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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错缘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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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换了来睡书房……”寒蕊的额头上有些虚汗出来了。这样说,郭平川会满意么?

毫无征兆的,他的心登时,从高空跌到了地上。

“将军白天已经很辛苦了,夜里更应该休息好才是,寒蕊愚钝,没想到那么多,所以,直到将军自己提出来,也没有意会,”她眼睛盯着脚尖,一想到平时母后的教导,赶紧把鞋缩回了裙摆里,添了添发干的嘴唇,继续说道:“不过,好在将军的话提醒了我,自将军走后,我一直思索着,自己到底还有哪些地方不够懂事……寒蕊反应迟钝,以后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将军明示意……寒蕊理当让将军过得顺心……”

他怔怔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出来。

这就是她想了这么久,才想到的答案?她真的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从来都不知道。以前他希望她能离他远点,可是她却抓紧了每一机会在他跟前招摇勾搭,如今他希望与她耳鬓斯磨,她却如惊弓之鸟般,闻听一点动静便飞得老远老高,让他想抓都无从下手。

她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可是想了这么久,却想出了这么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这能怪她么?不能。只能怪他从前,那决绝的态度啊。事到如今,只能说自己活该。那些他让寒蕊尝过的失望和痛苦,如今,他正在一一尝试。

报应啊,难道不是么?

平川黯然地垂下头。依寒蕊的智商,能想到换来书房睡,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实在不应该对她有更多更高的期望。

第89章 思千虑万猜不出原由 顾前想后欲言又转止(上)

寒蕊安静出奇地回来了,一进门,红玉就迎上来,只看着,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寒蕊看着她。

红玉鼓起眼睛:“你想说就说,干嘛非得说我啊。”

寒蕊焉了,悻悻道:“苦瓜刨皮挨骂,西瓜不刨皮也挨骂,你说,我到底要怎样做,他才满意呢?”

“他发脾气了?”红玉吃了一惊。

“发脾气才好呢,”寒蕊沮丧道:“他还跟从前一样,根本不发脾气,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你。”

“他没有笑?”红玉诧异道。这个郭平川,你不讲情话也就算了,怎么连个笑脸都舍不得呢?

“开始笑了,后来,就一直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寒蕊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红玉疑惑地问:“什么开始,什么后来?”

“我说请他到正房来睡的时候,他是笑着的……”寒蕊偏着头,思索着说:“虽然不太明显,但我可以确定他是在笑。”

他当然是在笑,红玉忍不住想裂嘴哈哈两声,嘻嘻,这个平川,估计是以为寒蕊邀他同房呢。谁知……

寒蕊纳闷道:“后来,我说,换了我去睡书房……他就那铁板一样的脸现出来了……”

果不其然!

“扑”的一声,红玉再也控制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的。

“我丢脸,你就这么好笑?!”寒蕊恼了,压抑着声音低吼一声。

红玉擦擦笑出的眼泪,说:“要是我没猜错,他拒绝你了吧。”

寒蕊点点头,好不惆怅。

“他怎么说的?”红玉好奇地问。

寒蕊回答:“他说,没必要换来换去。”

“你有想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么?”红玉踟躇着,问道。

“意思就是,我一开始就太不懂事,现在他懒得换了,”寒蕊说:“他可能觉得,错了就错了,将错就错省得麻烦。”

“你想得这么简单?”红玉有点惊讶。这个公主,思维方式总是异于常人的,该简单的时候,怎么复杂她怎么想,不想得惊世骇俗她不会收场;该复杂的时候,她倒是简单,一下子就给出了答案,也不管是对是错。

“不然还怎么想?郭平川从来都这样,他又不需要跟我面前演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寒蕊黯然道。

“公主,其实我应该早跟你说的,”红玉迟疑了一下,正色道:“你们是夫妻,你该请他回正房来睡……”

