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牌大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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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么?”
我是不是被拒绝了?
“不行。”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被拒绝了啊,我很无力地垂下头,明明只是一个权宜之策,但为什么心里会酸酸的,会失落……我只归咎于失了面子,对,就是失了面子。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他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将军……”
他好像听到般竟然回过了头,朝我们这边走来。
那次大哭扑入他怀里后,也是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他把我送回家后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吴管家说将军半年才回来一次,我看也像平日里压根就见不到他。
“我说将军,你出没的也太神不知鬼不觉了。”曲尚说是这么说,但看来已是非常的习惯了,“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在香港么?”
“香港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话却是对曲尚说的:“下星期日本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冷翼的单曲定在6月6日发售,还没出道就已经签下三支广告约了,看来在日本发展很适合他啊。”
“什么?冷翼要去日本?”对于这个消息我感到很惊讶,“他不是应该在国内发展的么?为什么要去日本呢?”
曲尚官方腔十足,“因为像他这样的少年最适合那边的圈子,会比在国内更闪亮。”
“他一定会很寂寞吧……”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如果是我,绝对适应不了。
“曲爷,Gavin说到点开拍了,再不拍夕阳都下了。”助理匆忙跑过来,看见将军时无一例外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将军大人。”
“好好拍,不要耍性子。”将军突然对我说道:“以后你和冷翼还会有合作。”
将军和曲尚不同,曲尚会和我商量,他不会,他只会用着不容抗拒的口吻,叫我听话。
盯着他这张无表情的黑面,我慢慢地点了头,他说什么我都会听,都不会拒绝。
因为现在的我,是将军给的。
冷翼看到我向他走去,嘴角勾起戏谑的笑,“胆小鬼女王,你来啦。”
“去你的,再这么叫我就把你扔海里!”
“哟,就你这小身板。”他很嫌弃地睨着我。
“就你身板伟岸行了吧!”我决定不要跟这个人说话,太没谱了。
音乐响起,就是《夕阳》这首歌。
冷翼牵起我的手走在沙滩上,他轻轻唱着:“呐/你还记得么/我站着的方向/是你曾经起舞的原点啊/夏风带来了夕阳/暖洋洋的照在你的影子上/呐/你不记得了么/珊瑚的颜色/我眼里的你的颜色啊”
我们就像两个缺失温暖的孩子紧紧交握着手指,盼着能够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哪怕一点点也好。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和冷翼的相似处,我们拥有着不堪一击的高傲,却缺失了温暖和爱。
“喜欢你/就这么一句话/今天想要说给你听/呐/偶尔也坦率一点吧/夕阳下我们的吻/再温柔一点吧”
我们的脸隔得很近,中间隐约看出夹着一丝夕阳的光线,他的声音又轻又暖,哼唱地我不自禁闭上了眼。
当冷翼贴上我的脸颊时,才愕然一惊,心想,完蛋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Queen,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你丫的倒是快点说啊!
他把我的耐性磨得差不多为负值时,才慢悠悠地说:“有一种技巧叫借位。”
我、石、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乌龙不?
哈皮不?
那就坚决不霸王|||
皮埃斯:五分钟搞定的歌词,实在有些挫= =因某三长期大面积接触太阳文,于是歌词写得偏日系风了,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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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NO。009 眸底深处的暖 。。。
“小岚,吃了早饭再走……”吴管家提着三明治和牛奶追在我身后。
“不吃了,不吃了,来不及啦!”我钻进车里,抬腕看了看表,天啊,已经9点了,我又睡过头了。
吴管家把早餐硬塞我手里,严肃地说:“早上不吃饭,就没精神培训了,一定要吃。”
“遵命!”我仰起笑脸,“吴管家最疼我了!”
“将军也疼你。”
“他才不疼我呢。”
他要是疼我就不会把我塞去那个鬼地方培训,唱歌跳舞演戏,化妆服装走步,他以为在培训青楼的花魁呀?
这还是最基本的,副业还有弹琴,游泳,跆拳道,骑马,调酒,六国语言……两个月下来我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换了运动服赶到教室的时候还是迟到了,表演系老师毫不客气地丢了本台词给我,下令:“给你十分钟!”
