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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喜登枝-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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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凤舞也不知道他说的解决,是什么好法子。只是他不肯说的事,她向来不会追着问,便转了话题,问行晔道:“皇上恕臣妾冒昧, 臣妾想知道,皇上昨儿从宁昭仪那里,可问出些什么了吗?”

行晔转头看着她,咬着嘴唇,好半天没有说道。

繆凤舞赶紧陪着小心道:“臣妾多嘴了,这种事原不该臣妾多问的,皇上别生气吧。”

“她……朕昨天的确对宁昭仪旁敲侧击,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人人都说宁昭仪胆子小,她在朕面前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呢。她只装作听不懂朕的话,所答非所问,朕也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行晔懊丧地说道。

“臣妾能体会得到宁昭仪的心情。”繆凤舞浅浅地笑了,“这么大的事,瞒情不报,她承认了,便是一个死罪。

再说了,皇上也只是旁敲侧击,她还未见得能明白皇上的意思。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宫里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她大概以为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吧。”

“哼!”行晔冷冷地哼一声,“朕为了你腹中的这个皇儿,先暂时忍她们一阵子。等你顺利产子之后,这件事朕一定要彻查!不仅仅是良妃,还有她的父亲纪同书,身为工部尚书,朝廷重臣,关涉到皇家后裔这种天大的事情上,他居然敢隐情不报!”

“皇上别再为这件事伤心了,如今我们知道了实情,就是幸运的。最关键的事情,还不是如何处罚良妃的知情不报。宫中这无处不在的暗毒,到底是谁人所为,有何目的,如何才能抓住证据,根治暗毒流伟,这才是眼下最最要紧的事”繆凤舞对行晔道。

“如果不出朕之所料,此事必是那个老阉竖所为!”行晔一提起马清贵灰,双眉倒立,“朕这一次一定要清除马氏赵氏的势力,否则朕这江山休想坐稳了!”

即便行晔不说,繆凤舞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赵元灵没有子嗣,那就代表着赵氏一党只能兴旺这一朝。不管将来行晔将皇位交与了谁,都不可能容下赵氏势力庞大到足以与朝廷抗衡的士宦大族。

行晔早几年开始,就已经与赵元灵没有夫妻之亲了。他偶尔去凤仪宫一次,皆是因为有事,需要知会赵无灵一声。

赵元灵控制着皇四子行钜,但是那孩子既非她亲生,智商上也有些问题,如果没有些手段,太子之位是断乎不会轮到他头上的。

因此马清贵与赵崧二人,是这朝中最容不得有新皇子出生的人。而且此事做得如此隐秘,也非得他二人这等势力和能力才可以。

只是如何才能扳倒马赵二人呢?繆凤舞不知道行晔有什么有效的部署,她能做的事,就只是在后宫拮抗信马清贵与赵元灵,最好能将马清贵一手握住的后宫权力,一点一点蚕食过来。

这事她其实早有主意,她与行晔话既说到这份上了,她便将自己在心中酝酿的想法说了出来:“皇上, 臣妾这几日思量着,应该在内宫建一个女官机构。”

“哦?”行晔听着新鲜,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什么样的女官机构?”

“皇上,前朝有例,内宫全由女官掌管,建立的女官机构,名叫大长秋。臣妾专门翻过一些史料,觉得正适合宫中眼下的情形。”繆凤舞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臣妾目前有孕在身,这掌宫这位臣妾目前既不能丢手,也不能事必躬亲,的确是需要许多人,分工来替臣妾担一些责任,这是其一。其二,现在后宫的所有权柄,事实上都掌握在马清贵的手中。内宫所需要的银钱物品,都要从他那里支领,再行分派。宫中的人事任选,选秀派工,皆是马清贵一手遮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臣妾要想捍到马清贵在宫中经营了多年的势力,怕是需要一些日子。靠臣妾自己一力鼎扛,怕也难以做到。因此 臣妾需要一个完整的机构,需要皇上的御笔授权,名正言顺地与马清贵争权,才能一点一点地将后宫的权力,从这个老宦竖的手中挤出来。”

 行晔仔细听好说完这些,高兴地眯了眼睛:“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凤舞果然是有脑子的人。这个主意若是早有人想起来,相信此时后宫已经不是这等形势了。你就着手法做吧,朕一定支持你。”

“谢皇上……”

