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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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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说:〃可以么?〃

书生说:〃我们书生界和女鬼界的联谊可是由来已久的,前辈们给我们留下了无数宝贵的经验,我们可要好好珍惜。我说的这个方法称之为宁氏伞遁法,在江湖上很有名的,要不书生出门的时候也不用老带着把伞啊。〃

女鬼想了想说:〃那好吧,早投胎早做人,天亮了你带我上路。〃

过了几个时辰,天亮了。女鬼钻进了雨伞,书生用头巾把伞紧紧扎住,说:〃这样你会不会出不来了?〃

他听到女鬼在他背后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伞扎起来?〃

书生说:〃为了不让伞张开,让阳光跑进去。〃

女鬼说:〃很好,难得你还算有点脑子。〃然后女鬼从他背后走出来,又钻进伞里。书生把伞放进包袱里,背起包袱上路了。

书生和女鬼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他们经过一间农舍的时候,女鬼说:〃这户人家的主妇快生孩子了,快过去让我投胎吧。〃

书生走到农舍门口张了一张,说:〃不行,不行,这家已经养了一大群丫头片子,一定想生个儿子,要是再生个女儿一下,说不定立刻就丢进水盆里溺死了,那你岂不是白跑一趟?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于是他们又上路了,来到一个小镇里。在他们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女鬼说:〃这家店的老板娘快生了,送我过去投胎吧!〃

书生跑到店铺门口看了看,说:〃不行不行,这家店是卖鞭炮的,阳气太旺,女孩子家在这种地方长大,会变成阴阳人的!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于是他们继续走,走啊走啊,终于来到了京城。在经过一间大宅子的时候,女鬼说:〃这里主人的大太太快生了,赶快让我去投胎吧。〃

书生跑到宅子正门口看了看,说:〃很好很好,原来这里就是相国府,相国府里的大太太就是相国夫人,相国夫人的女儿就是相国小姐,这里门第高贵,风景清幽,你转生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我这就送你去投胎。〃

于是书生往宅门里走,一会儿就被人打了出来。女鬼指点他绕到后院墙外,告诉他只要把伞往里边使劲一丢,就能把她送过去了。

于是书生找了根长长的麻绳拴在伞上,撸起袖子,抡圆了小细胳膊,把伞高高地抛进院子里。他听到屋顶上啪嗒一响,伞在瓦片上滚了几滚,停在那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墙里传出了响亮的婴儿哭声,相国府里一下子沸腾了,变成了欢乐的海洋。书生兴高采烈地跑去宅门口,跟看门的家丁握手,说:〃恭喜恭喜!府上新添的这位小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

家丁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小姐?咱们夫人生的可是位少爷!〃

书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急忙爬起来拍拍衣服㊣(4),说:〃你不会看错了吧?你分得清男女吗?〃

〃废话!〃

于是书生挺胸抬臀,摆了个妖娆的姿态,说:〃你看,我是男是女?〃

家丁惊叫一声,说:〃哇!好恶心的男人!〃

书生一甩袖子,说道:〃不算不算,待我去买点胭脂水粉好生打扮打扮,定要你把我错认成女人!〃

家丁一把把他推了出去,说:〃死变态!走开走开!〃

路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书生,于是他涨红了脸,很快地走开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书生又回到了相国府后院外边。这时候,相国府里灯火通明,人们正在为新生的相国少爷举杯庆贺。书生想:〃没得娶相国小姐,跟相国少爷拜个把子,也是好的。我比他虚长二十来岁,他得叫我一声大哥才对。不知道他会不会长得好似生前那位美女,那我要不要去做个玻璃?〃

书生走过院墙边,看到他系伞的那根麻绳还垂在墙外。他抓住麻绳,拽,拽,拽,把伞又拽了回来。伞上的头巾还扎得牢牢的,只是沾上了瓦面的青苔。书生丢掉了麻绳,抱着伞继续走。

他想:〃不错,当代社会男尊女卑,做男的自然比女的好,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不过她当了相国少爷,就只能做我的把兄弟,做不了状元夫人,这也算是一大损失。但是现在美女变成了把兄弟,我哪里还有心情去考状元?〃

书生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走到了荒郊野外。这时他觉得又冷又饿,赶紧从包袱里拿个干饼出来啃。他把雨伞放进包袱里,想了想,又拿出来,解开头巾,撑开伞来,看了一看。伞上一个破洞也没有,让他很是安心。

