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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世天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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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就算成为“黑骑军”的领导者,也不会变成一个杀人魔;也许他就算上了战场,也能在获胜的同时,干净地退下阵来;也许他就算不得已弄脏了双手,依然会有人守护着他的心纯白如昔……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只要有她在,他再不须担心自己会为杀意所控、而失了人性。

段虹的小手抚上了他激动的面颊。“你知道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你的娘子,永远爱你如昔。”

她说“爱”了……她说她爱他!仿佛等了千百年那么久的时光,他终于等到了今生所爱。

“虹儿……”激动地将她拉进怀里,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想吻她、想抱她,迫不及待。“我们走吧!”他不想再留在这处伤心地,他想跟她在一起,“也好!”她在他怀里轻额首。“该说的都说了。这里没什么值得再留恋。”

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往啸天府外头走去。

“等一下!”啸天王爷向来霸气的声音突现一丝颤抖。“尘儿,你不能走。”他花了大半辈子打下来的荣耀与成就,儿子若不肯继承,待他死后,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皇凌尘顿了下脚步,缓缓回过头。“对不起.父王,我不会再回来了。”深深的一揖代表了他误伤父王的歉意,也当还报了啸天王爷的养育之恩。

“不——”子承父业乃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与皇凌尘多年不睦,啸天王爷仍旧深信着有朝一日儿子会回到他身边、继承他的位置。但不知为何,那向来坚如铁石的信念在见着此刻皇凌尘决绝的背影后,起了大大的震荡。他有个预感,这一回他是真的失去儿子了。

皇凌尘没再回头,与段虹携手步出啸天王府,这个养育他长大的华美牢笼,至此他终于与它彻底断绝关系了。

真可怜!堂堂一介名捕居然找遍京城找不到一间客栈愿意让他投宿,而原因不过是他身上那一大摊血迹。

开门做生意的,谁不怕惹是非?因此不管是皇凌尘怎生好言好语、拜托恳求,最终,他和段虹也只能落得睡城郊破庙的下常“抱歉。”他用力握着被匕首刺穿了一个大洞的手掌,幸亏早有先见之明,一出啸天王府就先把穴道点了以止血,否则带着这样的伤走遍京城寻找落脚处,怕不早流干鲜血,变成一具干尸了。“想不到没有一家客栈愿意做我们的生意,还要连累你睡破庙。”

“所以我说要去你们‘六扇门’总部借宿啊!”段虹低咛一声。真不甘心,宫良和小马僮住得的地方,她居然住不得?

“对不起,虹儿,‘六扇门’成员皆为男子,他们在里头……嗯!都很随便,也常常衣着不整,所以……。实在不方便招待女客。”而另一个原因是,他居然不愿她见到其他男人的身体,所以只为了一点无聊的嫉妒心,迫使她必须住破庙;想想真是惭愧。

“既然如此,你就该听我的话,赏那些客栈掌柜们一人两拳,看谁还敢不做我们生意。”夫君温和仁慈,她是很高兴啦,但好到让人占尽便宜她就不喜欢了。

“对不起!”他也觉得那些客栈老板太无情,但怕事本是人之常情,他又怎好苛责这人性常理呢?

“哼!”想不到在石头山上睡破庙,进了京城,还是只有睡破庙的份儿,谁不成她命中注定一生都只能以破庙为家?

“对不起,虹儿,待明儿个我将这一身血痕洗干净后,再带你进城找间最棒的酒楼,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那你最好多准备点银两,因为我会点很多东西,我还答应了大鸿他们要给每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我天一亮就去雇马车,好方便你载礼物回家。”他小心讨好她。“好不好?别生气了。”

段虹斜睨他一眼,见他又鞠躬、又哈腰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算啦!反正我也住惯破庙了。”

“对不起。”他的良心又在抽痛了,也许他该抛弃无谓的嫉妒心带她进“六扇门”总部。

“唉呀,我不是已经说‘算啦’?你又一直提来作啥儿?”她挥挥手,隐含忧虑的视线走在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手掌。“倒是你的伤,没事吧?”