繆凤舞正跟行晔谈得顺畅愉快,突然外头起了一阵喧闹之声,有声音高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繆凤舞吓了一跳,赶紧往床下爬,慌里慌张地穿着鞋子。行晔却将她一把拽了回来,安抚她道:“不用害怕,让茂春去解决,你不是要解决帐目的事吗?这次算是彻底解决了,以后除了你知道那帐目的下落,认也没办法查了。”

第一七八章 母子密语

揽月宫走水,整个皇宫都震惊了。

太后也从睡梦中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来了揽月宫。倒不是她有多么担心缪风舞,如今缪风舞腹中的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希望。只要老天保佑,让缪风舞生下一个皇子来,那些扛负在她身上的种种猜疑和谣传,便会不攻自破。

一听说揽月宫走水,太后的心都要吓飞到天上去了,急忙地赶了来,却看见行晔与缪风舞并肩站在台阶上,正往走水的后院偏殿方向看。

“阿弥陀佛!德妃怎么还站在这里看光景,还不快出去躲躲?刚回来就走水,明儿让国师大人来给做一场法事驱一驱邪气吧。”太后不知实情,又实在是恐慌担心,也只好求助神力。

“母后不必担心,只是一个宫人不小心将火油放错了地方,沾了火,就着了的,火势并不大,连后殿都没有受株连,只在偏殿里着了一会儿,已经被救下了。”行晔走到韦太后的身边,安慰了她一句。

“烧了什么到不打紧,只是德妃现在受不得惊吓。赶紧让她回去吧,叫个太医给她看一看。”韦太后连声催促缪风舞,她也不好太执拗,便转身准备回房去。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前殿的方向有人喊:“皇后娘娘驾到!”

缪风舞心想:这可正好了,皇后来了,也用不着明天晨省的时候向她汇报了。

转头看时,只见赵皇后带着她的随侍宫人,神色肃然,已经穿过正殿,迎着缪风舞走过来了。缪风舞站在后门的门槛外,也不能再往里迈了,只是原地施礼道:“天儿这么晚了,惊动了娘娘的凤架,臣妾着实心中不安。”

“说什么惊不惊动?宫里走水是小事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可吓着你没有?”赵皇后一边连声问话,一边从正殿的后门走了出来。见太后和行晔都在,便上前施礼见过。

“娘娘你看,已经没事了,只是偏殿受了些害,没有蔓延开来,不要紧了。”缪风舞站在赵皇后的身后,指着那冒着黑烟的偏殿,宽慰她一句。

“好在是偏殿,那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损失大不大?”赵皇后见火势已经被扼止在偏殿中了,暗下里有点儿失望。

“珍贵的东西倒是没有,臣妾将储藏室设在东边。西边的这间殿里,一直也没有人居住,原本是空着的……只是……”缪风舞将话音拖长了,看着赵皇后。

“只是什么?”赵皇后转头看她,警惕了起来。

“只是前些日子臣妾与淑妃交接,因为她经手的这几年,账目繁多。后来内侍监马清贵又送来两箱内务府的账本,两边的帐加在一起,足足占了我半个屋子,我便将那些账目暂时存在了这间空屋子里了……”

缪风舞轻轻巧巧地将话说出来,赵元灵却一瞬间就黑了脸:“这么巧?”

“不敢欺瞒娘娘,茂公公正带人在查走水的原因,娘娘有何不明之处,一会儿茂公公查清楚了,你问他吧。”缪风舞冲着东偏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赵元灵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揽月宫的宫人太临齐集在那里,正在接受茂春的问话。

赵皇后一口气堵住,胸口微微地胀痛。她刚才在凤仪宫中,已经梳洗停当,准备歇下了,突然就听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揽月宫走水了。

她心里一阵雀跃,急忙穿了衣服,想来看一看揽月宫被烧得黑黢黢的样子。

德妃最近势头太劲,几乎不容许马清贵和她有商议的机会,一步一步迅速地往她的凤位上逼近。她仓皇应对之时,心中不免对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子产生了深深的妒恨。