书生撑着伞看了许久,终于叹一口气,把伞收拢来。这时他看到了伞后站着的那位美女,身上披着皎洁的月光,好像缎子的衣裳。

他听到美女说:〃这么贪心,考不上状元怎么办?〃



By胡叉

从前有一个女鬼,进京赶考。在路上,她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半夜里,来了一个书生。

女鬼说:〃操!你一个书生大半夜里跑庙里来干嘛?〃

书生心怀鬼胎,说:〃妈叉,老子过来等人!〃

女鬼说:〃操!大半夜的来什么人啊!你他妈是在等鬼吧!〃

书生很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就他妈的在等鬼!〃

女鬼说:〃等屁鬼啊!你他妈这么蓬头垢面的,还他妈不够像鬼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死了你不就他妈变成鬼了么?〃

书生说:〃操!说死就死啊?我变成鬼有屁用啊?变成鬼我不是他妈还是一样等!〃

女鬼说:〃扯他妈蛋!劳资不跟你烦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书生就跑去墙角嘘嘘,嘘回来问女鬼道:〃你丫又来这儿干嘛呢?这儿又不是你的地头!你丫过路的吧?〃

女鬼说:〃操!老子进京赶考!〃

书生哈哈大笑道:〃赶屁啊!你他妈一个女鬼考屁考啊!〃

女鬼说:〃操,劳资去找人,不可以啊?〃

书生说:〃傻叉,人是这么找的咩?这里到京城两千多里路,假设你一晚上走二十里地,对方一白天走三十里地,问,经过多少天,你俩能在路中间相遇?〃

女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半年?〃

书生说:〃错!因为你是晚上走,他是白天走,所以你们在路上永远不会相遇!哈哈哈哈〃

女鬼说:〃操!你他妈忽悠我哪?〃

书生说:〃在路上遇见那算你运气好!要是到了京城里,操,八千多万人,你上哪儿找去?〃

女鬼一怔:〃八千多万?有这么多么?〃

书生骄傲地7了一声,说:〃废!话。〃

女鬼愣了一会儿,反7道:〃那也比你好!京城再大也就P眼那么大个圈,你他妈上哪儿找去?〃

书生说:〃老子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傻等!〃

女鬼说:〃屁!你傻等有个屁用!他妈过路的鬼,你当她还会回来么?操一晚上还他妈不够?你还他妈想怎么样?〃

书生哑然,半晌说:〃屁……〃

女鬼说:〃屁你妈!他妈一个鬼,去哪儿不是一样?又表走他妈什么大路!又表去他妈什么京城!你他妈在这儿傻等,你当他妈这儿是什么地方啊?这地方屁都不是!〃

书生愣了一会儿,说:〃操……你他妈,你他妈有得好了?你他妈,上京赶考?你当他一定就去了京城?你当他就一定到得了京城?你当他到了京城又一定去考?也难说ho,说不定那小子祖上代代吃屎,考中了状元招他妈驸马了呢,到时候你还他妈去抢亲啊?〃

女鬼洋洋得意道:〃操!他当不当驸马关我屁事?反正找到了劳资就是爽!就是开心!倍儿得意!嗨!怎样啊?你他妈,你那位你知道现在咋样啊?你就当她还一直在呼呼飘啊?万一她妈投了胎呢?你知道她能投哪儿啊?你知道她投的还是人胎么?你知道她这辈子他妈是公还是母啊?〃

书生对着女鬼上下打量一番,竖起两根愤怒的中指,说一声:〃贱!〃然后就甩手走开了。女鬼大获全胜,笑吟吟地说道:〃你别他妈不服气,也别怪劳资瞧不起你,你就这么整天整宿地BIA这儿跟坨屎似的,能给你好脸儿吗?我这样的还进京赶考呢,你他妈倒在这儿安度晚年啦?德性!〃

书生说:〃操,我他妈还能上哪儿去?你他妈要是现在就在京城里,你还能往城外跑么?〃

女鬼说:〃京城多大呀!能跟这儿比么?〃

书生说:〃屁!都他妈一个样。该来来。〃

女鬼不理他了、书生也不说话。就这样,夜里到了白天,白天又过去了。女鬼在太阳西沉、暮色降临的时候离开了这里。书生躺在墙角的草席上,听见女鬼出门时的叹息,发出了冷冷的鼾声。

