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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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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齐儿,其其格的毒就是狐君他下的啊。”铁木尔焦虑的说道。

心里晕然,其实早已猜到,可是却还是懵懂,“狐君他为什么要给其其格下了毒。”

“这事说来话长。”铁木尔幽幽看着窗外的飞雪,轻声向我述说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

大周庆宗八年,那时候图尔丹还没有继承汗位,他随着我父汗能征骁战,一图统一这蒙古大草原。

喀尔喀部就是父汗与图尔丹几欲夺取的囊中之物。

经过一个多月的战争,图尔丹终于平定了喀尔喀,那就是九夫人宝月梅的家乡。她的父兄集体向我父汗投降了。

投降就意味着屈辱,可是他们做到了,这件事直到现在也一直令我百思而不得其解。

宝月梅她献给了图尔丹一个美女,这个女人就是其其格。

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许多事都不是很懂,后来我听额娘说,图尔丹一见了其其格,从此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女人了。

可是父汗与额娘却是坚决的反对他与其其格在一起,直至其其格生了一子,这样的情形才好转些。

后来父汗染了风寒就去了,图尔丹接手了汗位,他不顾额娘的反对,他执意欲立其其格为妃。可是额娘以死相逼,这事也才做罢。

那一年夏天,风清气爽,草原上一望无际的绿意,图尔丹携着其其格去狩猎,就在那丛林里他们遇到了一对久居在丛林里的夫妇,郎才女貌,豪爽好客,堪称为壁人。

那女子名唤古拉,那男子正是雪山狐君,四人一见如故,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小聚一番。

那一天,图尔丹与狐君再次相约,一起饮酒狞猎,席间却遭人暗算,几十个刺客尽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二人一面要与其厮杀一面要保护毫无缚鸡之力的的其其格与古拉,这无形中就增加了难度……

图尔丹的习惯是不允许侍卫贴身近护的,他不喜欢被侍卫们打扰自己的兴致。所以他的侍卫也只能远远的跟着他,等到侍卫们发现图尔丹与其其格久而未归时,他们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当他们赶到,其其格已昏迷不醒,而古拉却永远的睡在了狐君的怀里……

那一天的故事到底为何当事的人却再也没有人说起过,只是民间多了一个传说,就是图尔丹为了救其其格而不惜以古拉为饵,于是古拉死了,狐君一怒间向其其格施了民间上已绝迹许久的阴阳散,那阴阳散只要遇到雪莲的香味就会令人气虚而慢慢致死,遇冷则气缓,中了毒就只能昏睡,除非是有了解药,可是那药却只有狐君一人有而已,所以图尔丹只好将其其格置于冰宫之中,这么些年却无论他如何苦求,狐君的解药就是不肯给他。

只因,他的古拉是为了其其格而死。

一夜白发,从此他最恨的人就是图尔丹。他曾在这草原上扬言从此不会再让图尔丹得到幸福。

而图尔丹自从其其格昏睡之后,就再也未立过王妃,直到你的出现才打破了他立下的规矩。

……

我听着铁木尔的娓娓而述,许多事都还有一些迷团而未解开。

那一天到底狐君与图尔丹之间发生了什么,民间的传说不足以为外人所信,可是当事人却三缄其口,徒让外人猜测罢了。

“那其其格这么些年果真就一直昏睡在冰宫里吗?”这样的事实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图尔丹他经常三不五时就去那里的,只是这也为别人欲杀他而提供了机会,经常会有人埋伏在那里想要杀他。”

我想起那一日的丛林遇刺,的确如此,那些人仿佛早已知道我与图尔丹欲去丛林一般。

依稀记得那一天我问着他要去哪里之时,他曾经说过:就去上一次打猎时本想带你去的那个地方,那里很美,有一片丛林。原来那片丛林他早就欲带我而去,那时候他就是要带我去冰宫吗?

可是冰宫里有着其其格。那时候他就想要我去见他的其其格了吗?

