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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生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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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先还不同意,后来见要是不同意,大概连“大烟袋”这样能给汪来香冲喜的“阳气”也找不到了,死逼无奈也就含着眼泪答应了“大烟袋”的求婚,而且不但没要“大烟袋”一分钱彩礼,同时答应他,孩子不跟着嫁过去,而且还花钱让人给他家的草房翻了新,换了瓦,把纸糊的窗户,都换上了玻璃,还把泥泞的院子铺上了红砖甬道,另外还给“大烟袋”做了两套里外三新的衣裳,叫他结婚的时候穿上。

等这些都置办齐了,也就到了结婚的日子。嫁给一个老光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就没怎么操办,就在家里摆了两桌,小范围地喜庆了一番,也就把完全不醒事理的汪来香嫁了过去……

刚开始还行,汪来香真像新娘子一样,跟“大烟袋”过上了日子,好像人也懂事了许多,可是问题又出在“大烟袋”身上了。他打了大半辈子光棍儿,连个女人毛儿都不曾沾过,突然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可就撒开了欢地在汪来香的身上折腾。汪来香也觉得跟男人有趣,也就由着他折腾。

可是“大烟袋”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没出一个月就把身子给折腾空了,就力不从心了。可是他就是看不得让这么娇艳水嫩的新媳妇儿搁那儿闲着,再分有一点本事他都要爬上去把他那点儿能耐给释放出去。后来就不行事儿了,怎么也爬不上去了。

这时候他听说喝酒管用,于是他就喝酒,果然见效。可是刚开始是二两见效,后来就得三两,再后来就得半斤,等到非得喝上一斤白酒才能起性的时候,性是起了,可是人也醉了,他就不是折腾人了,而是折磨人了。好在酒力在使他癫狂的同时,也让他动作变形,甚至在某一个动作中就会猛地摔倒,然后就呼呼大睡起来。后来一定是汪来香觉得他不好玩了,或是在意识的深处唤醒了一些什么,就趁“大烟袋”睡着的时候,溜出了家门,不知了去向。

后来就有司机在去往公社的路上——过去汪来香跟马知青和扬知青都撒过尿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女人高高撅着白嫩的屁股在那里“撒尿”。有那好事的司机就停下车来,边自己撒尿边调戏汪来香。

汪来香也不恼,也就任他们调戏;有那好事又好色的司机,见四野无人,就想占汪来香的便宜,可是每当他们走近汪来香,汪来香就问,你是扬知青吗?对方先还发愣,后来也就含混地答应了,说他是。汪来香就对他笑,就对来人不加防范,就任由来人将她按到地上或是抱到车里奸淫一番,然后给她几块糖,或是一些干粮什么的,也就算是给了谢意。

后来这种猎色的便宜就在许多好色的司机中传开了,反正谁靠近汪来香,听见她问“是扬知青吗?”或是“是马知青吗?”之后,只要含混地答应是,这个司机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地奸淫汪来香了。

还有那胆子大的,干脆就将汪来香给拉回家里或是拉到城里的什么地方,奸淫一夜或是几天,等玩儿够了,就将她送回原处,撇下她和一些食物就扬长而去。于是汪来香就又高高地撅起她白嫩的屁股,在那里边认真地“撒尿”,边等待她曾经的情人的到来……不久就又会有司机停下来,用老办法,对汪来香从好奇到调戏,最后再到奸淫……

汪来香就这么“丢”了半个多月“大烟袋”才把消息告诉了汪家。汪家就撒下人马,找了三四天才在那个过往司机“撒尿”的地方把汪来香给找了回来。汪家本想不再让汪来香跟“大烟袋”过了,可是耐不过“大烟袋”磕头作揖的跪地求饶,也就在警告他,再要是把媳妇儿给丢了,他就永远也别指望汪来香能跟他过了。他也就对天发誓地做了保证,汪家才允许他将汪来香给领了回去。

“大烟袋”也是攒了半个月的劲儿,就又跟汪来香彻夜折腾起来。可是没几天,那点儿劲儿又用完了,就又得借酒劲儿才能行事。后来他的酒量都达到一斤半了,喝完人挺兴奋,可是还没行事人就醉得不醒人事了,汪来香就又有了“丢”的机会。

