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的娇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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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来的斗蛇的人,陆飞薰惊奇的钻进去,人群如潮,陆飞薰钻进去,很快便没了影子,白若筠被挤出人群,不见陆飞薰,不由担忧的叫起来。
“飞薰,飞薰你在哪里?”白若筠眺望着人群,黑压压的人群,不见陆飞薰。
“怎么了?”陆飞扬上前,问。
白若筠道:“飞薰在里面,快将她找出来吧,人群混杂,可别走丢了。”
“真是麻烦。”陆飞扬没好气的道,望了眼人群,扭头对白若筠道,“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出来,别走了。”他说完,挤进人群中去,喊着,“陆飞薰,陆飞薰!”
白若筠张望着,突然,身后一只手悄然伸来,轻拍她的肩膀。白若筠回头,秦笙微笑的脸与灯火中灿烂。
“姐姐。”秦笙喊。
白若筠转身,面对秦笙,不由想起沈子霖,顿时心堵得慌,她淡淡道:“好巧,你也在逛街么。”
秦笙摇头,道:“不是,我是专程来找姐姐的。”
白若筠低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问:“替他送书的么?”
秦笙摇头,道:“相公那样子,根本就无力握笔。我只是有些话要问姐姐罢了。”
白若筠心中一惊,诧异的抬头,问:“无力握笔?什么意思?”
秦笙笑道:“姐姐还会关心相公?姐姐的心中还是有相公的吧。”
白若筠抿唇不语,秦笙继续道:“我想问,姐姐为何突然要求相公休书?”
白若筠低眉,长长的睫毛低垂,灯光掷下,蝶翼般的剪影覆盖眼中的情绪。白若筠道:“我累了。”
秦笙摇头,道:“姐姐连谎也不会撒,姐姐可知,相公为了为姐姐求药付出了多少,日夜兼程赶往杭州求药,又急急的赶回虎头县,当得知姐姐所住处出事,相公比谁都要痛苦。当初,相公是执意要留下,可是绸缎庄的事绝不能因你而毁,于是,我骗相公,杭州有名医可治姐姐的病,相公这才与我离开。没错,秦笙很自私,只顾虑了相公,却忽略了姐姐,但是,姐姐你该知道,天花意味着什么,我不能眼见相公去送死。”
“什么?”白若筠呆住,他离开,是因为秦笙的话?是为了为她寻药?
秦笙道:“我们不分昼夜赶到京城,相公握着那瓶求来的假药,唯恐误了你的病情,满心欢喜的与你相见,换来的却是你索要休书,姐姐,你可知,相公为了你,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身子,早垮了。”秦笙明亮的眼睛紧盯着白若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白若筠怔住,他离开,是为她寻药吗?并不是将她抛弃?
洛阳危机
秦笙道:“明日我便与相公离开了,休书我会在我们离开后派人送来。姐姐,知道吗,杭州一夜酒醉,相公告诉我,你是他唯一想要珍惜的人,也是他唯一相信的人。可是姐姐从来没有想过相信相公。”秦笙说完,冷冷的看着白若筠,微微弯腰,颔首,转身离开。
这时,陆飞扬拽着陆飞薰钻出人群,却见白若筠呆呆的望着人群发呆,陆飞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人群中,秦笙远去。陆飞薰见白若筠一动不动,不由挽住她,笑嘻嘻道:“姐姐,你方才没看见,那蛇好厉害,那人叫它怎么样它就能怎么样。”
白若筠回神,低声道:“我们回去吧。”她说完,转身离开。
陆飞薰不解的看着白若筠,又询问般看看陆飞扬,追上前去。陆飞扬抬头,望着秦笙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回到陆府,白若筠掩上房门,坐在镜前,良久无言。他并非想要弃她而去,可是,一旦拿得一封休书,自此她便是自由的,了无牵挂。回到沈家,那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教人生不如死。那样的阴沉,每走一步,如履薄冰。回去吗?还是呆在这个温暖快乐的地方?
一夜,白若筠对镜无眠,蜡烛燃尽,屋内漆黑一片,白若筠石雕般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
翌日清晨,码头,秦笙扶了沈子霖上船,此时的沈子霖身子似更虚弱了般,他苦笑一声,望着繁华似锦的京城,叹道:“我以为,二哥的鲸吞蚕食是最狠的毒,却不知,原来,情毒才是最伤的。那宅院里,我终究斗不过老太太。”
秦笙扶着沈子霖,道:“相公,您放心,还有秦笙陪着您。”她说着,目光望向街的尽头,白若筠,她会来吗?