揽月宫着了火,即便烧不到德妃的人,也会惊她一下子。

甚或一场大火将揽月宫给烧光了,那便更是一件令赵元灵心中大快的事情了。

谁知道她一心来瞧热闹的,却听到这么一个令她恼火的消息。茂春是皇上的人,这件事如果有猫腻,那必是皇上授意。这样一来,她还怎么追究。

蓝惜萍的帐肯定是有问题的,她已经盯了许久了。因为那一次她与蓝惜萍抢权失败,让缪风舞这个渔翁坐收了渔利,她心里当然是难以服气的。

她本打算追着蓝淑妃以前的贪墨之事不放,让缪风舞与蓝惜萍交恶,甚或引起蓝家对皇上的忌惮于猜疑,搅浑一池水,她也坐收一回渔翁之利。

可是前几天她突然听说,蓝老夫人去了一趟揽月宫之后,蓝家随即捐出一大笔银子,给皇上充作军饷之用。

她意识到,这一定是缪风舞与蓝家达成协议,让蓝家吐一部分银子给皇上,缪风舞便不再追究蓝惜萍吞贪库银之事。

   正是国家大举用兵之时,行晔不愿意与蓝家起龌龊,这一点赵元灵也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她越发要紧紧地追着缪风舞,不把蓝惜萍查一个底儿朝天,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她自己打算的挺好,今儿还特意让珍珠来揽月宫催了一回,以表示她坚决追究此事的态度。

却不想那边一把小火,就将她这一番苦心全部烧毁了。

来时的幸灾乐祸顿时烟消云散,赵元灵顾不得那西偏殿还冒着黑烟,抬脚就往那边去看。缪风舞也不示弱,跟在她的身后,也往刚才熄灭的火灾现场走去。

行晔静静地站在台阶上,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等赵元灵与缪风舞都走远了,韦太后在一旁深重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悲哀的声音说道:“哀家乍一听揽月宫走水,急的百爪挠心。闹了半天,这不过是皇上和德妃演的一出戏而已。皇上如今正是翅膀硬了,有话也不与哀家讲,哀家以后也多余跟着你操心了!”

说完,韦太后一转身,就往揽月宫外走去。

行晔看着韦太后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抬脚追了上去。

“你也不必再装孝顺了,你如今有一个贴心贴意的人儿,越发不待见哀家了。你这样做给别人看,只会令哀家的心里更不好受,你回去吧。”韦太后眼圈微微有些红。

行晔陪着太后往外走,恭敬地答道:“儿臣对母后的一片孝心,到任何时候都是诚恳的,绝无伪装。只是母后年岁一年一年大了,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也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儿臣有些事不与母后讲,恰恰是为了母后的身体着想。母后一生操忧,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一切事情都由儿臣承担下来吧。”

韦太后听了行晔这一番话,有两滴泪从眼眶中滚溢出来。好在夜色中,即便前头有掌灯的太监,也看不清她那一瞬间的落泪。

她默默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面对行晔说道:“你以为哀家乐意操心吗?你以为哀家不想享清福吗?这么多年了,你扳倒了那个人吗?什么时候他从这座宫里消失,哀家才能静得下心来享享清福。他一日不死,哀家便一日不得安宁!”

行晔听太后提起了马清贵,不自在地将脸别了别,看向夜色的幽暗处,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韦太后的脸“刷”地白了,扯着行晔的胳膊,本欲抬手给他一巴掌。可她到底顾忌着前后都有人,咬牙忍住了:“你休要说这没良心的话!若不是为了你,何来当初?你不要以为只有哀家才害怕他手中掌握的东西,若是哀家的身后清名被毁了,皇上也荣光不到哪里去!”

一提这个话题,行晔的心里就郁堵得厉害。他语气稍显不耐:“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轻重。”

“你知道轻重,你那位小舞姬也知道轻重吗?我看她像一头初生的牛犊,卯着劲儿地要为皇上分忧解难呢!你最好时刻提醒着她点儿!毕竟她还太年轻!”韦太后说完,瞪了行晔一眼,甩开他往宫门走去。

行晔在她的身后,恭敬地拱手相送:“母后慢走,今晚让你受惊了,记得请太医给你看一看。”

韦太后也恢复了温和的语气:“皇上不必操心哀家,照顾好德妃吧,她的身子重要。”

母子二人在宫门口道了别,行晔返身回到后殿,就看见几个太监从着火的偏殿中清理出几个木箱子,摆在了院子当中。

而赵元灵手执一根棍子,俯着身子,在那烧得只剩半截的木箱子里扒拉着什么。大概里面除了纸灰,什么也没有发现吧,她沮丧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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