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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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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他,再四下而望,却不知道我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驿馆?

客栈?

眉头轻皱,我随即释然,或者我就把他带到风彩阁吧,那是云彩儿的住处,他与她不管怎么样都是名份上的夫妻,他去那里总也没错的。

主意打定,我拖着他已渐渐走近了风彩阁。

门口有丫头拦住,却在看清楚是燕三王爷后就再无人阻拦了,而我似乎也完成了我的使命,可是我却不想这样回去,回去了,把他丢给这些个丫头们,说不定就把他给安排在哪一间空屋子里,再待云彩儿回来呢。

我不管,我径直把燕三皇子带到了云彩儿的闺房,他可真重啊,架着他的臂膀还真有些酸,一个用力,我已是把他抛在了那床上,他的酒意还没有醒,我也不便为他脱衣,我只是把他向着床里推了推,再把那薄薄的被单子轻轻的抛在他的身上,罗帐轻掩,几步外看着,任谁也看不到那床里还躲着人吧。

酒气依旧袭人,却让我灵机一动,我突然就想来个恶作剧来报复下云彩儿,走到茶桌前,随手一翻,所有的茶杯一一的摆在眼前,我向怀时一掏,一把粉沫已在手中,随手向那些个茶杯里一扬,哈哈,我只等着看一场好戏。

再闪身出去,把刚刚一路所见的侍女们一一的点了穴道,然后我拍拍手,哈哈,就等着看好戏了。

那粉沫它不是情药,可是份量下多了,就有催情的功用。

有些调皮,有些无赖,可是我不管,虽然我已不在爱着黎安,可是我就是气恨云彩儿所做过的一切。

躲在窗角暗处,我想着云彩儿一会儿就会回来了,被我刚刚打扰了她与黎安的“雅兴”,我想她已再无兴致了,再加上气,她一准就会回来的。

果然,那门口我已经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心里还是怦怦的跳,为着遇见她与黎安的一切而不甘。

但心里我却在偷笑,她经过了那一应被我点了穴道的侍女,她居然就没在看出来,她一定满心里还在气恼吧。

开了门,她进了屋子里。

我轻轻的挪步过去,走到门前,把那门闫在门外插了个结实,我就是不要让她出来。

伸出食指,在纱窗上暗暗的捅了一个小洞,我瞧着,从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这样的淘气,可是我就是想要算计那云彩儿一次。

我看着她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壶,再随意的倒入一个茶杯里,那茶虽凉了,她却一口气喝了三杯,然后就坐在那桌前发着呆,似乎在想着什么?她没有用晚膳吧。

我离开了,黎安怎么会与她一起用膳呢。

看着她随意的翻着那桌子上的书,我不禁笑了,她还真是气坏了,气到根本忘记叫她的侍女,连茶也不曾换过热的。

这样最好,我依旧趴在窗外看戏。

一边看她,一边在想着六年前,为什么她会与黎安一起呢?那不是演戏吧,从前每逢年节,家里都会搭了戏台子请人唱戏,可是那戏都入不了真,让我看也不喜欢看。此一刻,我倒是好奇的看着。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小女人。

一本书,蹭蹭蹭的就被她翻了一个遍,再是气鼓鼓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大口的吃起来,原来生气也是可以这样发泄的,这于我倒是一门学问了。

终于,她停止折腾了,喝了一口水,漱了口,她快步向她的床帐而去。

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就要揭开那罗帐了,隔了好远我狠狠的向那屋子里的蜡烛吹去,刹时,屋子里一片黑暗。

掩嘴轻笑,我听到她上床的窸窣声,再听到了衣裳落地的声音,她要睡了,真好。

接下来,我听到了一声低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对鸳鸯,我只是把她与他拢在一起罢了。

轻轻一掠,我飞身躲在了一颗树上,借着那月光,看着树下的风光,怡人一笑,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或者错,可是我知道燕三王爷的真心,其实云彩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是这一次我相信醉酒的燕三王爷是绝计也不会放过她了。

人生一世,有多少次的错过又是可以预先得知的呢,如果真的预先得知了,那又何曾会错过啊。

只是错过了,再回首,想要去珍惜却已再无可能了。

破碎的镜子即使粘补的再是牢靠,那断开的痕迹照着你的样子也只是一片乱啊。

那屋子里再没有听到云彩儿的惊叫,也没有看到她的出来,而我也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得了记忆,我猜想黎安一定会在落轩阁的附近徘徊,可是他不知,此时的云齐儿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什么也不会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云齐儿了,我一身的凤薇步完全的可以让我来无影去无踪。

