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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囚奴-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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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尸……”她抬起头来看他,脸上泪痕已干,唯见一双眼眸澈如寒潭:“你也知道皇上对我与他的过往很是介怀,这件事可否请先不要禀报皇上。”曹应田闻言脸色只愈加讪讪,只觉着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为难的只干笑,拂影见状却别过头,淡淡道:“当然,曹总管不肯帮这个忙,我也只好找别人……”许是牢内太过阴冷,似有风吹来,曹应田突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她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自是不敢得罪,不由搓了搓手笑道:“看夫人说的,夫人的事自然是奴才的事,奴才还仰仗着夫人日后对奴才多加拂照呢。”听他这样说,便是应了,拂影不再说话,接着便有担架抬过来,两个狱卒将轩辕菡的身体抬到担架上,她跪坐在地上只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松开,狱卒不由去拉,她却是咬着唇死死捏着手指,曹应田见状忙笑着劝道:“夫人,皇上该着急了。”她的指才微微一松,狱卒见状趁机用力一拉,才将担架抬开。曹应田招呼着人转身欲走,她却轻声叫住他。

“曹总管。”。

曹应田惊得猛地回身,拂影只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对他尊重些。”曹应田忙讪笑道:“夫人放心,到底是个王爷,奴才一定安排的体体面面。”

那夜却是狂风大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只听窗外风声如铁骑呼啸而过,吹得窗纸鼓动,嗡嗡有声,夜半时分却是似有人叫门,谨萍披着衣服去开门,只觉冷风迎面扑来,吹得身上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却见眼前立着一个人,看不清那人面目,唯见明黄的衣摆随风狂舞,在身后发出猎猎声响。一时又惊又羞,忙跪了下去,皇帝却带着满身寒气径直进了屋子。

拂影早已闻声下了床,见皇帝面无表情的进来,只把谨萍支开,诧道:“怎么了?”皇帝这才抬眼看她,见她脸色苍白,知她也是无法入眠,这才道:“陪朕喝一杯。”拂影不说话,只身拿了两个酒杯过来,将屋内灯火调亮,却见皇帝眉宇间掠过淡略的疲惫。皇帝眼眸一闪,只收将那火苗捏熄了,屋内顿时夜色直洒,唯闻窗外风声呼啸。隔着夜色,倒是谁也无法看清对方的脸,拂影起身为他倒酒,映着窗子,只见细微的流光随着酒液闪烁,皇帝望着那流光喃喃低语:“三更时分,曹应田告诉我,流景的尸体已焚烧完毕。”拂影的手不觉一滞,却是坐到位子上浅浅抿了口酒,皇帝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果真那般轻易地将他杀了不成?”拂影指尖微抖,却语气平静道:“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皇帝微微一笑,饮酒不语,似是喝得多了,便觉那酒气合着凉意一起上涌,涌到脸上,只觉灼烧,他才道:“我认识的轩辕菡,从来没有败过,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他不想要的,任别人苦求他都不会去看一眼。可是这一次,他那般轻易地就消失在了我面前,总觉得,太过不真实。”

拂影低低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皇帝笑了:“是,朕要稳固江山就必须要杀他,自从朕登上那个位子,朕就一直想着如何杀他,可是如今他果真死了,朕竟高兴不起来。”

酒杯似是空了,许久都未倒出一滴,正巧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起身开门,便见子玉端着酒立在门前,见她出来,子玉轻轻对她一福,她方才松了口气,关上门,端着酒就座。。

皇帝隔着酒杯不禁也掠起笑意,那目光却似越发空茫,落到她所触及不到的虚无处:“朕从太妃薨的那天就发誓,要让欠了朕的每个人一条一条的偿还,他轩辕家,是最后一个,如今,朕的心愿终是了了。”

拂影只不说话,但见夜色越窗而进,落到桌上,形成斑驳浅影,却是笑了:“楼家不欠你,二哥不欠你,被你喂过奴蛊的所有人自也不欠你。”他酒意渐浓,唇角半讽半讥:“错了,天下人都欠着朕,父皇自小便不喜欢朕,母妃被黜,又有谁曾替母妃说过情,只为着轩辕家的一句话,父皇就改立别的妃子为后,将母妃打入冷宫!”他手上重重用力,只洒出零星酒液来,“就算是你楼拂影,也同样欠着朕。”拂影闻言只指间一紧,不由握紧了杯口,却抬起头来,浅笑看他:“你醉了。”

