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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生之孝女难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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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操心,回头我给老卫家透个话。”

宝珠随即就放下这桩心事,和芽儿娘说说笑笑的进了屋。

张氏手头利落,三五下早就裁好了新衣,看的旁边的柳芽儿目瞪口呆,直夸张氏手巧。

张氏被夸得高兴,就说反正宝珠也要裁新衣裳,不如两个丫头的她都包了一起做,正中柳芽儿下怀,乐的直点头

第四十六章 狂草

过完了五月节,天气炎热起来,宝珠穿了件桃红宽袖薄衫,系着烟灰色的裙子。山上绿树遮阴,酒坊里几扇窗户全敞开着,一阵风吹过,带着裙摆晃动了几下,宝珠托着腮看着窗外,神思早不知飞到何处。

“你到底想好要写什么没有?”周仕显一身玉清色锦缎长衫,握着粗杆狼毫笔站的挺直,紧绷的额角早已渗出汗珠。

宝珠魂魄归位,扭过头一脸的茫然,“我。。。。想不出来,干脆你做主吧,嗯。。要大气,要富贵,还要。。。。。”

啪,狼毫笔摔在桌上,周仕显生气道:“想不出来你还想这么半天?”

说完坐下掏出帕子擦汗,端起桌上的碗又发觉里面早空了,狠狠瞪了宝珠一眼,负气般将空碗重重的搁在桌上。

宝珠忙起身倒水,笑嘻嘻的双手端给周仕显。今天本来约定好的过来写中堂,周仕显一早带了笔墨纸砚过来,铺摆好了问宝珠要写什么字,宝珠说自己没主意,周仕显就提了几句诗词格言座右铭之类,又全被宝珠否定,说还是自己想的好,结果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把周仕显晾在那儿好半天。

宝珠又是赔笑又是讨好,好不容易才哄得周仕显又站起来,举着笔问:“真的想好了?”

宝珠点头:“嗯嗯,想好了,就要草书,狂草的那种,写什么都行。”

周仕显不解:“为什么偏要草书?”

宝珠郑重道:“草书一般人看不懂,会显得主人比较有学识。”

周仕显无语,撇了宝珠一眼,聚气凝神直视着纸面,正要下笔。。

“等下。。”宝珠伸手轻轻的捏起笔尖上的一根浮毛,纤细的毫毛,上面还沾着一颗墨滴。宝珠突然玩心大动,反手就冲着周仕显脸上抹去。

“你干什么!”手被周仕显一把抓住,只差一点点就能触到他的鼻子了。

四目相视,两人都愣住了,宝珠鬼使神差的又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举起,轻轻的落在对面的眉毛上,沿着鼻子慢慢滑下来,嘴唇。。。。。喉咙。。。。。

周仕显被定住身般一动不动,四周静的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哐当,一声门响,周仕显迅速放开宝珠的手,退后了半步。宝珠怔了下才回过神,两人齐回头朝门外看去。

卫小兰站在门外,一脸愤恨的盯着宝珠,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勾引男人,不,要,脸。”说完转身飞似得冲下台阶。

“你说谁?你给我站住!”宝珠气的拔腿就要追,被周仕显一把拉住。又似乎是被烫到了,立刻又松开缩了回去,干咳一声:“你追她做什么,追到了又要怎么解释?”

宝珠愤愤的坐回椅子怒道:“我为什么要解释?我在自己的地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她跑上门来骂我!”

周仕显脸色微红,“你还想做什么?”

“我。。。”宝珠突然愣住了,自己想做什么?刚才都做了什么。。。。

周仕显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宝珠还呆坐着。

“宝珠姐,咋一个人干坐着?咦。。你要写字?”

宝珠慌忙抬头,见是柳芽儿,收敛了心神,看着桌上一片空白的玉色宣纸心不在焉道:“嗯,是,不过现在不写了,我去收起来,你等我下。”

宝珠快速将桌上的纸笔收好抱进厢房,慌慌张张的四处找地方,最后一把塞进了墙角的杂物堆里,看不见了才定下心神。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宝珠拍着脑袋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热糊涂了?对!一定是这样,自己刚才一定是热晕了。

宝珠在后院儿洗了把脸才去前面,问柳芽儿过来什么事。

“宝珠姐,咱们啥时候还开工啊?”