“不要紧,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上点儿伤药包起来,三、五天后就好了。”他轻耸肩,走遍江湖,再重的伤都受过,才不在乎这一点儿小口子。

但段虹不同,亲眼看见夫婿为救她而受伤,叫她如何不忧心?“药在哪里?我帮你敷药包扎。”

“在我怀里。”他松开扶住伤口的手,深入怀里,有些不便地搜寻着药瓶。

“我帮你拿吧!”她实在看不惯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贴近他身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寻找着药瓶。

药瓶还没找到,他结实温暖的胸膛反倒先烫着了她的手,两朵红云倏地飞上她粉颊。

皇凌尘就近看着她羞怯的花颜。少了平时的泼辣,她显得娇媚而可人;但不同于一般闺阁于金的懦弱,她就算害羞,眼里的柔光依旧亮亮闪闪,像煞黑夜里的朗星,有一种奇特的魁力。

他瞧着瞧着,神魂儿好像被勾引入她的水眸中,在里头,他碰见了另一个善良、美丽又多情的女人,是专属于他的。他的娘子啊!他多么幸运可以娶到她为妻。

她发现了他的凝视,疑惑地抬起眼,随即被他眼底如火焰般的热情所震撼,情不自禁倒退一大步,那遍寻不着的药瓶竟随着这一震荡滚出他的衣襟,连同一条好笑的短裤——正是洞房花烛夜里,她被家人刺指留下的九方染血中帕。

短裤落了地,他尴尬地红了脸。“这是……”“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它们,还随身携带。”她语含嘲讽。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男人就在乎妻子的贞节问题。

“不是的。”他完好的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轻柔的吻似鸿羽,—一落遍她青葱也似的十指。“我知道它们的来处,让你受苦了,所以我带着它们,提醒自己别再犯下会让你吃苦的事。”

“是吗?”她将双手抽出他的掌握,蹲下身拨弄着那条染血的短裤。“那你是否在乎我曾被花老大……也许我真的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

“我很清楚花老大没碰过你,别忘了,是我去风陵渡口救你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我压根儿不在乎你是否为处子之身,事实上,早在庙祝公他们要我娶你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想娶、我要娶的是个名为‘段虹’的女子,与你是否清白无关。”

“你……早就喜欢我了!”请恕她无法相信,因为成亲前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场灾难啊!

“我知道你不信,但那却是事实。还记得吗?当我在风陵渡口发现花老大居然鞭打你时,我气得失去控制一掌打去他半条命。”他走过去,与她蹲在一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失控,全是为了你,那时我就知道我爱惨你了。”

闻言。她眼里浮上一层水光。“而今天是你第二次失控。”同样是为了她!太清楚他对自我控制的看重了,但他却为了她屡屡失控,可以想见事后他所受的良心责罚有多厉害,她感到丝丝的心疼。“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他的目光诚挚如水。“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她深受感动,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但我并不是那么好的姑娘啊!”如此尊贵的身世、英勇的男人、体贴的性格,他要什么样的女入没有,却偏偏独钟于她。“值得吗?”

“可在我眼里,你是天下间最好的姑娘。”他捉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你聪明、勇敢、善良,又热情。今天中午,你挡在我身前与我父王辩论时,我就在想,我何其幸运能得你为妻,在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是不会有其他人如此护我了。”

轰的一声,她娇颜热如火烧。一时的意气并没有太深入的想法,但他却这般夸赞她,害她羞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虹儿。”他抬起她的下巴,赤裸裸的欲念在双眸间闪动。

她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那个……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老天!她不敢看他,他眼里的欲火像要把她烧融似。

“也好。”不忍逼得她太急,他伸出了受伤的手任她包扎。

段虹捡起地上的药瓶,倒出些许金创药敷在他掌上的伤口,再以随身手绢紧紧包妥。“我想,这一、两天内你的伤口最好不要碰到水。”

“那可以碰你吗?”他笑问。

她登时愣上了九重天。

“虹儿。”他以受伤的手抚触她柔嫩的颊。

她本来想拍掉他的手的、却在看见那方包扎着他伤口的手绢后,硬生生压抑了冲动。他是伤者,她不能对他太过粗鲁。

他的手沿着她的颊,轻抚到她颈后,一个用力,她如玉般花颜使朝他倒了过来,四唇正好相接,他如愿地吻上魂牵梦萦的美妙。

她大吃一惊,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唇开始吸吮着她的柔软,舌头品尝她芳郁的滋味。