这天晚上,月圆如轮,半盏月光照在书生的身旁。他躺在冰凉的破草席上,想起那条通往京城的大路。那条路白天时尘土飞扬,灰蒙蒙的一片,两边的草木憔悴不堪。走在这样的路上,前后都是一片茫然,只好直着眼一心向前。但是到了夜晚,阵雨抹去了灰尘,闪光的水坑蔓延了一路,直到和蓝黑色天空交界之处。在这样的路上,心中一片寂静㊣(4),让人迈不开脚步。书生想到女鬼孤身一鬼,怀着悲伤和渴望,走在圆月下,寂静之中,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凄凉。破庙里的桌椅,神像,尿迹斑驳的砖墙,无不流露出悲伤的婉拒之情,教他无法在此继续逗留。她路过此处,然后就走了,这里的一个交点,跟其他任何一点没有不同。但是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像灰尘般飞舞,不能掌握方向。重逢的那一点点可能,与其说是希望,倒不如只是怜悯。在昵度moment,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折叠,将不知在何处的两个点连在一起。书生想到在月光下寂静的沙漠之中,微风吹拂沙粒,发出细雨洒落的声音,视力所及之处一片平坦,只有缓缓隐现的沙的波纹。书生站在这一切的中央,悲伤和柔情因为太过空旷而无处散发,只好郁积在胸口。月光下的沙漠一览无余,无论她从哪个方向来,都可以一眼看到。但是她没有从任何一个方向来,她直接从书生的心里抽了出来,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月光贴在她身上,是冷的,脆的,一碰就会连着她一齐破碎。书生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她赤裸的肩膀上,这样的光滑和精致让他不住地打着冷战。草席上的书生感到了那股寒意,从心底化开来冲淡了胸中的郁结,于是他微笑了,眼泪终于能淌了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书生离开了破庙。他在墙角嘘了好大一泡,然后往那湿漉漉的墙皮上啐了一大口唾沫。这预示了他要前去的地方:撒哈喇(子)。在月亮还没有落下,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书生回到了通往京城的路上。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交叠,而一切都不能把这思念消灭。



By胡叉

从前有一位书生,进京赶考。他骑着快马一路飞跑,把沿途所有的市镇和村庄都抛在身后,所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只好住在路边上一座破庙里。

书生把马拴在庙门口,放下包裹,折了几根长长的树枝,捆在一起,把寺院里里外外扫了一扫。然后他把大殿内的破烂家什都收拾了一下,能用的就把它擦拭干净,破得厉害的就扔到殿后去。整理完桌椅板凳,他拿着地上捡来的破瓦罐,去庙旁溪流打了半罐子水,四处泼洒一番,压住了飞扬的灰尘。这些都做完之后,他搬来擦拭干净的最完整的一张凳子,放在神案边上,又从包裹里拿出油灯、书本、笔墨纸砚,拿火石点亮了油灯,坐下来,开始复习功课。

书生眼里看着圣贤们写下的书籍,心里想的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他的未婚妻也是望族出身,和他家里世代交好,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成年后见面不过三次,每次都觉得她比以往更加美丽成熟。和她下一次见面,应该是等到他用一根红木的痒痒挠,挑开她脸上红缎子盖头的时候。不知道到那时,她又会是怎么一个模样。书生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又是愉悦,又是期待,就好像是站在一幅将要慢慢展开的名家所绘仕女图之前,犯着一种境界很高的心里痒痒。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读诗书,考功名,娶小媳妇,当大官,子孙满堂,这一切都来得很有意义。他沉醉在这样的氛围当中,耳边似乎听到了欢乐喜庆的锣鼓唢呐的声音,好像在成亲,在升官,在做寿。他好像看到一个戏台子上面,穿红戴绿的人喜气洋洋,穿梭来去,当中那个主角正是自己。那些人在台上演着一幕人间喜剧,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生欢喜。书生听到鼓乐渐渐远去,红色的大幕伴随着唢呐的尾音,轻快地合上了。他长久地看着轻轻摆动的幕布,心里是功成名就后的宁静。这种宁静就好像海一样大的池塘,横切的水面是标准的直线,直线下面满当当,直线上面空荡荡。他就这么平静了很久,感觉到水面下有模糊的影子要浮上来。他知道那是什么,于是赶快把自己唤醒,又看起书来。刚才模糊的影子,又渐渐退了下去。书生认真地念诵诗文,把诗书念好,就能考取功名,娶小媳妇,当大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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