只要我想避开他,我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可是,这相府里,既然回来我就大大方方的住下,毕竟那落轩阁也曾经是我的家啊。

虽是惦记着我的宝贝,可是父亲与九夫人我还是不解,总要解了这些心结才离开啊。

明月当空,皎洁如玉,我看着心里也是更加的清朗,知道了一切,恨便少了,痛也便轻了,只是自己的心还是没有依托,我不知道将来的日子里到底会是谁陪着我与我的宝贝一起……

宝贝啊,娘也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你要帮着娘让娘早些的见到你……

结局【三】

我心里默念着我要尽快的找到我的宝贝,许是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那心口的痛却是越来越压抑,那从冰崖上坠落的瞬间记忆,那被冰冷撕扯开成千片万片的感觉一直侵袭着我的心。

风习习的吹过,月下斑驳的树影写着一汪清静,却是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息,暗黑的墙角下一股徐徐而动的暗流让我的每根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有人影晃过,我“嗖”地追过去,眨前间却是什么都无,是我看错了吗,可是明明就是有人掠过。

脑海里千想万想的追忆着刚刚的身影,能比过我的凤薇步,这世上的人除了清扬就是狐君了,这一想,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冷颤,那人一定又是狐君了,因为清扬见我是断不会如此偷偷摸摸的。

白日里就已见过他了,什么也不说,见了就走了,伸手摸摸怀里的玉,依旧完好如初。

有些庆幸,这玉或许是一块特别的玉吧,所以引得狐君对它也是好奇,还有图尔丹也是很郑重的就送给了我。

“你还我孩子。”我在静寂的黑暗中低声吼道,我知道他还在,他一定听得见。

可是无人回答我,我的身边除了风声就是风声,仔细的听过,甚至连草尖上的露水滴落的声音也听得清,好静啊。

心里在犹疑了,我还要走吗?狐君出现在了京城,那么我的宝贝他也在京城吧,那我去了金国岂不是没了意义,我的宝贝你在哪里,娘亲就去哪里,上天入地,我都要把你寻回来。

相府里出奇的静,是因为父亲患了病了吗?就连着人的走动也是轻手轻脚的,仿佛怕扰了某人一般。

他不见我,是为着什么?白天都见了,却还怕这晚上的一见吗?他怕我向他讨回我的宝贝吗?他怕我要索报坠入冰崖的切齿之痛吗?

可是如今的我,那心口的痛楚,已让我想要将这人生之中的所以的恨与痛皆抛开了,我只要我的宝贝就好。

你出来吧,狐君,请你还回我的孩子,我不再忌恨你,能够得以生,便是我的福气了。

落轩阁里,灯笼照亮了那暗黑的厅堂,我走过去,那屋檐下垂手而立男子正是黎安。

悄悄的越过他,见他,我会有着太多的尴尬。

我奇怪,为什么唤回我记忆的不是铁木尔,不是班布尔善,也不是其其格与图尔丹,而是他呢?

为什么?当从前那一串串让我伤心的记忆再现时,所以的一切就在刹那间倾泄而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我记下了,记下了一切,却是为着黎安,我想不通,或许是因为人生中的第一份懵懂的爱就是给了他吧,我曾是那样的在意他的一举一笑,他送给我的小兔子可还在这相府里,曾经那是年少时我最珍贵的一份礼物。

如今他依旧是孑然一身,而我已经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妇人了。其实无论他做过了什么,我原本就没有资格去怨怼他啊。

推开门,跨过门槛的刹那,他如风一样的追了进来,“云齐儿。”这一声呼吸端的是万千的柔情,我听了,却只有无尽的感伤,我与他,再也无可能了。

默默的站在我的身后,他却是再无声了,我一直以为他会辩解,会为着那一日的一切而辩解,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抬首的刹那,是他眼神里无尽的痛与伤,难道是我又错怪了他吗?