水色——22

不过这次她把自己“丢”在了叫她失去了童贞,但又始终不知是谁拿走了她的童贞的,那个农场的草垛里。

农场人去楼空之后,那些草垛还在,只是疏于管理,已经人迹罕至,杂乱不堪了。汪来香就找到那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快乐也带来无限痛苦的草垛,一下子就动情地扑了上去,她就那么舒适地躺在那里,等到天黑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躺在草堆里,似乎还在等待那个不知其名的男人的到来。

没想到有一对狗男女正好来草垛偷情,一下子就看见了**的汪来香,手电一照吓了他们一大跳,赶紧就跑掉了。可是到了后半夜,那个见了汪来香漂亮**的偷情男人竟只身偷偷地来到了草垛。

汪来香听见有人来就问:“是你吗?”

那个偷情的男人就说:“是我呀!”

汪来香就说:“那你就快过来吧!”

那个偷情的男人就立刻“移情别恋”到了汪来香的身上;而且他跟汪来香偷情之后发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是一个纯粹的精神病人,他就打起了歪主意,就说:“你能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汪来香就高兴地说:“能啊能啊。”

那个偷情的男人就赶紧溜走了。他回去就将他的几个狐朋狗友都给找了来,对汪来香进行**。等他们都发泄完了,还有一个提议说,给她弄一个地方,咱们哥儿几个多玩几天呗!可是他们拉汪来香走她就是不离开草垛。那个偷情的男人就说,她是个精神病,她可能就认草垛,咱们就让他在草垛这儿呆着就行,咱们给她多带点好吃的,她也就能听咱们的了……

于是这伙流氓就每天晚上都来**汪来香,长达半个月之久。直到“大烟袋”到处找不到汪来香,只好又到了汪来香的家里,说汪来香又丢了有半个月了,我外婆才疯了一样地找了亲戚朋友到处寻找。

后来还是那几个流氓得意忘形地干完坏事到饭店喝酒的时候,相互吹嘘自己在汪来香身上的本事如何,才暴露了汪来香的去向。饭店的经理跟汪家有点儿亲戚,赶紧把汪来香“可能在草垛”这一信息告知了汪家。

汪家就赶紧撒下人马找了许多草垛,最后才在青年农场废弃的草垛里找到了已经被那伙流氓给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汪来香。这回外婆就坚决不再让汪来香跟已经变成“大酒鬼”的“大烟袋”去遭罪了。因为上次汪来香丢的时候就已经闹得满诚风雨,叫汪家人抬不起来头了;这次又是变成“大酒鬼”的“大烟袋”喝醉了没看住才让汪来香丢的,而且更是丢得臭名远扬。

外婆就再也不让女儿离开她半步了,她看见女儿根本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都发生过什么的痴痴的样子,就心疼得像有人用小铲子乱挖她的五脏六腑一样,外婆了整天守着汪来香,整天以泪洗面……可是有一天她还是在一次忽悠睡着的时候,让汪来香再次丢了,永远地丢了……

这次汪来香是丢在了水库。她翻山越岭,竟然一个人徒步走到了水库。那天水库的值班室似乎没人,汪来香就在她曾经躺过的床上躺了下来,而且还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就发现牛知青在桌前读书,她就说:“你不知道我来了吗?”

牛知青就说:“知道哇。”

汪来香就说:“那你怎么不跟我躺在一起呢?”

牛知青就说:“我是怕吵醒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汪来香就说:“现在我睡醒了,这回你来跟我一块儿躺着吧。”

牛知青就顺从地过来躺在了汪来香的身边。汪来香就说:“你还想要我吗?”

牛知青就说:“想啊,想死我了。”

汪来香就说:“那你为啥还不要我呢?”

牛知青就说:“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敢要你呢。”

汪来香就说:“现在我同意了,你就快点儿要我吧。”

牛知青也就听了汪来香的话,先脱了汪来香的衣服,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再然后就无限温情地要了汪来香。汪来香就觉得牛知青变了,他的“手指头”变成了“大棒槌”,而且结实耐磨,经久好用。汪来香就说:“你是啥时候变的呢,变得这么不一样了呢?”

牛知青就说:“也就这几天吧,我预感你要来,我就赶紧多吃了许多鱼,谁知道就变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喜欢吗?”