宝珠想了想就笑着说:“就明天吧,你也过来,我教你在账本上记账。”

“哎!”柳芽儿欢快的答应,又坐了一会儿,和宝珠一道锁了门才回家。

晚上,宝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干脆披衣坐起来,认真想缩短发酵时间的法子,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

转天一早,柳家兄妹三个都到齐了,宝珠略作交代,安排好活计大家就动手忙了起来。

一百斤大米蒸熟了分成五份儿,拌上酒糟,每个二十斤入缸,宝珠又在每一缸里分别加入不同分量的酒曲子,作好记录封缸。

做完收工,第二天休假,等到第三天,酒坊刚一开门,柳二就捂着鼻子大喊;“哎呦妈呀,这是什么味儿!”

“什么东西馊了吧?”

“我闻着不是馊味,倒像是醋味儿。”

宝珠也闻到了,一进门就一股子浓酸扑来。心想果然是酿酒不成变了醋。

酒糟经过第一炉的烧制,里面的酵母菌就转化为原住民,加入新米慢慢地发酵成二锅头的酒胚。宝珠加入了酒曲子催发,这就是又放进去了生力军,两者之间相互酵化影响,合适的分量和时间就是关键。

宝珠进了酒库,让柳二把酸掉的两缸搬出来倒掉,又把一缸完好无损的搬出来上灶烧,酒烧出来,几个人拿过碗倒了一尝,不用对比,明显的就和二锅头相差甚远。

一连三天,剩下的两缸酒胚子都上灶烧制了,还是不对味儿。宝珠不死心,又吩咐把剩下的一百斤稻米都做了酒胚,重新调配了酒曲子的分量。

再次开缸上灶,这回终于和二锅头的味道接近了,依次逐日开封,一直烧到最后一缸才相差无误。

宝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不少,忙将最后一缸的摘录记好。

“宝珠妹子,这些酒糟咋办?”柳二问。

上次剩下的大批酒糟按照批次都收大缸里,堆放在后院儿。这些实验用过的加了酒曲子浓度不一,也不好混在一起收,宝珠就让倒掉。

“宝珠妹子,这么多都倒掉?怪可惜的,太糟践东西了。”柳大心疼的说。

“宝珠姐,酒糟子能喂猪喂鱼呢。”柳芽儿建议道。

发展副业?养猪还是挖鱼塘呢?现在似乎什么都还太早,以后再说吧,宝珠安排好酒坊的事,锁门回家。

张氏刚做好晚饭,见宝珠回来忙招呼她洗手吃饭。

“你这阵子咋还天天往酒坊跑,不是没订单了么?瞧瞧这累得,眼看着又瘦了。”张氏心疼的看着宝珠。

陈老爹嚼着馒头也点头,直催着宝珠多吃饭。

张氏犹豫说道:“珠儿,你是不是还操心订单的事儿啊?要不咱们再找找周少爷?让他给问问?“

“不要,娘。。。”宝珠听到一个周字就险些被噎着,没由来的心慌,见爹娘诧异的眼神,又忙心虚的解释,“爹,娘,人家给咱们引荐了第一次,剩下的就看咱们自己了,要是次次都得找他才行,那酒楼就是冲着人情面子才要的酒,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陈老爹说:“是这个理儿,珠儿,你也别心急,现在家里也不缺钱花,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在家等信儿。”

宝珠其实也心急,算算日子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头一次送去的酒早该都卖光了,怎么魏掌柜还不来订酒呢?

宝珠想了想就说:“爹,我明天去趟镇上吧,地里的菜刚下来了,我给魏掌柜送去尝个鲜儿,顺便也探探啥时候再要货,咱们也好有安排。”

陈老爹自然是同意探探口风,还想陪着宝珠一块儿去,结果地里的活儿都等着做,实在走不开,这才答应宝珠一个人去。

转天一大早,张氏掐了满满一篮子顶花带叶儿的鲜嫩蔬菜,宝珠拎了,搭上刘老二的骡车,就去了镇上。

第四十七章 惊变

到了镇上时辰还早,又是农忙时候,两边铺子刚开门,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宝珠走在大街上有些心不在焉,一面盘算着酒坊的生意,一面打着腹稿,将待会儿见到魏掌柜要说的话都想了一遍。

正走着,冷不丁的就撞到人身上,宝珠一个没站稳,跄踉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篮子也脱手而飞,豆角茄子撒了一地。

“姑娘,你没事吧?”温润的声音。

宝珠抬头,呆住了。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这么好看的男子,玉树临风?芝兰玉树?剑眉星眸清新俊逸?似乎所有的词汇凑一起都不够形容。

