给你看,我要给你看的最珍贵的东西。”

我当然像被她施了魔法,乖乖地跟随她到了床前。当她将一件暗花的浴衣滑落,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你完美无瑕的**呀!

面对程宵宵的完美无瑕,我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立即被一种锐利的东西深深地刺痛……

那些曾经的往事啊,那些不堪回首的磨砺呀,那些历历在目的鲜活情景啊……

谁能想象我曾经的故事多么离奇古怪,谁能了解我曾经的情爱多么惊心动魄!

其实我的泪水是我良心发现的潮涌,我的泪水是对程宵宵纯洁无瑕的忏悔……

其实我哪里有资格拥有程宵宵的最宝贵的童真哪,我的身心早已在已往的世态炎凉中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瞬间,我不由自主地回到从前……

本色——9

实话实说,我对程宵宵完美的敏感、痴迷、或者恐惧,来自一个至亲至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继母——陆萍。

所以我的情爱故事要从我的处…女妈妈——陆萍说起。

陆萍这个名字寓意很简单,谐音就是“路平”,她的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的一生能一路平安。

1962年陆萍18岁的时候,顺利地考上了北方交大。她的父亲是桥梁专家,就鼓励她、引导她报了“道桥专业”。

她父亲说,人这辈子不搞事业就拉倒,要搞就去搞建筑;而且最好是桥梁建筑:一是能把天堑变成通途;二是为人民、为后代造福;三就是给自己在世界上立上了永久的里程碑——桥在,你的作品就在,你的心血就在,你全部的才华、智慧和情感都会永远凝固在那一座一座的桥上。桥上的每一处横梁竖墩,都会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无论你什么时候看见它想起它,你都会由衷地欣慰和自豪。

陆萍就是受了父亲这些思想的教诲和熏陶,才屏弃了常人“女人不宜搞建筑”的偏见,听了她父亲的话,毅然决然地报考了“道桥专业”。

当时的一腔热血,多年后都凝固在了那些跨河跨江甚至跨海的大桥上了。期间陆萍的经历和故事,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哪!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几乎全是男生的班里学习道桥建筑设计,肯定就成了目光的焦点、热点。

胆大的就给陆萍写纸条儿、给陆萍买好吃好用的东西;胆子小的,就只用目光直勾勾地看陆萍,或是放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陆萍——大概到了夜里还做梦梦见陆萍吧。陆萍在男生中间吃香、受宠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陆萍的父亲对她要求得特别严格,给她定下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体内容都是限制她跟男同学来往,禁止她跟他们谈情说爱以及言谈举止穿衣打扮什么的。

可是陆萍严厉的父亲在两个方面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她的:一是她那颗已经情窦初开的心,二就是她那已经发育成熟,楚楚动人的身材。这两样自然的、天生的东西让她父亲的管教顾此失彼、不堪一击。

而陆萍也是在不自觉当中就越了父亲设的雷池,情不自禁地就顺应了青春的呼唤,几乎没用谁推,就自己坠入了爱河。

而且不可救药的是,她还同时爱上了两个男同学,或者是同时接受了两个男同学的爱。

两个影响了陆萍一生命运的男生,一个是袁鸣放,另一个便是后来成为我父亲的陈默然。

两个男生,一个外向、帅气,一个内向、英俊。陆萍真是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他们俩也是二龙戏珠,旁无斜视,都着了魔似地爱上了陆萍一个人。

那时候的大学不像现在的大学,一点儿也不开放。

那时候的恋爱方式也不像现在:头一天拉手,第二天就拥抱,第三天就接吻,第四天就上床,可能到了第二个月就要去做人流了。

我跟程宵宵的关系大家也都看到了,那还算慢的呢,快的认识不到5分钟,已经TM的颠鸾倒凤,爱作一团了。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恋爱的速度慢得惊人:表达得慢——没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没有现在人的胆量,相互之间的内心里像火山一样有千言万语要喷发、要倾吐,可是就是那么绷着,不肯轻易表达出来;进展得慢——