许多的事越想越是古怪,我也越是糊涂了。

“那其其格的毒就只有雪山狐君才可以解吗?”突然间我为着其其格,也为着古拉的命运而感叹。无论怎样,她们都是幸福的,必竟她们遇到了她们此生的真爱,她们得到了一个男人完整的爱,这便是幸福了,这是我所求不到的。

想起狐君为着古拉的一夜白发,想起图尔丹为着其其格的昼夜难安,那才是我渴望得到的真爱吧。可是那不属于我。

“是的,那阴阳散的毒除了雪山狐君这世上就再无人能解了。”铁木尔看着我一脸的无奈,或许他也希望其其格可以醒来,希望图尔丹可以幸福吧,必竟那是他的哥哥。

“狐君与古拉可有一儿半女?”那样悲惨的结局是我最不想的,总希望古拉也有一个生命的延续,只是,会有吗?

“没有。”所以狐君的恨才越来越深,他的萧声才会满布了他的无限情思吧,那相思原来是为着古拉。

我想起那曲凤求凰,凤犹在,而凰已无处可栖,那份永远失去的痛让他再也没有了希望,而图尔丹,至少其其格还活着,活着,就代表希望,就代表一种生的可能。从这一点上来看,狐君他对图尔丹已算是仁慈了。

“或许狐君是在等待着他的古拉再回到世上。”想起那白发的男子,其实他的伤并不亚于我,我有我腹中的孩子,这是我的希望我的依托。而他,除了记忆,再一无所有。

“可是,那已再无可能,古拉她真的死了。”

我忽而想起杜达古拉,她的名字里一样含着古拉二字,那柔弱而美丽的女人,似乎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凄美故事,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一样,我却是想也想不出。

这几天,好象都没见着她了,去了哪里?我看着铁木尔,想要问问他却终是没有问了,这是他与她之间的事,我问了只会让其尴尬了。

我忽然很想再会一会这个雪山狐君,他说过,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用我的琴声唤来他,只是我并不想走,至少,我不会跟着他走。

我娘,我的孩子才是我将来生命中的一切。

“再去打探一下我娘的消息吧。”见到了我娘,一切就可以解脱了,我会尽我所能去救了其其格,只因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骨子里就有了一份骨肉相连的感觉,那是奇异的,那份感觉让我甘心情愿的想为她做些事情。

“一早又派人去接应了,再过几天就总也快到了,你先吃些东西,你娘她一定没事的。”

“瞧,说是请你一起用膳来着,我倒忘记了。若清,吩咐上菜吧。”

铁木尔看了看若清,脸上浮现着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吗,“快吃吧。”

“云齐儿,你这里真的太不安全了。”

我白他一眼,“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担心,就再派几个侍卫来加强防范就好了。”

“也罢,我派些人夜里多巡逻就好了。”

“额娘她最近还好吗?”说起我娘我突然就想起他的额娘来了,好久未见,倘若我真是要走的那一天,或许我要去与她老人家拜别才是,这一次我要明着离开,再不会偷偷的逃跑了。走了,就与所有的人告别一下。

“额娘她也念叨你来着,可是她最近很少外出了,天冷了,老人家的身子骨就怕着了凉。”

我点头,“我娘也是。去接我娘,也不知是否顺利。”真的很怕又有什么变故。

“送信的人说一到了娄家的家庙就见着你娘了,只是要说服她来巴鲁刺费了些口舌,其它再没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听着有些狐疑,如果九夫人真的要以我娘来挟持我杀了图尔丹,她怎么可能不派人严加的看管着我娘呢。“当真是很顺利吗?”

“是的。这一次是黎总管亲自出山的,他对娄府轻车熟路,所以一定是没问题的。”

“哦。”

舀了一匙银耳汤,甜甜滑滑的感觉,我喝着,眼皮子却没来由的跳个不停,轻轻的揉着,等娘到了,一切就都好了……

自从我醒了,最初铁木尔还是每天三不五时的来看我,可是我常常无声以待,慢慢的他就觉察到了我刻意的疏远,所以近一段日子以来除非有事,他已很少来了。

看着他默默的吃着碗中饭,我才想起除了我生日那一次的家宴,这竟是我与他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单独用膳,看着一桌子的饭与菜,我笑道:“忘记通知厨子了,煮得都是中原的菜式,连烤全羊都没有为你准备,也不知你是否吃得惯。”