见宝珠傻愣愣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人无奈的哂笑,嘴角就那么轻轻的一挑,霎时间宝珠觉得雪都化了,不对,是花都开了。

“姑娘,你还能站起来么?我扶你?”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好像是流水击石般,那么的清明婉扬。宝珠怎么站起来的都不知道,恍恍惚惚犹如还在梦境。

“咳咳。。。。”

突然被惊醒,宝珠慌忙转头,多日不见的周仕显站在一旁,只冷冷的扫过来一眼就转头,冲着那人说:“正东,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身影都不见了,宝珠还站在原地,恼怒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突然觉得好丢人,心想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做丢人的事儿?大白天的发花痴,两次还都是被周仕显撞见,一次是他自己,这次又是他认识的人,真不知道周仕显会怎么想。以后又会怎么看自己,是花痴还是白痴呢?

一想到这儿,宝珠又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狠狠的跺下脚,看看四周似乎也没人注意,拔腿就走。

此时已快晌午,街上热闹起来,庆源楼门前早已车水马龙。

“是谁找我?”小伙计请来了魏掌柜,对方一愣,似乎没想到宝珠会过来。

宝珠连忙上前笑着说:“魏掌柜,好久不见了,家里新下来的菜,我爹让我给您送来些尝个鲜儿。”

“哦。。。哦。。陈姑娘啊,贵客贵客,来,快请座。”魏掌柜接过篮子递给小伙计,也没去后院儿的会客室,直接引着宝珠就在酒楼的大堂坐下来。

宝珠暗暗松了一口气,按照之前想好的腹稿和魏掌柜寒暄了几句就引入正题。

“魏掌柜,不知道我家的酒卖的如何?客人喝的可还满意?”

“陈姑娘,不是我吹捧,自从有了这破掳和二锅头,客人们就没一个不夸赞是好酒的,酒楼的生意也增了好几成,其他的酒水现在都无人问津了。”

宝珠听得大喜,忙问:“那我家的酒都卖光了么?”

魏掌柜点头:“陈姑娘送来的那批早就售卖一空。”

那怎么还不订货呢?宝珠心里暗想,正要开口询问,楼上的小伙计顺着楼梯蹬蹬蹬的跑下来,边跑边高声唱喏:“二楼翠竹厅八两破掳,梅雪厅三斤二锅头,赶紧走着喽。”

宝珠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魏掌柜。

“哦,陈姑娘送来的那一批都卖光了,现在卖的都是别家酒坊送来的,还有好几千斤的存货呢。”

宝珠觉得脑袋里嗡嗡的,还是不解的问:“魏掌柜,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什么别家酒坊?谁?”

魏掌柜皱眉,略带不满的扫了宝珠一眼,说道:“陈姑娘,咱们这酒楼自然是只用自家的酒,至于酒坊的哪间分号送货,那也得听东家安排不是?”

“什么分号,什么东家?这酒只我陈家酒坊一家独酿的,别无分号,我也没安排别人送货啊。”

魏掌柜有些不耐烦:“陈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的什么玩笑?上回不是周安亲自带着你们来的么?你能不知道自家是周记酒坊的分号?”

宝珠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魏掌柜,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周家是周家,我们是陈家,是陈记酒坊!”

魏掌柜摇头嗤笑:“陈姑娘,这镇上哪有什么陈记酒坊?你难道不懂开酒坊要报府衙里审批的么?府衙还要转报上奏州府,正式的文书批下来才有资质经营,你家若不是咱们周记的分号,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酒呢。”

宝珠懵懵的,呆滞的看着魏掌柜嘴巴一张一合,下面的话一句都没听见,丢了魂似得走出酒楼。

正午的烈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宝珠在街头失魂落魄的走着,觉得有些累了,随地就坐在路边上。心里好多的疑问还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家的酒坊变成了周记?周家又是怎么会酿出来这两种酒的?什么审批文书?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宝珠觉得千头万绪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似乎想到什么,又一闪而过没有抓住,头痛欲裂。

“陈家丫头,你咋还在这儿坐着呢?你看看这都啥时候啦?”

宝珠抬起头,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赶车的刘老二,“刘二叔。。。。。。。。。”

“你这丫头,这是玩儿过头忘记时辰啦?亏得我记着你今儿跟着来的,要是赶车走了,就把你一个人丢镇上啦。”

宝珠木然的跟在刘老二后面上了车,回了牛头村。

陈老爹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见骡车回来赶忙迎上去,宝珠强撑着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到床上。

宝珠病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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