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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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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站起身,俯身向额娘行礼,走吧,也要记得额娘的好,她还是喜欢我有着图尔丹的孩子的,她的心我已经看懂了,这就足够了。

一步步的向着门走去,真想一下子出了这黯然的世界,却依旧还是慢腾腾的依着我的身份而走。

却还在只差那么两步的时候,沁娃再次开口了:“姐姐,你这身衣裳可真是素净啊,不会是想着要为谁奔丧吧。”

头有些沉,沁娃她这话又是何意,难道是说我对母后不敬吗?可是我这身衣衫也无不妥之处啊。

我抬头,看向母后,她正憔悴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呢,却哪里要管这些闲事,算了,只要母后不说,就由着她说去吧,我不理沁娃,示意侍女掀了门帘子,我要走了。

“姐姐是日也盼夜也盼着那活死人去了,姐姐也就好霸着大汗了。”沁娃的话硬生生的传进我的耳中,脚下的步履一滞,却随即举步而出了母后的蒙古包。

想象着那晃动的门帘内,沁娃跺脚的神情,她是恨透了我吧,我与其其格,她巴不得我们都死了才遂了她的心愿,其实日也盼夜也盼的是她而不是我,对其其格,我并无那样的心啊。

紧着走离那蒙古包,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母后给唤回去,身后是燕儿紧紧的跟着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没有出声,只是向着我的马车而去。

小心的上了车,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却没有掩好帘子,我向着燕儿道:“这车里宽敞,你刚刚在外面侯着又冷又饿的,你也上来坐吧。”

“是,王妃。”燕儿规规矩矩的向我行个礼,就上了车。

“走吧。”才一掩上了车帘子,我就吩咐赶车的人马上出发。

马车缓缓启动了,揪着的一颗心终于又回复了原位,好累啊。那个沁娃我其实是恨不得杀了她的,都是她,害得这所有人差一点就知道了我的身孕。那个白仓他到底是谁呢。

拉起燕儿的手,我直视着她,“燕儿,你说,那白仓果真是侍女半路遇到的吗?”

燕儿笑道:“他还真不赖,还真帮你解了围,又说的有板有眼,呵呵,就连太后也信了呢。”

我呵着她的痒,这鬼丫头越来越是精灵古怪了,“你说白仓他是不是你请来的?”我前思后想了刚刚的种种,似乎也就只有燕儿这唯一的一种可能了。

燕儿一边躲着我一边娇笑道:“才没有,是王妃的福气大。”

我眨眼笑她:“又没正经的,快说。”

“真的是王妃福气大,我看着你吐了之后,就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了,所以我急忙跑出去,要找二王爷来这里,等二王爷到了,他自然就给你解围了,可是到二王爷那里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我拼命的跑啊,一边跑一边后悔怎么都忘记借一匹马来骑了。正想着那迎面骑马来了一人,我一看正是二王爷身边的大夫白仓,二王爷走南闯北都是带着他在身边的,我也见过的,所以就求了他来解围,不想他还真是聪明,果然不负我所望。”

原来如此,可是我还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啊。”

“奴婢也有些身手的,是二王爷派奴婢留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其实若清姐姐……”她说了一半却突然顿住了。

我已然领会,一定是铁木尔告诉她要小心若清了,所以她才会如此,“那你早知道我有身孕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并不知的,二王爷也没提及,只是说王妃现在的身子金贵,一定要我好好的看顾你。我是看你那一吐就也随着太后一样的猜疑了,我从前见过我娘怀着我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就断定了王妃的身孕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燕儿说着眼圈竟有些红了。

“你娘她怎么了?为什么你要离开她。”

燕儿低着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娘与弟弟都已经不在了。”

我听着心里凄然,比她,我要好上许多,虽然娘现在很不安全,可是至少娘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燕儿,总会好的。”我握着她的手,努力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一分。

掀了帘子看向车外,阳光四射,却也挡不住无边的冷意,腊月里的天真是冷啊。

数着日子,明儿好象就是小年了。回去了,少不得再让侍女们扫一扫屋子里的灰尘,来年才会顺当啊。

“王妃,其实二王爷他人挺好的。”