“……”我很想说对不起我走错了,我应该去骑马场的,但是这个老师太凶蛮了,脱鞋砸人此类事件屡次发生。
“你看,阮岚又迟到了。”
“是呀,差不多每天都迟到。”
“她可真爱睡懒觉。”
“指不定人家晚上有工作呢。”
“噗……你说什么工作呀?”
嚼舌根的女人从小见多了,但是这么爱嚼舌根的17、8岁女孩子也实在不少见,这就跟眼屎一样,挖去剔飞就成了。
我低头翻阅台词,不禁想仰天大笑,这是什么玩意儿?让我扮演被欺负的柔弱女生?我长着就是一张被拖进厕所殴打的脸?然后呢,这几个小妞现在是在准备入戏?
我“啪”地一下合上台词,声音有点大,老师用着莫名的眼神看看我,“怎么了?”
“我不适合演。”
“你没有演过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呢?”
老师应该很不喜欢我这种学生,对剧本挑三,对角色拣四,到头来还迎面抛来一句“我不适合演”,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认为,“这个角色和我反差太大,我不适合。”
“挑战和突破也是表演的一门课,你总是墨守成规的饰演着高傲的小姐,阮岚,凭高傲是演不好戏的。”
我总不能告诉苦口婆心的老师其实我不热爱表演,我对表演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是被迫拎过来充数的,那我猜她一定会脱下鞋子朝我飞来。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尝试扮演被欺压被殴打的角色,才是对自身的挑战和突破?”
“对,正是如此。”
“好吧。”我霹雳啪啦的按响指关节,再扭了扭脖颈,看着那几个长舌妇,“来吧。”
我们班就十来个人,男女生各一半,难不成我还要和男生演对手戏?
长舌妇们显然只具备了嚼舌根的天赋,使用暴力还需要掂量勇气,我在一旁压着腿悠闲地催促:“还不快上。”
“阮岚,你这样的高姿态叫我们怎么表演?”其中一个女生上前一步,冲我不满地说道。
我认识她,她叫陆沫沫,是冷翼的忠实粉丝。每次看我的眼神那就跟小三被捉奸在床一个模样,我真是不明白了拍个MV就至于想把我往死里整么?若不是我口风紧,早告诉她冷翼有心上人了,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放心,等你们一上来我就立刻变脸。”
“你……”
老师眼看着情绪将一触即发,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要好好配合,开始吧。”
几个女孩子以圆弧形模式向我走来,推推搡搡地把我摁在墙上,脊椎一瞬间有点刺痛,她们这一推也太狠了。
我的眼角沁出泪花,那不是表演,是真的疼。
“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什么事都要往老师那边跑?”说着的同时又狠狠推了我一把。
“不是我……”我噙着泪小声嗫嚅着。
“人家都看到你进办公室了,不是你还能是谁?”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往后仰,我心里只想问候她祖宗,我这头发都快被扯光了。
“少跟她废话,不教训她下次还得犯。”
陆沫沫站我面前一耳光抽在我脸上,脑袋嗡嗡作响,大家都突然不动了,因为台词上没有这一段。
老师也惊住了,这一耳光来得太突然,又不是什么武打戏需要动真格,可我早料到她会出手。
我手臂一挥挣脱她们的钳制,舌头舔了舔嘴角尝到一丝血腥味,目光锁着那个依旧表现着“你是活该”神情的陆沫沫同学身上。
“真勇敢。”声音极细地赞扬她。
真勇敢,你是继阿莲之后我第二个要灭掉的人。
我扬了扬手就在她们以为要打人的时候,我弯下腰捡起丢在一旁的台词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一下甩上陆沫沫的脸,五厘米厚的台词本重重地响亮地和她的脸颊做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是我教你的表演第一门课,打人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
她被吓住了,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呆呆地望着我,没有下一步。
我揪住她一头黄色的卷毛,干枯的发质扎得手心发痒,眼看着她的头就要撞上墙,我松开手推了她一把,她的背狠狠地磕在墙上。
“疼么?”我的声音含着莫大的关心。
她梨花带雨的抬眸控诉我,我笑眯眯地拍拍她的头,“这是我教你的表演第二门课,打人的时候要足够狠,你看你这柔弱哭戏演得多么逼真,沫沫同学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是明日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愣住的女生们纷纷围上前给予安慰,有人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她爸是谁,小心你这辈子都没有出道机会!”