汪来香就说:“我太喜欢了,我真的喜欢死了!”两个人就尽情地相互喜欢起来。等他们喜欢完了,汪来香就说:“我饿了,带我划船弄鱼回来给我做了吃吧。”

牛知青就说:“好哇!”就领她到了水边……他们就上了那条曾经的小船。

汪来香就说:“今天由我来划船吧。”

牛知青就说:“好哇。”汪来香就划呀划,将船划到离岸几十米的时候,就对牛知青说:“我现在跳到水里,你还能救我吗?”

牛知青就:“能啊。”

汪来香也没多想,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然而牛知青却食言了,他非但没有来救她,反而边笑边用桨来打汪来香的头……不久,她不但失去了一切幻觉,还失去了所有知觉……

不过就在此刻汪来香看到了她曾经吃过的那些鱼。这些鱼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根白花花的鱼刺儿,在她的眼前游来游去。汪来香就有些害怕,她就对鱼刺儿说,我不是成心吃你们的,我是因为又饿又馋没别的吃了才吃你们的,你们不要怪罪我吧,你们不要仇恨我吧。可是那些鱼刺儿根本就不听汪来香说什么,上来就对汪来香群起而攻之。先是撕开了她身上的衣物,然后就开始撕咬她身上的肌肤,再后来就将她的血肉一口一口吞下……渐渐的,那些鱼刺就都丰满出鱼肉和鱼鳞来,然后就都鲜活成了原先的鱼……而汪来香再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变成了一身白骨,如同只有白花花鱼刺的鱼,在幽深昏暗的水里,游来荡去……

汪来香就那么走了,没带任何行李,就如同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时候一样,最终一无所有,**裸如鱼一般了……

后来那个水库每年都有野浴的男人或男孩子被淹死,而打捞上来的,往往就只剩下了鱼刺儿般的白骨……

不知道汪来香是不在水库广阔的水域里,因每年都能吃到新鲜的男人**而变成了一条美丽的大鱼,只听说在秋日的傍晚,有人看见水库的深处,总有一条酷似人形的大鱼在优美地生存和游动……以至于后来,变成了一个美丽而吓人的传说,广为流传……

(【十色】上封推,谢谢大家收藏啊!)

水色——23

20年后的1999年末,大家都在考虑是用左腿还是用右腿来跨世纪的时候,20岁的我却因为头晕目眩而寸步难行。

那种眩晕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它好像早就成了我的感觉系统的一个附加功能,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紧张休闲,只要它想,它就给我眩晕一下;它简直就成了我的一种特征,一种渐渐被熟识我的人认可的肢体语言,好像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在一天之内不眩晕个两三回,三五回就不正常了一样。甚至有人还善意地一见面就问我,今天你眩晕了没有!我就笑着回答,托您的福,刚刚眩晕了一次。

还有人将我的眩晕归结为诗人的一种特质,似乎没有我与生俱来的眩晕,我就不会写出那么令人眩晕的诗歌来一样。他们一定觉得我的眩晕是我诗歌灵感的源泉,是上苍在赋予我诗人气质的时候,附加的一种副产品,是我烂漫气质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好像没有我的眩晕就没有我的诗歌,没有我的眩晕就不会有我的命运和人生一般!

后来竟有人提议我的笔名就叫“眩晕”。甚至有人在介绍我的时候都是先说这是著名的女诗人汪汪——也就是我们著名的**诗人——眩晕小姐。更有恶作剧的男同学,给我周围的人,有的封为“伯爵”,有的封为“侯爵”,有的封为“男爵”,最后给我封的却是“晕厥”!

还有个歇顶的评论家竟跟我商量着能否将我的诗歌创作归结成一个全新的流派,就叫“眩晕派”。他的理论想从眩晕的特点引申到我诗歌的特点上来。他甚至说,你完全可以在中国的“朦胧派诗人”之后,成为“眩晕派诗人”的领军人物,就像当年的舒婷。不过你比舒婷更有魅力,因为你比舒婷漂亮;你不近视不戴眼镜,要戴也是为了美化环境,遮掩靓丽。最关键的是舒婷没有与生俱来的眩晕能力,这是她致命的缺憾;这也是你得天独厚的天赋,是区别于古今中外所有诗人的一个标志性的识别符号和独一无二的特殊气质。这将是成功的原动力,将是你在不久的将来,跻身世界诗坛不可或缺的本色……

歇顶评论家说完上述理论后,才小声对我说,回头把你的诗集给我两本看看……

渐渐的,我的眩晕似乎比我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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