我点头,“是啊。”没了他,也就没了我云齐儿,更没了我腹中的孩子。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可是我懂得他的心啊,他心里是再也盛不下别人的了。”悠悠的一声叹息,响在马车内,更是响在我的心里,那是一个沉重啊。

我看着眼前的燕儿,我突然间就懂得了她的心思,遇到她我是何其而幸运啊。

马车越来越快了,远远的已看见我的落轩阁,那门前似乎有人在远远的看着我的方向,那是谁,是娘吗?难道是娘到了。

我向着马车上的车夫喊道:“快一点。”

那人影从一点点慢慢的变大变大,我终于看清了,却不是娘,而是铁木尔,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赶着来了。

下了车,他迎过来,拉起我的手从头到脚的看一看,想要把我看进他的心里一样,“云齐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

“亏得是燕儿遇上了白仓,否则这会子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了,来,快进屋吧。”被他拉着我终于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悄悄的坐定,已然安心。

铁木尔看了看屋子里的侍女道:“燕儿留下,其它人等都下去吧。”

看着一应的人都走了出去,他又说道:“还好燕儿机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来额娘那里以后你还是少去的好。”

“王爷,我懂得了。我娘她有消息了吗?”

“雪大封路,这几天都没有消息,我算着日子,就是走的再慢年前总也是会到了。”

“真的?”我犹自不信。

“嗯。”铁木尔点头,给了我一个安心。

“那就好。我今天见了额娘,额娘她似乎很想多抱几个孙子一样?”

“哦。”他轻应,却不再说话。

“王爷也早该成个家,也好让额娘放心啊。”

“哦。”

我的话似乎让屋子里更加的安静了,倒是燕儿及时的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尴尬道:“待老夫人到了,王妃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这鬼丫头她倒是比我还要心急一样,可是她不是应该留在铁木尔身边吗?她明明就喜欢他来着,“怎么你也要跟着去吗?”

“是啊,主子早就说过了,王妃去哪我也去哪,好想回中原啊。”

我转首看向铁木尔,“你要让燕儿与我一起回大周吗?”难道他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再次离开的行程。

“是的。等到新年的那一天离开最好,那一天巴鲁刺的防备最是松懈,白月(即指春节)当晚,我们连夜赶路,这样比较安全。”

有种心惊的感觉,白月的那一天,我还要与图尔丹一起啊,想起他送给我的那些衣服就是派这个用场的。

“我可不可以就借着这呕吐的病不去参加那年夜饭啊。”真不想去,不想见额娘,不想见沁娃,更不想见图尔丹。

铁木尔沉思片刻道:“那不好,这样会打草惊蛇,还是去吧,也免得让他起疑。”

他的话不无道理,也罢,就再忍一忍吧。

只盼着其其格她千万不要有什么差错,否则这年夜饭我只怕是很难顺心顺意的吃完了。

年尾年头,还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快乐平安的度过每一天。

腊月二十三,我正依着大周的风俗指挥着侍女们清扫着落轩阁,想要扫去一年的不快与无奈。

手抚着肚子,感觉着孩子的心跳,让自己的心随着他的心跳而平稳,天下无争,无争天下,云齐儿就做一个无争的女人吧。

这时,吉日嘎朗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王妃,大汗请您去参加祭火仪式。”

我听着,才想起这祭火是蒙古人最重视的一个年祭,一年也才一次,就是在每一年腊月二十三的小年举行。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场合,我明着还是图尔丹的王妃,所以少了我总是有些不妥吧。

可是想起母后想起沁娃我还是心有余悸,那场合我真的不想去啊。

“吉日嘎朗,帮我回了,就说我身子不适,怕扰了大家的吉祥,就不去了。”

“王妃,这……”吉日嘎朗仿佛有些为难的样子。

“怎么,不行吗?”

