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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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正事,司徒贺才满意的抖抖手,施施然的吩咐,“走,去乐老亲王别院,本使要拜会一下月国的大皇子殿下。”
五保和六勺双双一愣,“大人?您的意思是?”
司徒鹤莫测高深的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本使自然是要去回访月使啊,带上咱们的火焰驹,随本使走”
“火焰驹?”五保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眼神一亮,“奴才明白了,大人,奴才这就去牵了它来。”
司徒鹤自以为机智过人,万无一失,处理妥当了才带着人去找月知文的麻烦,殊不知他那封慎之又慎,不但不敢离眼也不肯离手的信笺还是被人劫了下来,临摹本不到一个时辰就通过白风之手转交到了丁香的手里。
耀帝回宫后不久,绮罗就搬回了自己的洗罗宫。
丁香怀揣着这封意义重大的信笺,脚下生风,浑身上下都冒着得意之气的冲进了洗罗宫,来到寝殿外,她整一整神色,双手把脸颊两边的笑容硬生生地抹了下去,然后木着一张小脸推开了洗罗宫的正殿寝宫门,“小姐,丁香回来。”
待嫁之身的绮罗公主耐不的云霜的絮叨,正在跟一块绣花绷子奋战,她听了丁香的声气,嘴唇微翘,脸上飘过一丝了然的笑容,她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地问到,“得手了?”
丁香没有发现小姐的轻笑,她轻轻的咳嗦了一声,强忍了笑意,一本正经得回到,“启禀小姐,司徒鹤吃了泻药,在床上躺了三天,随后被皇帝陛下在李范文府上召见,一个时辰后才回驿馆,他们的鸽子已经被做成了清炖乳鸽,他就着清炖乳鸽下酒,酒足饭饱后去找月国使臣算帐去了。”
“嗯,知道了。”绮罗没有抬头,敷衍的答了一句,眼睛继续盯在绣花绷子上,故意没有追问。
丁香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小姐抬头,也没有好奇的问其它的,她终于自己憋不住了,嗫喏小声说,“小姐?”
绮罗允了允被绣花针扎破的手指肚,终于抬起了头来,好笑瞥了丁香一眼,闲闲的说,“把东西拿出来的,你再憋久了就憋出毛病来了。”
“呃,”丁香被说得一愣,“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接着她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绮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脸上似真非真的疑惑到,“小姐真的能掐会算不成?”
“小妮子竟然编排起小姐来了,”绮罗笑骂道,“我不是能掐会算,是你沉不住气,虽然脸上伪装的没事人一样,可是骨头缝里还都冒着喜气呢,肯定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再说了司徒鹤和耀皇商量了这么久,你们炖了人家专门通信的鸽子,人家定是用别的传递消息的,一定是被你们截了,快点拿出来吧。”
“这个,这个,都被小姐猜对了。”丁香不好意思地说着,在怀里摸索了一番,取出司徒鹤信笺的临摹本递了过去。
绮罗细细的看完,杏眼一眯,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一个个盘算精明,都是做得好买卖啊。”
丁香一撇嘴,狗腿的说,“他们盘算的再精明,也不如小姐的锦囊妙计的精妙。”接着,她一本正经得问,“我们是不是派人半路都给他截了?”