陆府中,一如往常,陆飞薰早早的起床,嬉笑着,蹬蹬蹬跑到白若筠房门前,猛地推开门,笑道:“若筠姐姐,院子里的葡萄……”她话未说完,怔住,屋子里空无一人,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桌子上,一封信静静等候着。
陆飞薰猛地转身,飞奔向陆夫人房间,叫喊着:“娘,若筠姐姐不见了——”随着陆飞薰的叫喊,陆府开始苏醒。
码头,秦笙站船边眺望着,此时,路上行人渐渐多了,却没有一个是她要等的。慢慢的,心不觉下沉。
白若筠,以后的路,我陪相公走下去。
秦笙转身,对身旁的船手道:“开船。”
“是。”船手走道船边,欲解开绳索,突然,一只脚踏上船来,船夫头也不抬,道,“对不起客官,我们要开船了……”
“开船。”白若筠淡淡的声音传出。
白若筠?!秦笙身子为之一怔,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白若筠平静的看着她,一身素白,一如第一次见她那般。秦笙惊呆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笑容。
“姐姐。”秦笙喊着。
白若筠嘴角上扬,走上船来,这时,船内,闻声走出的沈子霖站住,怔怔的望着白若筠,喉间一动。
白若筠上前,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沈子霖,道:“我回来了。”
沈子霖表情不变,半晌,淡淡道:“回来便好。”他说完,转身,“扶我进去。”
白若筠上前,扶住沈子霖,走进门去。望着进去的两人,秦笙眼中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欣喜。白若筠回来了,相公的心也落下了,可是,为何,她没有预料中的喜悦……
开往洛阳的船不停,一路上,休书的事似从未发生过般,沈子霖气色好了许多,将杭州所进的布匹绸缎大致与白若筠讲解,洛阳四方有名的绸缎庄也一一交代。秦笙跟在一旁端茶递水,看着谈笑有声的两人,秦笙愈加沉闷,沈子霖的时间全给了白若筠,便是连看,也没再看过她一眼。
“相公,预计明日便能到洛阳了。”饭桌上,秦笙轻声道。
沈子霖含糊的应了声:“嗯。”想起沈家,心不由一沉,虎头县那一场劫难绝不是意外,这笔帐,该算一算了。
白若筠见沈子霖沉思不语,忍不住问:“怎么了?”
沈子霖摇头,道:“没什么,你们吃吧。”他说完,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桌上,秦笙看着白若筠,笑道:“姐姐,相公气色似更好了呢,我就说,便是天下奇药,也不若姐姐有效。”
白若筠微笑道:“若不是妹妹照料得好,相公又如何好得这样快呢。”不知不觉中,她开口喊她“妹妹”,这样冰雪聪明善良大方的女孩不知不觉中得到她的肯定。
秦笙微笑着,道:“只有相公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白若筠微微侧头,问:“你喜欢子霖吗?”
秦笙摇头,道:“不是喜欢,是爱,我爱相公。”
白若筠沉默,秦笙的爱那样真诚那样热烈,可是,她呢?那种难以割舍的,是爱吗?究竟,什么是爱……
船抵达码头,谢七早已带人等候多时,沈子霖等人下船。见了白若筠,谢七悬着的心落下。白若筠见到谢七,惊喜的上前。
“谢七?!你还活着!”白若筠上前惊喜的打量着谢七,宛如他是幻影般。
谢七激动的笑着,狠狠的点头,道:“七少夫人,您回来便好。虎头县一别,我找遍了整个虎头县始终没找到您,后来七少爷来了,得知有余您的消息,一路寻访,您可算是回来了。”
沈子霖走过来,问:“绸缎庄怎么样了?”
谢七道:“绸缎庄生意大不如前,洛阳许多布店被盛泰绸缎庄收购,他们的货一直贱价卖出,我们受其影响,生意很差。我调出许多成货,作出相应对策,可是庄里生意却……”谢七说到这,停下,不敢看沈子霖。当日沈子霖命他将货送回,欲稳定绸缎庄的运行,七少爷那样的信任自己,可是,出了个盛泰绸缎庄,他依旧是无力招架。
沈子霖皱眉,问:“盛泰绸缎庄?”