“我刚才不是去请他了吗?”寒蕊委屈地说。

“你请他回来,但你自己也不能走。”红玉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寒蕊,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应该在一间房里。”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去请他,他就会回来?还要我留下!你疯掉了呢,他知道我会留下,还肯回来?!刚才我提出跟他换,也不过是会意得晚了些时候,你看看他那张脸!我要还跟从前一样粘着他,那他还不会赶我出去?”寒蕊一刺:“还一间房,别说等于是杀了郭平川,就跟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别这么绝对好不好?”红玉说。

寒蕊摇摇头,低声道:“你不懂的……真的不可能了……”她愿意用别的任何方式讨好他,除了再开口邀他同房。因为她知道,除了再一次自取其辱,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这耻辱,已经根深蒂固,她没有勇气去重复。同房?她没有那个心情,要面对郭平川,她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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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对于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只能用大脑空白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绪。她只能肯定,已经不爱他了,她也知道,不管是从报答的角度,还是出于在他身上对磐义的所求,她都必须讨好他、尽心尽力地侍侯好他,可是,她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对待他,大脑空白着,是重未有过的迟钝。

“他如果要赶你走,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娶你进门?”红玉正经的神色不象说笑。

寒蕊幽声道:“也许,他是为了顾全父皇的面子,不管他怎么对我,总体来说,还是个忠臣;再也许,他是看我可怜,顾及从前夫妻的情份……也许,他还有别的谋划。谁知道呢?我是猜不透他想什么的,但是我知道,打死他,也不会喜欢上我,就这么简单。”

红玉直愣愣地望过来:“你确定?”

寒蕊缓慢而坚决地点点头。

红玉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对坐着,良久不语。

“再试一次吧,就一次……”红玉猛地抬起头来,轻声劝道。

寒蕊默默地盯着红玉许久,摇头。

“就一次,也许,你会发现,他跟从前不一样了……”红玉柔声道。

“我没发现他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寒蕊淡淡地说。

“他对你的态度,发现了没?很温柔啊……”红玉的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泛着酸楚。

“我没发现他的态度怎么地好,倒是发现,你老是在我跟前替他说好话。你以前从来都是针对他,怎么忽然转了性呢?”寒蕊幽声道:“我知道,你想我们搞好关系,也是怕我的直性子吃亏,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做事,我会考虑分寸的。你为了我,委屈自己,我领了你的情,可是别再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是为了我好,行么?”

红玉眨眨眼睛,难过地低下头去。我的公主,你都想到哪里去了啊——

“我觉得好累啊。”寒蕊轻轻地托起下巴,疲惫顿现。

“公主,”红玉咬了咬嘴唇,固执地坚持:“再试一次吧,我保证……”

“你保证平川会高兴,因为他又一次打击了我,这个原因我也知道。”寒蕊说:“可是,从此后我怎么面对他?我哪里还会有一点尊严?”

“你以前,不也老受打击,不照样挺好?”红玉殷切地说:“多一次也不多,万一他应允了,多好啊——”

“我再也受不起了,我真的已经很脆弱了,”寒蕊的声音慢慢地低下去,慢慢地陷入绝望:“万一他应了,我又怎么办?真的跟他做夫妻?我们,怎么做夫妻?同床异梦,道不相谋,你不觉得难受么?那样的生活,我更加不敢去想呢……”

红玉怔怔地望了寒蕊半天,忽然问道:“你当真不想了么?”

恩,寒蕊疲倦地倚上躺椅。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从前,那么喜欢他呢——”红玉正色道,这个问题是重要呢,也许,可以唤起她曾经的爱。

“那时候,我多年轻,那么小,少不更事,以为世界就是我想像的模样,就象母后说的,我总是犯同一种错误,以自己为中心,认为一切事情都跟自己想像的一样。可是慢慢的,我就明白了,世间的事有自己的规律,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就象我以为平川会爱上我,但他没有,我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北良,但我爱上了……”寒蕊缓缓地闭上眼睛:“上花轿的时候,我还在希望,要落轿的地方,是霍家,揭下盖头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北良……”