吉日嘎朗低着头有些忐忑的说道:“大汗吩咐了,王妃一定要去。”

又是用强的了,我不屑,“你回他,就说我虽不是蒙古人,但这些蒙古族的风俗习惯我一向都很尊重,只不过云齐儿现在已经卧病在床,所以真的不方便去了。”我说着就真的斜歪在暖炕上,靠着软枕,眯着眼,仿佛真的病了一般。

“哦。”吉日嘎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她,不疾不缓的说道:“云齐儿我明明就是病了,昨儿个白仓大夫给我看了病也是这样说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乱嚼舌根来着,那这巴鲁刺她也不用呆了。”我大声的说着就是想让这屋子里的一应侍女都听清楚了。

吉日嘎朗一凛,退后一步道:“奴婢领命去了。”

我看着她渐走渐远的身影,心里其实更多的是无奈,我只想躲避那狂风暴雨,只想保护我自己的孩子。

“燕儿,你过来。”向那孩子摆手,我要趁着这打扫的空档,也顺便整理一下出行的物品,简简单单就好,其实只要银子带足了,也就什么都有了,可是有些东西,总是万分也啥不得的。

“王妃。”她低头回应,人前她的样子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真是讨喜,这一次的事我已决定再不会预先告知若清了,不过离开的时候我还会带着她走,必定她是我从大周带来的丫头。

“把那些画帮我收起来吧,这些书也都收起来,我也不想看了。”画代表记忆,记在心里总是一种朦胧,所以我是要带去的,至于书太重了,索性就留在这落轩阁吧。

“王妃,这琴呢?”

“先放着。”琴还是要时常弹,为着我的宝贝,我也要弹,相信他听了我的琴声,一定会为着那音符的甜美而快乐而笑着的。我的孩子,我要保护他,给他一个安然的环境,或许就去南方吧,四季如春的美丽中,再没有冰与雪,只有我与他,还有娘。

我沉浸在美好的向往中,微笑着,让自己的心情更愉悦。

却突然一声厉喝吵到了我,他是谁啊,真是惹着我烦呢,把我的梦一下子惊到了天边去了。

我抬首,看着图尔丹怒气卓然的脸,我轻轻的笑:“你来了。”那语气仿佛他只是我刚刚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而已。

“今天的祭火你为什么不去,是想要我来亲自请着你你才会去吗?”

我笑,温婉如花的笑,“云齐儿病了,昨儿在额娘那里就查出病来,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被沁娃污辱的还不够吗?那些人我躲着还不行吗?又为何总是要把我拉进那深不见底的淤泥之中呢。我只怕我一旦被人拉了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了,一如那一日沼泽中的马,不过马是不经意间的失蹄,而我,是被人推着进去的。

这些他总知道了吧,他的耳目那么灵,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也或许他就是喜欢把我放在火上烤着,放在刀尖上行走着,他才快意,他恨我,恨我让他的其其格毒更深了,病更重了,所以他就要报复我吗?就连见了也是这样的吼着。

我笑,我依旧回他一个虚假的笑意,不是我的真心,却是我的无奈。

“坐了车去,结束了就回来,总没事的。”他语气好了些,好似我是他的宝贝一般。

“我会吐的,我那样子,真的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一定要去,就是坐在马车上呆着,也要参加这祭火。”他的声音虽低可却是极严厉极确定,倘若我不去今日就会是我狂风暴雪的一天。

我欠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好吧。”总要离开他了,又何必在乎这多的一天呢。

上了马车,他的马也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跟着,倒象是我的护卫一般了,我笑,我突然很想去见他的其其格。

下得车来,我才发现母后与铁木尔,还在图尔丹的那些个女人都已花枝招展的等在那里,有些歉然,我竟是让他们久等了。

我到了,熊熊的火燃了起来,额娘带头将黄油撒入火堆,火更旺了,她口中念念有词,于是我们这一应众人就严肃的将那早已准备好了的白酒与牛羊肉还有许多的祭品虔诚的投入火堆中。听着额娘口中的蒙古语,她求五谷丰登,她求吉祥如意,她念得最多的却是人畜两旺,额娘她内心最深处还是想要多抱些孙儿,可是这些却不是想有就有的。

我与她没什么感情,可是必竟她做了我半年多的额娘啊,人总是有情的,快入土的人总也希望儿孙满堂吧,但是她却无法如愿以偿,她的宝贝儿子,一个不娶,一个不让自己的女人生,于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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