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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生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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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好,还不是让你抛头颅、洒热血,就是在组织和革命需要你的时候叫你献献身,跟领导睡个觉,你就瞻前顾后,拈轻怕重。真是一点儿张思德的奉献精神也没有,一点儿白求恩的牺牲精神也没有,一点儿雷锋的助人为乐的精神也没有。

“你说,你还想不想在革命的队伍里干下去了;你说,你这样的人还怎么将无产阶级的伟大事业进行到底吧;你说,你给我说呀!!!”

面对戴致敬强大的舆论压力,工段长竟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金蝉脱壳的好办法。他突然脱下裤子,让自己的家伙在戴致敬的眼前暴露无遗。

见戴致敬略显惊讶,工段长就说“实不相瞒,我的家伙小得可怜,不能胜任光荣的革命工作,还是请总指挥另选其人吧。”

戴致敬听了,竟冷笑起来,对他说:“你说你儿子都有了,可是你却又说你不能胜任革命工作,你这和临阵脱逃有什么区别。”

工段长听了就申辩说:“总指挥也看见了,我的家伙它不争气呀!”

戴致敬听了就说:“那谁知道是真是假,你得扒拉硬了给我看我才信。”

工段长就说:“真的很不济呀。”

戴致敬还是不肯放过他,就说:“事实胜于雄辩,你现在就拿出铁的证据给我看。”

工段长无奈,就当着戴致敬的面儿想把真相弄出来给她看,可是由于神情紧张,居然怎么也露不出庐山的真面目。

戴致敬可就急眼了,呵斥道:“我看你就是灵魂深处有严重的思想问题,关你几天,然后开个批判大会你就知道你的问题有多严重了。”

工段长一听要关他禁闭还要开他的批判大会,竟然扑通一下子给戴致敬给跪下了,抱住她的腿说:“总指挥饶了我吧,我老家可是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挣工钱活命呢,总指挥就饶过我吧。”

戴致敬听了他的话就居高临下鄙夷地说:“不是我饶不饶过你的问题,是你对组织和对革命的态度问题;不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开批斗大会,你就永远也提高不了阶级觉悟;就永远也不会对组织和革命做出应有的贡献——好啦,你可以离开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进小号吧!”

就在这个时候,工段长突然做了一个令戴致敬大吃一惊的动作,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扭转了局面。工段长的举动很简单,就是突然伸出了他超长超厚外加超大的舌头给戴致敬看;然后急切地说:“我的家伙不争气,可是我的舌头可是出了名的管用。”

“何以见得?”戴致敬将信将疑。

“有西瓜吗,我添给你看!”工段长急切地要证明自己的*力。

“有啊,可是添西瓜能证明自己什么呢?”戴致敬还的狐疑。

“把西瓜切开,我不用牙,就用舌头添,就能把半个西瓜瓤子给添光……”工段长认真地说。

“果然?”

“果然!”

“当真?”

“当真!”

于是戴致敬就切开西瓜,亲眼看见了工段长用舌头“吃”西瓜的超常本事。

还没等工段长吃完西瓜,戴致敬就迫不及待地亮出了她自己那丫烂西瓜,让工段长无休无止地吃了起来……

由于果然不同寻常,果然舒爽异常,戴致敬这才露出满足的神情,而且还问工段长:“怎么,你是用舌头跟你老婆生的孩子吗?”

工段长听了就赔笑说:“哪里呀,我的家伙偶尔也有行事儿的时候。”

戴致敬听了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穿过屋顶刺破夜空,惊飞了夜宿的乌鸦,惊飞了值夜的猫头鹰……

就这样工段长总算过了关,而且还保住了金身。可是他知道用舌头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私下里打听工人堆里谁的家伙大,谁的精力足。

工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打听到有个小伙儿看似精瘦可是家伙却异常粗大,而且干巴劲儿也超常。工段长就记在了心里,有一天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戴致敬给伺候高兴了,就趁机讨好地说:“今天洗澡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了一个大家伙的小伙儿。”

戴致敬听了就来了情绪,赶紧问是谁,她认识不。

工段长就说:“总指挥认识,就是三工段的那个罗子厚。”

戴致敬听了就说:“他呀,瘦了吧唧的,还能有什么出奇的玩意儿。”

工段长听了就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我的舌头,要是我不伸出来,怕是总指挥一辈子也享用不到吧。”

戴致敬听他说得有理,就说:“那你哪天就把他给我圈拢来呗,也让我见识一下他究竟怎么个**。”

工段长就说:“不能直接找他来,那样他不会乖乖听咱们的话的。”

戴致敬就问工段长说:“那你说,他怎么才能乖乖地从了呢?”