“是新出的绸缎庄,对方来势汹汹,我一直派人调查他幕后的老板,一无所获。”谢七道。
宅门云变
沈子霖道:“回家再说。”他说着,走向前去,身后的人跟上。
回到沈家,进门,丫鬟下人一如从前般忙碌,见到沈子霖与白若筠,纷纷弯腰问好。萍儿远远的走来,扭着纤腰扑进沈子霖怀中,撒娇道:“相公,萍儿想死你了。”
沈子霖顺势搂住萍儿,坏笑道:“有多想?”他说着,游下,落在萍儿腰上。
萍儿凑上前,紧贴着沈子霖,道:“晚上你就知道了。”眉目间满是妩媚,暧昧的姿势与语气全然不顾身旁的人。
秦笙不由皱眉,白若筠面具般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这时,一个丫鬟走来,道:“二太太唤七少夫人到花园中去。”
白若筠淡淡的应道:“我就来。”想到老太太,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白若筠离开,向花园走去。
白若筠在前,丫鬟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长长的回廊间有丫鬟走过,见到白若筠,站住,低头弯腰。穿过回廊,越过庭院,鹅卵石铺成的路旁是刚种上的花,花旁,沈子闲正与花匠交代着什么,不经意的抬头,看见走来的白若筠,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喜。
“你且按我说的去做,去吧。”沈子闲打发走花匠,望着走来的白若筠,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见到沈子闲,白若筠微怔,目光掠过他身后走开的花匠,微笑着走过去,道:“大哥又在整理花草么。”
沈子闲微笑着,道:“一趟杭州行,可顺利?许久不见,你清瘦了许多呢。”
白若筠道:“嗯。”那一个“嗯”字过后,她顿住,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再说了。
沈子闲看了眼她身后的丫鬟,知道那是二太太身边的丫鬟,于是问:“这是要去哪里?”
白若筠道:“二太太让我去花园一趟,却不知是何事。”
沈子闲笑道:“既是二太太唤你,快些去吧。”他说着,微侧身子,让出道来。
白若筠向沈子闲微微颔首,擦肩而过。沈子闲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一阵失神。原以为,她离开这段时间他可以忘记那段不该的感情,可是,心却在思念中沉沦,如今见了她,却更是发痴了。
一阵冷风吹来,沈子闲猛地回神,他拍了拍额头,转身走开,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花园中,湿漉的地面上落叶满地,空气中散着几许湿意,冷风吹过,人不由一阵犯冷。花院中,各色的菊花开得灿烂。杨柳树下,二太太石桌旁,沈子炎坐一旁,与二太太将着些什么,二太太咯咯直笑。
见到沈子炎,白若筠想起花廊之事,看沈子炎的眼中更多了份抵触。她走到二太太身旁,请安:“若筠见过二奶奶。”
二太太抬头,笑道:“若筠来啦,坐下吧。”
沈子炎笑嘻嘻的问:“弟妹杭州游可顺心?”
白若筠淡淡道:“托二哥的福,一切安好。”
二太太牵过白若筠的手,道:“若筠,这一路可苦了你了,幸得祖上保佑,你平安无事。”
白若筠不解的看二太太,猜疑着:“二奶奶说的是……”
“你在虎头县的事我都知道了,谢七都对我讲了。幸苦你了。”二太太道。
白若筠微笑道:“二奶奶担心,若筠安然无恙。”
二太太笑眯了眼,拍着白若筠的手,道:“若筠啊,听说子霖打算将绸缎庄交给你打理,往后的日子,你须担待的更多,更加幸苦啊。”
白若筠微微诧异,抬头,道:“若筠不知此事,子霖并未向我提起过。只是让若筠跟着打理一些账务罢了。”她说着,眼角余光瞥见沈子炎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他似笑非笑,沉默的守株待兔。
二太太诧异的看了眼神子炎,又扭头,笑道:“哦,我只是听地下的丫鬟们这样说。”
白若筠笑道:“丫鬟们素日里没事了,耍嘴皮子,以讹传讹,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子霖让我打理绸缎庄,若筠一定告诉二奶奶。”
二太太呵呵笑着,摆手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我只是心疼你啊。”二太太说着,握白若筠的手不由紧了紧。
白若筠笑着,低头。沈子炎凝视着白若筠,嘴角的笑诡异,如狼般。
白若筠与二太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