皇帝在拂影那里一直睡到日头当空,曹应田早早过来,却又被皇帝轰回去,早朝未上,便有折子积了满案,他向来勤政,如此倒是不同寻常了,拂影在偏房睡了一夜看他未起,只以为他又病了,探手在他额上一抚,并不见发热,不觉笑道:“皇上鸠占鹊巢了一晚上,倒还不想起么?”皇帝这才睁眸看她,随即又阖上,别过头似笑非笑:“拂影,你恨不恨朕。”

拂影一怔,只道:“你先歇着,我去叫他们准备为你更衣。”

走出正殿,只见子玉悄悄对她打眼色,见左右无人,便问道:“怎样了。”子玉笑道:“夫人放心,主子无事,昨晚蓝姐姐引开曹应田等人,将主子换了出来,银魄大人为他处理了伤口,并不伤及姓名。”拂影方才松了口气,子玉又道:“主子派了一个人来探望夫人,夫人随奴婢来。”她微微点头,只随着她去了,却见那去处只似轩辕菡乔装的苗疆谷主的殿宇,到得殿前,子玉轻轻对她一福,径自退下。

她开门进去,只见殿宇之中娉婷立了一个女子背影,碧衫白裙,映着殿外打进来的光,只如笼了一层青烟,她不觉止住步子看她,腔中隐隐某种情绪涌动,却是不知为何,那女子方才缓缓回过头来看她,却是那日曾见过的柳娘,她眼底含泪,只激动地双唇发颤,见拂影一脸怔忪,却是不觉笑着哭出来:“傻孩子,竟连自己的娘亲也不认得了不成?”

拂影身形猛然一震,迎上她的目光却是像极了母亲,可是这相貌……

柳娘只过去将她环在怀里,喉间亦是隐隐哽咽:“那日兵变,我本想与你爹爹同归于尽,我悬梁自尽,尚有一口气息之时却不想院内起了大火。醒来时全身已烧得面目全非,幸得王爷将我救出,又韩大夫救我性命,他医术高明,为娘亲挽回容貌,虽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倒还有几分相似,娘亲此生能在见你,也是多亏了他们。”拂影才如梦初醒,心中悸动不已,却是不知是何滋味,紧紧抓了她的衫子,哽咽道:“娘亲不恨么。若不是他,我们楼家哪会惨遭此祸。”。

柳娘眼中含泪,却是笑了:“傻孩子,为娘只要你好。”

她不觉咬唇,她怀中那么暖,慰的脸都微微的发起烫来,脸下却是被泪水浸湿了,又凉又热,只像是水深火热,却仿佛将腔口的郁气都吐了出来,她低低哽咽,半响方才唤道:“娘亲……”

她只轻轻抚她的鬓发,柔声道:“都是做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哭哭啼啼。”拂影脸上却是又哭又笑:“娘亲,孩儿一直不敢去想,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乖不乖,听不听话,每每想起来就觉胸口似被撕裂开来,那般痛……”

柳娘低低一叹,只叹息道:“傻孩子……”。

却闻侧门一声轻咳,拂影不觉拭了泪看过去,柳娘边给她拭泪边笑道:“王爷怕你担心,着我来告知你,他并无大碍。”拂影只不说话,楼家的血,他用自己的血液和信任来还,她呢,她能有什么给他,他曾说:“拂儿,不要站在我的身后。”那么,她就努力站在他的身侧,站在他可以触及、可以回忆的地方。她低下头,只轻声道:“娘亲,孩儿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门却突然开了,那人一身白衣立在门前,脸上莲样图腾纠结蔓延,唯见一双眼眸滑过刹那温柔,她一时不又立在原地,才含着泪缓缓走过去环臂抱住他,将脸靠在他胸口,浅笑哽咽:“幸好你没事。”

那人身子却是猛地一僵,脸上随即浮现一抹可疑红晕,连着那青色图腾,只如枝蔓绽开的红莲,他双手滞在半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瞥眼只见柳娘惊异看他,脸上愈红,隐隐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是他!”