工段长就说:“总指挥派他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他完不成的时候,他就会来求你,那时候……”

戴致敬听了就笑了,就设了一个小小的圈套,让那个叫罗子厚的小伙落入了她的手掌心。果然名不虚传,粗大离奇,用起来更是前所未有地舒爽畅快。

由于工段长荐人有了成绩,转眼就被戴致敬任命为副总指挥,不久后,罗子厚也被提拔为工段长。有些眼睛尖的,鼻子灵的,心眼儿活的就看出了门道,品出了窍门儿,就想方设法地来献身于戴致敬。

戴致敬也是老嫩不挑,兼收并蓄,胖瘦不嫌,来者不拒。

后来她的床榻简直就成了一个永不停歇的风流场、……乐窝,让她将人世间的丑恶发挥到、拓展到了极限。

而她也在无限的淫乐中,体会到了她姐夫高举说过的那句名言——权力就是烟酒,就是粮食,就是男人,就是一切。

因此,戴致敬就更加牢牢地把持住她既有的权力,充分地使用着她的权力,享用着她的权力。

要不是那年的洪水冲走了建了一半的大桥,要不是高举及时地以天灾的名义撤回了她任总指挥的工程队并就地解散,将她所有的过错和丑闻都一笔勾销了,戴致敬用她的权力所构筑的丑恶王国,还不知道会演绎出什么样骇人听闻的丑闻来呢。

本色——16

等到戴致敬回到省里,没呆上几天就又想念她的权力了。

她自然又去找他的姐夫高举,想让她的姐夫再给她一次权力,让她再过一次拥有权力的毒瘾。

可是高举却跟她严肃起来,批评她将自己的权力使用得太离谱,太荒唐,太叫人无法收拾了。然后高举就面授机宜地对她说,要学会“拉大旗,做虎皮”,要学会做任何事情都披上“马列主义的外衣”,要让革命群众信你服你怕你之后,你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你自己想干的事才行。

听了姐夫高举的一番教诲,戴致敬似乎略有领悟。就信誓旦旦地说,姐夫就再宠我一次,再给我个工程干干吧,这回我一定汲取上回的教训,一定把革命工作放在第一位,一定要先生产、后生活,先吃苦、后快活,一定要干出点成绩来给姐夫的脸上争光。

高举被小姨子的甜言蜜语给说活了心,也是正赶上省交通厅要在中朝边境的桓仁浑江上修一条国防公路大桥,派别人去还真叫高举放心不下,也就答应了戴致敬的请求,也就有了陆萍的桥梁设计,也就有了后来,叫陆萍等人终生难忘的故事连连发生。

据说浑江是一条美丽的水域,它起源于吉林的龙岗山脉,流经桓仁,然后汇入鸭绿江,注入黄海。

它所流经的地域,植被丰厚,水土涵养好,再加上上游的雨水丰沛,所以江水始终满满当当,源远流长。

江的两岸人烟稀少,几乎没有大型的城市或是重工业的厂矿,因而江水几乎没有污染。江里盛产一种鲜美的鲤鱼,肉质滑嫩,绵香爽口,随你什么烧炙,甚至生食都无腥膻之味儿。

江边的风土也古朴自然,到了夏天,妇女们来江边洗浴都脱光了上身,惹得好色的男人住足偷窥。当然有小伙儿是来相他的对象的。有的是提过亲的,这会儿再来远距离看看她们的身材肥瘦,皮肉粗细;有的也就专往那两只浑圆结实的……上看,因为那也许就是将来哺育他的子孙后代的源泉啊。

那种渴望的眼神,那到恬静柔美的风景,谁看了都会为之陶醉,谁见过一次都会终生难忘。

浑江最美的时节要数它的早春三月了。上游飘落的花瓣沿江而下,伴着悠悠的江水,缓缓地流向远方。江里的鱼儿就争相嬉戏那些漂动的花瓣,有些矫健的鱼竟然乘兴跃出水面,然后回身在江面上拍出一朵漂亮的水花,这个时节若是赶上农历十五的月夜,那就更是令人无限陶醉,注定要生出些相思、乡愁或是些无名的惆怅来。

若是在那样的江边,那样的月色里谈情说爱,让月光静谧地镀满沉醉的眼神,让江水幽幽地流淌爱的心境。

这时候牵着恋人的手,在江边慢慢地走,间或停下来,让你的恋人,用涂抹了月光的热唇来吻你脸颊,来用盈满了春风的怀抱拥你入怀,那会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境界,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爱情神话呀。

大哥,搞那么多景物描写干嘛,赶紧写戴致敬啊,人家还要看她嘛!