“生活在我面前逐渐地褪去光彩,残酷的一面渐渐地显现,而我,无能为力,也无法抗拒一切的发生,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别说我,就是父皇,一样也有不为人知的悲哀……”寒蕊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有些象梦呓了:“我想离开这个世界,可我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每一天,都是这么失望和悲观,无休止的痛苦就象无止境的折磨,我好累啊……可我还要活着,为那些爱我的人活着,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活着很无聊,但我活着,对他们却是个安慰……”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很多东西都变了,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的,”她低低的声音带着对宿命的无奈:“我曾经很恨他,可现在,不恨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娶我,都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但我必须领情,好好报答他,也许是一段时间,也许是一生……我希望不要是一生,那样我们俩个,都要痛苦一生……或许将来有一天,我可以顺利地离开郭家,永远地离开,再也不用回来……让不爱我的他,有自己的生活,也给我同样的自由生活……我希望,我可以自行离开,这也是,对他的报答……”

“你老说,我求你别老说,不可能的事,假设得再多也不可能。我知道他不会来揭盖头,没有了爱,我也就没有了坚强,他揭不揭盖头其实一点都没有关系,就象今天在书房里,我就可以想像着,把他当成北良,他坐在那里,我脑袋里,想的是北良……以后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都可以把他当成北良,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想,北良就会出现……”她喃喃地念叨着:“在郭家没有自由的,是我的身体,可我的心,我的思维,是自由的,我可以去想北良,闭上眼睛,我就可以看见他,坐在大马上,朝我奔来,喊着心心!心心!”

“他身后是那片绿色的大草原,还有太阳照着他的铠甲,亮闪闪的,我永远记得他的笑……”眼泪缓缓从她闭着的眼皮下滑落,静静的,她睡去了。

红玉轻轻地捂住了嘴巴,不让呜咽声出来,但眼泪还是一涌而出,她正待起身去拿薄被,却蓦地看见一床细被已经轻柔地罩上了寒蕊的身体——

头一抬,郭平川!

总是幽灵一样的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红玉擦了擦泪,起身出去。

他跟在后边。

出了门,只两步的距离,忽然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送过来:“谢谢你,红玉。”

“谢我什么?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红玉没有回头,硬着嗓子回答:“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希望公主开心一点。”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会尽我所能。”

红玉猛地转过身子,用低低的声音急促地数落道:“你为什么现在才爱上她?!为什么要等一切都太迟了的时候,才来开始?!”

平川默默地站着,任凭她质问,一直没有回答。

“你去死吧,郭平川!”红玉恨声道,掉头跑了。

蕊走近马车,奇怪地咦了一声:“怎么要两台车?”

“大的自然是你的,小的自然是我的。”红玉笑道:“驸马心细,怕我挤着你。”

寒蕊不说话,踩了条凳正要上去,红玉嘀咕一声:“怎么驸马还没有来呢?”

“他提出来要带我去看润苏的,不会不来的,”寒蕊说:“我们先上车吧,他骑马,快得很呢。”一抬手,掀起车帘,忽然怔住,忙不迭地一缩手,表情怪异地回望着红玉,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红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见车里传出平川的声音:“时间不早了,该动身了。”

寒蕊还在望着红玉,一脸瑟缩,红玉赶紧摆摆手,示意她进车里,寒蕊踌躇一下,头一低,钻了进去。

这个郭平川,分明是在找机会亲近寒蕊。红玉想笑,却蓦地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因为寒蕊啊,还是那么不开窍。

马车已经启动了,寒蕊握着双手,端坐在一角。平川轻轻地,递过来一样东西。寒蕊不看他,低头接了,暖烘烘的,竟然是个暖手炉。她还没来得及感触,却感到膝头盖上了一床薄毯。她诧异地抬起头来,正好平川的手拿着毯子环过她的腰际,一侧头,她的眼光就跟他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撞。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飞快地低头下去,捧着暖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真是别扭啊,他为什么不骑马?要跟我同乘一辆车呢?这一路可怎么熬啊……

“寒蕊……”他轻轻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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