说不介意,原来都是假的,因为我曾经爱过,曾经付出过,“我要睡了。”逐客吧,也好过这样彼此无声而对的尴尬。

轻轻轻轻的一声叹息,轻到我甚至听不清的感觉,如沐梦中,或者他从来也没有来过,我依旧还是独自的清守在我的落轩阁,走了,如风一样而去,我蓦然回首的刹那,那门外那窗外又哪里再有他的踪影。

有风送来池塘里的荷香,这香气抚慰着此时我凌乱不堪的心。

看着这往日里熟悉的落轩阁,一桌一椅,就连那梳妆台上的镜子也是从前的那一块,对镜而望,形单影只。

一头的乱发披散在腰肩胸前,是止不尽的狂乱。

琴架上还有一架黎安从前送给我的紫檀香琴,我走过去,干干净净的,无一丝的尘埃,这一切的一切都未变,物依旧是,可是人的心境却已经与六年前的云齐儿再不可相提并论了,原来人已非,我这身上的这付皮囊也仿如风中物,随时都有去的可能。

捂着胸口,想要减淡那一拨接一拨的痛。

再悄悄的坐定,抚着那琴弦,一根一根的较准了音,虽是无尘埃,可是这琴有多久无人弹过了啊,弦早已松了……

一曲凤求凰,如泣如诉,一曲梅花三弄,都是我曾经熟悉的曲子,都是狐君曾经的最爱,我弹着,却没有预期的好,我气不平,心不静,这所弹之曲也只是泛泛之音,就连自己听了也是过不去。

可是,我依旧挣扎着一颗心弹完了那首梅花三弄曲,狐君,你来吧,我想要与你做一个了断。

你躲在暗处为何?你终是无颜见我。

我恢复了我的记忆,我知道是你逼得我坠下了冰涯。

你不来,好,那我就继续弹着我手中的琴,梅花三弄,一遍一遍,我让这琴音叫嚣着我对你的仇怨,你夺走了我的宝贝,你真不该啊。

你与图尔丹之间的仇,再是深,也不该牵扯到一个孩子的身上,你这样的残忍,真是让我不耻。

这样的静夜,我的琴声如泣如诉的飞过花草,落入碧水间,还有那斗檐亭台,无处不是我的梅花三弄曲。

眯着眼,把自己融于曲中,把我对宝贝的无限思念贯穿于曲中,狐君,我不信你听了你还不会动容……

可是那淡淡扬起的串串门帘依旧在,却总无人卷。凝神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弦已断,撒手而撤,指间已是一片红肿。

原来自己竟是无休无止的弹了两个多时辰。却终是一无所获。

起身走到窗前,有些惶恐,我这样的琴声不知是否惊扰了相府里的一应众人,明日里我要向父亲赔个不是,我只是想要见到狐君,想要讨回我的宝贝而已。

我望着幽幽夜色,那栅栏边,何时已多了一人,飞鬓如昨,一弯的秀眉轻皱着,一身的白衣在风中轻扬,九夫人,她为何而来?

我恨恨的看着她,“我回来了,你的错终是要有报应了。”她让武昭要挟了我娘,这一番仇,是我矢志也不会忘记的。

我娘是比我自己的生命还更加的重要。

她举步缓缓向我走来,那曾经熟悉的声音此刻再听来却是难耐,“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娘,是她自己的错。”

真想挥过去一个耳光,可是我忍了,我厉声问道:“我娘,她何错之有?”

“她错生了你,错生了其其格。”宝月梅哈哈大笑的看着我,这每一个字让我听了无不惊心。

为何她说,我娘错生了我,也错生了其其格?

“你就不怕我爹会杀了你?”

“会吗?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没人要的野种。”哈哈哈,宝月梅仰天长啸。

“你糊说。”她的话让我心惊了,我想起在巴鲁刺时娘见到其其格时的一幕,难道我与其其格的身世竟真是还有一番故事吗?难道相爷真的不是我爹吗?

从小到大,在相府里,我不缺吃不缺穿,却独独缺了一份父爱,父亲他对我好象真的少了一些什么。

我回想着这一些,这一刻,我突然傻了,难道我真的不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吗?

只是我的疑虑又会有谁来告诉我呢,九夫人吗?我却不想再问她,“你滚,你滚离我的视线,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真的很不屑她的所为,我攥紧的两拳硬是忍着没有挥出去,否则以她的本事她早已在我的手中死过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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