当他的舌舔吻过她两瓣花般樱唇,那火一般的湿热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尘……哇——”他的舌乘机钻入她的后胜,搜寻起她的齿列。

“唔!”她自鼻间发出一记呻吟,再也禁不住瑟瑟打起颤来。

他的舌找到了她柔软的丁香,欢欣地勾引着它一同嬉戏缠绵;而他的手则寻着她腰带上的结,轻轻一扯,她鹅黄色的素布长裙翩然落了地。

“碍…”一阵冷风袭来,她吓得欲火退尽,只剩无数的惊慌盘踞心头。

“虹儿,”他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儿。“我爱你,让我们做一对名实相符的夫妻吧!”

也许是他诚挚的声音给了她勇气,也许是那句“我爱你”煽扬起她体内的激情,总之,忽然间,她心里的不安退尽了。

“凌尘。”她望着他,瞧见他眼里的深情如海,广阔不绝。她终于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

皇凌尘解下她的衣衫,仅剩一件雪白的肚兜罩住她丰盈的胸部。

她羞得螓首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他手指轻挑,连肚兜都落了他,一片美妙不可言喻的春光展现在他面前。“你好美,虹儿。”

她娇怯怯任他压下了地,他受伤的手在她的胸部上厮磨着。她感受到手绢在肌肤磨擦出象针刺般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动着,发出声声甜腻入骨的娇吟。

“虹儿、虹儿。虹儿……”老天,他真是爱死她了!那诱人的娇态、媚惑的呻吟、泛红的肌肤……她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儿!

“凌尘,我好热。”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秋眸柔媚地望着他。

“虹儿。”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个用力冲入她体内。“我爱你,虹儿,我爱你!”

激情似火,蔓延了整座破庙。

衬着黑夜的星空,一场至情至性的欢爱正如火如涂地展开——第九章当晨光大亮,段虹发现自己在皇凌尘怀中醒来。触目所见依然是颓但败坏的景象,代表着令她深恶痛绝的贫穷。

但今天,枕着他坚实的臂,耳闻他规律的心跳声,她突然忘了所有生活上的困苦,只剩下浓浓的幸福感溢满胸怀。

“在想什么?想得都呆了。”皇凌尘以一记颊吻向她问候一天的安好。

她双眼定定地瞧着他温和中带着刚毅的面孔,真是越看越舒服。“我真是想不到我们会变成这样!”她曾经恨他入骨,不意那满满的恨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爱。

“呵呵呵……”他发出一阵闷笑。“的确,以我们相遇的情况来推断,我们变成仇人的机率绝对比变成夫妻大一些。”

“哼!”她轻咬着他的肩头,却发现那上头早有一圈牙印了。“这……”“这是昨晚你对我的表现的看法。”她很热情,而他很高兴。

她俏脸轰地又烧了起来。“就会耍嘴皮子!”不甘心,她又在那圈牙印上轻咬一口。

“你真是很爱咬人哪!我的娘子。”

“而且我的牙齿很利,你小心别得罪我,否则我咬死你。”她轻捶了他的胸膛一{奇书}下,再度引来一长串他惬意的畅笑。

皇凌尘不会告诉她,以她的能耐是不可能咬伤他的;会容许她的牙印上身,是因为他喜欢她,将她的娇嗔视为最甜蜜的闺房情趣。

“笑笑笑!”她又捶了他一下,覆地坐起身。“笑死你算了。”

“笑痛肚子就好。”他一本正经地接过。“我若笑死了,你会心疼。”

“你……”她扑过去又给了他一拳。“鬼才会心疼啦!不要脸!”

“那不要心疼好了。”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若笑死了,你会哭、会很伤心、很难过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这才发现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心眼多,又贫嘴,坏死了!

“你再说嘛!哼,待会儿我就进城买一大堆礼物,把你的银两花光光,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取笑我!”

“你我才不会。”他起身,转过去穿衣服。“你喜欢我,舍不得我变乞丐的。”

她瞪圆秋眸,才想骂他脸皮比墙厚,蓦地瞥见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不自禁发出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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