拂影一惊,忙松了手,才觉得那声音并不像轩辕菡所发,仔细端详并没有看出有所不同,半响却尴尬笑了:“原是银魄。”

银魄脸上阵红阵白,只别过脸冷冷道:“若不是为了小妃儿和耀儿,我才不会过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拂影不由笑起来,随即却是神色一敛:“银魄,大恩不言谢。”银魄闻言只是红着脸嗤道:“又不是帮你。”拂影笑道:“总之,多谢。”见那日头渐移,怕皇帝起疑,低声告辞欲走,银魄只叫住她道:“当初去楼家,大抵也是为那母蛊的事,你那个宝贝二哥也不一定非得要死。”拂影顿时欣喜回头看他,银魄轻咳一声,别过头道:“若是找到母蛊,兴许可将子蛊引出来。”拂影闻言不觉灿然一笑:“银魄,真的多谢你。”

银魄神色一怔,只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御书房里被她打发的空无一人,她在那宝座上反复摩挲,并不见可疑之处,正在失望之时,突见地面乌金砖上极小的一块凸起,若不仔细查看,无人能察觉,她心中一动,蹲下身子去按,却见那乌金砖面无声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锦盒,正是她当时送给慕容澈母蛊时所用的那个,一时心中狂喜,刚刚拿在手里,却觉腰间一凉,背后的声音冰冷邪肆:“这东西果真只有和他朝夕相处的你才能找到。”

她身子不觉一僵。只蹲在地上不动,殿里却是静极,天窗的光从外面打过来,只见地上是两人浅谈的投影,她微微咬唇,半响才道:“下邪?”

身后的下邪嗤声一笑:“你这女人果真聪明些,可惜为时已晚。”他手上用力,拂影腰上顿时微微一痛,只听他说:“把它给我。”她只紧紧攥住手中的锦盒,握得久了,似觉骨节都僵硬的厉害,她想起皇帝常说他那里有他们要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个,这奴蛊果真是祸国殃民的毒物,若是落在下邪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正在苦想脱身之计,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冷喝:“放开她。”

抬眼望过去,只见皇帝一身龙袍立在门前,只如春日里一株韧柳,身后扈兵拥簇众星捧月一般。待他说话,那些扈兵有致的进得殿来,将下邪团团围住。皇帝立在人后,只道:“放开她,朕饶你不死。”

下邪森然一笑,露出如兽白齿,高高站在那玉阶之上,睨眼嗤道:“你果真以为你能捉得住我不成。”虽抬手将两指含在口中,极尖锐的一声哨响,皇帝身后顿时又涌进一对人马,与皇帝的扈兵持刀相对,曹应田见状忙尖声呼道:“护驾!”扈兵忙将皇帝护在中央,做警戒之势。

皇帝脸色铁青:“下邪,你想图谋造反不成!”

下邪又是一笑:“怪只怪你被轩辕菡这一个劲敌蒙住了双眼,才让我有机可乘,你暗中培养的那两万大军,早已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现在轩辕菡已死,其部族群龙无首,大势已去,而你……”他对着皇帝遥遥一指,邪肆笑道:“也不过垂死挣扎的败家之犬罢了。”

皇帝猛然色变,额上隐隐暴起青筋,双眸只如要吃人一般,双手握拳,只见那明黄的绣袍簌簌发颤。。

这时,殿外却是传来一阵喊杀声,声音高涨,震的连那殿宇都摇摇欲坠一般,下邪才觉不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话刚落地,只见两人直直进得殿来,却是一黑一白,白衣者坐着轮椅之上,满面图腾,黑衣者跟在他的身后,面目清朗,俊秀温柔。正是银魄和慕容澈。下邪居高临下的望过去,只轻哼一声道:“你们若不来,我还可饶你一命,如今你们前来送死,可是怪不得我了。”

银魄邪媚勾唇,只抬袖在脸上一拂,再看时,只见脸上图腾不见,唯见一张白眉红唇的妖媚脸庞,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下邪却是脸色一变,拿着剑的手竟微微发起抖来,半响才咬牙切齿的道:“你是银魄!”

银魄勾唇一笑:“难为你还认得我。”却见下邪脸上已出现惧意,以剑指向银魄,命令道:“将他给我拿下!”大殿里却是悄无声响,那些人马动也不动,却将兵刃均指向下邪,曹应田在中间脸色慌乱,只尖声道:“你们怎么回事,保护皇上,保护皇上。”皇帝只面无血色的看向银魄,哑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魄坐在轮椅上托着下巴对他轻笑:“我是苗疆谷主的朋友,为苗疆禁物丢失一事前来,要将那个败类捉拿归案。”他伸指指着下邪却对皇帝笑道:“所以很抱歉,你们的人马早已被俘,现在这些,不过是些伪装罢了。”他眼眸一闪,转头看向下邪,只见眼底散发出媚邪冷意来,启唇道:“下邪,你现在插翅难飞,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下邪仓皇后退,眸光一闪,却又哈哈笑起来:“银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只要我继位为帝,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况我两万大军就在宫外,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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