大家在行动上就更是慢得像蜗牛,快的是周一写的纸条约在周末见面,慢的竟然是月初相约,月末才见,有时竟然是今年约明年的同一天再相会。

那个年代,要是换了我的急脾气,非给憋出毛病来不可。

然而,就像爱不分大小多少一样,爱也不分急缓快慢。虽然陆萍跟他们两个的爱情进展缓慢,但好像越慢,就越使爱结实厚重,就越使爱珍贵难得。

陆萍是在大二的时候让他们两个拉了她的手,到了大三的时候让他们拥抱了她,到了大四就要毕业的时候,才让他们吻了她。

即便是如此保守,陆萍的班主任方雅贤还特地找到陆萍,用责备的口吻问陆萍:“你怎么能脚踩两只船呢。“

陆萍听了就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方老师又说:“脚踩两只船迟早是要掉到水里的。”说完也不听陆萍解释,转身就走了。

方老师的话叫陆萍闹心了很久。一是她知道学校严禁在校期间谈恋爱,方老师跟她说了那样的话,证明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恋爱行为,只是她网开一面,放自己一马而已;二是她也在内心里反思,大概自己是犯了脚踩两只船的错误了吧,也许真的应该专一吧,也许真的应该舍弃一个吧。

可是好好的,让自己甩掉谁呢。一个是高才生,还没毕业就已经参与设计了多座重要的桥梁设计,前途无量,被受她父亲青睐的陈默然;一个是好青年,不但早就有自己优秀的桥梁设计作品,还能在学习期间担当学校学生会领导,也被她父亲反复夸奖过的袁鸣放。

两个人,一个是黄河,一个是长江,一个是昆仑,一个是泰山;舍了谁都会让她如同失去半壁江山。可是将来呢,将来总要选一个人做自己的丈夫吧,总不能一个人同时嫁给他们两个人吧。

这在当时的年代,真是个连听都没听过的无比荒唐的鬼想法,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的死胡同。可是你让她抛下谁吧。一个如左手,一个像右臂,一个像她的天,一个似她的地。真叫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取舍才是正确的选择。

就在陆萍犹犹豫豫,难下决心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66年的春末夏初,他们都面临毕业了。可是陆萍还是没有从他们两个中间选出一个来作为她要爱一生的人来。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选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另一个怎么办,另一个会一辈子揪着她的心,伤着她的感情的。

于是,她是今天拉着这个的手说,让我们天长地久吧;然后明天又抱着另一个说,让我们永不分离吧。

两个男生也怪,早就知道陆萍同时跟他们要好,可是却相互并不排斥,有时候居然在约会的问题上还相互谦让。好像他们都觉得陆萍跟对方约会并不代表什么,并不影响他们对陆萍的爱恋。他们的君子风度也让陆萍产生了一种无名的心火。

陆萍总是想,要是他们中的一个一把抓住她,当着另一个说,“陆萍是我的啦,以后你不许再跟她来往了,再来往我就一拳揍扁你!”自己也许就选择了他,另一个自己也就不至于让我觉得割舍得太可惜了。

或者说,由于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强迫性决定,自己的心理责任和负担也就相应减轻了许多,也就不会为自己选择了谁,抛弃了谁有过多的自责和懊悔了。

然而两个男生谁都不是陆萍想象中的那种人,谁都不会像个草莽英雄一样,一声断喝,就向天下宣告:“陆萍是他的人了,谁也别想再多看一眼了。”

可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是那样的人,没有一个会用最简单、武断的方法来了断缠绕他们三人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像既怕伤害了对方更怕伤害了陆萍,都在小心翼翼,都在客客气气;倒是害得陆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知鱼与熊掌该如何见得。

嗐,真是白瞎了人家MM的一片玉壶冰心!

最让陆萍无可奈何,也让陆萍终生难忘的是,他们两个商量决定的一次只有他们三个人的一次郊游。

本色——10

那大概是毕业前的最后几个星期了。有一个星期天,陆萍就被两个男生同时约去郊游。目标就是坐落在沈阳北部的北陵。

那时候的北陵不像现在这么公园化,那时候的北陵很荒凉,很野外。

他们先是在北陵的湖水里野浴游泳,然后在古树下的空地上野餐。再后来就是他们俩换着吹口琴,然后另一个人就跟陆萍跳舞。

头天晚上陆萍还在为如何选择他们两个而愁肠百结,可是第二天见了他们两个就像忘了一切,就一下子完全陶醉在了他们两个同时释放给她的柔情蜜意里了。而她也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尽情尽兴地在他们两个中间扮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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