“噢?那麻烦你给她爸去个电话,让她爸来瞧瞧她女儿精湛的演技,奥斯卡是不会唬弄人的。”我冷冷地转过眸,却在这一刻看见门口的身影。
定住,说不出话,迈不开步,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琥珀色眸子间的自己。
我是什么样子的?
嗜血,暴力,冷漠,自私,还有……狠毒。
这样的自己统统倒映在了他无波澜的双眸里,激起了我心底的涟漪。
我宁愿时间倒退,宁愿被挨打的人是我,也不愿意让他看见我出手的这一幕。
老师急急地奔去,高跟鞋加速碾踩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更是刺激了我的心跳。
“将军,这群孩子在闹着玩呢,没事儿……”
我惴惴不安,我不敢抬头,仿佛就是一个偷了东西的扒手当场被抓包,但还抱着抵死不赖的心情左右摇摆。
“过来。”
我听到他简短的两个字,身子一颤,不愿过去,但还是抬步向前。
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在这时幸灾乐祸,她们以为我被伟大的将军逮了个正着,但殊不知这位伟大的将军还是我的监护人。
“回家。”
无疑这俩字是颗火力十足的炸药,炸得身后部队面露土色。
沉默地坐在车上,比起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宁愿他可以问点什么,甚至责骂我打人是不对的,可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回到家中的时候,吴管家看见我惊讶的出声:“小岚,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
我无力地笑笑,“跟人打架了。”
“怎么打架了呢?”吴管家叫来阿莲拿了冰块给我敷脸,她看见我这副模样显然是高兴的,笑意都渗透在嘴边了,怕是一个不小心就得溢出声来。
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不由脱口而出:“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他继续走,回我一句:“没有。”
突然地心底泛起止不住的怒火和难过,不知哪来的勇气朝着他的背影将手中的冰块掷去,正在逐渐融化的冰块顺着他的西装滑落在地上,伴着滴滴答答的水声。
“这就是你说的监护人么?我哭你不问为什么,我打人你也不问为什么,一个月出现一次,不问我开不开心,不问我习不习惯,不问我愿不愿意,就把我塞去学各种各种的东西,我拼命地想要学好,不想给你丢脸,可是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不想看到我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直流下来,怎么抹也抹不净,我不喜欢自己哭,母亲告诉我哭是懦弱的表现,而我现在算是什么?
我低着头越哭越难受,那种明明不想哭可是眼泪拼命流下来的感觉令我很狼狈,那句话还是冲破了喉咙口:“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捡回来?”
我捂着脸跑了出去,只听吴管家在喊:“小岚!小岚!”我怕他拦着不让我走,于是跑得更快。
因为哭得眼睛通红加上半边脸又肿得厉害,一路上都在被人瞩目着,我也顾不得那些眼光了,只想逃离这里。
回到了原来和母亲居住的小屋,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我开始怀念母亲,怀念即使贫穷但不会低头哭泣的自己,可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那个自己同母亲一起远走了。
我就这样一直坐到夜幕降临,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雨来,风吹过一阵又一阵,透过已破碎的玻璃窗携着雨丝洒在我身上,我哆哆嗦嗦的颤抖,觉得很冷。
木门“嘎吱嘎吱”地在风中摇摆,就好像有人在奋力捣着门锁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头顶的灯泡在黑夜中忽明忽灭,发出刺耳的钨丝被灼烧的声音,“嗞嗞”地捅入耳膜内,纠缠着脆弱的神经。
我捂住耳朵蜷起双腿,此刻无助的情绪贯穿了身体的每个细胞,窗户被风吹得“砰砰”作响,镶嵌在窗架上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