老弟,知道什么叫文学不,没有景物描写就想你的根部没长毛毛一样,知道不?

还是大哥有学问,老弟无言以对了。

所以你先沉默,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叫你。

大哥,好情节可千万别别让我错过呀。

放心吧,好像都在后头呢。

话说陆萍就曾和她的两个恋人同时在月夜里的浑江边,牵手漫步,相拥相吻过。

那时候陆萍设计的北江桥已经完成了桥墩的基础浇筑,在雨季到来之前,江北的三孔拱桥就应该合龙封顶了。由于戴致敬急于邀*请赏,急于汇报献礼,急于证明她自己的领导能力,所以从来到这里我们几乎没有时间聚到一起,没有时间谈谈情、说说爱。

那个月夜大概是他们少有的一次感情奢侈之一,他们推掉所以工作,排除了一切干扰,三个人才得以来到浑江边上,在月色里,在爱恋中,陆萍一手一个,拉着袁鸣放和陈默然,就沿着静静的江岸,缓缓地说着情话,散着闲步。

其实陆萍的心真的被那美丽的景色个荡漾了,她的爱也在那个月夜如江水一样奔涌而来。她拉着他们两个的手,真想再现那年在沈阳北陵的动心情景,真想让他们前边一个后边一个地抱住她,然后就尽情地亲她摸她甚至她我。

都说月色撩人,都说爱情醉人,而陆萍在那一刻已经到了可以随时绽放她的青春之花的当口了。可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成全她的美意,谁都无动于衷,或者说谁都在耐心地等着一个也许永远遥不可及的某种形式的到来。

他们两个都错了,他们两个都上了时间的当。

因为时间永远都不会把你眼前应该得到的东西,在你以后的某一个时段里,再次原封不动地呈现给你;就像这滚滚的逝去的江水,即便是你在一眨眼后,你所见到的江水都不是刚才的江水了;属于你的那些江水已经在你的不经意间,悄悄地流逝成了往事的遗憾。

同样,幸福就像徒手抓不住的江水一样,更多的时候,他们会放任它就那么白白地随波逐流。

到了当年的夏天,陆萍跟袁鸣放和陈默然的恋情又有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那几天是因为戴致敬回省里找他的姐夫高举汇什么报开什么会去了,工地上的紧张气氛也就一下子舒缓下来。我们几个竟然又有单独在一起休闲的时光了。

袁鸣放就提议说:“咱们到江边去搞个三人篝火晚会吧。”

陈默然却说:“什么吃的玩的都没有,你的篝火晚会一定很干巴。”

袁鸣放听了就指着我说:“有她呢,还能让咱们干巴?”

陆萍听了就嗔怪地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她这么问他以为他说的话指的是那年他们三个人在北陵交游的时候,陆萍让他们看了**那件事呢。

袁鸣放听我这么一质问,就灵机一动说:“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的箱子里不是总有好吃的好玩的吗,今天就拿出来给我们吃点儿吧。”

陆萍听了就笑着说:“你以为我的箱子是聚宝盒、百宝箱啊,早就老底朝天了。”

袁鸣放一时哑然,好像没了语言也没了主意。

见他那个样子陆萍就说:“没有好吃的我们就不能搞篝火晚会吗?”

袁鸣放就说:“不是不能搞,而是缺少乐趣。”

陆萍就说:“还是动动脑筋,想想办法吧。”

陈默然听了就说:“那咱们到对岸的供销社去买点儿东西吧。”

他的主意马上得到了陆萍和袁鸣放的认可和同意,袁鸣放就说:“我有钱,买什么都行!”

陈默然听了就说:“谁没有钱哪,听你的口气真像个资产阶级的老板!”

袁鸣放回应说:“我是资产阶级的老板,那你就是没落阶级的地主啦!”

陆萍赶紧接茬说:“那我是什么?我是老板娘还是地主婆?”

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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