绮罗轻轻的点头,又摇摇头,“耀皇既然已经下了这步棋,必定还会有后招的,通知潜入辰国的白雨部暗卫,打探清楚,尽早动手,宜快动手,不要惊动了耀皇的人,我们目前还是越隐秘越好。”
“可是,小姐,我们那边的人不多,即使是截了也截不了多少的,不如让从人从山里再调派些人手过去,劫个大的。”丁香着急的说。
“无妨,只要暂时够了白寨众人使用就好。不要贪多,露了行踪就得不偿失了。” 绮罗轻轻解释说。
“是,听小姐吩咐。”丁香心中不甘,还是答应去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六零章 辰使暴怒约圣女
第一六零章 辰使暴怒约圣女
耀皇前脚刚刚在未央大殿上把绮罗公主许给了月国老皇帝,紧跟着辰国求娶绮罗公主为后的求亲使臣就进了安都,那个辰国可不是好惹的啊,安都稍为有点见识的老百姓们忍不住为他们的皇帝陛下担忧了起来。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这回的辰国来的使臣却怪异的很,不但老老实实的住进了简陋的驿馆,而且踏踏实实地在里面一呆就是三天,竟然没有大吵大闹的跟耀皇算帐,鸾王府也无事人一般的毫无动静。
更怪异的是,三天后,辰使越过耀皇,竟然直接找上了月国使臣,据说一向儒雅的月国大殿下竟然被当面烧了袍子,只好狼狈的避逃,之后月国使团上下连着吃了两顿马肉。一个月后,一个在乐老亲王府别院做杂役的下人出来说,那能吞云吐雾的火焰驹看着神奇,吃起来肉竟是酸涩的很,肉质粗嘎难嚼,还很容易塞牙呢。
之后,带着同样使命的月、辰两国使臣竟然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安都一切风平浪静,绮罗公主的嫁妆有条不紊的在筹备着,月国送来的粮食也通过李范文、乐老亲王和吏部尚书王郎的手陆陆续续的发了下去,新任命的吏部尚书逐渐在各个地方小吏中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安都之外,鸾家十几年织就的牢固的网渐渐有了松动的迹象。
表面的安静之下,驿馆里的司徒鹤却渐渐着急了起来,眼看着他自己跟耀皇约定的一个半月的期限快到了,太后娘娘那里也传了信回来,说三万套车马已经备齐,正在由自己的小舅子孙大刚押送着运来耀国,可是他这边却迟迟不见孙大刚的人影,只是隔几天就收到孙大刚‘马上就到了’的只言片语传信,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吧?
司徒鹤这边焦急万分,耀星芜那厢却是疑惑不解,明明司徒鹤答应的是三万套车马,可是他们截了下来后一点数才只有两万四千套,对于那少了的六千套车马,押运使者孙大纲却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是在辰国内部被动了手脚,还是其他势力也惦记上了这些东西,难道是月国人也插手了?还是商家不满足于一个武郡,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时间就在各方的猜测疑虑中静静的流逝了,再有五天就是耀国四公主远嫁月国的日子了,安都城中渐渐的有了喜气,司徒鹤在孙大刚一直模棱两可的传信中终于咂摸出了味道,他的小舅子一定出事了
司徒鹤至此才明白,一向软弱的耀皇竟然敢给他布了个弥天大局,不仅有胆子扫了司徒太后的面子,还骗取了辰国这么多套的车马,真是狗胆包天。想明白了这些,司徒鹤心中燃烧起了熊熊怒火。他一脚踹开了驿馆的房门,怒不可遏的大喝:“耀星芜鼠辈,欺我太甚,他耀家难道不想要在三分天下了么?”
大人发怒了,五保和六勺等不敢多言,双双瑟缩着往角落里又靠了靠,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看着害怕的小厮们,司徒鹤突然冷静了下来,这事暂时还不能让太后知道,否则自己也就如那小厮一般的只有瑟缩发抖的份了。
司徒鹤抬起的脚又稳稳的放了下来,他长出一口气,稳一稳心神,吩咐道,“去,拿着本使的名刺去鸾府,告诉他们,本使明日要登门拜访,请见鸾王和圣女的大驾。”
接到司徒鹤的名刺,老鸾忠不敢怠慢,飞快的报了进去,鸾飞腾早有预料般展颜的笑了起来,“哼哼,司徒鹤碰了点子壁,终于醒过味儿来了,耀国不是辰国,离了我鸾家,他家太后娘娘的懿旨不那么好使了。”
鸾忠看着鸾飞腾没有温度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司徒鹤之前那么狂妄,他这回过府又是有求于老族长,那我们是不是先杀杀他的威风?”
鸾飞腾略一沉吟,摇摇头,“不,还不是时候,我们还需要他们手里的一样东西,你吩咐下去,明日还和往日里接待辰国来使一般,隆重一些。”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鸾忠答应着退了出去。
打发了鸾忠,鸾飞腾一侧脸,对着虚空沉声说道,“你亲自跑一趟耀宫,告诉盈儿明日回府一趟。”
“是。”不见有人现身,却是鸾七的声音,答应着远去了。
“要见圣女么,不过就是提醒老夫你手里的东西罢了。老夫就成全了你,也是该和你们好好的聊聊的时候了。”鸾飞腾喃喃的自语道。
鸾贵妃接到了父亲的传信,喜上眉梢。
耀星芜一意孤行,把绮罗那个小孽种许给老迈的月皇,讨好了月国,竟对辰国使臣阳奉阴违,敷衍欺瞒,却是彻底了得罪了辰国。辰国才是真正的和耀国一衣带水、处接壤的,耀星芜舍本逐末,终于又给鸾家一个绝好的机会,让辰国的司徒太后彻底的对耀家死了心。
既然耀星芜出了昏招,这次的机遇,鸾家就一定不能放过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鸾秋盈心中暗自拿定了主意。
鸾贵妃没有藏着掖着,当下就亲自去御书房请旨出宫。
自从耀星芜从大兰叶寺回宫,鸾贵妃还没有见过耀星芜,听说他佛前自废双腿的消息,她的心也曾一揪,但是拿着盖碗的手也只是稍稍的那么一颤,随即释然,早已是陌路仇敌,何须再想着之前的那点子温存旧事。
早已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新,但是真正的见了那个双腿僵挺,依旧端坐着笔直的昔日爱人,鸾贵妃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脸上的神色为之一动,鼻中酸涩,眼角润泽,有晶莹之物悄然滑落,破坏了她精心装扮的妆容。
见了鸾贵妃的真情流露,耀星芜似笑非笑的脸上神色也是一动,只不过须臾的沉默,他就快速的收起了内心复杂难辨的思绪,淡淡地明知故问道,“贵妃求见朕可是有事?”