他抬首,挟了一块红烧里脊放入口里咀嚼着,仿佛那味道很香很香一般,“云齐儿,或许你真是对我所知甚少吧。”

我听他说得似乎有些感慨,我有些不解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云齐儿对王爷确实少了些了解。”想起黎安的那些有关巴鲁刺达官贵人的资料,我居然没人去认真的看过铁木尔的,对他,我的确是少了一份关心。

“也许你不知道,自从图尔丹做了大汗之后,我已经很少留在巴鲁刺了,所以对于吃食上我更习惯中原的饮食方式。”

他的话让我想起从前每一次与他的相见,似乎都是他远归而回来之际,看来他的话并不假。

“这几个月里也许是我近几年来呆在巴鲁刺时间最久的了。”他说着向着我的碗中夹了一块鱼,“多吃些鱼吧,对孩子比较好。”

“嗯。”心里感动着,为着铁木尔的关心与体贴。

这一餐饭本是要谢他的,谢他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也谢他为着我娘而劳心。

桌子上的蜡烛灿灿的燃着,映照着我与他的影子落在那窗纱上,我看着,有些出神,那影子好象家一般的温馨,可是却是错了的两个人。

雪似乎越来越大了,每每看着都让我恍如梦中一般的美。

窗外似乎有人匆匆走过,我低着头继续喝着碗中的银耳汤,门却在此时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没有人禀报也没有人通知,一个人兴匆匆的走进来,也带进了一股冷冷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抬头,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先是一个酒壶,那酒壶它明明就是我的,就是我在丛林里用来药倒灰衣人的酒壶,那壶里曾经被我洒入了软筋散,可是此刻那酒壶却是拿在了那个我曾经真正想要药倒的人手中,这就是图尔丹。

酒气袭来,惹得我忍不住捂住了口,有些恶心的感觉,我又害喜了。

我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我站起来,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自从冰宫里我看着他抱着其其格离开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再见到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心涩。想起其其格,想起他为了她而对我的绝情,我的心真的涩了。

我无声的看着他,心里平静的似乎在再也掀不起波澜一般。

他来,又是为着哪般?又是欲让我殉葬吗?我想着竟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你找我,是要我给她殉葬吗?”可是说过了,我就后悔了,我不想死的,虽然活人给死人殉葬在蒙古在大周都是屡见不鲜的,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腹中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悄悄滋长,我要对我的孩子负责。

他看着我,满眼的红丝,仰口又喝了一口酒,大吼道:“她要死了,你满意了,是不?你就是想让我只爱你一个,是不?”

我笑,我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这个男人就是曾经我爱过的那个男人吗?就是那个对我好给我天堂的那个男人吗?

他真的不配,他愧对我的真心。

我看着他,仔细的盯着他的五官,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身体的每一处,曾经都是我所熟悉的,曾经的欢爱,如今想来都是一个冷冷的笑话。

“云齐儿,你不要理他,云齐儿,我带你离开。”铁木尔突然冲到我的身边,拽着我的手,想要拉开我。

我任他扯着我的手,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让自己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图尔丹的面前。我甩开铁木尔的手,我看着图尔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答应你我会为她而殉葬,只是那要一年以后,否则我会叫我爹来向你讨回我的命。”我的孩子,一年以后她总也降生了吧,我好想听到他轻轻的叫我一声娘啊。到那个时候,也许一切都已经变了。

又一口酒灌入他的口中,都说酒后吐真言,看来他让我死的心是不假的了,我停了一停继续道:“图尔丹,这辈子我与你再也无瓜葛了,请你离开,如果其其格真的死了,我会为她殉葬的。”

他仰天大笑,看看我,又看看铁木尔,“女人就是无耻,我才几日不来,你居然就勾搭上了我的亲弟弟……”

无耻。

勾搭。

我听着怎么那样的刺耳,清清白白的,我从未勾搭过铁木尔,而且就算我勾搭了又如何,我与他早已没了夫妻的情份,我自己的人生,我可以自己选择。

而他,他不可以如此的侮辱我,是他对不起我在先,而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过他。

他的话一遍遍的在我脑中晃过,无耻,勾搭,漫天响般的充斥在我的屋子里,我捂着耳朵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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