见耀皇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一股公事公办的口吻,他脸上瞬间变幻的神色也放佛事自己眼花了一般不真实,鸾贵妃暗恼自己自作多情,她不着痕迹的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然后挺直了胸膛,也绽放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柔柔的说,“臣妾给陛下请安,近日臣妾的母亲身体欠佳,臣妾请旨,明日出宫探望。”鸾贵妃说着弯下了身去。
“平身。”耀星芜看着鸾贵妃无可挑剔的皇家礼仪,轻轻地说。然后略一沉吟,嘴角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只吐出淡淡地两个字,“准奏。”
“谢陛下成全,臣妾告退。”鸾贵妃也早已收起了不该有的悸动,没有多余的话说,她站直了身子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走出了耀星芜复杂莫名的的视线。
有了明旨在手,行事自然大方、方便的多了。第二天一早,鸾贵妃一身盛装,带着全副的仪仗扈从,浩浩荡荡的回了鸾府。
鸾家这边准备妥当,司徒鹤却迟迟的没有露面。把一早就候着的鸾府一众人晾了起来。快到午时,才远远的看到司徒鹤的轿子晃悠悠的奔着鸾府大门来了,守门的小厮赶紧报了进去。
同样等了好几个时辰的鸾飞腾木者一张老脸,不辨喜怒,听了小厮的禀报,沉声吩咐,“开大门,放礼炮,迎接司徒贵使。”
稳稳的端坐在轿子里的司徒鹤,听着前面三声礼炮响起,他知道鸾府到了。
司徒鹤被耀星芜戏耍,之前曾抱着别样的心态拒了鸾飞腾的邀约,这时候再登鸾府的门,自己就感觉有那么点子相求的意思,但是想起太后娘娘的嘱咐,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昨日早早的派人去送了信,今天堪堪拖了小半日的光景才登门。
司徒鹤端坐着官轿里,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他自己挺了挺脊背,刻意忽略了心头的一丝惶恐,稳住了心神,司徒鹤倨傲的吩咐,“停,下轿。”
五保听到大人的吩咐,赶紧上前拦住轿夫,掀起了轿帘,搀扶着司徒鹤的手下的轿来。
已经侯着的鸾飞腾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他抱拳当胸,中气十足的说,“司徒贵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司徒鹤眼风扫过列队相迎的鸾府众人,其中还混杂中耀宫中内监服饰的身影,再看了看一脸谦恭的鸾飞腾,鸾府上下一如往昔得恭迎小心,一点也没有他曾经担心过的怠慢之色,司徒鹤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他满意地点点头,鼻子里轻出气息,“嗯,带路吧。”
司徒鹤态度还是如此倨傲,鸾飞腾心中暗自诽谤:哼,吃了亏碰了壁,还不知道悔改,一点也不知收敛,司徒家的人就一直这么笃定的自我感觉良好么?不过鸾飞腾心中诽谤,面上却是笑容不改,含笑说到,“司徒大人,请。”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六一章 鸾府诘难鸾秋盈
第一六一章 鸾府诘难鸾秋盈
鸾飞腾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缓缓转身,把司徒鹤迎进了鸾府正厅。
正厅里,鸾贵妃一身正红的皇后服饰已经端坐在副陪位置上了,见到父亲引了司徒鹤进来,她也满面春风的站了起来,明知故问的含笑说到,“司徒大人不远千里来我安都,一路劳顿,在耀都可还住的惯?”
司徒鹤